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能見度很高,兩個女尸肢體,頭發隨水流飄動。頭也不時的動一下,腳上鎖著腳銬,長長的鐵鏈,身體浮浮沉沉,拽的鐵鏈嘩嘩作響。
我不敢多看,本來水性就不好,我加快速度向前游去,游到兩個耳室中間,兩具女尸突然竄了出來,死死地拽住了我的腿。我吃了一驚,又嗆了好幾口水,怎麼弄也掰不開女尸的手。
女尸的臉鐵青,嘴角透著一絲詭異的微笑,眼楮卻是緊閉著的。鼻子沒有了,露出兩個窟窿,像是受了古代的一種刑罰。兩具女尸同時抬起了頭,脖子「咯咯」作響,鼻子里噴出黑液體,我趕緊閉上眼楮。但是還是被殺的生疼。
終于我憋到極限了,慌亂中第三個瓶子也弄丟了,我這才知道窒息的痛苦是難以形容的,怪不得人家都說不可能自己憋口氣憋死自己。
水開始打旋,我也跟著水開始水轉,喝了幾口水,我感覺有股力在拽著我,拖著我向前走。我伸手去模,居然是一個人的手,憑感覺我知道肯定是胖子。
不一會我被拖上了冰涼的地上,恍惚中我睜開眼楮,胖子正在按我肚子,我吐了好幾口水,他見我沒醒,捏著我的鼻子把臉湊過來。
我嚇得一下子推開他︰「我擦!死胖子,你沒病吧!老子初吻差點被你奪去了。」
胖子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還初吻,別惡心胖爺了,沒準你出生那天初吻就沒了,護士阿姨抱著你來一口,完了,第一次沒了!」
「老子是你沒的順產,哪來小護士?不像你,剖月復產出來的,長這麼肥。」
「還順產,我為啥剖月復產?因為我在娘胎里就健康,長得就比你牆,咱營養好。那就是年邁的老老 的接生婆親的你。還不如小護士呢!」胖子一臉壞笑,故意氣我,「現在初夜都不值錢了,還初吻。惡心把你,趕明個申請個吉尼斯世界紀錄,21世紀初吻的最長保留者犯渾先生,不單初吻保留時間最長,而且還是處男。什麼是處男呢?就是被處理過的男人。」
胖子這嘴一開河就叨叨個沒完,我知道自己說不過他,不在理會,突然胸口又一陣難受,吐了好幾口黑水,在我腳上還留著那兩具女尸的死雙手。我趕緊猛地晃著腿,想甩掉。
「你就燒高香吧!有你神勇無敵的胖爺在,誰也奈何不了你。要不是我下去的即使,你還真就跟她倆玩捉迷藏去了。」胖子說著拿出一把劍隔開了緊抓我雙腿的手。
我的眼楮一下子停留在了胖子手里的劍上,雖然我不懂古董這一行,但是這把劍絕對是一把上等的青銅劍,時隔這麼久不但未曾上銹,而且還能輕易割斷這女尸的手。
整個青銅劍上可這龍紋,看上去就給人陽氣十足,厚重有力的感覺。
「看什麼?想要啊?想要自己去里面拿去,少打胖爺東西的主意。」胖爺瞪著我,收起了青銅劍。
「什麼?里面還有?那我得看看去。」
我打量著四周,這是一間不大的方形石室,下面就是剛才潛下水的地方。河水在這面石板的下面不知流向了那里。前面又是一條甬道。
這是水下傳來聲響,嘩啦嘩啦無數鐵鏈被拽的摩擦石面的聲音傳來,听得我頭皮發麻。我向水下望去,無數黑影在漂浮,突然竄上來一個,我看的清清楚楚,居然是許許多多的女尸,全都烤著腳鐐。
她們雙手搭在石板上,想上來,胖子拿著青銅劍揮打著。「快撤!」胖子說著推了我一把。
