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李四的出現,我快笑岔了氣,李四居然穿成了郭槐,太無語了。
李四見我沒完了,扭頭就想走,我忙拉著他說︰「我不笑了,快說有什麼正事。」
見過我終于嚴肅起來,李四才一臉不快地說︰「是太後讓我給你傳信,他老人家說了讓你防著點司馬光,還有皇宮里最近出怪事了,可能跟皇上的身世有點關系,老子我沒什麼文化,記不起那幾個詞叫什麼來著,什麼加菲貓換太子?」
「你老人家最近電視看多了吧?」我又快不行了,扶著他肩頭糾正,「那叫狸貓換太子,跟電視上那個好吃又偷懶的家伙不是一個品種。」
李四臊得一臉通紅,甩手就要走人︰「媽的,本來還想送你點好東西,正好省了。」
「什麼玩意兒,別藏著吊我胃口啊!」我一听忙拉著他追問,「兄弟回頭一定孝敬你些好東西。」
「這還差不多。」李四見我態度不錯,從袖口里模出一包藥粉,塞我手里,「听見你剛才被老婆踹下床了,幫你助興的,你懂滴!」
我接過藥包小小肝顫兒了一下,今晚上豈不是有節目了,于是吩咐丫環送走郭公公,自己興沖沖回了房,先泡上一杯好茶,偷偷把那藥粉倒了進去,然後遞給了瞌睡中的杜十娘,向她很誠懇地賠罪︰「十娘,是我不好,兄弟在這里給你賠罪了!」
杜十娘恍恍惚惚中擺了擺手,說︰「先擱哪兒吧,你要老實的話就躺在床邊睡吧。」
我說︰「好 ,俺一定老實!」(就怕今晚你來逆推。)
于是乖乖躺在杜十娘旁邊,心里不停地祈禱,快點喝吧,快點喝吧,誰知十娘睡著了就再也沒起來,而我在祈禱聲中也默默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有觸手的御姐在非禮俺,盡管俺很受落地在反抗,可是那感覺卻越來越真實,就像真的有人在撩撥俺。
我忽然醒來,卻發覺身上趴著微微喘氣中的杜十娘,一臉的春心蕩漾,我扭頭一看那杯好茶已經被她一飲而盡,正想叫聲爽嘴唇已經被十娘堵上了。
雖然心里小小掙扎了一下,該不該這麼邪惡,但是酒後亂性這個事嗎(你有喝酒嗎?),誰也沒辦法,索性就閉著眼享受一把吧。
我一把摟過杜十娘的腰,反客為主將她壓在身下,熱烈地回應著十娘的索求,那一刻跟掉進神仙窩里差不多,我們兩個**,正打算共赴巫山,忽然門外有僕人喊道︰「太師,有客到,是司馬大人。」
「哪個司馬大人,這麼不會挑時候,老子就快三壘全上了!」氣得我恨不得給天上捅個窟窿,望著身下嬌媚百生的十娘,為難地不知該怎麼選擇?
棄美人而去,俺不是發揚風格的那種人;要美人不要交際,萬一來個惹不起的家伙怎麼辦?
權衡之下,我命僕人端了桶涼水送到門口,然後拎過來兜頭將我和十娘澆了個痛快,一下子清醒的十娘發現自己的窘態,大感害羞,我在旁邊趁機灌迷湯︰「十娘啊,你看我多偉大,硬挺著自己的**,舍棄了跟你歡好的機會,就是不想讓你受辱,雖然你出身不好,可在我眼里你卻是個了不起的女人,所以十娘你一定別誤會我。」
杜十娘驚魂未定之際,被我一番告白,弄得鼻子酸酸的,哽咽著說︰「我信你就是,何必又拿話擠兌我。」
我一邊命僕人送上干淨衣服給我和十娘換好,一邊竊喜著離開內宅去見那個司馬大人,心說有了這出杜十娘回頭還上鉤,下回一定要三壘全上(你什麼時候屬性換成流氓向了?)。
一到了中堂,就見到一個書生氣十足的中年人,正坐在那里等著我,神情頗為不自然,我忽然也有種很是不好感覺,跟那人干瞪了一會兒眼,愣是誰也沒說話。
心說這算什麼事,到底這位司馬大人來我家干什麼的,好歹也是比我小上一大截滴,欠欠身請個安總成吧。
誰知那司馬大人忽然開口了︰「老子等你半天了,你到底認出來沒?」
怎麼對著我喊老子,這麼沒大沒小,我額上青筋直蹦,正想發作忽然瞅了下電子表,隨即恍然大悟︰「虯髯客,二次穿越者,原中國特工,蘇天親生父親,領袖指數五顆星。」
「老爹?你怎麼也穿過來了?」我那個吐槽不能,這個位置太顛倒了。
老爹嘆著氣地發牢騷︰「本來我在客房里看新出的24小時第八季,誰知一下子就跑到這里來了,還成了宋朝的家司馬光,現在天天負責記錄皇上老兒的起居飲食,最可恨你老媽還成了我頂頭上司,沒事就跟我過不去。」
這個……關系太糾結了,我已經世界觀崩潰了,我說︰「等會兒,你讓我喘喘氣。」
可老爹根本不給我喘息的機會,從懷里掏出一張圖紙給我比劃了起來︰「我已經搜集好了情報,把酒店里所有可能穿越到這個位面的人都羅列了出來,不管將來是敵是友,我們都得重點對待。」
「你要干嘛?」我很警惕地發問,老爹到底是當過國主又當過特工的,先下手為強的意識非常之強。
「傻孩子,當然替咱們爺倆的將來做打算,你沒听過人往高處走,我看這個宋朝比我那個扶余國強不到哪兒去,你爹我英明神武,你又大權在握,當然是取那個皇帝老兒代之,謀奪天下啊。」
