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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靈珠的出現讓沈風濤的臉色大變,或許神州其他門派中的典籍少有對六道靈珠的描述,甚至根本就沒有。
但是沈風濤對這人道靈珠卻是相當的了解,九霄山足足有了三個玉簡來介紹這人道靈珠,簡單來說,持人道靈珠者,可掌控人道之力。
試問,這六道間有幾人敢拍著胸脯說不懼一道之力?或許那個釣龍的年輕人可以,或許將黑麒麟危弋封印在此地的人可以,又或許那號稱六道聖尊的布局者可以。
總而言之,黑麒麟危弋縱然只有不到顛峰時期一成的修為,單單憑借那無能能撼動的身體強度,他幾乎就可以為所欲為,現在又將人道靈珠掌握在手中,神州還有何人能與之抗衡?
卻說沈風濤驚恐的並不是此時此刻眾人的安危,而是他清楚的知道,六道靈珠一直都是瓖在輪回石盤上,一旦其中一顆離開了輪回石盤,那麼六道輪回就此關閉,從此眾生死後,皆不能再入輪回,只能有游蕩在天地之間,隨著時間的推移,可能還會因為怨氣化為鬼靈,危害世間。
不單單如此,六道之間的無量壁破碎,就意味著,稍有些修為的人就可以自由穿梭在六道之間,六道之間的規則將全部消失,屆時,神州修士即便渡過五行劫,也無需受天道規則,必須踏入天道,那時他可以在神州無法無天。
而這些都不是沈風濤最擔憂的,他知道,修羅道一直對人道虎視眈眈,此刻無量壁破碎,修羅道必定打來不說,海外三十三島和南荒之地必然首當其沖,唇亡齒寒,神州必定要派人前去救援。
可是,難救難在,除了九霄山有幾人能對抗修羅道的高手,神州便再難找出一個高手對抗修羅道。
人道修士大都修天元六境,而天元六境的後三鏡,長生不死、乾坤泯滅、棄仙化神的修士卻在天道,此刻想必天道的那一段無量壁也破碎,仙魔兩界不再是那一條小路相連,可以預見,天道兩界同樣會大戰,天道五宮又怎麼會派大能修士來援助人道神州?
越想下去,沈風濤的臉色越蒼白,事已關乎整個人道的存亡,而九霄山必定是神州修士唯一的依仗,只是,一個九霄山,怎麼可能敵得過的整個修羅道?那時他該何去何從?
卻說麻青山將所有刀魂之力聚在這一刀之上,然後就看見那把似乎連天都能斬的虛影巨刀以奔雷般的氣勢斬下,如此雷霆一擊,讓除了沈風濤以外的所有人將心提到了嗓子上,能成嗎?
什麼?一幫人目瞪口呆,怎麼會這樣?如此雷霆一擊怎麼會虛有其表?
麻青山慢慢從天空落下來,此刻他的臉色同死人一般,他喘著粗氣看著神色淡然的危弋,剛才那驚天一刀,剛落到危弋的頭上時全部消散,好像是麻青山在關鍵時刻力竭一般。
然而只有麻青山知道,他那一擊不是力竭消失了,而是在一瞬間被吸入到了危弋手中的人道靈珠里。
情況突變,屈寒道人第一時間帶著空靈子沖到了麻青山的身邊,緊隨其後的是仙人靖熙和剛才布置八門金鎖陣時已經受傷的聶旭八人,然後才是沈風濤,事情發展到這地步,沒人能獨善其身,唯有拼命方可有一線生機。
至于另外六名散仙,此時他們已經無再戰之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突然,忽然想起什麼的碧海山莊散仙杜雁軒對著澹台婆娑叫道︰「方才無雙城破滅時,我沒感覺到潔兒的魂魄,她很有可能還活著,你快去找找。」
澹台婆娑听了一愣,然後面不改色的冷淡道︰「與我何干。」
得到答案的杜雁軒喉嚨動了動,終究什麼也沒說出來,只能心中祈盼倪善水不要有事。
看著沒有任何動作的危弋,沈風濤直接用出了神劍術的第五劍,陰陽五行劍,這劍式以他的修為至多支撐一個時辰。
