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悲歌,便是此曲名字,如果心中憂傷,不能疏泄,唱起此曲,就能暫時忘卻那刻骨傷痛。」擺渡人對于白茹似乎有些認同之感,給此女說起此曲名稱。
「能教給我麼?」白茹很想學習這首忘憂悲歌,想讓擺渡人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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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何必,喜愛之人就在眼前,應當珍惜,而不是忘卻。」擺渡人頭骨搖起,開口與白茹言語。
「未來緣由,誰又能說的清,道的明,這首忘憂悲歌如真能忘憂,對我也是莫大好處。」白茹雙目有些哀傷神色,霄宇心不在紅塵俗世,一心要追尋大道永生,她這過往雲煙能不能續緣此人,當真是沒有底。
這擺渡人沉默片刻,伸出他那枯節手指,往白茹額間輕輕一點,玄奧生澀語句印在腦中,神色平淡之中,這白發女子開口唱起忘憂悲歌,言真意切,悲涼動人之語唱起黃鸝百鳥歸巢,相思愁罷斷腸之意,這艘擺渡前進流動,只有霄宇神色嘆息,白茹莫名復雜,剪不斷的因果真是煩心煩人,就連陳豪,夏侯輕也不知回憶起何種往事,唏噓之聲不斷。
話說命歸天降臨在處石路之上,到處都是枯骨敗葉,堆積起厚厚一層,萬里長空飛獸無數,此人出現之時,眼神四望,在一頭飛禽襲來時,點出命運一指,天光不可逆轉並發,把這飛禽猛獸頭顱點穿,掉落下雲端,尸體四分五裂,就在此子皺眉時候,一篇佛界手札靜靜平鋪血水之中,文理篇章贊誦千萬佛陀,懶散撿起,看了幾眼便扔進戒指,兩刻鐘後,撿起一塊石頭,居然是佛界舍利,半個時辰,又發現一盞佛燈,乃是件上古至寶,荒廢蒙塵不知道多久,居然還有莫大威能,去除孽障心魔,無所不能,這天命之子只是進入幾個時辰,便尋得機緣無數,莫大好運讓人嫉妒發狂。
司徒家一門雙杰雖無命歸天好運,不過收獲也是頗豐,在一口荒蕪井中尋得秘道,里面有兩枚佛界丹藥,放于紫金葫蘆之內,打開之時,丹紋都呈現小型諸天,佛界輝煌。
不僅這些天才妖孽有收獲,別的世界來人也在探尋中奪得許多寶物,可謂是人人有機緣,個個不落空,偏偏就霄宇這處時空通道無資無源,只有白茹獲得擺渡人傳下忘憂悲歌,算是有所斬獲。
歌聲悲涼半響,緩緩靠岸,霄宇踫了下春竹,這女子也知曉白茹苦悶,怨意看了眼這主人,這才上前提醒白茹,讓此女默然站立岸上,對著這擺渡人鞠躬致謝,算是答謝傳法。
擺渡人似乎真是守信,收下船費後就把眾人送到對岸,又在歌聲唱響之中劃向遠方,去擺渡另外人物,似乎是對白茹有些好感,這擺渡人開口送出話語︰「勸君見好就收,莫貪得無厭,送了性命。」
霄宇想問,卻再也沒有機會,渡船自去,空留滿池岩漿,滾滾冒出,無數怨魂淒叫,苦海已渡,前路更是漫漫,放眼四望,只見這岸上被重重迷霧籠罩,無論怎樣看,都無法窺視其中,意志前放,便被莫名吸納,無法探查,思索之中,拿出件天寶便扔向霧邊,蒙光閃爍時期,把方圓十里都照亮起來,只見此處地域枯藤遍布,數株鬼臉大樹焦黑空洞,只剩下樹皮在此,有些影子在更深處來回走動,似乎懼怕天寶光輝,怒吼怪叫不敢向前,那些枯藤更是怪異,前端浮現張張人臉,把這件天寶卷起纏繞,拖入更深處,瞬息,這天寶蒙光黯淡,腐朽意味發出,把這件寶物分解分食,鬼臉大樹哈哈大笑,嗜血猙獰。
