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令人恐怖,當光明來到時,照映出的恐怖則更令人恐怖。
這里是皇宮?沒听說過大臣全是狐狸腦袋。這里是墓室?雖然我不懂風水,但是是墓室就不可能沒有描繪墓主人生平的壁畫。
如此的格局,到底是為了什麼?看來只有更深一步前去探索了。我處在的是這里的另一端,而另外一端則在我的對面,我曾說過,人害怕到了極點就不知道害怕了,就跟老導演睡女演員,睡睡的某天發現太沒意思了,于是開始睡男演員是一樣的!
可是我此時沒有害怕到極點,因此恐懼一只縈繞我的心頭,畢竟這里只有我一個人。狹小的地方讓人壓抑,但是卻可以給人安全感,如今我身處這個地方,無比的空曠,就跟一個人在漆黑的夜晚走在荒郊野外,只能听見自己的腳步聲,除此之外靜的可怕。
再加上這些狐頭人身的怪物拿著骷髏拐杖,氣氛顯得更加詭異,陰森,蝙蝠在外面叫喧,卻不敢越雷池一步。
向另一端走,傷口出奇的癢,伸手一模,傷口粘的青苔里有許多細小的蟲子,有些像幼小的蛆蟲。
我有些慌了,放下包裹拿出里面的卷紙開始擦傷口。好在傷口都是能伸手模到的地方,擦完後傷口上仍有許多小蟲子在蠕動。
無論我怎麼擦都擦不掉,已經進到肉里了,我只好拿出打火機,把卷紙點著了來趟傷口。這個方法果然奏效了,蟲子被燙的掉在了地上。
處理了許久,唯一的一個打火機馬上告罄,為了日後起見,我只好作罷,以便日後再用。
這些狐頭人身的怪物詭異的笑著,盯著我這位不速之客,讓我不敢多觀察他們。整個地方四面牆外加頂上全部金燦燦的,可能是黃金,但是我不敢踫,更無心踫,就算找到胖子,我們怎麼出去還是個問題。
我來到了中間的圓形坑的邊上,此時已經走了一半,對面的那個坐在椅子上的人也能看的很清楚,此人戴著面具,胳膊放在椅子扶手上,但是卻沒有手指。
椅子全部都是人的骨架做成,在那人的頭上方的牆壁上,我看到了一個鮮紅的符號,似曾在哪里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
我在圓形坑的邊上向下望去,借著燈盞的火光,依舊看不清下面有什麼。看來開眼的時間又到了,沒辦法,我只好再次開眼。
再向下看,下面全是藍色的霧氣,霧氣中間有一團白影。影影綽綽,居然是那座白樓!藍色的霧氣在下降,我繼續仔細觀察,想看清楚下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突然我身旁燈盞的火像被風吹動了一樣,火苗一歪。我馬上警覺到不對勁,是誰點燃的這些燈盞?
我感到背後有人襲來,沿著坑邊一滾,一個藍色的物體落在了我先前呆的地方。居然是一個人,可是他通身藍色,我已經辨別不出來他到底是不是人了。
他向我撲來,我連忙躲閃,他的體型臃腫,一看就知道速度不行。我跟他來來回回許久,誰也佔不到便宜,我雖然還發動不了替魂鎖的威力,但是這幾次的實戰可不是白搭的。
又是幾回合下來,我差點被他捉住,體力也有些不支了,他也好不到哪去。突然他抽出東西向我扎來。
「胖子!」我大叫道,「是我啊!」我興奮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犯渾?」說著他收起了那個鋒利的木刺,「你怎麼在這?看你全身都是藍的,我以為來怪物了呢!」
「你不也一樣!還他妹的說我!你小子命挺大啊!居然沒死,我本來是打算給你收尸來著。」我調侃著胖子,看到他,我心里踏實多了。
「這些燈都是你點著的啊?我還以為這些燈怎麼都自己亮了呢!」我問胖子。
「啊!看著有點黑,就拿打火機點了,別說,還真他妹的亮。」胖子一副得意的說道,還是那副熊樣。
「稀里糊涂就到這里了,走,咱們到那邊聊。」他指了指對面椅子那里。
我走在前面,胖子跟在我的後面。我突然轉身對胖子大吼︰「你不是胖子,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