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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常樂門的路上,寒曦拼盡全力奔跑才追上疾走的澹台婆娑,此刻,寒曦才發現,澹台婆娑的臉色顯的很難看,嘴角還有一絲沒擦干淨的血跡。
原來,接下白火後的澹台婆娑已經受傷,縱然寧宣在神州再怎麼樣的卑微,但是那白火卻是貨真價實的,換做尋常修士,早被那白火燒的魂飛魄散。
「你受傷了。」
「廢話,你當本公子真的天下無敵啊,我要是真有余力會放任寧宣那小人離開?別說話了,我們必須快點離開留仙派的勢力範圍,此番我孤身前往,沒帶其他人。」澹台婆娑說完忍不住咳嗽了幾下,然後掏出一雙看似很平常鞋子扔給寒曦,解釋道。
「這是疾風鞋,我此刻全身真元都在壓制白火給我造成的傷勢,無法帶著你飛飛行,穿上這雙鞋後你就能跟上我的全力疾走的速度。」
寒曦接過疾風鞋低著頭說道︰「其實,你不用去接那白火的。」
「狗.娘養的,你再說廢話,待我傷好後就去殺了你師父和你那相好。再說了我答應過老家伙把你帶回天魔教,你不那麼多情,我犯得著這樣嗎?你能不能速度快點?寧宣那老家伙指不定很快就會發現其實我已經受傷了,到時候想走的都走不掉,到時候就真的等老家伙給我們報仇了。」澹台婆娑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穿上疾風鞋後的寒曦立刻感覺到了身體輕盈的好,那奔走速度比尋常的馬匹還要快上許多,同時也感嘆澹台婆娑的強悍,僅僅靠身體就能達到如此速度,殊不知這對法宗來說實在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法宗修士的修煉重點全部放在身體,其過程堪稱地獄一般的折磨,越上層的法宗修煉法決,修煉的難度和強度也越大,就拿澹台婆娑的十二天都誅神滅魔訣來說吧。
澹台婆娑剛接觸這門天魔教的無上寶典時,穆公粼便每天讓他在不同的五行環境中修煉,以金碎骨再靠己身的真元修復,鍛煉身骨的強韌;以木插體抽取生機來增強其生命力;以水之寒沖經脈,以增寬經脈;以火煆燒,提高身體的強度;以土深埋,增強身體抗壓力。
這當中的痛苦讓澹台婆娑當時就嚷嚷著要放棄,奈何穆公粼很邪惡的揚言說敢放棄就把你小弟弟切掉拿去喂狗,嚇的澹台婆娑只能咬牙堅持;然而當澹台婆娑經過一段時間後,穆公粼說之前的只是基本的,現在要開始復合式鍛煉,直到同時在五行中都感覺不到痛苦後,才能進入第二步。
于是,澹台婆娑視死如歸的說不要小弟弟了,你切掉拿去喂狗吧,小爺不活了。只是,穆公粼終于露出的魔鬼的笑容,說不練就把各種動物的小弟弟切了來喂你。然後,驕傲的澹台婆娑哭罵著的同意了。
往事不堪回首,所以澹台婆娑從不願說起怎麼修煉的,有多少人知道,神州的天之驕子那驕傲的背後有多少辛酸的眼淚呢?
