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木凡從燕京大學回來後,沒有立刻回公司,而是一人來到了鬧市中心,獨自在大街上行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家酒吧門口,瞄了一眼,微愣,頓時笑了,猶豫了片刻後,然後走了進去,漫步酒吧!與黃元相遇的地方。
雖然夜色不深,但這里已經爆滿,這里震耳的音樂能讓人瞬間精神起來,場面吵鬧,穿過擁擠的人群,木凡來到吧台,坐了下來,要了一杯啤酒,掃視了一眼四周,安靜的喝起來。
當木凡踏進來的第一步,就已經被人注意到,而且還有人認出木凡就是上次跟官家子弟的薛震發生過摩擦,就是多注意了一眼。
剛喝完一杯,電話響起,看了眼號碼,木凡接通笑道;「在醫院里還不安分啊?」
「已經出院了,听說你最近一直都在忙,就沒打電話,」
「奧?不是銀鈴那邊又有什麼動靜了吧?還是司徒?」木凡問道;
「見面說比較方便,你在哪里?方便嗎?」
木凡看了眼四周,笑的有些無奈道;「在漫步酒吧,你來吧,」
對方沉默了幾秒鐘後,應允後便是掛了電話,半個小時後,蜚蠊來到了酒吧,只是一同陪著的還有一人,蜚蠊的戰友,刑警大隊隊長田成。
走到木凡身旁的座位坐下,看著田成,木凡笑道;「田隊,今天不辦案?」
田成苦笑道;「你就別取笑我了,最近已經忙得頭昏眼花了,這不正好在半道踫上蜚蠊,听說你在這,就一起來了,」
要了三杯啤酒,三人喝了一口,木凡看向蜚蠊笑道;「再次來這里什麼感覺?」
「感覺?」蜚蠊掃視了眼四周,看向身旁的田成,搖頭苦笑道;「今天再被打了,至少不會進局子,」
听後,三人哈哈大笑。
坐了片刻後,木凡側臉問道;「最近是不是有很多暴徒進入燕京地界鬧事?」
蜚蠊點頭道;「是,而且很多,這些都不是重點,重要的是還不斷有從外地的暴徒流竄進來,大多還安分,但總有一小部分出來鬧事,這事田成最有發言權,」
田成喝了口酒,滿臉怒色道;「這些暴徒大多都帶著至少一條命案,都是全國通緝的要犯,自從一個月前出現後,燕京就每間隔一段時間出現一次搶-劫綁架事件,從我手里槍斃的暴徒就有五個了!」
木凡吐了口煙,看向田成詢問道;「對于這些本該遠離燕京地界的暴徒這次卻反常的進入燕京,你們警方是如何看待的?」
田成嘆息道;「這不管是對于我們警方還是暴徒本身,都是開了一個黑色的幽默啊!這些人一旦被抓到,結局就是槍斃,但即使這樣還是不斷有人進入燕京,這次事件已經引起了上面的注意,局長也多次給我們刑警大隊下達了死命令,但給我們的感覺是不好抓,也抓不完啊……」
蜚蠊猶豫了片刻後,道;「給我感覺是這些人似乎有人在背後刻意操控著,但經過我的渠道調查,這些人都互不認識,之間也沒有任何的牽連,什麼也查不出來……」
木凡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兩人,再次問道;「這些暴徒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手中的槍支,以及給他們提供槍支的幕後,」
听到木凡的話,田成面色嚴肅道;「這些槍支的來源開始我們認為是燕京地界的黑幫,但經過調查,跟他們沒有半點關系,而且黑幫也有些排斥這些暴徒,嫣然跟我們警方站在了一邊,呵呵,貓跟耗子聯合對抗外來的田鼠!真是上帝給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听到田成的話,木凡跟蜚蠊都是相視一笑,然後沉默不語,半個小時後,在木凡打算要離開的時候,突然有人拍了下自己的肩膀,回頭看去,一張陌生的面孔,
「呦,呵呵,對不住哥們,認錯人了,沒事,你喝你的,」一個黃發青年,笑嘻嘻的走開,三人奇怪,繼續喝酒,但酒還沒下肚,突然從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傳來一聲尖叫聲,從開始的幾人圍觀,到最後所有的人都圍了上去,田成眉頭緊皺,快步走了過去。
「大頭,你怎麼了?」
此時在眾人中間的地上,躺著一個口吐白沫渾身抽搐的青年,身旁有幾人慌亂著,
此時一旁的一個青年道;「有人下藥!」
听到這里,眾人都是一驚,賣粉的情況不特殊,但大多都是在暗處,即使嗑藥的也不會再大庭廣眾之下,所有人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此時從人群中鑽出一個青年,看著眾人,一臉憤怒道;「那邊有個人手里有白粉,八成就是他干的!」
听到這里眾人都是朝著青年指的方向看去,而那里此時只有兩道人影在安靜喝酒,正是木凡跟蜚蠊,突然看到一群人都是朝著自己這里走來,兩人表情微愣。
之前那名青年走到木凡跟前,然後指了指其座位下的一樣東西,不仔細看的話,跟一張白紙沒什麼區別,從地上撿起一小袋白粉,高高舉起向大家展示,一臉的憤恨,似乎他就是那個抓到罪魁禍首而打算為民除害永絕後患的民族英雄!
