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西山區的一處小山丘上,在這個風和日麗的早上,當第一縷晨光灑向大地之際,便是迎來了三位訪客,一男兩女,三人都是一身簡便的登山裝扮,
踏著山上叢生的雜草,三人來到了山丘的最高點,兩個女孩看到一顆巨石,對視了一眼,隨後便是爭先恐後的跑過去,
「哈哈,我又是第一,跟姐姐比你只不過還是一個吃女乃的孩子,所以這顆石頭已經專屬我,你,下去,一邊呆著去!」其中一個首先爬上巨石的長發女孩對著正要往上爬的短發女孩居高臨下道;
還在忙著往上爬的短發女孩咧著嘴憤怒道;「閉嘴!否則我休了你!剛才要不是你在後面把我絆倒,我才是第一個佔領這顆石頭的人!」
「吃女乃去吧你!輸了就是輸了,找什麼理由啊!趕緊向我跪拜並發誓永遠臣服,否則我將你踹下去!」站在石頭上的長發女孩,晨風中,長發飄動,一臉嚴肅的望著身體已經一半跑到了石頭上的女孩,抬起一只腳,豪邁道;
「呀!你是不是這段時間在家憋出毛病了?跟老公如此說話,我這就將你休了,讓你從此成為一個低賤的棄婦!你可以含羞從這里跳下去了…….」短發女孩一手抓住長發女孩的腿,拉著爬了上來,然後就是站起撕扯著後者胸前的衣服,完全一副被帶了綠帽子的男人表情。後者伸手就是將短發女孩的褲子抓住,就這樣兩人拉拉扯扯爭吵起來。
看著巨石上兩個女孩來回爭奪這顆巨石的歸屬權的時候,男人搖頭笑了笑,然後便是走到了山丘上雜草稀疏的地帶,望著四周翠綠的山林,做了幾個深呼吸,一臉的神清氣爽。
男人面向東方,看著火紅的太陽慢慢升起,然後燃燒起來,直到陽光刺痛了眼楮,此時早巨石上的兩個女人也停止了吵鬧,安靜的坐在巨石上,互相靠在一起,吹著風,望著遠處的天邊。男人正是剛從法國回來的仵雲,而兩個女孩正是借此機會出來玩耍的凌珊珊跟馮藍。
當陽光曬干了早晨潮濕的空氣的時候,一陣悠遠的鐘聲從山下傳來,仿佛來自遠古,聞之,心曠神怡,仵雲朝著山下望了望,然後轉身走向巨石。
當仵雲走到巨石下後,對著還在巨石上坐著的兩姐妹笑道;「讓你們來陪我玩,現在看來倒是我是來陪你們的……」
「哎呀,表哥不要這麼小氣嗎?這段時間在家憋得久了,出來也想多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嗎,」馮藍將靠在自己肩膀上凌珊珊的頭推向一旁,轉臉看向下方的仵雲,拍著胸口豪爽道;「說吧,這麼多年第一次回燕京,表哥想去哪里?」
從馮藍背後透出一顆腦袋,凌珊珊將馮藍按趴下,看著仵雲揚著下巴道;「仵雲,在燕京玩,應該找我才對,我媳婦除了吹的功夫比我強外,其他的還真沒,說吧,朝陽一樣看過了,接下來想去哪里玩?」
馮藍擺月兌掉凌珊珊的手,開始跟凌珊珊再次吵鬧起來。看著這兩個從來都沒停歇爭執的女人,仵雲苦笑轉身,然後指了指山下的一處石塔,大聲道;「我想去寺廟里祈福,我先走了,待會不要迷路了,听說這里野生動物不少,你們自己小心點,」
看著仵雲離去的背影,凌珊珊跟馮藍都是一愣,對視了一眼,然後便是爭先著從巨石上爬下來,然後都是朝著仵雲離去的方向奔去,似乎後面真的有什麼東西追一般。
當三人走到半山腰的時候,仵雲放緩了腳步跟馮藍兩人並排走著,側臉問道;「馮藍,國際大賽已經結束,過幾天就會公布結果,華夏的香水界應該快要迎來新一波的動蕩了吧?」
馮藍揉了揉肩頭,道;「是啊,每次國際香水大賽過後,都會在全世界掀起新一輪的香水浪潮,而這股浪潮會波及到任何國家,任何角落,任何人,我翻查過以往的資料,每當這個時候,華夏的香水熱會在國內達到空前的一個高度,淡淡幾天的時候,華夏各地的香水銷量所帶來的總體利潤能達到幾億,而我們集團在全國各地百貨大樓的租用櫃台也能帶來很可觀的利益。」
一旁的凌珊珊听得無趣,經過路旁的一束野花的時候,彎腰大手拔起,然後拿在手里編制成一個草帽戴在了馮藍的頭上,插嘴道;「國產的香水我覺得都是次品,跟國外迪奧,可可等幾種香水相比,幾乎就是吃女乃的孩子跟一個強壯的孩子差距那麼大,就算過幾天香水在國內掀起新一股消費浪潮,但國內香水的銷量,我估計也不怎麼樣?」
仵雲側臉好奇道;「根據國際上一個專業團隊的調查,似乎華夏的香水在西方很少歡迎,而在國內則有些被冷落的感覺!」
馮藍搖頭道;「這只是國民因為最近國際市場打開而受到國外貨品的沖擊,而一種自然的消費心理罷了,華夏的人在生活消費上,往往有種崇洋媚外的盲目心理而已,」
凌珊珊不屑道;「這怨不得別人,誰叫國內的那些香水太差勁!前段時間衛生部不是還公布一則國內小型香水制造場違法制造劣質香水,最後導致幾十人因為過敏中毒而住院!」
