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通淋拉著木凡急匆匆的離開包廂後,本來還覺得是場好戲的四個老家伙看到錢子涵只是皺著眉頭看向木凡的背影後,對視了一眼,都是一副欣賞的目光。
從始至終鄭秋都沒反映過來,作為一個浪蕩的二代公子哥,華夏所有的有趣的地方,不說都去過,但起碼動略知一二,當錢子涵在說出皇陵的那一刻,他已經就嗅覺出了這里面的味道,以及表哥的別有用心!之前只是把錢子涵當做一般的朋友陪著玩耍的他,此時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太大差別,但總歸說話改變了很多方式。
站在錢子涵背後的鄭秋,察覺到後者對木凡不善的眼神,一旁建議道;「子涵,你的大肚似乎並沒有起到什麼成效,我雖然幫不上什麼忙,但是幫你處理那礙事的小子還是可以的,你看….」
「不用了!那小子還算不上什麼,我只是好奇他們之間的關系,似乎並沒有這麼簡單吧?」錢子涵搖頭拒絕了鄭秋的好意,不解道;
「切!這有什麼簡單不簡單的!這小子就是猖狂點罷了,我們也算是打過幾次交道,打架倒是還可以,但也只是個流氓,」鄭秋望向門外,嘴角掛起一絲冷笑道;「在學校里我不能做的事,在校外那就是兩碼事了….」
听鄭秋這話,錢子涵大概也猜到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所以鄭秋才會處處找木凡的麻煩,淡淡笑道;「有時候很多事是不需要浪費心思的,走吧,今天運氣不錯,我們去喝一杯!」
看著錢子涵笑呵呵的朝著門外走去,鄭秋突然覺得這個整天一臉微笑的家伙不是神經病就是變態,當然有錢的人都會或多或少有點變態的行為,鄭秋也見怪不怪,因為他們現在是朋友,鄭秋停頓了片刻也是跟了出去。
自殺未遂的通淋已經陷入了精神恍惚的地步,眼神有些渙散的看向木凡那張一點都不認真的面孔,心里憋屈的竟蹲在地上突然大哭起來,
自從木凡出現在通淋的生活里後,這個男人就沒給她帶來過一次順心的事情,直到現在已經是被傷的遍體鱗傷,那僅僅留在內心深處的自尊,也被木凡撕的千瘡百孔!她真的累了,很累很累,有時候甚至想一覺睡過去再也不要醒來,但是生活總是逼著她一步步的走到這個男人面前,接受一次次的欺負。
此時看著腳下,蹲在地上埋頭痛哭的跟個小孩子一樣的通淋,木凡沒有任何的表情,從地上將這個女人扶起,拉到了一間空著的包廂內,木凡不是好男人,沒有給她紙巾擦眼淚,只是站在門口雙手環抱的看著這個覺得自己很委屈的女人。
十幾分鐘過去了,通淋自己擦干了眼淚,她不奢望木凡能為她做什麼,這個出爾反爾的男人已經成為了她心上的一道最深的傷疤!
看著通淋站起,想要從身邊過去出門,木凡伸手攔住,嚴肅道;「哭完了?」
不管木凡什麼表情,在通淋眼里都是冷血,她不指望自己的淚水能換來後者的同情,仰起頭倔強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紅著眼圈冷笑道;「跟你有關系嗎?我們之間的交易結束了,我以後不再是你的玩偶,我的仇也不會再指望你!該得到的東西你都得到了,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給你的了,麻煩你以後能放過我!」
「沒有!」木凡冷漠的看著這個倔強的女人道;「你的人還沒有給我!」
「你真的想讓我死在你面前才甘心嗎?」听到這話,通淋笑的很狼狽,仿佛她又回到了那個夜晚,在那個小黑屋里一個男人想要強-奸她,成為她一世傷的那個場景。
雙手環抱著冷靜的看著通淋,木凡認真道;「你別誤會!你長得跟個妖精一樣,是個男人都想-上-你,但我只是想讓你回來從新當這里的老板為我做事,」
看著木凡認真的表情,通淋冷笑道;「你覺得可能嗎?就我現在這個樣子,你認為我還會在乎這些東西嗎?如果我在乎的話,剛剛錢子涵的話我就已經同意了!皇陵比地下皇城值錢!」
說完,通淋就是繞過木凡走了出去,背影是那麼的決絕!
