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的模特,沒穿衣服的很可怕,黑票這個沒事找事的,說附近的百貨商場里面正在裝修,看見外面很多模特,就撿了一個完整的帶回來。我問他干什麼用?他說擺在門口當招待用,我們店的人手不夠。
這家伙這段時間變著法子說我虐待他,小姑娘在旁邊看著我們斗嘴樂呵呵的,最後我理虧隨他去搞了。他給模特兒穿上了一身店里的員工服,衣服有點短,我猜應該就是黑票自己的,他一共就兩身店員服,還這麼大方,真是奇怪啊。
模特兒打扮好正式上崗了,也像那麼回事。站在門口,但我並不覺得為我們店帶來了顧客。
好不容易過幾天安靜的日子,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就連個小道消息都沒有。盼望許久的安靜啊,就在我感嘆這平靜的日子能過多久,沒想到事情就發生了,不是什麼靈異事件就是一系列的殺人案件。
這個消息對普通市民封鎖了,我還是九哥打電話告訴我的叫我小心點不要一個人走夜路回家。我問為什麼。他說這段時間有很多起凶殺案,都是男子的子孫根被連根拔起,流血致死的。雖然這件事暫時沒有女人受害,但是小心使得萬年船。
一天我睡不著,就早點起來開門,門口櫥窗里也不知道誰惡作劇,模特褲子上的拉鏈的地方沾了血跡。黑票來了以後我叫他把模特的褲子月兌下來洗了,黑票說︰「姐,那個光不好吧。」
「沒看見下面什麼都沒有,有什麼不好?」我沒好氣的說。
于是可悲的男性不健全模特就這樣光著在外面晾著。
咱覺得這些個模具廠也缺德,你說為嘛要偷工減料呢,想想還是米開朗基羅夠意思,《大衛》都是帶把的。
晚上九哥請我吃飯這個面子是要給的,飯局是在湘菜館,他知道我喜歡吃辣的。有的時候,朋友是一種感覺無外乎人的身份,每個人都有極善的一面。比如和珅他是一個很大很大的貪官,他陷害殺了很多人,但是他對他的原配夫人是極善的,教導出了豐申殷德這種
名垂青史的好兒子。所以九指哥這種人也不例外,他殺人放火、賣、婬、嫖、娼、販毒、放高利貸。
他就不是一個人在許多人的眼里。但是他對我很好,按他的話說就把我當救命恩人。
湘菜館,據說是個連鎖店,里面的廚子都是地道的湖南人。這里平時就人滿為患。今天是周末更是這樣。
「九哥,今天有空啊,請我吃飯?」我笑嘻嘻的說。
「嗯,哥是個粗人,今天有事求你。」九指哥自己先干了一杯啤酒。
「什麼事,您知道的,不涉及我的底線我就幫。」我說。
「你知道的兄弟們長期干這行,總有失手的時候,有的傷不能去醫院的,不能去醫院的就等死,我就想……」
「你就想我幫個忙?」我接口說。
「嗯,我知道你為難,不答應也不要緊。」
「沒事,我答應,但是不能在我家里,就在店里吧。」能幫盡量吧,結個善緣。
一頓飯大家都高興。
吃完,謝絕了九指哥送我回家,自己一個人散步回家,當做消食。從湘菜館到我住的公寓中間要走過一條小路。
無路燈,有很多多拐的小道,很適合*等活動的發生。不過我不是特別的擔心,因為九哥的關系,一般的小混混看到我還是滿尊敬的,這就讓我比較好奇九哥的江湖地位。
不過這條路還是給人不安的感覺。人類天生怕黑,自從幾千年前老祖宗掌握了火開始,我們就不能忍受沒有光亮的晚上。
借著手機微弱的光亮,急速前行,因為我看到在我前面的牆上有一個人的影子,他跟著我,他的動作很僵硬就和現在的年輕人喜歡跳的機械舞,每個關節都不像是連在一起的一樣。
旁邊有沒有路過的人,忍不住越走越快,漸漸的跑了起來。後面的人影也越跑越快,手機已經不能保持這一個方向,隨著我的手臂的前後擺動,投射在牆上的光線也斑駁起來。
快了,10米,9米,8米……3米,2米,1米。到了出口,但是後面的人也趕上了我。
肩膀被身後的人抓住,我正想放聲尖叫,就听見後面的人說︰「小姐,你跑那麼快干嘛,你掉東西了。」
回頭一看,是一個小青年,樣子很普通,手里正拿著,一個黑色的金利來的女士錢夾。
「你的,給。」他遞給我。
「謝謝。」我真的覺得很不好意思。
「沒事,走了。」他也不拖泥帶水。
回到家把這事和黑票說了他笑話我說我疑神疑鬼。真的是我疑神疑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