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楹聯對賽(下)
郭杜牧鄙夷看了眼嬴政,上次輸給你是你小子僥幸,一個龜奴不可能有那麼多墨水,哼,今天必然將那日之恥一一搬回來。
嬴政見他不說話,很是沒趣,「杜兒啊,還不出對,今天爺容你不敬長輩,沒事你盡管放馬過來。」
郭杜牧一听,又看著嬴政一臉慈愛的臉色,心中怒火再燒,他心知耍嘴皮子定然會輸給他,也不回他,想了那日以茶作詩,便開口出了個上聯,「一杯清茶,解解解元之渴。」嬴政見郭杜牧出題了,扇子一合,立馬回到「二曲天音,樂樂樂師之心。」
「好,」底下一片喝彩。郭杜牧想要給嬴政一個下馬威,沒想到嬴政竟然順口就對上了,緊張走了幾步,看到周圍艷麗的紅倌,心中又有一聯便出道,「一雙玉臂千人枕。」
嬴政心道,這人也是如此風騷,像和我比調戲功夫沒門,嘿嘿笑道,沖著台下姑娘撅了下嘴,「半點朱唇萬客嘗。」惹的底下姑娘一陣歡呼。
郭杜牧一听立馬不給嬴政思考的余地隨即便月兌口,「一肩風雪三千里。」嬴政一听仔細琢磨,這對子是個隱聯隱的是轎夫,想引我失誤,對不上意,小子你開始要動真格啦,奸詐的笑了聲,眼神曖昧的看了眼郭杜牧,「兩眼乾坤十二時。」
郭杜牧本想開口指出對不上意,卻琢磨了下,這對子正隱著貓的意思。感覺嬴政有幾分實力,開始感覺有點棘手,當下再出一個回文聯,「風送花香紅滿地。」嬴政思維迅疾,「地滿紅香花送風。」歡呼聲再次響起。
郭杜牧有點吃力,額頭滲汗,「處處飛花飛處處。」眾人一听不免贊嘆好對,前後幾個詞對稱的恰當。不愧是常州第一才子。所有人將目光又遞給了嬴政,嬴政扇子輕輕拍手,笑眯眯看著郭杜牧,「潺潺碧水碧潺潺。」這對一出全場又是一陣和喝彩,搞得郭杜牧心一下子沉了下來,失去了幾分冷靜。
「好個碧潺潺。這人有意思。」三樓之上的青原看著底下兩人對對子,好奇至極看到嬴政那不緊不慢卻處處對上來的絕活很是贊嘆。
「不過是些庶民匹夫罷了,哪及得上公子你。」
青原笑道,「庶民?那你去對對看。」
徐筠浦臉色一羞,感覺拍錯馬屁頓時安分了許多。
郭杜牧心中壓抑和郁悶,對于嬴政的憤怒和嫉妒瞬間涌上了心頭,不理性的思索,很是不爽便信手拈來當世十分難對的絕對,「寄宿客家牢守寒窗空寂寞」台下所有人一听當即鄙視一番,這對子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很少人對的出,這郭杜牧卻是拿著其他人絕對來做題,分明是為難人嘛。噓聲接連不斷,然而郭杜牧卻毫無在意之色,他那些才子朋友也在一旁很無恥的力挺著他。
青原一听也是皺了眉頭,心道這人的確如嬴政所說的無恥,這對子也太難,對子的每個字偏旁形近,又得對出相似的意思,當今也沒幾個對的出的。
徐筠浦一片輕笑道,「這下那位杜龜奴,可就麻煩了。」
青原哼了下,「那位什麼破才子,臉皮可真是夠厚,確實這杜公子也是栽了都。」
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嬴政,知道他不對也是可以的,但是更多人是想要看到第一才子當這位厚臉皮的第一才子當中被拉下台的場景,所以也是充滿期待的看著嬴政。嬴政當然不知這對子在這個時代是一絕對,看著眾人的目光以為都在為自己擔心,心里哼道,這對子是難了點,不過你個郭杜牧也不知爺是什麼貨色,你爺爺我前世也是個飽讀詩書的人,這種絕對也是觀了不少。