此處濃霧詭異,意志不能探查,冒然架起天穹戰車更加危險,霄宇只得收起戰車,帶領四尊屬下步入其中,才走兩步,千百藤枝便刷來,四面八方都是重重影子,各處鬼臉都溢出紅芒,張張樹里都有人臉鬼相,樹洞之中連通了地氣鬼巢,紅皮魔鬼從中大笑爬出,嗜血單目望向霄宇等人,前後殺來,數量多的驚人,足足有千數,其中更夾雜著些三災惡鬼,暗中偷襲。
霄宇雙目大冷,無盡萬惡征戰四方,萬惡歸一,如有來生雙雙打出,紅黑兩芒此起彼伏,霧氣蒸發沸騰之時,都把此處轉換成萬惡國度,殺氣天下,張張鬼臉驚駭大叫之中被拔起摧毀,紅皮魔鬼更是被春竹箭芒射殺無數,劉旺前後嚎叫亂掏,狗牙天光利齒無數,咬碎阻攔萬物,把許多紅皮魔鬼斬開斷裂。
比比惡殺氣息驚人流露,十萬里方圓都霧氣都被攪動分開,騰龍四海天光,腳下雙鞋踏雲,此時霄宇盡顯男兒氣息,拳拳出來,大地倒轉,地皮扒開,九幽地獄怕見這正主凶神,何況這些惡鬼宵小,只過盞茶時間,便把四方萬樹盡數打散打爆,春竹劉旺絞殺無數惡鬼,陳豪,夏侯輕賣力搏殺,主僕同心,殺出了這條血路。
這些樹木似乎擁有生命,被打爆之時冒出血漿無數,加上遍地惡鬼尸骸,流落出血漿鋪成一條紅毯大道,走在其上,噗呲作響,消滅了這些來犯小敵,遠處影子似乎更為畏懼,游走在深處等待時機,霄宇叫眾人恢復一番,便繼續前進。
一路而來,都是有驚無險,深處影子幾度上前,都被霄宇一拳震下惡芒殺機,打的這些怪物黑血直流,嘶叫痛吼,無數呼喚聲音讓他本人倍感不妙,催促眾人加快前行,眼觀前方就是出路,千萬佛堂破敗矗立在上,中央古殿更是宏偉,足足佔地萬里,綿延四方,福澤恩惠足以開闢水陸道場,天下膜拜,只是此處不知荒廢多久,到處都是腐敗意味,讓這佛界樓蘭古殿顯出許多陰森。
就在觸目凝望之際,一道影子直直向前襲來,上座一尊佛陀,手持三戒五齋,腦後靈光一點神通,佛輝彌漫照耀,我佛自在道理顯現出來,座下黑蓮如墨開起,自有佛寶佛理,不過這尊佛陀周身死氣盎然,臉皮各處都已爛開掉下,那寶衣袈裟更是只剩下布條,雙目翻開,白眼加身。
「小心,好強烈的佛界光輝,這尊佛陀恐怕能比擬物劫,甚至猶有過之。」凝重側目之中,霄宇放出紅塵世界之中的恆長久,白茹,夏侯輕與陳豪退後,這種級別爭鋒不是三人能介入,寶光一掃,三人都得化為飛灰。
這尊佛陀出現此處,也不出手,只是白眼翻開,望著霄宇默念我佛自在真言,阻止眾人進入前面佛堂,只要霄宇踏前一步,這佛陀便亮起腦後靈光,退後進入霧氣,又安靜如初,看來確實是在守護後面佛堂大殿。
看來要前進,必須把此尊佛陀打的灰飛煙滅,點頭之時,恆長久一馬當先,萬物氣息漲動起來,舌顫蓮花紛飛出來,天光萬里破碎時空,跟這佛陀大戰比拼,兩方都是精通奧義梵文,廝殺起來更顯威能,兩股道紋法光驚人,天柱佛文不斷表述匯集,天地至理好還無為,四散奔騰氣息看的人心驚膽顫、