「您還真是雄心萬丈,就一點不想回去?」我都快當機了,老爹這不添亂嗎。
「回什麼去啊?我都計劃好了,你負責搞定那個假皇帝,我負責追回你老媽,到時候我登基為皇,再收為你為義子,這大宋朝就是咱們爺倆的天下了。」
「那個?」我立馬怒了,龐太師都快七老八十了,再翻回頭認你這三十來歲的後輩當干爹,你想我跟千古一帝石敬瑭有樣學樣啊,不成歷史笑柄了,「我頭疼得厲害,還不是不送你了。」
「什麼?你這死小子敢跟我來這一套?」老爹也生氣了,把圖紙收回去說,「不當我的盟友,就是我的敵人,以後別怪老爹不客氣。」
「我……我……我……」我無奈叫來家丁,「替我送司馬大人回府,坐我的私人小轎。」
終于把老爹送走了,我心說好好睡個回籠覺吧,這日子快沒法過了,回到內宅杜十娘卻去後花園澆花養性去了,我只好一人趴床上繼續夢周公。
也不知這一覺睡了有多久,醒來的時候正好趕上吃午飯,杜十娘親自下廚監工整了一桌好酒好菜,我坐到飯桌旁看得垂涎欲滴(也包括桌上坐的五個夫人),心說龐老頭太會享福了,簡直就是堪比韋小寶。
我滿意地听著她們互相八卦斗嘴,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正想著今晚上該睡那屋,大老婆徐娘半老,風韻猶存,標準的熟女,二老婆冷艷美人一個,征服起來有成就感,三老婆居然是個小蘿莉,推到的感覺一定很別致,四老婆天然呆,玩制服誘惑一定很爽,小老婆是俺的最愛,十娘今晚還來找你。
心里正yy的爽呢,家丁忽然遞上一張文書,說是上午開封府著人送來的公文,老爺身體不舒服就沒送上來,我心說這家丁說話愛听,拆開公文來看,郁悶壞了。
沒想到是開封府審案子,特意請我去旁听,說是跟皇上打過招呼了,務必要我賞臉,我一看落款是包拯,怎麼包公也露臉了,我們倆戲文里不都是死對頭嗎,這絕對不會只是官場上的客套。
我開始使勁思索,會因為那一樁事,鍘包勉、打龍袍,還是老龐家的兒子又犯到包公手里了,我也吃不下飯了,碗筷一擺說︰「你們吃吧,我抽根煙去!」
在場的五位姨太太除了杜十娘,全是一愣,老爺今天說的什麼胡話?
我沒理她們,回我的書房拉過來一個小廝,使勁打听最近大宋朝有什麼冤案沒?可惜小廝知道不多,也沒說出什麼有用的,煩的我又把他踢下去。
想了想還得用我的電子表好好掃描一下,于是開始搜索,忽然發現電子表除了能檢測他人的資料之外,大部分功能都失效了,想必是魂穿之後功能大減。(魂穿後還能帶物品嗎,早該發現這是bug了。)
于是既來之則安之,換上官服帶著家奴去了開封府,心說瞅瞅包拯能搞出什麼。
到了包拯的地盤,早有公孫先生守在門前恭候多時了,一見我到了就將我往內堂里請,還很客氣地說︰「太師大駕光臨,開封府蓬蓽生輝,我們大人在里面早就候著了。」
我心說龐太師名聲這麼臭,能給開封府帶什麼光輝,公孫先生好會說話啊,讓家丁守在門外進了內堂,本以為終于能見到傳說中的包大人了,奇怪的是房間里怎麼就站著個中年書生?
雖然也是一身官服可臉一點也不黑,額頭上的月牙痕跡也不是很明顯,我正好奇這位難道就是包大人嗎,那書生卻對我說道︰「太師來了,包拯有禮。」
那個,誰說包拯是黑臉,也挺英俊的嗎,我忙笑道︰「包大人客氣,不知請龐某來有何要事?」
「實不相瞞,包拯乃是為了一樁疑案,想請太師參詳參詳。」包拯拍了拍手,挑簾進來一名老婦人,由一個丫環攙扶著顫巍巍站在我二人面前,「太師,你可認得這位老大娘?」
我仔細看了看,這位老太太除了衣衫破舊,眼神不太好之後,眉目之間還是頗有幾分氣質,心頭突然一驚這怎麼那麼像打龍袍那一出?
為探虛實,我趕緊扶老太太坐下,客氣地問道︰「敢問老夫人您貴姓啊?」
老婦人揉了揉眼,似乎認出了我沒好氣道︰「哀家姓李,怎的太師如此健忘,認不出我了?」
你還真不客氣,我臉色一沉,回頭質問包拯︰「我說包大人,你這不是胡來嗎?一個平民百姓,怎敢自稱哀家?」
包拯淡然一笑,說︰「太師息怒,前日我趕往徐州放糧,在廟中偶然遇見此婦,發覺她神情與舉止都與當年宮中失蹤的李妃極為神似,包拯不敢獨斷,特意請您過來正是要辨別真偽的。」
這個結論我可不敢下,給皇上再認個娘,那不是演戲,我上面還有個老媽盯著我呢,我看看李妃正想用電子表監測一下,包拯卻揮手讓丫環扶她出了內堂。
這時就剩我們兩人,包拯忽然湊近我身前,拍著我肩頭說︰「四弟,你想好沒?到底站不站我這邊?」
怎麼一會兒又成四弟了,我看包拯手勁挺大的,差點沒把我拍出腰肌勞損來,我用電子表一打量,這不我大哥狄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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