仵雲搖頭苦笑道;「國人一再相信自己人的產品,但一次次的受到傷害,听起來實在是一種黑色幽默。」
馮藍嘆息道;「每個國家的人都是一樣的,而之所以華夏的香水在國內的影響力不夠,主要是因為缺乏一種像法國那種時刻以制造絕世珍品香水味目標的群體罷了。或者說華夏缺少一個能帶領國產香水沖向世界的人罷了。」
對于馮藍的話,仵雲點頭默認,凌珊珊撇了撇嘴沒有說話,就這樣,三人慢悠悠的來到了山下,凌珊珊指著前方一處頗具古典風範的寺廟,道;「這是證果寺,里面除了幾處古建築好玩外,就沒別的了,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仵雲抬眼望了望證果寺門前稀疏的人影,淡淡道;「進去看看吧,來之前老媽已經交代了,回到國內務必去一趟寺廟祈福回去。見寺院必須祈福……」
馮藍笑了笑自己這個信佛的姑姑,沒說什麼便是跟著仵雲走了進去,凌珊珊鼓著嘴無奈道;「這可是八大處公園,除了這證果寺,還有其余五座寺院,兩座尼姑庵!難道我們都要進去?」
看著兩人都不回答,凌珊珊撇了撇嘴,也是跟了過去。
南方靠近邊界地帶的一處竹林深處,一個小石屋內,兩個男人,一個躺著,一個坐著,
看著坐在身旁安靜抽煙的木凡,歐冶子側臉看向後者,哀傷道;「師兄,師傅的忌日是什麼時候?」
木凡微愣,看向歐冶子那張皺著眉頭的黃色面孔道;「還有一段時間,等你傷養好了估計也就到了,」
「師傅走的時候安詳嗎?」沉默了很久後,歐冶子眼楮盯著房頂,眼楮無神道;
木凡手指微顫,隨後猛吸了幾口煙,直到將煙吸到肺里,停留片刻然後吐出來道;「不提這些了……你只要先在這里安心養傷就好了,其他的事情暫時可以都放下!」
對于木凡的話,歐冶子沒有反駁,然後側臉看向木凡平靜的面孔,道;「十把劍這麼多年,除了已經找回的兩把,我已經打听出了另外四把劍的下落,只是…我沒有能力帶回來…」
看著歐冶子突然黯然的神情,木凡點燃一根煙,笑道;「龍破的劍現在應該在東洋刺殺聯盟的手里,而烏劍也隨著老二的失蹤而不知所向,再加上赫拉斯口中的紅劍,已經是九把劍了,只剩下一把了,已經很不容易了,就是當年老頭子在的時候也沒想到會真的找到這些劍,所以今後的一段時間內,你都不用急著去找了,能拿回這九把劍,估計老頭子在天也會笑的,所以你以後就暫時不要出去找劍了,回家歇歇吧……」
「恩,回家,」歐冶子笑著點了點頭,道;「師兄,我想師傅了……在另一邊,師傅會孤單嗎?」
「在另一邊比這這邊舒坦,起碼不用活的那麼累!」對于歐冶子紅了的雙眼,嘆息了一聲。
而就在此時,梅拉突然從外面急速跑進來,當看到木凡的時候,一臉的驚懼神情,
木凡皺著眉頭,問道;「干嘛這幅表情?又有殺手出現?」
之前梅拉出去的時候說過想去竹林外看看外面的情況,所以此時回來這幅表情,不難猜到,但梅拉雖然是女人,但其身手木凡是見過的,一般的殺手根本就躲不過她那只槍,此時梅拉臉上的驚懼讓木凡有些不耐煩。
停頓了片刻,整理了一下思緒,梅拉高蹺的鼻梁動了動,嚴肅道;「我出去的時候,在外圍的樹林內,見到了…….許多尸體,都是被碎尸的!奇怪的是,死的都是敵人!」
听到這里,木凡跟看白痴一樣看著這個時刻散發著野性誘惑的女人道;「敵人的敵人肯定是朋友,你擔心個鳥啊!耽誤老子抽了一根煙的功夫!」
對于木凡的辱罵,梅拉因為不太懂漢語,所以不是很明白,也就沒有反駁,只是此時她的眼瞳突然增大,一個側身躲在門口的牆壁上,眼楮死死的盯著竹林的一個方向。然後對著木凡壓低聲音,急促道;「我在竹林外遇到了他們,只是沒想到被他們發現,看對方的手法,我沒把握,所以沒敢輕舉妄動,就一路跑回來,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跟來了!你做好準備,待會掩護我!」
對于女人的突然舉動,木凡有些錯愕,但當一陣風從竹林深處吹來的時候,木凡緊皺的眉頭才舒展開來。
很快竹林深處走出兩道身影,但看到這兩道身影的霎那,梅拉精神集中到了極點,左手匕首,右手手槍,就當瞄準來人中的那個漂亮女人的時候,屋外突然響起了一道黃鸝鳴叫的聲音。
梅拉眼神微眯,子彈上膛,握著匕首的左手抓的更緊,弓腰準備對外面兩人發起迅猛攻擊。看著梅拉警惕的架勢,歐冶子一陣苦笑,木凡扔掉煙頭,走出了門外,
「師兄!」
「師兄!」
兩人異口同聲,在木凡出現的那一刻,木凡點了點頭,兩人便是朝著石屋走去,而此時站在門口靠牆的梅拉精神恍惚,看著三人親密的表情,心里空蕩蕩的,仿佛石化了一般,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