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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采薇等一群人有說有笑,吃的格外愉快,袁新平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許多,這時,顧采薇才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禮物錦盒,遞給袁新平說︰「袁哥,這是我準備的禮物,剛剛看你收禮都收的手軟了,我也沒好意思拿出來獻丑,趁這會都是自己人,你看看可和你心意?」
袁新平接過錦盒,眼楮都笑彎了,一旁的袁新竹幫他說出了心里話︰「只要是你送的,他哪有不喜歡的道理。」
顧采薇假裝沒听明白,笑著說︰「寶藍也準備了禮物的。」
方寶藍見狀急忙把事先準備的禮物也遞了上去,卻故意打趣的說︰「我的禮物可比不上采薇的,她可是自己親手做的。」
袁新平打開顧采薇的那個錦盒,入眼是一塊色澤翠綠的翡翠掛件,竟然是趨于玻璃種的冰種翡翠,俗稱冰玻種。他之前為了給顧采薇的玉石回春館準備玉石文化牆,專門去研究了一下玉石、翡翠,所以一眼就看出這掛件價格不菲,最主要東西是顧采薇親手雕的,這意義就更不同了。
眾人都被錦盒中的翠綠色吸引住了,包括方寶藍之前也只看過極原始的小塊石料,現在看到雕好並打蠟的掛件,也忍不住驚呼︰「那石頭雕出來竟然這麼漂亮?」
顧采薇笑著說︰「當然了,不然怎麼是石料和玉器的區別呢。」
那枚古瑞獸騰雲吊墜上已經穿好了編織精細的墨綠色掛繩,袁新平小心翼翼的把掛件拿出來,直接戴在了脖子上,然後看著顧采薇說︰「我很喜歡,謝謝你」
他的目光似乎太過灼熱了,惹的顧采薇不禁紅了臉,旁邊幾人偷笑著去夾菜、喝酒,假裝不存在一般。
這時,袁新竹突然看到兩名女子挽著手,朝他們走來,兩名女子身後還跟著一名衣著得體的管家,正是負責今天事項安排的管家劉叔,袁新竹的眉頭不由皺在了一起。
兩名女子正是之前在宴會廳談話的溫婉女子和魏馨,方寶藍一眼就認出了魏馨,猜想對方是來找茬的,便小聲說︰「那個魏馨又來找茬了,不知道她身邊的女子是誰呢?」
袁新竹的表情好像吞了蒼蠅一般,說︰「那是我們姑姑的女兒謝靜。」
顧采薇老遠就看到魏馨挽著謝靜的胳膊,不知道以魏馨那種性子,是怎樣巴上這位謝家小姐的。
兩人走的不快,管家劉叔只好先走了過來,低聲對袁新平說︰「四少爺,之前找你好久,你沒參加宴會,老爺大概很不高興。」
袁新平低低的哼了一聲,說︰「無妨。」其實他心里更想說︰「他高不高興又我有何想干。」
提到袁新平的父親,顧采薇就忍不住月復誹,大概這位袁父才沒有不高興呢,袁新平不在,他那個私生子剛好可以出風頭了。
劉叔默默地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麼,他管不到人家父子之間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這時候,謝靜和魏馨終于走了過來,謝靜就好像古老畫卷中走出的少女,整個人都帶著溫婉的氣息,讓人看一眼就非常舒服,顧采薇覺得這種感覺很像林櫻寧身上的味道,可見這位謝靜小姐從小是在書卷中燻陶出來的。
謝靜說話的聲音也柔柔的,微笑著說︰「你們倒是好興致,可把三伯父氣壞了,把宴會廳那麼多客人都扔下,多少有些不禮貌呢。」
她雖然是責怪的語氣,但听起來卻不太生硬,讓人很難一下子就排斥她,可是顧采薇還是發現了袁新竹不屑的撇了撇嘴。
袁新平似乎對這位表姐很頭痛,皺了皺眉頭說︰「靜姐不用擔心,我之前和父親通過電話的。」看樣子他和謝靜走的並不近,根本不願意和她講太多。
謝靜也不好再說什麼,視線突然轉向了袁新平身旁的顧采薇,問︰「你就是那位顧小姐吧?我听小馨說你們之間有些沖突,以後不如看我的面子,大家各退一步,好嗎?」。
顧采薇忍不住看了眼魏馨,還各退一步呢,每次不都是魏馨追著她喊打喊殺的,這位謝靜小姐跟魏馨這麼熟,熟到如此幫她?可是她真以為自己面子很大嗎?
