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更殘酷的現實
「你！你！夜陽健！……」張柏芝老師深呼吸了幾口，豐滿的胸部隨著急促的深上下起伏著。她怒視著夜陽健，要不是一邊的阿嬌老師拉著，一準就沖上來想抓破夜陽健的臉了。
「你什麼你？胸大無腦！也不知道是不是人造的，正常哪有這麼大的？」夜陽健掃了一眼怒不可遏，幾欲抓狂的張柏芝張老師，看著她的眼神猶如看著一只破鞋……
小夜老師很囂張的離開了辦公室，對這幫棒槌夜陽健壓根就不願意理會，有點時間抽抽煙，看看發育不錯的學生妞和上體育課打排球的女生，干啥都比和一幫臭老九置氣要強……
小夜老師忘記了自己現在也是臭老九……
離開辦公樓，夜陽健夾著點名冊，叼著香煙晃晃悠悠的漫步在學園內，通過體育場回到教學樓，他的住處在教學樓的7樓……
沿途看著嘻嘻哈哈年輕的高中學生們，夜陽健覺得自己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他每天的課都不是很多，每天早晚各一節。其余時間自由發揮，愛干啥干啥。
走在體育場的塑膠跑道上，一個足球滾到腳邊。球場內的學生吹了個口哨，示意夜陽健幫個忙，夜陽健也不含糊飛起就是一腳。準確的掛著一點弧線把球交還給了球場內的學生。惹來了一片叫好聲。夜陽健笑了笑覺得自己的腳法還是可以的，琢磨著以後是不是要常來踢踢球啥的。
爬上了七樓，夜陽健看見焦鋼的門是開著的，不由的伸頭進去望了望……
「我靠！你個老變.態，沒事就偷窺女生？」夜陽健進門口發現焦鋼正拿著拆卸下來的85式狙擊槍透過窗口往外望著，不由出聲鄙視了他一句。
「噓，煙在桌上，飲料在冰箱，等會我再細說……」焦鋼頭也不回的說。
「沒可樂嗎？我不愛喝雪碧，有茶沒有？」夜陽健也不知道焦鋼在看什麼，拉開冰箱看見一罐罐的雪碧，撇了撇嘴……
「大健！你來看看學校後山的地方，那里……」焦鋼回過頭來，把手中的狙擊槍瞄準鏡交給了夜陽健。指了指學校後山的地方。
「啥啊？弄得神神秘秘的……」夜陽健接過了焦鋼手中的狙擊槍瞄準鏡，調試了一下清晰度，往焦鋼指的地方看去，幾個學生打扮一樣的人翻閱了學校後山的圍牆，之後奔著樹林中去了……
「這是怎麼個意思？逃學？」夜陽健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剛才看那幾個學生翻圍牆時候鬼鬼祟祟的模樣，夜陽健心中覺得好笑，自己以前高中逃課可都是大搖大擺的和門口老大爺打個招呼就出門了，何曾這麼膽小猥瑣，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不是逃學，你等會再看……」焦鋼聳了聳肩，轉身去冰箱上面翻出了一盒茶葉，給夜陽健泡了一杯茶。點著煙回到窗前。
「哎~又回來了，這幫小子干啥去了？」果然不出十分鐘，幾個學生又從樹林中走了出來，通過圍牆又原路翻了回來。夜陽健好奇的問道。這套路很類似于原來自己讀書的時候課間翻牆出去買小吃或者汽水的樣子
「是接貨去了……」焦鋼吸了一口煙，緩緩的吐出，語氣中有些無奈。
「接貨？接什麼貨？」夜陽健心中一凜，似乎抓住了什麼趕緊問道。
「這個世界上什麼錢最好賺？當然是學生和女人的錢。這個學校是他媽的貴族學校，學生口袋里多的就是錢，當一般東西無法滿足他們的時候，你說他們會干什麼？當然是什麼新鮮刺激來什麼，這里離邊境不遠，毒品販運猖獗，學校里有不少學生其實都是癮君子，販毒團伙看中了這一點，每天在後山叫一幫馬仔帶一些少量的毒品販賣給學生，因為攜帶量不是很大，所以就算是被警察抓住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焦鋼抽著香煙對夜陽健說道，表面上看著窗外，實際上是在注意夜陽健的反應。
「還有呢？剛才那出去的幾個是干啥的？」夜陽健依舊拿著狙擊槍的苗瞄準鏡觀察著，他發現這幾個學生回到學校後就四下分開了，不過不多會他們就各自被幾個人圍上了，嘰嘰喳喳的說了些什麼之後交換了一些小東西，立刻迅速的散開了。
「這幾個是學校里的幫派份子，也是販毒團伙控制的最後銷售終端，馬仔也不可能整天都在後山，他們翻牆出去從馬仔的手中購買毒品，再加點價格賣給學校里有需要的人。這一轉手可就是不少的差價啊……」焦鋼嘆了口氣，微微搖頭道。