「真是一個倔強的女人!還是婷婷听話….」木凡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隨後也是走了出去。
通淋出門就直接離開了地下皇城,木凡沒去理會,而是來到了地上一層的辦公室,這里除了是一個辦公室還是一個監控室,此時小虎正站在監控器前,嘴角掛著淺淺的詭笑。
木凡走過去看了幾眼,小虎朝著監控器上面的兩道人影不快道;「哥,這兩個人要不要我…」
「滾!你丫除了打架就不會別的了?」沒等小虎說完,木凡就是一通罵道;「那可是金豬!你那破刀砍不動!」
沒理會小虎不爽的眼神,指了指屏幕上的幾道空擋的房間問道;「這幾間空屋子是干什麼用的?」
「沒用,那是底下第三層,現在一直空著,」小虎將自己了解的東西和盤托出,木凡沉思了片刻後,跟小虎交代了一些東西便是離開了。
當木凡剛走出小區的門外,正犯愁怎麼回去的時候,之前在大廳阻攔木凡動刀的那個年輕人出現了,走到木凡跟前,沒有多余的廢話;「大哥交代讓我送您,」
看著青年不卑不亢的表情,木凡覺得有意思,點頭,然後便是跟著青年走到了一輛普通的大眾車前。
上了車,木凡沒有說去哪里,青年也不問,只是在木凡想抽煙的時候,青年遞過來一根煙,木凡這才給了一個笑臉,問道;「你叫啥?」
「青牛,老家起的土名,」青年自然的答道。
「土長的莊稼才養人,盆景好看,中看不中用啊!」木凡笑道;
看著這個讓自己老大都焉了的青年說話這樣和善,讓青牛覺得心里舒坦多了!笑著沒有回答,只是在木凡接到一個電話後,車子才快速朝著市區中心醫院奔去。
當木凡來到醫院已經傍晚了,之前電話里蜚蠊說有事情要說,木凡沒拐彎就直接來到了蜚蠊的病房內,此時病房內只有蜚蠊一個床位,看房間設施似乎是高級病房,沒有多想這些,知識當木凡看到病床上被砂帶裹得跟個粽子一樣只露出兩只眼楮一張嘴的蜚蠊,頓時覺得那天似乎黃元下手狠了點。
看到木凡進來,蜚蠊想動,但被木凡阻止了。
「你就被難為自己了!有事說,跟我不需要矯情!」
眼楮轉了幾圈,看向木凡平靜的表情,蜚蠊沙啞道;「上次你讓我查的事情我查到了,銀鈴上市公司的老總姓黃,曾經在國內是有名的煤頭!在秦皇島一代最有影響力,只是後來不知為何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煤礦也轉人了,這次重新出山疑點很多,據說當年這老家伙是因為什麼事情破產的,按道理來說應該沒有什麼積蓄可以支撐他現在的事業,但銀鈴上市公司卻是來勢洶洶!就最近短短的幾個月,已經成功收購了幾塊黃金地帶!這些至少需要幾億的資本啊!」
听著蜚蠊透露出的信息,木凡快速思索著,但還是沒能將這件事情跟自己最近踫到的很多事情聯系在一起。
沉默了片刻後,木凡問道;「最近銀鈴對馮氏又有什麼新動作嗎?」
蜚蠊思索了片刻後回答道;「新動作倒是沒有,但是我發現一件事情,銀鈴現在似乎急需壯大,速度太快,但卻很穩當,我懷疑這里面有什麼人在操控,而且很嚴謹,光憑一個黃老頭,還沒這本事……」
「樹大招風,無風必有妖坐鎮!」木凡沉默了片刻後道;「等等吧,我想銀鈴應該會在大踏步前進的同時出現一些紕漏,畢竟馮氏不是小超市,容易被人搶!就是馮氏是太行,銀鈴這個愚公也要花上很長時間才能搬走……」
听完木凡的話,蜚蠊沉默後再次出聲道;「我能感覺的出來,馮氏現在已經出現了緊急狀態!只是不被外人所知罷了….」
「這件事情先放一放吧,等你傷養好了再接著調查,」木凡沉聲說道,蜚蠊點了點頭,再次沉默,只是眼神有些失落。
木凡察覺到蜚蠊的異色,淡笑道;「沒有打不了的狗,只有被狗咬的人!熱血一次就夠了,下次見面了就該冷血了!」
听到木凡的話,蜚蠊思索了好久,當明白過來的時候,木凡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