顧采薇不願意處處與人結仇,便笑著說︰「我想是魏馨誤會了,我並不是喜歡與人為敵之人。」
「哦?那你之前怎麼拿魔都那件事氣她呢?她出了那些事已經夠難過了,作為同學,你不是應該多關心關心她嗎?怎麼反倒用這種事挖苦她呢?」謝芳說話的語氣格外的悲天憫人,仿佛魏馨就是一個身世可憐的弱女子。
顧采薇瞪大眼楮看著謝靜,這位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聖母」?一般人听到魏馨出這種事,即使是熟悉的人也要勸誡她幾句吧,可謝靜也太有同情心了。
袁新竹說出了顧采薇心中的想法,她最不喜歡謝靜這種腔調了。「我說謝靜,你是不是做聖母做上癮了?你那麼喜歡同情人,干脆去多做點善事,別在這里影響我們這些俗人。」
「竹姐,你怎麼總這樣」謝靜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惹的袁新竹又撇了撇嘴。
顧采薇也不想謝靜太難堪,畢竟是袁新平姑姑的孩子,便笑了笑說;「我並沒有挖苦魏馨的意思,我原本以為他們之間是真愛的,便關心的問了一句,看來是我誤會了。」
旁邊的幾人一听到那句「原本以為他們之間是真愛的」,差點就破功笑了出來,魏馨哪里听不出顧采薇話里的諷刺,氣呼呼的說︰「靜姐,你看看她就是這樣伶牙俐齒的損我,你現在知道她多有心機了吧?」
謝靜皺著眉頭,有些不悅的說︰「好了,都少說一句,大家互讓一步吧。」
然後轉頭對袁新平說︰「你也是,就不能對袁瀟讓一步嗎?他也是無辜的,這麼多年在外面已經夠可憐了。」
顧采薇突然覺得剛剛不該吃太多的,這會她覺得反胃想吐,就算她不認識袁新平,也對那個袁瀟產生不了半分好感,那個人看起來就讓人感覺不舒服,明明是私生子還這麼喜歡算計,更是仗著父親的寵愛,登堂入室的欺壓起正室的孩子了,這世道怎麼成這樣了?
可謝靜竟然在幫袁瀟說話,還同情他的不得了,那她怎麼沒想想袁新平被分去了父愛,就該如此嗎?難道袁新平不是無辜的?
眾人都鄙視的看了眼謝靜,大概不想讓氣氛太尷尬,袁新平說︰「我們都吃好了,去剛剛說好的地方玩吧。」
「好,走咯」六子故意裝出沒心沒肺的樣子,大喊著向外走去。
看著眾人離開的背影,謝靜的臉色有些難看,大概是覺得不甘心,低聲對魏馨說︰「我們也跟去看看吧。」
魏馨正覺得沒出氣呢,立即點頭答應了,她一定要找機會收拾那個顧采薇
幾人走在前面,袁新竹壓低聲音,不滿的說︰「那個謝靜還是那樣讓人惡心,總搞的自己和救世主一樣,誰都同情,可偏偏爺爺還最喜歡她,說她有書卷氣,又溫和有禮,真不理解不了老人家的想法。」
袁新平心里不太舒服,謝靜竟然幫一個「外人」說話,但他還是勸袁新竹道︰「算了竹姐,你又不是不清楚她,我們不和她計較就是了,就算是給爺爺和姑姑面子吧。」
顧采薇很奇怪,怎麼袁新平和袁新竹這麼讓著謝靜,就算謝靜極為得寵,以袁新竹的性子,惹急了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就在她納悶的時候,袁新竹又說︰「她們竟然跟來了,煩人死了,不過待會大家千萬別和她有沖突,她身體不好,一生氣心髒病就發作,我小時候可沒少吃這個虧。」
顧采薇和方寶藍互相看了一眼,兩人都想起了高中時的一位同學,據說心髒不好,誰要是跟她有點沖突,她說暈倒就暈倒,往往那個和她有沖突的人都要挨批甚至送她去醫院,不管事情的始末誰對誰錯,反正她暈倒了你就要承擔責任。
不過後來事實證明,她根本不是動不動就該暈倒的。校長受不了了,和她說如果再暈倒就必須休學了,學校承擔不起責任。果然在那之後,她一直沒暈倒過。
不知道謝靜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反正她身體不好這一點,在袁家可是把袁新竹她們吃的死死的。
眾人走了沒多遠,就到了卡丁車賽場,之前吃飯的時候就商量好的,待會大家要大賽一場,說是輸了的人改天要請客吃飯。
聯系了工作人員,每人取了一套卡丁車賽服和頭盔,雖然卡丁車的危險系數並不高,穿便服就可以開了,但工作人員仍然建議客人選用賽服和頭盔,這樣更加安全一些。甚至工作人員還貼心的準備好了舒適的鞋子,方便穿著高跟鞋的女士租用。
顧采薇選了火紅色的賽服,和方寶藍、袁新竹進了女士更衣室,沒想到魏馨也跟了進來,手里拿的竟然也是火紅色的賽服,揚著下巴驕傲的說︰「顧采薇,敢不敢比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