扇子一開,瀟灑飄逸,嬴政仍很裝逼的保持著風度,周圍人心里一緊來了,這對子好像要被對上來了。嬴政小扇輕撲,開口道,「遠避迷途退回蓮逕返逍遙。」
全場一听寂靜,一片寂靜。郭杜牧更是面如死塵,一蹶不振,踉蹌的退了幾步。
原青拍手道,「奇人也,奇人也,果真好才學啊!」
周圍眾人也是回神而來,這對子之巧真是驚艷旁人,偏旁部首,對子意境都是絕世之對,好你個龜奴竟是這般神奇,這不過是龜奴怎有如此才學,這常州第一才子也是被他輕而易舉的打敗,今天真正的楹聯王應該給予這落花樓的龜奴領頭才是啊。
領受著眾人投來佩服的目光,嬴政緩緩的走下台來,而一旁的郭杜牧恨不得挖個坑埋進去,很是無奈的偷偷鑽出人群而去。
熱鬧非凡的落花樓,隨著對子比賽結束又進入了一波**,跑來同嬴政敬酒的人數不勝數,當然不能每個都接,出于禮貌嬴政站在台上對著眾人彬彬有禮的互敬了一碗。
花雲漪和眾位姑娘又繼續去招待客人。琴聲悠悠,人聲鼎沸,落花樓到了深夜仍是熱鬧非凡。嬴政一個人鬼鬼祟祟的上了三樓,避開了花雲漪的眼線,悄悄來拿青原的字據。
「青原兄,我還擔心你跑了趕快處理家事,還好你還在。來來我的字據。」一臉奸詐的嬴政搓了搓手。
青原笑道,「杜公子真人也,毫不做作,這般貪婪都不加掩藏。」
嬴政心中罵道少廢話,我的宅子宅子。「過獎了,只是掩飾的話還要動腦會累死的,你還是把字據給我吧。」
徐筠浦一臉怒色,「大膽小奴敢和我家公子隨隨便便,也不知我公子是……。」
青原立馬截斷徐筠浦的話,「徐筠浦!字據拿來。」一字一句夾帶著怒氣,徐筠浦嚇了一跳,慌忙從袖口中拿出字據畢恭畢敬的遞給了青原。
青原攤開了字據,「杜公子,你看看可否有遺漏的。」
嬴政兩眼放光,舌忝了舌忝嘴唇,字據里的確給了幾塊宅子,都是在常州內的。看來這位青原公子也是個有錢人,這般對他也是情有所原的,我還真善良,沒多要他些更奢侈的東西,嬴政思考後便又後悔了一番,青原看著嬴政臉色一喜一憂,疑問道,「杜公子,還有缺少的麼?」
嬴政打了個哈哈,「沒有沒有,不過承讓公子這般誠信,下次還有這麼好的賭局可要叫上我哦。」
青原心道這人還真是獅子大開口,這幾塊宅子對自己來說不算什麼,但是一盤棋局贏了幾個宅子就是虧大了,「這個,這個,當然好啦。不如咱們交個朋友以後還可以切磋切磋。」
嬴政心中一想,這人手頭權勢應當不錯,得好好利用一番,觀他人品應當算一般,城府很深,不可深交,只能利用開口道,「當然可以哦。」
青原心里大喜,卻不多露臉上,拍手說道,「那麼今天我做東和杜公子不醉不歸。」
嬴政呼喊著,「太好了不用掏錢的話,咱們就醉了也不歸吧。」
青原哈哈笑道,「杜公子豪爽,好個醉了也不歸,來人啊上酒。」
夜色濃厚,落花樓內客人離了大半,到白晝才全部休息去了,只留些龜奴收拾樓子。樓子門口一些人路過,對著落花樓指指點點,
「听說昨晚落花樓有個人大敗常州第一才子。」
「怎麼會,此話當真。」
「我也是听別人說的,而且還是個龜奴。」
「啊?那人叫什麼?」
「好像姓杜,叫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