「人道靈珠可吸收一切力量,他有此寶在手,我們很難再傷他,所幸的是,他修為處于低谷,不能以人道靈珠發起攻勢。」沈風濤咬著牙繼續說道︰「他已經處于不敗之地,我們現在只能等我掌門師兄帶著護山神獸來,為今之計,只能把希望寄予我門的護山神獸上,所以,在這之前,我們不能再有人傷亡,否則危矣。」
雖然沈風濤說的很小聲,但是黑麒麟危弋依然將每句話都听到了耳里,他不禁輕蔑笑,這人道一切獸類在自己威壓下都必須俯首稱臣,一切,只不過徒增笑話。
「萬般規則下,感受死亡,體驗死亡,接受死亡,了解死亡,明白了生命的珍貴,因為怕死所以修道,歷經百世風吹雨打雷劈火燒,只為長生不死;然而,越修道,我們卻更迷茫,因為看到了太多與理想不一樣的東西,哪怕我們已經有了滅天絕地的能力,依然被規則限制著,依然被死亡籠罩著,我們始終沒有離開這個局,但是我們已經沒有退路,越強越怕死,所以我們只能被迫殺戮,習慣殺戮,享受殺戮,以至最後主宰殺戮,最後可能才會明白,我們要追求的不過自由這個詞語,自由自在的活在這天地之間,不受任何規則約束,但是,我們里面的太多人卻在殺戮後想要制定規則,于是,規則越來越多,我們也活的越來越痛苦,在掙扎中,我們只能不顧一切的去爭權,然後制定規則,只為了讓自己活的輕松一些,可是,我們抬頭一看,卻還是處在天地牢籠中;無休止的殺戮,無休止的爭權,何時是個頭?我已經厭倦了這一切,我要逃出這天地牢籠,我要真正的無拘無束的活著!而你們,就是我走出這天地牢籠的踏腳石!」危弋一臉的猙獰,眼中露出的興奮色彩讓看到的人皆身心膽寒的同時,也不由的迷茫了。
是啊,在場凡是修為高深的修士,誰不是越修越迷茫呢?
危弋自然知道,憑借現在的修為,無法對眼前這幫站在神州巔峰的修士造成威脅,所以他直接把目標放到了顧寒曦的身上。
只要吸收了顧寒曦的魂魄,那麼他便可在最短的時間里恢復到巔峰,那時,六道之地,哪里不能去?
只見危弋笑的很詭異,眼楮里閃爍著讓人琢磨不定的光華,一時之間,眾人的心不由的猛然一跳,然後便感覺到自身的三魂七魄仿佛要要飛出體外要融入黑麒麟的身體一般。
勾魂攝魄之術!眾人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正要運功抵抗時,一個周身散發著白色光輝的魂魄緩慢的向黑麒麟飄去,這個靈魂閉著眼楮,看上去很安詳,與現在這個環境極為的沖突。
屈寒道人和智然真人看到這個魂魄後大吃一驚!這是顧寒曦的魂魄!他們忘記了,以顧寒曦的修為絕對抵擋不了這勾魂攝魄之術!
不管顧寒曦是屈寒道人的門人或是智然真人的佷兒,就站在不能讓危弋得到顧寒曦的魂魄這一點,他們也要不惜拼著魂魄受傷的危險,將顧寒曦的魂魄救下。
「小心,他剛才在話里施加的幻境之術,別被他控制的心智,那勾魂攝魄之術不過只是爭對那個小輩!神劍術•天罡劍。」沈風濤一邊說著一邊將神劍術第五劍陰陽五行劍換成了第三劍天罡劍,把淺紫色周身隱隱帶著電環的三尺光劍從沈風濤化為劍指的指尖伸出,然後只見沈風濤對著虛空一揮。
「天罡驅邪,破!」
一道肉眼可見的光電從黑麒麟與五人只見閃過,隨之黑麒麟給予五人的威壓減輕了很多,剛才那種心快跳出來的感覺也消失了。顧寒曦的魂魄也被智然真人送回到了體內,並叮囑澹台婆娑照看好昏迷的顧寒曦。
「南明逸風的太虛九劍?不對,太虛九劍的第三劍可沒這麼弱,嘿嘿,我明白了,是以太虛九劍的劍勢創出來的新劍術吧,畢竟太虛九劍不是每個人都能學會的,有點意思,還有沒有其他讓我感興趣的東西?」黑麒麟危弋打著哈哈的說道,有了人道靈珠後完全目中無人,卻讓五人都無可奈何,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法再傷危弋一分一毫。
屈寒道人見此暗中將修為提升到極致,不再可以壓制,想看看以五行劫之力能不能傷危弋,然而他驚異的發現,他不再壓制修為後,卻再也感受不到五行劫來臨預感?怎麼回事?
