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賭局的最後,我成功引起了鄧車的注意,他望著面前退回來的錢,哈哈一笑︰「有膽識的人我喜歡,沈老弟你幫我選的這個人不錯,錢我不稀罕你留著,等下會給你安排事情做。」
花沖也在旁邊笑道︰「這兄弟可夠膽大的,鄧老大你又收了個好幫手,是不是得請客?」
「可以可以,今晚上桑拿老子請客。」鄧車特瀟灑地放了話,然後叫人過來馬上安置我。
來的還是方才那個賭場經理,沒想到這麼快我就成了他老板的座上賓,立馬喜笑顏開地恭喜我,還一路拍著馬屁帶我去住的地方。
我心說這號人也別得罪他,臨走給了個紅包還說了番以後多多照顧的話,才開始躺床上休息。
因為在別人的地盤,沒敢放松警惕,沒過多久,就有人敲門,說是鄧老板的手下,奉命過來帶我去辦事。
我跟著這人上了車,一路去到荒郊野外,卻原來是要接髒,我見他們接了一批貨匆匆運上貨車,然後分批運往倉庫,我跟車坐在副駕駛座上,不時的與司機攀談。
其實也不用套什麼話,我用一招心靈感應,就能猜到對方心里想什麼,聊天什麼的純屬吸引司機的注意力,可惜司機所知不多,我僅僅知道這些都是偷運過來的文物,具體是什麼除了老板沒人知道。
等到了倉庫,交接完一切,我又被送回住的地方,因為一路都是坐車,對方刻意不讓我知道路線是什麼,也許還是為了保密,我想要不要拿出手機給智化他們發個短信,但很快打消了念頭,沒有確切的資料最好不要打草驚蛇。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鄧車又把我叫去了,這一回見面是在他的辦公室,這家伙雖然長得凶神惡煞,可是品味還不錯,住洋房喝洋酒就連身旁的妞都是洋人,他見我來了就讓我隨便坐,然後引薦助手給我認識。
我一看全是歪瓜裂棗,標準的壞人,打過招呼就實在沒心情多聊,幸虧鄧車接著要我陪他去看打拳,說今天安排了一場好戲。
開著車到了大街上,鄧車的司機簡直就是橫沖直撞,根本沒把路人當人看,我心說土匪就是土匪,你也不怕警察逮你,誰知鄧車抱著小妞看著路上被他嚇跑的群眾還引以為樂,果然是壞人里的極品。
臨到拳場門口,突然一個急剎車,把一個老太太給嚇摔倒了,鄧車的司機很不要臉的下去狂吼︰「死老太婆,你不長眼嗎?」嚇得老太太連連賠不是。
我靠,你不就是個司機牛什麼,攀著個有錢的黑社會,你就是金裝的哈巴狗了,我實在看不下去,就下車說道︰「算了跟老太太計較什麼,別耽誤了老板的正事。」
司機罵罵咧咧上了車,鄧車在後面發了句狠話︰「下次直接撞死,賠錢不就完了。」我心說你們他媽都是黑社會誰敢問你們要錢,心里咽不下這口氣,偷偷點了司機的死穴,讓他今晚過不了午夜就暴斃身亡。
到了拳場,鄧車帶著洋妞進去比賽,讓我和司機去停好車然後過來,老實話我實在還是不解氣,等一下車突然來個時間靜止,把司機摁倒一通爆扁,替他媽全世界被什麼這二代那二代撞車的人出氣,等打完了我先行離開,準備等半小時後再把這孫子放下來。
進了拳場比賽已近**,可老子十分的不爽,只想上台找幾個人肉沙包出出氣,悠了半天找到鄧車,這家伙叫得正high跟我說什麼押了一匹黑馬,還指給我看。
我往台上一瞅,怎麼這麼臉熟,除了臉上多了幾塊淤青,神態有些郁悶,分明就是……懶貓那家伙。
卻听鄧車說道︰「這家伙我注意他好久了,每次比賽都是先輸後贏,而且特別能挨打,挨個十回合以上不成問題,以前都在小地方比賽,今個我給他出鏡的機會,上正式的拳場比賽,沒人看好他但是我買他贏。」
說到這里鄧車忽然壓低了聲音,拉著我說︰「我在外圍接了五千萬買他輸,所以他非贏不可,而且……」他忽然口氣一變,惡狠狠說道,「我知道他是俠盟里的懶貓。」
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腋下被盯上一支手槍,很明顯鄧車已經知道了我的來歷,而他買展昭贏也是故意要展昭在台上吃虧,看來我們中圈套。
面對眼前的局面,我通常動動手指就能結局,不過我現在樂于多听他演會兒戲,人在得意的時候難免會露馬腳,我需要知道更多的細節,比如他對展昭會怎麼樣,七俠里的其他人是否已遭毒手。
果然鄧車開始口若懸河地說道︰「你臥底的計劃算是完全失敗,而最可悲的是還要看著自己的朋友死在擂台上,你猜我安排他在第幾回合壯烈犧牲?」
「第幾回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會死,而我也沒有失敗。」我忽然施展妙手空空將他槍膛里的子彈偷走,然後一手點了他的麻穴,在他驚訝地瞬間攤開手掌將子彈一顆顆撒在地上,「你不知道廢話太多,會死的很快?我只問你一件事,珍珠冠藏在哪兒了?」
鄧車面容扭曲地笑了一下,他忽然望著台上說道,「第九局了,你沒機會了。」
就在那一刻,場上忽然分出了勝負,展昭突然發威將對手擊倒在地,而就在同一時間,一聲槍響被淹沒在喧鬧的叫好聲中,有人倒地中槍,鮮血灑滿一地。
萬幸而又不幸的是,中槍的人未曾遠在天邊,卻近在眼前,居然是鄧車。
我驚訝地拉著他,四下觀望了一眼,卻沒有找到開槍人在哪里,現場亂哄哄一片,我知道警察很快就會過來,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耽誤,我將手按在他腦門上搜尋他的記憶,盡量找出珍珠冠的下落以及有用的資料。
可惜現場實在太亂了,很快我就被人群給沖到了一邊,想要再找已經不可能,我努力思索剛才的記憶,依稀只有一個人名︰花沖。
看來這是我唯一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