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宅 第五十章 古惑仔之宅在江湖(中)

作者 ︰ 心不在焉

一首古惑仔的主題曲唱下來,我也high起來了,捧著酒杯去跟b哥敬酒,b哥很開心說要我們跟著浩南好好干,我當時一激動想起不還有段台詞要說呢,就大發著說︰「b哥,包*皮什麼時候當老大?」

咦,我好像說的是包*皮,旁邊浩南一口酒吐了出來,估計這台詞完全對不上,他拍了我一下︰「你新來的啊,不要亂說話,自己罰一杯。」

我趕忙捧起酒杯灌了自己一大杯,幸虧蒙混過去了,山雞這時候帶著新泡的馬子過來給b哥他們介紹,我在旁邊冷眼看著暗中嘆息,一對短命的鴛鴦,難為這種ntr的三角關系,王胖子十幾年後還在用。

等了會兒浩南陪b哥去wc,包*皮拉著我繼續去唱k,靚坤同志也該上場了,他剛剛損失了結拜兄弟巴閉,少了近千萬的應收賬款,心里頭估計都在滴血。

我用眼角余光不停掃著整個場子,果然坤痞子上場,隨意揪著正在親熱的小年青的頭發,掃人興致,一副流氓嘴臉,我見他拉著小明星閃進了廁所,知道里面該對持了。

趕緊通知山雞b哥有難,幾個人殺進wc,強力威懾被潑了一臉涼水的靚坤,靚坤的保鏢戴著墨鏡一副山寨黑超的模樣,我跟他大眼瞪小眼心說who怕who。

這個時候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靚坤到底是個人物,能屈能伸,沒說什麼,不了了之。

回去本打算繼續喝酒,但興致已經沒了,于是干脆解散,各回各的家,我心說可算解放了,沒想到真的演小混混也挺不容易的,剛才那一場後背都濕透了,回到家門口,正想進屋睡覺,旁邊卻閃出來一人,把我嚇了一跳。

心說誰啊,大半夜的裝神弄鬼,小心我踹你,仔細一看挺面熟的,這不牧師嗎?

「我們認識嗎?」我稀里糊涂問了一句,記得按劇情山雞應該還麼介紹過。

誰知牧師搖搖頭說︰「按劇情你我還沒見面,但我不是牧師,也知道你不是大天二。蘇天,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我又仔細看看他,居然知道我的本名,那一定是熟人了,難道是……我忽然喊出那個名字︰「你是李飛,怎麼穿到牧師身上了,難道是你把拉到這個世界里的?」

牧師嘆了口氣︰「方便的話,咱們還是進去談吧。」

我把牧師讓進屋子,等著听他的天方夜譚。

原來,李飛在中學畢業後就輟學了,很早就開始在社會上混,因為崇尚古惑仔的江湖義氣,一度也去混黑道,可惜現實比電影遠遠殘酷,他的日子越來越難熬,不僅失業了還變成了一個不敢出門的御宅族,沉迷在影視和游戲世界里,最後更被困在了最喜愛的電影世界里無法出來。

他在出事前預告到不好,將光碟寄給了我,于是才會有開頭的一幕,我心說你老哥可真有本事,我那麼隱蔽的地方你也找到了,誰知李飛古怪地說︰「是有人在網上告訴我的。」

「不會吧,什麼人?」

「什麼人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網名叫二次元的人生。」李飛說完了前因後果,開始提重點,「我在這個世界再也受不了,不停地輪回在劇情之中,甚至現在還發生了中途無法繼續的狀況,如果你不想想辦法的話,我們兩個都會出不去的。」

「現在怎麼還繼續不下去?」沒想到這還就是個無限輪回的世界,那跟土撥鼠日不是很想,真要一遍又一遍的重來,不把人折騰死,「你都做了些什麼?」

「不是我做了些什麼,而是別的角色發生變化了。」李飛準備告辭,「很快你就會知道。」

我知道什麼,我就知道很快我和浩南他們要被人砍了,到時候就是大轉折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沒懸念,浩南的車被人偷了,我們去西貢找大傻,問出了車的下落,兼耍了一回帥(話說大傻哥的演技真不錯啊,前據後恭),浩南認識了小結巴,山雞見了他岳父,蔣先生則安排我們幾個去澳門砍人。