看到這里,眾人看待木凡的眼光都是多了一層憤怒與鄙視。
「報警啊!有人賣白粉,這種人就該被抓起來!」
「操!這哥們太彪悍了吧,看這分量至少也得被判個幾年吧!」
「一看就是個二貨,敢在這里賣粉!肯定是外地人,他媽的誰不知道這間酒吧杜絕此類事情啊…」
眾人議論紛紛,站在木凡身旁的青年掏出電話就是撥通了110,然後回頭憤怒的看了木凡,吼道;「小子,你膽子不小,害我兄弟,不想活了!他媽的你就等著坐牢吧!」
蜚蠊看向人群中的田成,田成掏出電話。
「漫步酒吧有人打電話報警嗎?我就在這里,通知所有的人,不用理會!」
掛了電話,田成跟木凡兩人點了點頭打了聲招呼,表示沒事,蜚蠊一口氣喝完杯中的啤酒,這段時間心里正憋屈的慌,站起就是想要教訓對方,但被木凡按住了,然後木凡站起便是朝著人群中走去,直到來到一道人影跟前才停下腳步,看著對方平靜道;「你這麼恨我?上次的事件也是你從中挑撥的吧?」
站在木凡對面的正是通連,本來想等事情完成後就離開的,但為了想看到木凡出丑就躲在人群中看著,沒想到被木凡發現,離開已經來不及,索性就站在原地沒動。此時看向木凡平靜的面孔,通連冷笑道;「你也太高看我了吧,你,我惹不起!」
對于兩人莫名其妙的對話,眾人都是非常熱情的圍觀然後交頭接耳的八卦。
木凡嘆息一聲,給了一個淺淺的微笑,道;「不管出于什麼目的,謝謝你曾經喜歡過婷婷,所以之前你做的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原諒你,所以你走吧,」
「你還不走!」就在此時,人群中突然另一道聲音再次響起,眾人讓開一條道,一道倩影走來,是滿臉怒色的通淋。
自從上次通連挑撥黃元跟木凡之間的矛盾,發生了摩擦,通淋就一直心里不安,害怕木凡會生氣對通連動手,所以之後的很長時間內,只要通連出沒一些亂的地方,通淋都會悄悄的跟在後面,
今晚開始通淋就注意到了通連有什麼小的動作,當事情發生後,當木凡被人孤零零的指出後,通淋慌了,但沒敢出面,害怕適得其反,直到此刻木凡發話讓通連離開,才出面。走到通連跟前,跟木凡對視了一眼,表情冷漠,然後就是拉著通連的手要走。
「放開!」通淋甩開通淋的手,面色狠辣的看向通淋道;「你現在知道關心我了?當時你就該殺了他!」
通淋身體一顫,轉身當著眾人狠狠的給了通連一巴掌,然後拉著後者朝著外面走去。
被拉到大街的角落內,通淋面色蒼白,朝著後者吼道;「你對他了解多少?你以為他只是一個流氓,還是你覺得他最多就是個幫會的老大?如果你再繼續鬧下去,你下次就會沒命的!」
看著通淋激動的表情,通連冷笑道;「怎麼,我死了你不就開心了?」
通淋微愣,通連表情陡然變得扭曲起來,看著通淋的眼楮道;「當年媽媽的死你不也不在乎,我在你眼里又算什麼?這幾年你以為一直對我跟爸的假慈悲,自己心里舒服了些,就會被我們原諒嗎?呵,你也太會欺騙自己了!」
「當年如果不是你堅持你那該死的貞操,媽媽會死的那麼慘?我當時還未成年你就讓我經歷這種痛苦,最後你保護了你的貞操你高興了吧?」
听到通連的話,通淋腦袋陷入了混沌,心的痛,如被人捅了一刀,然後狠狠的絞碎。抬起手,就要打通連,
通連就臉主動伸到通淋跟前,臉色猙獰道;「打!你打啊!怎麼,我的話讓你心痛了?呵呵,你也會心痛?少裝慈悲了!你心痛你就不會眼睜睜看著媽慘死,你要會心痛,你就不會顧惜那幾十塊錢就能買來的處女膜!」
通淋身體顫抖的厲害,眼淚流的很安靜,呼吸開始困難,快要窒息了一樣,看著通連冷漠的面孔,身體一軟癱倒在地,眼神空洞如死寂一般,嘴里不斷念道;「為什麼?為什麼連你也不體諒我,為什麼,我只剩下你跟爸了,媽媽走了,為什麼你跟爸還不原諒我,為什麼……」
看著發瘋了模樣的通淋,通連猙獰道;「你已經不是我姐姐了,從媽媽死的那天起,你就已經死了!」
通連轉身離開,不帶一絲感情,
癱坐在馬路邊上的通淋,胸口擠壓的一團委屈,終于在經過十幾分鐘後爆發出來,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哭,劃破了夜空,路邊的行人都只是看了一眼,就轉身快步離開了。
深夜里,馬路旁,趴在地上的通淋,哭的撕心裂肺,如一個小女孩,被父母拋棄在了荒野,哭聲撕裂了天,卻依舊沒有回應,胸間填滿的是恐懼,絕望,死的心!
「死,你們不是都希望我死嗎?是不是我死了你們就都高興了…….」
孤獨的夜,通淋艱難的從地上爬起,紅腫的雙眼,滿臉的淚痕,微笑的臉,獨自走向馬路中間!
車輛高峰期,燈光刺眼,迎面一輛車子快速駛來,通淋轉過身,看著那刺眼的燈光,如同看到了解月兌的光芒,微笑著,伸開了雙手。
下一秒,也許心就不痛了吧?通淋笑著,隨後就是听到馬路上一陣刺耳的剎車聲!聲音美的讓通淋的心瞬間放松下來,放下了恐懼,放下了絕望,放下了一切的一切!
但就在車子從通淋的身體壓過去前的幾秒中,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身邊,猛然將後者拉回路旁!
在通淋昏迷前的那一刻,以為解月兌了,感受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看著懷中昏厥過去的通淋,木凡嘆息道;「干嘛要死,欠我的還沒還,你的仇還沒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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