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進了里面,還不錯,供暖依舊很好,很暖和。就是顯的陳舊了一點,沒想到這個門市房居然是二層的,里面沒有什麼灰塵,看樣子早被打掃過了。只是沒有東西擺放,閑的空曠了一點。
胖子領我來到了樓上,「犯渾!看這床咋樣?到時候你睡那個,我睡這個!然後一人買台電腦,沒事咱哥倆喝點啤酒,嘿嘿,多美!」
我看了一眼,胖子笑了一下︰「胖子!其實」
「停!先別說,听我說完。等到咱倆掙足錢了,安個空調,省得大晚上熱,不過現在用不著!」胖子一坐到床上,壓的床咯吱咯吱的響。「明天幫我在下面擺上櫃台,就正經八本的開張了,明天你得幫我啊!」
我坐到另一張床上,沒回答胖子,用手轉著手機,盯著看,一直在向電話里的事情。
「我看你小子接完電話就心事重重,跟我說說吧!有啥不開心的事。」胖子說完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床上,壓得只有海綿墊子的床起了一下子灰。灰在燈光里彌漫,飄到了我這邊,我沒去管,也躺在了床上,這點灰跟在野狗村睡得那一晚上根本不算什麼。
胖子看我一直沒說話,繼續問我︰「說吧!咱兄弟有啥不能說的?」
「我爸剛才給我來電話了,問我想不想繼續上學。」盯著頭上的燈,我終于說出來了。
「哦!那你怎麼打算的?」
「不知道!」
「拉倒吧!我還不知道你爸?肯定是下的死令吧?」胖子說著哈哈大笑起來,「你說你小子,現在讓老子管,以後肯定讓媳婦管!」
「其實」
「停!打住啊!別跟我倆煽情,胖爺我不吃這一套。上學其實也挺好的,得個文憑,現在這社會都講究這個,你沒有就吃虧!胖爺我是不行了,不時學習那塊料,將來有你這麼一個大學生的兄弟,我高興。沒猜錯的話是找著門子讓你去上大學吧?」
「是啊!錢都交上去了,三萬多塊,又找人吃飯啥的,估計過年也沒少送禮。」我把手機向上拋起,沒接住,打到了鼻子上,有點酸。
「行啦!咱倆從小玩到大,你心里想的什麼我都清楚,不就怕我一個人在這邊混不好受欺負嗎?我跟你說,犯渾!你小子這腦袋得開開竅了。你要是再這麼下去,你就啥也干不了了,你太多愁善感,殺個鬼都得想半天,你何苦跟你自己過不去呢?
你這個人太善良了,雖然你有時候壞,那還得是人家把你逼得沒辦法了。你這麼下去是要吃虧的,反正我覺得上學這事你得去,你要是白瞎了你父母的心意,我就沒你這個兄弟!你家啥條件我還不知道?」
「我」沒等我說完,胖子又打斷了我的話,「你什麼你?去上學去,來,咱今晚上喝點,雖說我放你走了,但是你得答應我沒事過來看看,而且得幫我忙完這陣子。」
「那是肯定的啊!王老板,開學早著呢,沒想到我這一轉眼,又她妹的成了學生了,哎呀!我還得他上我的不歸路啊!」我看這胖子,他突然起身,從床底下拽出來一箱啤酒,沖我笑了笑。
「哎呀!行啊胖子,你這是早有預謀啊!」
「那你看,我跟你說犯渾,胖爺我要趁著沒結婚就練練這藏東西的本事,你小子也學著點,別將來給你爹媽娶了兒媳婦,連養老錢都拿不出來!」
「你放心,我到時候不用藏錢,肯定娶個主動給老人拿錢的兒媳婦,肯定比你的強!」我鄙視了一下胖子。
「哎喲喲!得了吧!來,那你得先喝過我再說。」胖子說完起了兩瓶酒,又從床底下拿出來許多吃的,我們兩個邊和邊聊,喝的舌頭都直了。酒有時是個好東西,會讓人忘記一切的憂愁與煩惱。
「我跟你說,犯渾!」胖子用喝得捋不直的舌頭跟我說︰「我這趟回家,看見殺手了!你才怎麼著?殺手都嫁人啦?」
胖子一提殺手我才想起來,這是我們高中的一個女生,綽號「處男殺手」專門勾搭小男生。
我打了個酒嗝,「咋了?又沒賣給你,你樂成那樣干啥?賣了多少錢?」
「哈哈!」胖子笑著,「我跟你說啊犯渾,就她定親那天,那場面老壯觀了。」胖子說著把酒瓶子放在地上,盤腿坐在床上「就那天定親,兩家人坐在一起討論禮錢,那家伙!比買豬肉砍價還厲害,我特意靈魂出竅去看的熱鬧。最後半價成交了。」胖子說完一臉的壞笑。
「半價成交?什麼半價成交?」我有點沒听明白。
「女方要30萬,怎麼砍也砍不下來了,最後男方的一個人出來說了一句話,‘她是二手貨!半價不行就拉倒。’」胖子說完哈哈直笑,喝一口啤酒結果嗆得直咳嗽。
「哦!你這有啥的。」我看了一眼胖子,「我跟你說,前幾天兄弟回家,看見一女的,長的可漂亮了。」
「跟潘金蓮似的?」胖子打斷我的話,說完嘿嘿傻笑。
「你妹的潘金蓮,就是仙女下凡啊。知道嗎?她加了我qq,而且還送了我一本書《飛鳥集》。就是最近聯系不上了,你說因為啥呢?」我看著胖子,想從他那知道答案。
胖子卻擺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氣得我把書拿出來給他看他才信,胖子裝出一副老練的樣子,朗誦道︰」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你說她送你這書什麼意思?「」真是這個意思嗎?「我看了胖子一眼,突然想撒尿,這時胖子卻起身了,站在二樓的窗台上,把窗戶打開了往下尿。等他尿完了,我也鬼使神差的走過去,跟他拍了一下手︰」接力!「然後也站在窗台上,但還是沒敢尿。突然感到很困,把窗戶關上,我閉上眼楮,把腦門放在玻璃上,冰涼的感覺很好。讓人清醒許多,」嗚嗚~~~嗚嗚~~~「誰家的野貓這時候發情,叫什麼叫?跟小孩子哭似的。我閉著眼楮,腦門在玻璃上蹭著,沾了一下冰涼的水珠。」嘿嘿嘿「一個嬰兒的笑聲在我面前傳來,听上去就在我附近,我突然想起來,現在是冬天,哪有什麼發情的貓?
我睜開眼楮,一個白白胖胖的臉正擠在玻璃上,眼珠布滿血絲,瞪著眼珠看著我,正笑著看我,可是他身上透出的是很大的邪氣。我和他就隔著這麼一層玻璃,眼楮對視著,他脖子上有一個項圈,鬼嬰!!」胖子!你快過來」,我回頭喊胖子,發現這小子卻睡著了,等我再回頭看窗外,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窗戶上的9個手指印。我快速打開窗戶,還是沒發現他,就這樣我失去了一個大好機會,不過也讓我知道了,他就在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