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此時路過這里的一個女孩,不經意看了一眼,隨後好奇詢問道;
燕飛愣了一下,回頭看了看,眼前出現的是一個穿著普通,看上去有些保守矜持的女孩,女孩個頭不高,一米六左右,齊耳短發,相貌雖然不很出眾,但總勝在眼神溫柔,總給人一種和善的感覺。而這女孩正是燕飛的同班同學。關系比較好。
「若琳?有事嗎?」燕飛慵懶道;
「沒,沒有,我剛剛去食堂打飯了,正好路過這里,你怎麼在這里看書啊?」原名姬若琳的女孩,有些矜持問道;
「我不習慣圖書館那種死寂的氣氛…」燕飛苦笑道;
姬若琳拿著飯盒,點了點頭,奧了一聲,「你不去吃飯嗎?餐廳要關門了!」
「不想去了,晚上煮泡面吧!」燕飛無所謂的樣子,隨後就是轉過臉去,繼續看著自己的書想事情。
姬若琳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坐在了旁邊,「你怎麼一個人?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不會是又跟那個女孩分手了吧?」姬若琳漂亮的眸子看著燕飛發呆的表情,玩笑道;
「一個個還沒你這個朋友關心我呢!我哪有那心思想這些,不提了,說著說著我都餓了,你打的什麼飯啊?這麼香?」燕飛和上書本,側臉看向姬若琳手里捧的飯盒,好奇道。
「嗯,你餓了就吃吧,反正我也不餓,」看著燕飛嘴饞的模樣,姬若琳笑了笑,打開飯盒,遞到了燕飛的面前。
「這樣不好吧,我還是回去吃泡面吧!」燕飛嘴上說著,但獨自咕嚕嚕的叫聲還是清晰可聞。
「吃吧,你看你都餓成什麼樣了!」姬若琳將飯盒放在了燕飛的手上,沒好氣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哎,要是你是我女朋友就好了,起碼不會餓肚子每天……」燕飛朝著姬若琳笑了笑,然後端起飯盒,就是自顧自的吃起來。姬若琳笑的很無奈。
女孩子打飯本來就不多,燕飛十分鐘搞定,吃了個半飽,將空飯盒遞給一旁安靜的姬若琳,燕飛抖了抖肩膀,站起蹲在了長椅上,從口袋里抽出一根煙點燃抽了起來,
「長大了啊!遇到的事情多了人就總會想起小時候無憂無慮的日子,若琳也會這樣嗎?」看著平靜的湖面,燕飛淡淡道;
姬若琳側臉看著往日那個囂張跋扈,但客堂上總能在教授刻意拿出幾道難題刁難的時候應答自如的燕飛,此時卻突然變得不一樣了,讓姬若琳有些恍惚。嘆息一聲,算是回答的燕飛的話。
「你怎麼那麼喜歡抽煙?還老是蹲著?很傷身體的!」姬若琳無奈道;
「我開始不喜歡抽煙,我哥總是喜歡抽煙而且很抽的很厲害,後來我也開始學著抽煙,那時候總覺的嘴里叼根煙感覺很爽,小時候我不明白我哥為什麼總是喜歡蹲著抽煙,我們村子里的叔叔伯伯都喜歡這樣,也許是農村人不講究吧,而到了這里,經歷了很多事情後,我才明白我哥為什麼愛抽煙,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喜歡蹲著,但我肯定他那樣做有自己的意義,就像我現在明白這樣蹲著會讓一個人變得很冷靜一樣……」燕飛一口一口的抽著,平淡的語氣中透露著安詳,臉色洋溢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微笑。
看著燕飛從來沒有過的平靜表情,姬若琳第一次內心出現了嫉妒的情緒,雖然知道燕飛外面有很多女孩子追,他也跟很多女孩子上過床,但姬若琳知道燕飛不是真的喜歡她們。很多都是逢場作戲罷了,但這次不同。搖了搖頭,姬若琳將自己這種嫉妒一個男人的可笑念頭甩出腦外。
「我可沒見過你高看過任何一個人,你哥應該是個很好的人吧?你那麼尊重他!」姬若琳看著燕飛安詳的面孔,輕聲問道;
「也許外人來說,我哥稱不上好人,也許會有很多人看不慣他,罵他,但在我心目中,他就站在那里!我是農村孩子,小時候膽小不爭氣,我哥就會經常罵我,打我,一次在初中的時候,被學校里的一個有錢人家的孩子打了,我沒敢回家,自己一個人躲在外面,是我哥找到了我,他打了我,是將我拉到那個有錢人孩子的面前打的我,我哥不敢我如何求饒喊叫,他都沒有停手,我耳朵里充滿的都是那個有錢人孩子的嘲笑聲。那時候我哥在回家前跟我說了一句話,他說懦弱源于你在乎的太多,你的懦弱只會成為別人的笑柄,沒人會在乎你除了你的父母,所以作為一個還活著的男人,你可以完全將那些所謂的高高在上的人看成一坨屎,做你該做的事情,孝敬父母,打拼自己想要的人生……」
看著姬若琳幾乎啞然的表情,燕飛苦笑道;「我哥是不是很有個性?」
沉默了很久之後,姬若琳好奇問道;「那你哥現在怎樣了?」
「也許在抽煙吧……」燕飛學著木凡的樣子,吐了一個煙圈,一副得意的模樣。
「燕飛,下周我生日你來不來?」姬若琳起身看向蹲著的燕飛,淡淡問道;