明天是個大日子,有鑒于我們很可能要被幾十個小混混砍,我又試著發功看能不能聯系上該死的老頭,誰知我像老和尚打坐一樣冥想了幾個小時,也沒半點感應,直到我快昏昏欲睡的時候,耳邊才響起老頭熟悉的聲音︰「小子,舍得找師父我了?」

「老頭趕快說說我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功力全無?」這個時候听見老頭的聲音居然特親切。

「你剛剛練了第一重境界,很容易被靈異的東西吸引,所以才會穿越到電影了,現在為師正準備去桑拿,等回來給你指點迷津。」

「喂喂!」這個不負責任的家伙,才說了兩句話就掐斷電話……不是就接觸感應了,也太離譜了,我一怒心中不由想起了郭靖的降龍十八掌,隔空就劈出一招亢龍有悔。

咦!對面的牆怎麼破了個窟窿,我這才發覺第一重的功力已經恢復,看來老頭還是做了點好事嗎。

有了功力心中也有了底,第二天跟大家集合,出發去澳門,坐船的時候浩南表現出了緊張的情緒,他把還在嬉鬧的包*皮和我吵了一頓,我知道對于這次任務他有很不好的預感,畢竟蔣先生說了事後會升他做大哥。

到了澳門,山雞離隊跑去逛街,我們三個找地方休息,我心想要不要改變一下劇情,把山雞提前拉回來,不然就算明知道明天會輸也挺慘的,晚上我偷偷模模在外面抽了好幾根煙在想這個事,誰知過了一會兒浩南也起來了,他給自己點了支煙問我︰「你說我們砍人、爭著當大哥是為了什麼?」

「也許是為了混飯吃吧,小混混嗎,不往上爬還能做什麼嗎?」我隨口回答道,感覺的出浩南心緒不寧。

「有時候覺得當小混混真的落伍,你覺得這個江湖還有多少人在講義氣,今天我們去砍這個說他吃里爬外,明天我們去砍那個說他出賣兄弟,也許有一天別人也會過來砍我們,說我們不講義氣……」浩南狠狠吸了口煙,煙頭上的火苗若隱若現,「這樣你覺得有意思嗎?」

這個問題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當時就有種沖動直接拎著刀跑回香港去把靚坤給砍了一了百了。

最終,南哥拍拍我的肩頭說︰「今天,我說的太多了,早點睡吧。」

可惜我卻睡不著了,當時做出一個決定,去把山雞揪回來,也許改變劇情會把我和李飛帶回原來的世界,而浩南他們作為電影的角色也不會再困惑。

偷偷模模離開,我趕向下一個場景,這會兒山雞應該正在玩群p大戰,我去給他搞破壞,順道打了個的,按照記憶中的場景去搜索那個地方,眼見就要感覺到了,忽然車子狠狠撞上了什麼東西,我抬頭往車外一看,媽的怎麼有個異形似的怪物正在攻擊車子。

難道是電影里的清道夫,在阻止我改變劇情,我趕忙提醒司機︰「快回頭,從別的道走。」誰知司機一扭頭,面容扭曲得嚇了俺一跳,你他媽也變異了。

對方剛想張口咬過來,被一腳踢了個滿臉桃花開,我推開車門竄下車,一個打滾穩住身形,緩緩站起之後面對眼前的龐然大物,亮出了廬山升龍霸的起手式。

「見鬼去吧,怪物!」我奮力揮拳,打倒了一頭又一頭異形,卻阻止不了更多的異形登場,情知不妙的我決定立刻轉移陣地,去山雞那里可能時間不夠,還是趕去動手的地方吧,至少得把浩南他們就出來。

