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讓你幾子?1
常州城內,一輛馬車有些疲憊的前行著。
周圍的人群少了許多,听說最近「石頭記」熱演,吸引了許多人的眼球,連外省的人也都紛紛趕來觀看。眼前的情景可以這樣形容,常州城是冷清的,常州城內是火熱。
嬴政經過幾天的行路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但這些天道路的顛簸倒是讓他這種不習慣馬車的現代人吃了不少虧,到了常州已經疲憊不堪。
「我說鴇母啊,你那時是怎麼把昏迷的我帶到江蘇邊境啊,現在怎麼會行的如此之慢。」嬴政還是那身清涼的夏裝,一邊用力的拍著扇子,一邊卻在橫眉對著花雲漪大叫。
「嚷嚷什麼,不是到了麼?還是不是男人啊你。不就坐個馬車把你顛成這樣真是奇了。你沒坐過馬車麼?」花雲漪不耐煩的看著嬴政,這一路上沒少讓他給吵的。
「這是第一次,可惜啊第一次沒給你了。」嬴政說完一陣惋惜。
花雲漪一听,雖明白嬴政又是在胡扯調戲,但是自己卻不由得想到更深的一處,想到藥瀑泉那日看著嬴政,臉頰忽的一陣紅暈。
嬴政一看花雲漪這般模樣,乖了,這鴇母怎最近怪怪的,少了那份嫵媚,反而卻多了層懷春少女的感覺,難不成她看上本大爺,嘿,這個倒是有可能,嬴政獨自歪想著,兩人「各懷鬼胎」的安靜了數久,這時外邊車夫喊道,「落花樓到了。」
樓子外邊有幾個眼尖的姑娘,一看鴇母回來,急急忙忙的都沖了過來,
「鴇母啊,你可來了,咱樓子最近出大事了。」幾個姑娘聲音都哽咽了。
「不急,進樓子再說。」花雲漪十分淡定的說著,她大概也猜到了幾分。
付了銀兩給車夫,幾個人全部都進了樓子。樓里面一片冷清,里頭的人見了花雲漪和杜哥全都喜極而泣,似乎有什麼大變故讓所有人都一蹶不振。
紅兒這時早已迎了上來,「鴇母,杜哥啊,這些天你們是去哪了,你們再不回來樓子可要關門大吉。」
嬴政有點愧疚問道,「怎麼了,紅兒不急,天大的事還有杜哥我在呢,你慢慢說來。」
紅兒擦了眼角的淚,講到,「那日你們出去看了戲子,最後就只有屁四一人回來,他大喊著出事,結果他前腳剛到,官府的人後腳也趕上了,說杜哥無辜毆打平民要捉你回府。」
說道著花雲漪便給了嬴政一個壞臉色,「沖動是魔鬼。」
嬴政手指頭輕輕瞧著桌子,不好意思的沖著花雲漪說道,「估計那個什麼墓碑的惡人先告狀去了,以後我一定明白沖動是魔鬼這話的,鴇母你就不要用那臉色看我,我真的會害羞的。」
紅兒一旁不知他們兩人怎突然插出這段話,不懂的望著兩人,嬴政打了個哈哈,示意紅兒繼續說下去。
紅兒這時朝旁邊的人說道,「把屁四抬上來。」又沖著花雲漪和嬴政輕聲哭道,「結果官府找不到杜哥就在咱樓里又是打人又是摔東西的,最後屁四看不下去頂了他們幾句就……。」
說道這紅兒已經有點泣不成聲,看來這幾日樓子事情復雜了很多,讓這麼個小姑娘擔著確實哭了她,幾日壓抑隨著花雲漪他們歸來便釋放了出來,花雲漪也是一陣心疼將她抱在自己懷中。
屁四這時也被人抬了下來,只見他鼻青臉腫,渾身清淤,而他的手掌更是驚人眼球的少了幾根手指,周圍的姑娘們已經轉過頭去不忍再看,花雲漪緊緊的捏住粉拳剛要走上前去安慰,嬴政這時心中的憤怒已經燃燒起來,早已走到屁四旁邊輕輕蹲下,說道,「是杜哥不好,做了事讓你們來承擔,看到你這般為咱樓子,只要有杜哥在的一天我一定讓傷害你的人吃到苦頭,只要是傷害我的人還是我的兄弟我一個都不會饒。」
眾人一听平日油嘴滑舌的小杜哥這時竟然嚴肅萬分,而且有種威嚴,所有人心中瞬間肅然起敬,憑著杜哥這些話已經感動了樓子里的人,這些日來擔驚受怕的心情收了許多。