「下周嗎?看情況吧,如果沒事我回去的。」燕飛淡淡道;
「奧…那我回去了。」說完姬若琳帶著略微失落的表情轉身離去了。
直到走了幾步遠,燕飛才朝著姬若琳的背影喊道;「謝謝你的晚餐,下次我請你!」
背對著燕飛,姬若琳的臉頰上露出了些許笑意,沒有回宿舍,而是朝著大門走去了。
秋天是一個收獲的季節,也是一個忙碌的季節,此時在法國首都巴黎舉行的五年大賽已經接近了尾聲。而這個在世界上影響巨大的比賽,最終結果會花落誰家,都將深深影響以後的五年內那個國家經濟的微妙變動。這是一個即將迎來香水時代的社會。這個嘈雜的時代將充滿芬芳。
此時國際大賽接近尾聲,華夏萬千兒女都緊繃了心弦,期待著那最後時刻,而此時香水公會更是陷入了凝重的氣氛當中。各大家族都在等待著那個結果。當然更讓各大香水家族緊鑼密鼓的並不是這個結果本身,而是結果出來之後,那緊隨著就開始準備著那華夏十年一度的香水大賽。世界太遙遠,眼前才是最關鍵。現在已經讓競爭沖昏了頭腦的華夏香水界只是一個為了比賽而比賽的團體罷了。這听起來讓人有些悲哀。現在這個社會為了單純的追求理想而奮斗的人太少了。有一些也都被別人稱為理想主義的傻逼了。
武家大院內,內廳的一處小樓閣內,一老一小正圍著一張實驗桌,桌子上擺滿了各色的水晶瓶,而此時桌子上那微型蒸餾瓶正在溫火加熱中,瓶中的綠色液體冒著水泡輕輕翻滾著,直到從蒸餾瓶內的一個導管內滴下一滴透明狀粘稠物,這一老一小那緊繃的臉上才露出一絲笑臉。
「白胡子,這次你相信我的話了吧,在百里香,薰衣草和蘭芹子等十一中花草中,原理是提煉不出這種香精的,但只要稍微加上一點黃銅,完全就打破了常理,嘻嘻…所以你這次服了本公主了吧?」此時武陵兒矮矮的個頭背著手,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抬頭看向一臉不解的老頭,得意道;
「按照常理不該啊?可是……….」老頭還是難以置信,以他幾十年的經驗,始終不能理解這跟他常理相悖的結果。
「行了!別可是了!在本公主這里,沒什麼不可能的,你趕緊去跟二叔說,我要那串香水魔石項鏈,反正你輸了,不許耍賴!這可是我們當初定好的,我贏了你就讓二叔給我項鏈!」武陵兒墊著腳尖,盡量達到老頭的高度,強勢道;
老頭無奈,只得被武陵兒拉著跑出了實驗室,一路上不停的搖頭皺眉。最後武家的老二武玉容,在老頭點頭不語下,一臉苦笑的將項鏈戴在了武陵兒的脖子上。後者拿到手後立即就是朝著外面狂奔而去。只剩下屋子里幾個長輩大眼瞪小眼。在老頭感慨一句丫頭成精了後,眾人才無奈散去。
自從跟林一如分開後,木凡就直接奔向醫院,幾天沒見趙婷婷了,又沒人照顧她,木凡心里有些愧疚,什麼也沒買,就匆匆跑去病房了。
當木凡開開門的那一霎那,就已經感覺到了那雙熟悉的眼楮看向了自己。果然走進去就看到趙婷婷正拿著一個大隻果啃著,已經即將吃完,木凡走到床前,坐了下來,看著一直盯著自己一聲不吭,連一個表情都沒有的趙婷婷,木凡伸手在後者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微笑道;「怎麼了?見到我不高興啊?那我…」
沒等木凡說完,趙婷婷便是伸出雙手抱住了木凡的脖子,將隻果仍在了床上,烏拉一聲大哭起來。
「壞蛋…你這….幾天跑…哪去了?都不知道來看…我,我每天晚上都夢到你出事了!嚇的我…都不敢睡覺!你買的隻…果也都吃完了,只剩下一個,我不敢吃,我害怕我吃完了你還沒回來………嗚嗚…….」趙婷婷一邊哭著,還一邊騰出一只手在木凡背上敲打著。傷心的像個受委屈的小女孩。
只身一人在外地,無親無故,受了傷卻只能自己獨自在醫院里孤單的療傷,在生病難過的時候,人總是需要關心呵護的。
木凡撫模著趙婷婷的後背,說了好多好多話,這才止住了趙婷婷的哭泣,
「好了,我這不是出去掙錢了嗎?不掙錢以後孩子女乃粉錢都沒有總不行吧?」
「真的?那你掙得錢呢?拿來讓我看看?我幫你存著!」
「————老板還沒給呢,說我表現的好的話,到時候還給套房子呢,我想了,到時候真分給房子的話,我們就當新房,三室一廳,我們一間,孩子一間,多生了個孩子,那一間也有了!」
「你沒騙我?什麼老板這麼好?」
「那個…服務性行業的,專門給男人找事干,找事干女人,奧不,給女人找生活美感!」
「什麼破工作?我不管反正你說的,到時候要是沒新房,我讓你孩子睡街上!」
「……」
吵吵鬧鬧,趙婷婷這個小女人很快就滿足了,將之前的委屈拋到了雲外,在醫院簡單的吃了飯後,木凡便是早早的鑽進了趙婷婷的被窩,撫模著那似乎好久沒品嘗過的嬌軀,在盡量不讓趙婷婷愈合的傷口裂開,木凡適可而止,最後說了好多悄悄話後才相擁睡去。嫣然這個病房成了他兩人的私人空間。絲毫不理會來觀察病情醫生的嫉妒眼神。
夜深,涼意濃,燕京黑暗處,失眠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