我雙手虛晃,變出一把黑超特警組的超級激光槍,一邊快速移動著,一邊連番轟射,在徐徐升起的朝陽下,我終于殺出了一條血路。

前面接我們的面包車在等著所有人,南哥在向我招手。

山雞沒有,我們先出發了,我瞅瞅車後面的家伙,情知那些都是假的卻不能聲張,我害怕我一旦說出了事實就會招來怪物的攻擊,我可以逃命,他們注定死在這里,重新開始。

終于杯具來臨了,我們被人陷害了,前無出路,後有追兵,家伙事還是假的,只好跳下車拼命的逃跑。

幸虧南哥手里有條鏈子,可以抵擋一陣,我則拼命拉著包*皮逃命,順手踢飛幾個家伙,可憐巢皮卻死在了這里。

逃出去的時候,情形太亂,一輛面包車突然沖了過來,攔在我們身後,我見浩南被接上了車,情知不好,拉下包*皮就要上去拉他,誰知背後突然沖過來幾個打手,拼命地砍我,我只好奮力反手,等擺平這幾個人,車子卻已不見了。

娘的,終究晚了一步,浩南很快要被人陷害去拍小電影了,靚坤最經典的一段情節看不到了,明明都親身經歷了卻還得白白錯過,我心說下次要穿就穿陳浩南身上。

我和包*皮奪路而去,給b哥打電話,然後去約定見面的地方踫頭,到了第二天早上浩南和山雞的女朋友現身了,兩個人拉拉扯扯不清不楚,我就是知道被下過藥了。

沒一會兒,山雞也回來了,包*皮沖過去怒罵他昨晚去哪兒了,他大哥被人砍死了,山雞當時就傻了,沒想到自己不止耽誤了大事,還害死了兄弟,跟著他馬子就沖過去坦白被人ntr的宿命,結果山雞怒了和浩南大吵起來,兩個人分道揚鑣。

我在旁邊看著,除了感慨青春的沖動,耳邊響起的只有那首《友情歲月》——消失的光陰散在風里,仿佛想不起再面對,流浪日子,你在伴隨,有緣再聚……

青春,真好。

山雞要跑路,我帶著南哥的意思去送他,知道他去台灣有難處,給了塊勞力士,其實一塊勞力士又能做什麼,還是有靠山的好,我對山雞說︰「去吧,到了台灣混得風生水起,別忘了兄弟們。」

「你怎麼知道?」山雞這會兒明顯瀟灑不起來了,「也許撲街呢。」

我拍拍他,說︰「做兄弟的,對你有信心,我相信你一定會出人頭地。」

山雞無奈地望著我,眼神里只有空洞。

幫里頭開香堂,靚坤出來搞事,他收買了陳耀說什麼要重選龍頭老大,蔣天生中計被趕下來了台。

浩南被當眾執行家法,逐出了洪興,兄弟們全都很失落,那一晚下著大雨,我扶著南哥感覺到他隱隱在哭泣。

是為了離開洪興,還是為了身上的傷痛?

出來混遲早要換的!

浩南在家養傷,小結巴主動過來幫忙照顧,為了安慰老大,我和包*皮商量想要開個酒吧,也算是順應劇情的發展,李飛又來找過我,不無擔心地提醒我情況似乎越來越不妙了。

我說還能怎樣,難道都死翹翹,b哥很快就會死了,我們就要東山再起了。

本來我期望著那一天猶如電影里一般早日到來,但是,當b哥一家的死訊傳來的時候,浩南開始變了,他每天沉迷在家中看電視,打電玩,傷好了一點甚至開始去買漫畫,玩電腦,幾個月之後把我們辛苦湊來開酒吧的錢全花在了游戲上。

那一天我去找他的時候就驚呆了,浩南怎麼一門心思沉迷在二次元的時間里無法自拔了,就連小結巴去勸他都徒勞無功。

我暈,陳浩南變宅男?

我憤怒的想要打醒他,浩南卻悶悶地拿著手柄問我要不要一起玩,我還沒有勸他幾句,他卻著急地看著時間說新一期的《古惑仔》漫畫就要出了趕著去買。

我說︰「你買買買什麼,b哥死了,你醒醒好吧?」

浩南無助地望著我︰「我們可以在電話里讓b哥重生。」

我崩潰了,究竟哪里出了錯,這還是不是古惑仔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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