危弋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一種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成就在他心中油然而生,只听他譏笑道︰「人道靈珠在我手,六道規則全部消散,你應該感謝我,以後別說什麼五行劫,就連成神的陰陽劫都沒有了,哈哈哈,所有人的修為再沒有限制,都可突飛猛進,爾等若能在今天生還,就有機會成神!不過我認為你們是沒這個機會了!」
危弋的花再次讓眾人一愣,隨之感受天地,之前那隱隱約約的束縛感覺確實已經全部消散,這意味著什麼?成大能修士有望?還是一番六道之間血戰序章?
這到底是一個多大的陰謀?誰布的?屈寒道人少有的憤怒一吼,然後縱身向危弋躍去。
「流雲若火!」見師父沖了出去,空靈子緊隨其後。
沈風濤見屈寒道人師徒二人不顧一切的沖出去,心中大罵不以,卻不能不管,只能再次換出神劍術第五劍陰陽五行劍,帶著尚有一戰之力的人沖了上去。
「澹台婆娑,你速速帶顧寒曦與麻前輩離開此地,特別要照顧好顧寒曦,他若有散失,莫說神州,整個人道都將覆滅。」智然真人以天道之術的風之力將澹台婆娑三人送離戰場後,轉身向危弋殺去。
見顧寒曦被送走,危弋大怒,卻又被一幫人纏住不能月兌身,人道靈珠也只能讓他不受傷。
「流雲•縱橫四海!」屈寒道人與空靈子同時用出了流雲縱橫心經的一道秘法,隨後便看到兩人的身體光芒煥發,隨後速度飆升下繼續纏斗危弋,讓危弋的攻擊對兩人幾乎全部落空,又不讓危弋找空隙去追顧寒曦。
危弋憤恨的看著周身的行動迅捷的光影,不甘的叫罵道︰「將七魄的靈力融入真元,形成靈元力,催動靈元力逆行八脈,速度提升了近三倍,術訣威力也大了兩倍,是不錯的法決,就是不知道你們的經脈能承受多少時間的靈元力逆行之痛,待你們法決的反噬時,就是我將你二人斬殺之時!」
憋屈,實在太憋屈了,在這幫神州修士面前,先是出陣前把他當成茅坑頑石一般的捶打,然後被麻青山如同追著狗一般的追砍,現在又是一幫蒼蠅在身邊飛來飛去,偏偏他無法抓到這幫蒼蠅!
這一切,都怪舜離愁,若不是他使詭計將我封印,我又何需受這氣!舜離愁,我危弋定要吞了你!
