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白的話說完,本該相當興奮的回答顏白話的範采琪,如今卻默默無聲了。
顏白詫異的轉頭看向範采琪,
「你怎麼了?」
「沒。」範采琪搖了搖頭,然後輕聲問道,「你,就要走了嗎??」
「是啊,你應該早就知道的啊。」顏白說道。
範采琪一愣,才想起當初顏白說過的話,而且石青璇留下的那封信也是讓顏白去找她的。一時間,範采琪心里就像五味瓶打翻了一樣,什麼滋味都有。
「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啊!」範采琪喃喃道。
「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了,做出這個表情算什麼,這可不像你啊!」顏白隨意的笑了笑。
「對了,你剛才說什麼?」範采琪突然問道,卻是暫時收起了心思,範采琪心里想著,或者自己也可以跟顏白一起出去看看?!
「我是說,或許我們可以去賭一把試試!」顏白開口說道。
「賭?!你是個瞎子,怎麼賭啊?!」範采琪驚訝的叫道,卻是又恢復了她平時那一驚一乍的性子。
「誰說瞎子不能賭了?!賭,既然稱之為賭,正常人不也都是瞎著眼楮的嗎!」顏白直接說道。
範采琪听了突然眼楮一亮,
「你是靠听的?!哈哈,沒錯,你听力一定很好的,那骰子什麼的你也一定能听出來的!」
範采琪頓時興奮起來,真想直接拉著顏白就跑到賭坊去試試。
不過這里可是還有這麼多病人呢,顏白要把今天的工作做完才會離開。
「放心吧,錢就在那里,跑不掉的!」看著有些坐不住的範采琪,顏白好笑的安慰道。
他說的沒錯,在顏白的眼里,賭坊其實就跟銀行一樣,里面的錢,全部都是他的,顏白隨時都想取就取!
本來,顏白不是缺錢的人,也不是奢侈的人,錢嘛,只要夠用就行了,況且賭來的都是不義之財,顏白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也免得被人盯上劫財,最多就是去贏一些來應急一下而已。
這次要不是那個霍紀童真的惹顏白生氣了,顏白才不會專門去他家的賭場「砸場子」呢。
就好像前面說的一樣,賭坊在顏白眼里,那就是銀行,錢存在銀行里當然安全了,顏白何必要帶著一大把現金到處亂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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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二天,顏白「請了半天假」,帶著範采琪跑到了川南賭坊賭錢,當然,為了怕到時候有人鬧事(你就是去鬧事的好吧),不認賬,顏白還專門把他那放了好幾天的霸刀給背在了背上,顯得威風凜凜,一般人見了還真要躲著走。
特別是連那些平時見慣了顏白在街邊「和藹可親」為人治病形象的人,覺得相當別扭,認為這種看起來凶惡的人不應該是「老好人」顏白顏先生!
只是一個簡單的裝束,就有這樣的效果?不,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裝飾!萬物皆有靈,或許霸刀比不上傳說中的井中月,但經歷了岳山這個主人,如今也顯得煞氣十足,這可不是普通刀具,照著樣子做一把就能模仿的出來的。
來到賭坊里,很快的,里面的人也認出了這個如今在成都名喻戶曉的人物。一開始或許還在奇怪為什麼顏白會來這種地方,但是想起昨天的情況,再看到顏白背上背的大刀,很顯然他今天就是來找場子來的。
雖然顏白臉上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不過賭場的打手很快就把他圍了起來。
「怎麼?我是來賭錢的,這也不歡迎啊?!」顏白直接說道。
「顏先生大駕光臨,我們當然歡迎了。」一個大概是負責人的家伙迎了出來,同時也叫人去通知霍紀童來了。
「我也沒幾個錢,就是賭點小的,大家不要那麼拘謹啊。」顏白半開著玩笑說道。
「不知道顏先生想賭什麼?」這時候,對方還是不認為顏白是真的來賭錢的,只是覺得他是來找場子的,所以要等到霍紀童來了才開始正戲吧。如今就是隨便玩玩兒罷了。可是很快的,他就知道了,正戲從一開始就已經開始了。
「賭大小吧,其他的我也不會!」顏白聳了聳肩說道。
「那好,請顏先生這邊來。」那人直接把顏白帶到了賭大小的地方。
這時候,賭場里所有人都停了下來,聚到了一邊看熱鬧,當然,還有不少人跑出去了,估計不久之後又會有更多的人跑過來吧。可以說,如果鬧大了點的話,顏白這次的舉動甚至會影響整個巴蜀的局面呢。
顏白的根底雖然淺了一點,但畢竟身後站著川幫和獨尊堡啊,而霍紀童的家里本身川南賭坊就是很大的勢力,因為通天姥姥的關系,還跟巴盟四大首領之一的美姬絲娜有聯系,總之,牽一發而動全身,兩邊都不好惹啊。
「我是個窮人,就賭十兩銀子吧,輸完我就走。」顏白丟了個銀元在桌上,雖然大家都認為顏白這時候只是打發時間的,但也覺得他這樣的人物,也賭的太小了點吧。
「直接壓一百兩吧。」範采琪也忍不住在旁邊說道。
「沒關系的,要是贏太多了,大家以後也不好見面不是!」顏白毫不在意的說道。
這時候,其他人還不了解顏白的意思,不過很快的,他們就知道了。
十兩變二十兩,二十兩變四十兩,四十兩變八十兩,八十兩變一百六十兩。
而這一共也就是四局的時間,荷官也才搖了四次骰子,因為沒有其他的人加入,每次顏白下完注就揭曉答案,因此總共也就幾分鐘的時間。
顏白每一次都把所有的錢全壓,而且每一次都壓中了!
(這大家應該都知道,是先搖好了再讓人下注的。)
「賭神啊~」這時候,周圍的人驚嘆的叫了起來,不知道是誰開始帶頭,不少人都開始跟著顏白一起下注了。
一開始他們也是試探性的壓了很小的注,不過漸漸的,等顏白越贏越多,眾人也越來越大膽了。顏白顯然不會是賭坊的托兒,因此賭坊也越輸越多,那些瘋狂的甚至比顏白本身還壓得多。負責人如今早已經是滿身汗水了,而那個荷官如今也已經全身發抖,不敢再搖下去了。在他這里輸的太多了的話,可是要找他負責的啊。
這時候,還好負責人也是見過世面的,眼看事情要越演越烈的情況下,他連忙開口說道,
「這位荷官今天身體不太舒服,我們換一個人如何。還有,今天這是我們賭坊跟顏先生的私人賭局,不要外人介入如何?!」
「我沒有意見!」顏白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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