霄宇眼觀恆長久久戰不下,居然被蓮台佛輝當空擊來,勉力抵抗,被打退萬里長空,如此景象,本人對著春竹,劉旺點頭,三方齊齊上前夾攻,匯合恆長久,大戰這佛界佛陀,三花聚氣,神威無窮,這便是此刻佛陀寫照。
霄宇上前便是原點大道打出,四股璀璨永生的終極道理開始沸騰,浪潮滾滾向東流水,神光一擊,無可逆轉,把這佛陀座下黑蓮四分五裂,破敗軀體穿出碗口拳洞,軀體內部竟是空洞,這佛陀居然只有外表之皮。
春竹雕弓挽轉拉開,貫射日月圓滿盈缺,道道流光來回破空,叮叮當當爆響不斷,劉旺瘋狂起來,狗牙道紋都生出精玉渾然,天成獠牙一路斬殺,崩碎又起,破碎重來,四方賣力搏殺,不斷在這尊佛陀腐朽軀體之處留下斑斑點點,勝利在望,卻途生變數,遠方灰敗正殿突現一抹亮色,古字天光從外而來,一個卍字印證在胸,加持濃烈一筆,恐怖恆光開始在此佛陀指上醞釀,那雙白眼轉動起來,對著霄宇便點出,拈花一指,世界都如花蕊塵埃,被指上點芒拿捏蒸發,逆天點芒,真正洞穿時空壁壘,瞬息便降臨在霄宇額間,要把他一指點殺。
大恐怖再度降臨,霄宇法體都有古來惡氣殺機繚繞,本我大叫之中站起,托起原點大道,二十一處穴竅轉動不休,又有四處強行破開,大道勘破瓶頸,硬塞強填,無盡痛苦帶來絕地反擊,最終道理向前打出,二十五處穴竅迎上必死殺局,跟這拈花禪指對撞時空蒼天,大道蕩飛吹兩頭,雙人各爭鋒盡頭,霄宇重傷敗退,胸口好大血痕,法體全無完膚,血雨瓢潑灑下之時,直接沖天空掉下,白茹冒死相救,撈取霄宇之後,向後退去。
這一指似乎是嘴中加持力量,那卍字經此一指,便消失無痕,這具人皮軀體破損更為厲害,被恆長久幾次拼命搏殺,最終粉碎頭顱,擊毀四肢,把這佛陀干尸徹底送入輪回,消失在這大地天空。
佛陀消失之際,一篇古經禪解緩緩掉落大地,這便是人皮佛陀力量來源,百萬天字藏于肉身,千載不腐,萬載不沉,只剩下人皮一張,卻還保留了驚天實力,由此可以預見中古時期,佛界到底是怎樣強橫,一篇禪解都能延續輝煌,何況那些詭異法術,真正讓人惡寒忌憚。
霄宇此時正被這佛界天光破壞軀體法相,臉色扭曲猙獰之時,紅塵也鳥連陰沉,坐等這廝逼迫出體內殘余氣息,春竹拾起這篇禪解,匯合眾人齊齊圍住他本人,邊恢復療傷,便觀看霄宇動靜。
法體內部魔物齊齊游走,幫助霄宇逼出這淨化道理,這番強行破開穴竅,痛苦萬分,加之對撞不敵這指,傷上加傷更顯蒼白之色,好在性命無憂,加大恢復之中,兩個時辰後便能站起,傷勢雖未盡復,但勉強自保無虞,看了眼春竹手中至寶,條條波紋拉長縮小,蠅頭小字每筆都是最終大道,讓人一看就沉迷其中,不能自拔,好一篇古經禪解,只是一頁殘篇,就有如此威能。
從春竹手中接過撫模,更有驅魔除孽,消散因果的無上意味,感嘆中古佛界強橫,統御四方萬界,眾生膜拜光輝灑向遠古,莫敢不從號令天下,可就是這中古獨一勢力,也在未知中消失,到底起因從何,或許這界之中,會有印證答案。
收起這篇章,霄宇臉色有些蒼白,望向遠處佛堂,帶領眾人飛入其中,滅了這守護佛陀,再無任何阻攔,片刻便站在佛堂小屋寒舍,輕輕推開,伴隨房門粉碎成虛無,入目所有東西一目了然,這應該是處清修之地,破敗臥榻上有兩三土泥,應該是悟道所持佛珠,如今侵蝕腐朽,早已變為泥球,掉落地上,變為土泥殘渣,有的更是成為虛無,再也找不到痕跡。