「要走一塊走。」我對胖子大喊。
「你當我傻啊!你先走我斷後,我才不會傻到陪這些東西玩呢!」胖子繼續揮打,防止他們登上石板。
我轉身快步走去,胖子也向這邊跑來,我回頭看見那些女尸部分上了石板,全都張開了先前緊閉著的嘴巴,從里面鑽出來一個個黑色的,毛茸茸的東西,像一個球一般。
這也是毒蠱的一種,還是本身這種東西就要寄生在尸體里呢?無數女尸陸續登上石板張開嘴巴,狹小的甬道里充滿了「咯咯」的骨骼摩擦的聲音。那些東西出來後伸出了四肢,四肢有些像海龜的四肢,只是趾甲奇長,通體黑色。張開嘴巴「吱吱」的叫著,整個嘴巴一張,咧到了後面,整個嘴就佔了整體的二分之一。
各個牙齒尖而鋒利,牙齒是白色的,跟黑色的身體相比很扎眼。一張嘴叫就流出黑色的液體。
這些東西行走的速度很快,眼看就要追上我和胖子了,這時甬道到了盡頭,胖子猛地推我一把,我踉蹌了一下,被推到了里面。胖爺也進來了,他一用力,推上了旁邊的石門,整個甬道被封死了。
我松了一口氣,但是這里的景象讓我驚呆了,真的是一間墓室,雖然墓室不是很大,但還是讓我有種難以形容的興奮,估計真的是張老爺子的神作看多了。
「胖子!去你妹的,哪有什麼劍了?我看這里空蕩蕩的,只有一口棺材放在那里,哪像小說里寫的,有那麼多的陪葬。甚至牆上臉壁畫都沒有。
「劍?什麼劍?我看你像劍,不跟你說你還得在那磨。」胖子一反常態反倒說起我來了。
「你不是說這里有劍嗎?告訴你死胖子,今天不拿出來你那把就歸我了。」我盯著他手里的青銅劍。
「別別別!這里真有,就在那口棺材里,我的就是在那里拿的。一共兩把,我這把是公的,里面還有一把母的。」胖子一臉正經的說著,其實我知道他說話時越正經就越不靠譜。
「少忽悠我,我才不信呢!什麼一公一母的。」
「你看,胖爺能唬你嗎?咱倆這關系,除了老婆不分你我的感情。大不了胖爺幫你拿!」他說的義正言辭,我卻看他想電影里的反面人物。
「行!那你去拿吧!」我一臉壞笑看著他。
「不過有個條件,把你的火借我用用。」
「干什麼啊胖爺?害怕了想照照亮?
「擦!胖爺這兩個招子上千瓦,用得著照亮。只不過胖爺也想來一回情景再現,在東南角放一支蠟燭。」
「你不是說你打開過嗎?還照啥?」我听到這里就明白了,胖子其實根本沒打開過,他現在就是好奇,所以才想打開棺材,其實我也有一種莫名的沖動想打開它。
我把打火機給了胖子,胖子不知從哪弄來半截小蠟燭,弄得我直愣神。他點燃了以後放在了離棺材不遠的角落里。其實我倆誰都不知道哪是東南角了。
胖子念念有詞,上前要打開棺材,我這是突然想起了夢中的那個聲音「打開它……打開它……」
我趕忙向前阻攔胖子,可是胖子已經把棺材打開了,「我擦,犯渾!這棺材蓋沒釘住。」
我听他這麼說也好奇,上前一看,棺材蓋真的沒釘住,里面躺著一具男尸,衣服已經粘在尸體上了,里面什麼陪葬也沒有,更別提什麼青銅劍。
但是我馬上發現了不對,這具尸體上佩戴者一個護符,手上纏著黑線,風干得干癟的臉扭曲著,好像死得時候很痛苦。
「這不是墓主人,是個模金校尉啊!」我對胖子說道。
胖子吃驚的望著我,「哈」的一聲出氣聲,一陣陰風吹來,胖子點燃的蠟燭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