「學校沒有出面嗎？就這樣听之任之？」夜陽健放下了狙擊槍的瞄準鏡，點上一支煙問道，他需要知道學校的態度。是管不了，不敢管，還是壓根就不管！
「據我所知，學校也是有心無力，這販毒生意又豈是一般人能做的，他們手下無不擁有巨大的社會資源和深厚的背景，別小看我們學校這個市場，我們學校大約有八千學生。馬仔攜帶的毒品從給那些接貨的學生幫開始，價格比市面上的要高上不少，加上這里安全，銷售量穩定，所以在販毒團伙眼中，這里可是一塊香餑餑！他們用毒品控制學校里的少數學生，利用他們家中的資源繼續為自己牟利，你想想這是多少大的一張網？學校想管，可是怎麼管？我有幾個手下看不過去，曾經去後山想試圖干預一下，結果全被好一頓收拾……」焦鋼一說到這事就氣得牙癢癢，他手下有個保安居然在沖突中被馬仔割掉了一只耳朵。還說是讓他長點記性，並且讓他以後少管閑事……
「那些學生幫和普通學生如何做交易？難道他們不用現金？」夜陽健繼續通過瞄準鏡觀察著，一邊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假如能在學校當場抓到交易，那麼送去戒毒所會是比較好的選擇。
「現在的學生已經不是我們當年那會了，他們擁有的手段比我們當年不知道高超了多少倍，就拿交易款來說，為了避免大量現金被發現，他們一般都是通過信用卡轉賬的形式一個星期或者一個月支付一次，這還是一般的交易。有些學生一時拿不出錢來購買毒品，學生幫里還有專門放高利貸的人，‘爪息’是每天100%。到期不付錢的人下場可是相當慘的。此外好像還听說為了避免惹上麻煩被警察追究，他們賺來的錢一律通過幾款時下流行的網絡游戲，利用購買和交換游戲幣的洗錢方式進行漂白……」焦鋼抽著煙把自己所知的所有情況向夜陽健合盤托出。其實這些情況他已經私下秘密的調查了很久了，所以他選擇了住在學校。他在等一個機會，等一個能大干一票的機會，徹底拔除這顆毒瘤。也只有這樣他才對得起入伍時曾經莊嚴的宣誓，以及作為一個人的良心。
「呵呵，我還以為學生吸毒只是各別現象，現在看來！現實比內褲更加殘酷啊！」夜陽健嘿嘿一笑的說，雖是在笑，但是焦鋼卻看到了一些別樣的東西。
那種東西的名字叫——怒火！
‘這幫毒販要倒血霉了！’焦鋼心中突然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獸醫啊，幫我找刀五，晚上叫他回個電話給我。」小夜老師收回85狙擊槍的瞄準鏡轉手拋給焦鋼。掏出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一邊說話一邊走出了焦鋼的房間。
焦鋼不明所以的看著夜陽健離開，心中猜測夜陽健是不是在打電話尋求支援之類的事情。心中頓時大爽。
「咱中午吃點啥？」不一會夜陽健抱著電話就回到了焦鋼的房間，隨口問道。
「吃……食堂唄……」焦鋼嘿嘿一笑心道︰這才幾點啊就想著吃午飯。
「得食堂就食堂，不知道伙食咋樣？」夜陽健收起電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你們班的學生咋樣？沒給你找事吧？」焦鋼對夜陽健出任高三一班班主任的事情也有所耳聞，八卦是人類的天性，焦鋼也是個俗人，自然不能豁免。
「都是很可愛的學生啊。」夜陽健嘿嘿一笑，他知道焦鋼是關心自己。當過兵的性子大多比較直爽。
「他們只是迷失了，會有長大的那一天的，還需要些時間……」夜陽健望著窗外操場上奔跑嬉鬧的學生們淡淡的說……
午飯是焦鋼手下的保安隊員送來的，當隊長的就是有這麼點特權不用自己去排隊打飯，夜陽健發現食堂的伙食非常不錯，焦鋼還弄了兩瓶啤酒，兩人酒足飯飽之後，叼著煙跑去樓頂天台曬太陽吹風……
「天真好！……」夜陽健看著蔚藍的天空吼了一聲。叼著香煙月兌下自己的t恤，光著膀子一坐在天台上，眼楮上扣了一副太陽鏡，雙手撐反著地面愜意的享受著日光浴。兩臂上扎眼的黑色刺青，和壯碩的身體上縱橫交錯的傷疤，無不彰顯著力量和豪放……
「傷不少啊！」焦鋼也是個妙人，掃了一眼夜陽健身上的傷就知道是咋回事了，開口點了一句。
「大多是干小鬼子的時候落下的……」夜陽健叼著煙看上去痞氣十足，但是那股子鐵血軍人的傲氣更加絲毫不加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