除了這土泥塵埃,殘破壁畫,四方香燭岸台皆蒙垢腐朽,難以望見昔日繁華,最為矚目的是,這破敗臥榻上一具枯骨,時隔那麼久遠,依舊沒有化為塵埃,此具枯骨雙手舉天,似乎要托舉硬抗下什麼至上法術,不過顯然未能建功,一擊便被殺死,死不瞑目,生機斷絕,那股子怨恨意味時隔那麼久,都還能擾心亂神,皺眉之間,霄宇伸出手指輕輕一踫,這枯骨瞬息變為塵埃,連帶這屋舍都化為虛無,如黃沙風起,吹過後便倒塌流走,如夢似幻,似是而非。
眾人沉思之時,紅塵也發出感嘆︰「想不到中古輝煌的佛界也如曇花一現,往日統御諸天,繁華無限,今日便落得這般破敗景象,孰是孰非,因果報應,誰也能說的上。」
霄宇也是輕輕搖頭,開口訴說︰「中古佛界到底為何消失?紅塵,你就不能透露點?」
「是啊!鳥爺,你就透露點吧!」白茹也好奇開口,對于這神通廣大的鳥爺,也知曉不少。
「真要我說?」紅塵詭異開口。
「恩!」眾人異口同聲,洗耳恭听紅塵言論。
「這事不好說,也不方便說,要是說了,鳥爺的毛都保不住啊!」紅塵搖頭晃腦,一句話惹怒眾人,白茹攥起鳥頭,春竹捏起尾羽,霄宇更是把住鳥爺那雙腳,咬牙切齒把這神棍鳥五馬分尸,亂扯一通之下,疼的鳥爺鐵嘴亂啄,擺月兌三人糾纏後,吐出余輝便不管不顧,藏在霄宇臂中教千眉煙,不時又有女子怨毒聲音發出,哀哉這十三公主,前世不知欠了鳥爺與霄宇什麼,今日來還,也是報應罷。
「罷了,這白毛鳥不說,我們自己去探尋。」霄宇眼神看向千數屋舍,一通吩咐後,眾人散開來,進入各房尋找寶物,誰找到便是誰得,這同言論立刻激起眾人興趣,包括余輝這傷患都進入尋找,翻翻騰騰無數時候,找到不少未知之物,其中兩件最為珍貴,劉旺真是狗有狗屎運,踩了無數泡,尋得件麻花裹布,又臭又長,一經尋出,四處都是臭氣,直燻得春竹怒火大起,一箭射來,正中尾後紅心,疼的這廝嗚呼哀哉,躲到霄宇身後獻寶。
忍住臭氣把這裹布拿起仔細觀看,這才發覺劉旺真是尋到了好寶物,這應該是件佛主袈裟,身披萬千光輝,有珍珠龍眼,開光淨玉,三千業力同袍點綴,不過隨著時間腐朽,如今也是裹布一張,臭氣驚人,可就是這臭氣,才顯得此物不凡,想想無數萬年後,萬物都被磨滅,單單這件袈裟卻腐而不敗,臭氣沖天之下,有著一股大自在意味,更兼撫模之中,醍醐灌頂般能望見佛主虛影,霄宇大喜之時,讓劉旺穿在法體,承受春竹傾力一箭,這絕色佳人惡笑連連,一箭分星劈月,擊中法體之時,居然有股佛主虛影手捏寶瓶印,吸納箭中威能十之八九,打在劉旺法體之後,居然沒有什麼作為,春竹失驚,望向這裹布便知曉是其功勞,讓此佳人嫉妒非常,暗恨自己就沒這般機緣,好東西倒喂了狗。
另一件至寶得主便是白茹,此女進入這佛界就最先獲得機緣,如今沾染因果,又尋得至寶一件,手娘面氣息簡直驚人,想必是尊大神通佛主所留,時日侵襲如此久,還能蒙放出自然本質,如果用處,肯定威能驚人,不過有多大威能,只有用過才知,其中氣息流失許多,只能支持一擊,不過這符閃耀出的光芒,讓霄宇都法體冰冷,命運氣息時刻提醒己身,其中蘊含的恐怖威能,簡直浩瀚。
其余眾人也各有斬獲,不過卻是些未明的,殘破的,有用的也不少,如今除了正中主殿,其余各屋舍都已尋遍,看了眼正這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