花雲漪也在一旁好奇的看著嬴政,屁四早已激動的淚水亂噴,用那殘缺的手握住嬴政,「杜哥,我相信你有那本事,只要跟著杜哥咱就有吃有喝的,我也不奢望杜哥能為我報仇什麼的。只要杜哥能保大家平安就行。」
嬴政輕輕的點了下頭,叫別人把屁四抬下去好生的照顧,隨後讓樓子的姑娘們各自回房,讓樓子停業一天,召了紅兒和鴇母兩人商量了下。
但紅兒卻拉著嬴政急忙道,「杜哥,不僅屁四被傷,李琯菱姑娘也被官府的人抓走,說讓你親自去官府才肯放人。」
嬴政心頭一驚,拳頭緊握,但仍是很冷靜的想著法子,隨後淡定說道,「等下听我吩咐,你們各自分頭去,我自己一個人去下官府。」
花雲漪心有擔憂,「你一個人可以麼?」
嬴政微微一笑,「不可以也得可以。」說完拿了筆墨寫了寫字吩咐他們去做。自己一個人置身便前往城內。
常州城衙門位于城東,嬴政穿著那身短褲背心,一路輕功迅移,不一會便來到衙門前,衙門外一個官差一看來人穿的稀奇古怪的,便喊道,「你,說你了。別在這邊瞎轉,等下轉到里頭可有你好受的。」
嬴政輕聲哼了下,拿出了一綻銀子,隨便丟到地上,然後大喊道,「這是誰丟的,這位官爺是你的吧。」
那官差一臉貪婪,暗自贊嘆這小子識相,拍了拍袖子,「嗯,剛剛不小心給掉了。」小心翼翼張望了四周,伸出手迅速將銀子拾起藏于袖中。然後湊到嬴政旁邊小聲道,「小哥有啥事整?」
嬴政鄙夷了下,這時代有錢仍是可以走後門的,估計這個大燕朝官場也是一片黑暗。見那官差奉承的問道,嬴政便回答道,「打听下消息。」
官差點了點頭,「小哥盡管說。」
嬴政很是親熱的搭住官差的肩膀,說道,「听說這幾日城里落花樓出事了,里面有個龜奴被人給斷手指了,听說還是官府的人干的。」
那位官差一听,趕緊壓低聲音說道,「小哥可別胡說,這里頭有內情,你今天可算問對人了。」官差將嬴政拉到一邊,繼續說到,「這次有人惹了端木家的人了,江蘇這一帶的人都怕他們家族,而且事情又發生在常州城內,我們衙門肯定要出門力挺,但衙門即使是奉命抓人沒弄清楚也不敢傷人,那日之事我們衙門出個面,至于打斗鬧事都是端木那少爺干的。」那官差搖了搖頭,「我們也沒人敢阻止他啊,那龜奴別切手指的情形還真是有點看不下去了。」
嬴政心中一恨,果真是那小家伙,這還是有錢吃飽了撐著沒事干,算了你傷了我手下,我便毀了你整個家族的基業很好很劃算。
心中拿定別沖官差說道,「麻煩官大哥,向你們知府大人通報一下,杜蕾斯前來賤他。」
那官差一听傻了眼,眼前和自己說話的人就是這幾日官府要捉的人,不過剛剛嬴政給了他好處,他倒是對嬴政有幾分好感,便沖嬴政說道,「杜小哥,你可要保重,進了這衙門可不好受,特別是里頭還坐著個指手指腳的人。」
嬴政抱拳說道,「多謝官爺。」
常州府衙隨著那個官差一聲通報,忽的威威作響,常州知府頭戴烏紗帽,身著大紅色圓領袍。匆匆趕到。嬴政被喚道堂上,四周官差喊道,「威,武。」
嬴政站著一臉好奇的觀望四周原來這是古時候的衙門,跟電視里拍的還有幾分像。這時拍的一聲,知府大人,聲音儼然道,「杜蕾斯,你可知罪。」
這句話好熟,嬴政感嘆一下還和電視劇如出一轍,順口道,「小人何罪之有。」
知府模了模兩撇小胡子,將桌面狀紙攤開,說道,「你沒罪,那怎會有人告你狀呢?你今天不是來投案自首的那是來干什麼的?」
嬴政听完從口袋掏出一張褶皺的紙,遞給了知府,說道,「小人今天是來當狀師,替別人家來告端木月無故欺負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