也正是因為這點,神州修士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去選擇法宗,但是凡是法宗的大能之士無不受人敬畏,試想一個術宗的修士花了老大的力氣弄出一個道術,卻發現是在給那位法宗大能撓癢,那滋味,絕對不好受,用穆公粼那壞家伙的話來說就是,你的道修到狗身上去了。
當然,也不是說術宗大能遇到法宗大能就得退避三舍,只能說兩宗的法決真的不同,前者靠悟性,後者則需要極大的毅力,說到底,最後兩者都是殊途同歸。同樣,這也是澹台婆娑比較悲劇的地方,悟性、絕佳的資質,他都有,卻偏偏被穆公粼先遇到,更偏偏十二天都誅神滅魔訣就是天魔教的無上寶典,歷代僅有兩位練成過,只能說命運作祟啊。
言歸正傳,寒曦和澹台婆娑才疾走沒多久,一個留仙派的弟子就從天而降,讓澹台婆娑心中暗道,這天上飛的就是比地上跑的要來的快啊。
這留仙派的弟子叫博嵐,他也是硬著皮頭領命上來查看情況,想不到還真如寧宣所說的一樣,只見他得意洋洋的踩著飛劍漂浮在澹台婆娑面前,好像澹台婆娑壓住傷勢的事情是他早就發現的一樣,大笑道。
「果真如掌門師伯所說,你是受傷了,老實說,你還真把掌門師伯嚇了一大跳,幸好掌門師伯回過神,白火始終是白火,何況掌門師伯的修為遠高于你,就算你所修法決再上層,即便是身體抵擋住了白火,你的三魂卻抵擋不住。」
澹台婆娑面色不改,將從儲物袋里拿出一柄飛劍的寒曦攔住身後,輕笑道︰「你打算拿著這東西跳著去砍他麼?」
寒曦面色一紅,諾諾道︰「可是你的傷勢……」
「無妨。」言畢,澹台婆娑面色冰冷的看著漂浮在空中的博嵐,殺氣外放,冷聲道。
「要殺我,最好讓寧宣親自來,你還不夠資格死在我手上。」
話音一落,澹台婆娑右腳一踏,地面應聲一響,隨之腳下兩丈方圓裂痕如蛛網,看的博嵐心中一顫,不過想到寧宣許下的好處,貪婪立刻代替了他心中不多的恐懼。
「困獸之斗,想不到名滿神州的無情公子澹台婆娑今天就要死在我的手上,單單就這件大功,紫陽宮肯定會將我收為門人,並且重點栽培!哈哈,澹台婆娑,成為我的踏腳石吧!」博嵐說完便劍指一揮,腳下飛劍迅速的沖向澹台婆娑。
面對比風還疾的飛劍,澹台婆娑狹長的丹鳳眼冒出強烈怒火,在飛劍即將臨身的那一刻,澹台婆娑右手直接抓住飛劍,然後提起真元用力一捏,那飛劍立刻破碎,博嵐也大吐一口鮮血,他的本命法寶被毀了。
澹台婆娑對著一個方面勃然大怒的吼道︰「寧宣,你還真敢做!既然你的目的是先派一個替死鬼來逼我動用真元,我就如你所願!我看你能不能在我三魂受損的情況下殺了我!」
「神威•只手遮天!」
動了殺氣的澹台婆娑直接使出了十二天都誅神滅魔訣里強招,只見一個二十丈大小的手掌虛影從澹台婆娑的受傷虛化而出,然後便看到這個手掌如同拍蒼蠅一般將博嵐從空中拍了下來。
博嵐口中鮮血大冒,整個人深深的陷入地里,體內五髒移位,更有幾根斷掉的肋骨露了出來,眼看是活不成了,他到現在才認識到,澹台婆娑這個名字代表著死亡,只是,他已經沒機會去後悔了。
殺人後的澹台婆娑再也壓不住白火給三魂造成的傷勢,一大口不怎麼紅艷的鮮血吐了出來,一種前所未有的虛弱感霎時漫布了全身,此時此刻他再也提不起一絲真元。
這時,澹台婆說剛才嘶吼的方向,寧宣徐徐出現,他如同看死物一般的看著澹台婆娑,陰冷吐道。
「有何不敢的,如你所說的,我留仙派全是以自身利益為第一之輩,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殺了你,我就能進入紫陽宮,獲得更高的平台,那時留仙派是死是活,與我何干?」
正要掙扎著站起來的澹台婆娑突然被寒曦按住,小聲說道。