「陰陽五行•封!」沈風濤此劍封住了方圓數十里的天地元力,讓本來就修為處于低谷的危弋再無法借人道靈珠的庇佑而吸收天地元力恢復修為。
「火雲劍•白炎!」屈寒道人崩碎了鎮門之寶,原來那石柱里藏著一把周身冒著人道極致之火的貨運劍,只是,號稱人道極致之火的白炎也被人道靈珠吸收了。
一招為見效,屈寒道人不見氣餒,接二連三的將殺招展現。
「縱橫四海•燒天!」此術曾瞬殺南荒之地六百修士。
「縱橫•炎爆!」此術曾斬海外大能修士。
「流雲縱橫•煙消雲散!」此術曾斬殺南荒老怪,讓屈寒道人聲名鶴起。
只是,這些讓屈寒道人成名的殺招,全部被人道靈珠吸收,不單單如此,其他人的殺招同樣被吸收。
比如沈風濤最強的近身一式,神劍奧義•劍定乾坤,危弋接下這招後僅僅是身形頓了一下而已。
強招,對真元的消耗自然也是大的驚人,不過三刻之間,在場的所有人幾乎已經月兌力,剛才被一幫人全力攻擊的地方此刻已經形成了直徑十里,深達百丈的大坑,而黑麒麟危弋卻毫發無傷的漂浮在與地表平行的空中,完全無懈可擊,只是,誰都看得出,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身雖未傷,心卻傷了。
就算讓顧寒曦逃走了,他也要等這幫人徹底月兌力後,將其一一斬殺,否則難消他心頭之恨!就在這時,一個人的說話聲出現了。
「屈寒兄,或許是你對的!對不起,接下來交給我吧!懲戒現形!」危弋的上空,靖熙突然出現,一桿一丈三尺長冒著寒氣寒玉龍雕饒身的畫桿方天戟射向了黑麒麟危弋。
靖熙想不到的是,僅僅是讓懲戒現形,自己就噴出一口鮮血,只是眼下情況危機,只能不顧傷勢繼續結印。
「秘法•化龍!」
接近黑麒麟的懲戒長戟再次迸發出銀光,隨之,一聲龍吟響徹這片天地,一股足以與危弋破印而出時散發的威壓從銀光里里爆發出來。
地上的危弋抬頭露出譏笑,眼見玉龍就要撞上危弋,靖熙已經擦著嘴角的鮮血露出勝利的微笑。
「真龍力•破蒼穹!」
危弋一聲怒吼,那看似沒有運起任何法決的拳頭直接轟上已化龍的懲戒。
「 」的一聲巨響,危弋的拳頭與懲戒相撞造成了強大的氣壓,而所形成的真空波更是將沒什麼抵抗之力的屈寒等人打的口吐鮮血倒飛出去後重傷倒地,就連漂浮在空中經歷五行劫已有仙人之體的靖熙因化龍受阻被反噬,直接從空中墜落。
「哈!」危弋奮力一呼,真龍力全面爆發,接著就看到化龍直接粉粹,那拳勁勢如破竹的沖向天際,天空中的黑雲霎那間被打散,萬里的高空在這一拳之下狂風大作,像是破碎前的悲鳴。
跌落在地上的靖熙看到這一切後雙眼失焦,嘴中喃喃的說著怎麼可能,懲戒怎麼可能被打碎。
打完這一切的危弋不急不慢的走近一臉頹廢的靖熙,他擦去嘴角的血跡,顯然剛才定是用了什麼上帝以前自損八百的秘法,只見他對著靖熙譏笑道︰「你真的以為你拿的是天道三寶之一的懲戒?哼哼,可笑,一個仿制品你都控制的這麼艱難,真的把懲戒給你恐怕會立刻被吸收成一具干尸。」
「什麼?仿制品?」靖熙的眼楮瞬間蹬的老大,緊接著又是一口鮮血噴出,然後望著已經可以看見太陽的天空,不甘的吼道︰「風稚呂大人!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因為你一顆棋子,一顆沒有自由的棋子!把你的魂魄給我!我幫你解月兌!」危弋說完便把右掌按在看靖熙的頭上,片刻之後,靖熙的眼楮沒有了任何神采,但是那雙眼楮卻不肯閉上的看著天空,似乎想從天空得到答案。
「不!」屈寒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危弋為所欲為。
「嘿嘿,天道中人的魂魄就是比那老小子的精純。」危弋一邊說著一遍走向另外六個重傷在地上躺著的散仙,杜雁軒赫然是危弋的又一個目標,不過她卻眼中露出解月兌,一切,結束了嗎?
沒吸收了散仙的魂魄,危弋的修為便又恢復一點,待六個散仙都吸收完後,危弋才走向屈寒道人等人。
沈風濤一臉苦笑,掌門師兄,勿要自責,這就是命啊。
之前組成八門金鎖陣的人最先被吸收,只是沒人注意到,碧海山莊的掌教越瑛霞不知何時已經沒有了蹤影。
接著是組成五星聚靈陣的五人,待他的手要放到空靈子的頭上時,一個智然真人很熟悉的聲音出現了。
「住手!」
眾人回頭一看,來人竟然是顧寒曦!他左邊是澹台婆娑,右邊是一個看上去長的很平凡的中年人。
沈風濤心中最後一道希望破滅了,屈寒道人直接修道以來第一次破口大罵,而智然真人看著那個中年人流出了眼淚,顫聲問道。
「哥哥,真的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