「你好好休息吧,我不知道能爭取多長時間,我只知道,倘若不能為你爭取到蓄一招的時間,你我都要死在這里,這次,讓我這個膽小鬼頂在前面吧。」
澹台婆娑聞言一愣,隨之苦笑,他現在確實沒法去控制體內散亂的真元,也知道寒曦擋在面前,只要寧宣願意,寒曦就鐵定是被一招秒殺的份。就看天收不收吧,想到這里,澹台婆娑所幸盤腿蓄一招之力。
活了快兩百年的寧宣一眼就看出了寒曦打著什麼主意,所以斷然不可能給澹台婆娑機會蓄一招之力,剛才那招只手遮天他都沒把握接下,而澹台婆娑要對他用的一招必定是必殺一招。
二話不說,寧宣直接祭出了本命法寶,此勢定要做到一擊殺之。
寒曦見此心中大驚,原本還打算在言語上拖住寧宣。
不顧三七二十一,寒曦的腦中只有替澹台婆娑爭取到時間這個念頭,所以,他做了一件事後澹台婆娑氣急敗壞的罵他愚蠢的事。
在飛劍要洞穿澹台婆娑的咽喉前,寒曦用身體擋住了這一劍,並且用雙手狠狠的抓住飛劍,不讓其再走半步。
「哼,無知小輩,看我紅羽的鋒利馬上將你攪成肉泥。」言畢,寧宣立馬催動真元,但是,他卻發現,那柄紅羽居然居然不听使喚的從寒曦的身體里退了出來,接著緩緩向自己方向飛來,然後掠過自己的身邊繼續飛離去。
寧宣轉頭一看,一個不知道在哪里見過的人出現在他的眼里。
這人拿著紅羽隨意看了一眼,然後突然手中出現一團火焰,那把紅羽一瞬間就被煉化成灰。
寧宣本命法寶被毀,氣海中元神暗淡。他帶著恐懼的神色看著來人,問道︰「敢問前輩名諱。」
「回去告訴常林,我與他師徒之名就此覆滅,塵風若少一根頭發,我就要留仙派雞犬不留。」
聞此話後,寧宣心中的驚駭已經可以用天崩地裂來形容,他終于知道在哪里見過這人了,就在剛才的清心殿里,那里面的祖師石像與這人長的一模一樣。
來者是屈寒道人!神州術宗大能修士!
不敢再說半句話語,立刻轉身就走,他心中怕的不是襲擊寒曦和澹台婆娑而引發的後果,而是怕因為挖走常樂門所有門人一事,屈寒會因此動怒一掌拍死自己。
屈寒道人緩緩的飄落到寒曦身邊,以強大的修為替寒曦磨平傷口,眨眼之間傷口已經結巴,然後又看到他對著澹台婆娑信手一揮,在澹台婆娑體內作祟的白火全部被屈寒道人抽走。
做完這些事後,他淡淡看著兩人,片刻之後,拔地而起,人瞬間便消失不見,但是留下的話去一字不差的傳進的兩人的耳里。
「白火之傷我已經治好,但是寒曦,你身上金行之物造成的傷我無能為力,只能替你止血,日後,你好自為之。」
澹台婆娑站起來自我一番查看,正如屈寒所言,白火之傷已經全部治好,嘴里不禁贊嘆道︰「屈寒道人不愧是玩火的行家,這白火造成的三魂之傷都能隨手治好,不愧是有大能之稱的修士啊。」
剛說完,澹台婆娑忽然想起什麼,對著寒曦就是一個爆栗,氣急敗壞的說道︰「你以為你刀槍不入啊,用身體擋飛劍,這種事我沒受傷都不敢去做!」
寒曦捂住頭,一臉很受傷,嘀咕道︰「那時候我哪有時間去想那麼多,總不能看著你被殺死吧。」
澹台婆娑沉默了,靜靜的看著寒曦,眼神很少有過的柔和,可是,如果他沒有那樣的容貌也不至于讓寒曦心中一陣陰冷,只听這家伙提著燈籠上茅房一般的說我不喜歡男人。
無疑,又是一個爆栗敲在了寒曦的頭上,看著痛的倒吸冷氣抱怨著自己剛才受了重傷的寒曦,澹台婆娑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的讓寒曦看的莫名其妙,接著便听到澹台婆娑無比嚴肅的輕言說道。
「以後別干這種蠢事了,另外,那個,謝……謝謝你,我澹台婆娑欠你一條命,以後,我們是朋友了,你不能拒絕,你要是敢拒絕我現在就拍死你。」
寒曦笑了,很開心,這樣的笑容曾經也有過,在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