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當天,天氣不錯,風和日麗,晴空萬里無雲。一群群飛鳥,在高空中自由飛翔,時不時傳來清脆的鳥鳴聲。
外部區域早已是人山人海,觀眾席上數十萬個座位早早被佔據。雖然已經人滿為患,可入口處依舊是人頭攢動,堵個水泄不通。這可忙壞了看守入口的守衛,不停的向涌來的人群作著解釋,還要防止有人趁亂溜了進去。
內部觀戰區相對來說就要安靜了許多,但也是座無虛席,甚至連過道上也坐滿了自帶凳子的人們。作為四大家族的弟子,他們都保持著一種驕傲,無論是誰都規規矩矩地端坐在那里。畢竟有資格進入內部區域,就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倒是貴賓席上尚未坐人,只有幾個服務人員來回整理著什麼。不過大家都知道,那里不是誰都能隨便坐上去的。
時候尚早,雖然許多人早早就前來佔據了位置,卻沒有人表露出一點的疲乏來,反而是人聲鼎沸,群情激昂。
一道劍光,伴隨著飄然笑聲,瞬間劃過高空,穩穩當當的落在貴賓席上。一位身著金黃色修士服的男子,大步走到中間位置,坐了下來。緊接著一道綠光和一道白光,稍有先後的出現在貴賓席上。這三人,正是風元大帝吉冉和天風兩位來客。
「哈哈哈,青雯道友,蕭小友二位快請!」風元大帝招手邀請二人。
「吉道友客氣,我二人只是小輩,怎敢和眾位前輩同坐。」青雯公主一看便知風元大帝身邊的空位,定是留給四位結丹期前輩的。
「無妨,你二人的位置也是他們安排的,所以只管坐,不用推辭。」風元大帝微笑點頭,畢竟結丹期修士那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築基期修士再狂,也不能在他們面前太過隨便。
「既然四位前輩應允,那我們也就不用再推月兌了,公主請上座!」蕭元城見此情景,知道再推月兌下去,反而顯得小氣了,便側身作了一個請勢。
青雯公主借勢走到座位前,並沒有選擇風元大帝的身邊,而是選擇了靠右第二個位置坐下。蕭元城也緊隨其後,坐在最右邊的位置。
「快看,那個錦袍男子,就是在復賽最後的比賽中出現的男子,他竟然坐上了前排位置。」
「那個女子是誰,竟能和國主陛下同席?」
「听說是天風帝國的築基期修士,好像來頭挺大的。」
「哼,天風帝國的又有何了不起。看他們現在坐的穩當,等咱們四位結丹期前輩到了,還不照樣要起來行禮。」
「哈,我說杜猴子,你是看人家坐那里眼紅吧,你想坐還沒那資格來。」
「呸,孫胖子,tm的就會狗眼看人,你厲害,你去坐啊。」
「我說,你倆行了啊,好歹也是個先天六層的修士,淨說些沒用的話,還是養足精神,等會看決賽吧,別扯那些沒邊的話。」顯然這位說話的人,實力要強于剛才的杜孫二人,一番話說完,杜孫二人便老實了許多。
就在眾人議論間,只見貴賓席再次出現四道華光。
「這一年一次,真是太快了,前來觀戰,就會耽誤修行,明年說什麼我也不來了!」熟悉之人,听其音便知其人,自然是四大結丹高人之一的楚鳳鳴。
「哦,這次也沒人喊你啊,還不是你自己想來的,你不來我們還能圖個清靜。」向來喜歡奚落楚鳳鳴的陳睖,抓住時機狠狠刺激了楚鳳鳴一把。
「哈哈哈,楚兄,這決賽上怎能少了我們四大家族族長的觀戰,難得這個普天關注的日子,我們四人就當出來散心,入世修行了!」徐中堅一聲大笑,打斷了楚陳二人的爭論,「國主都已經到了,還有二位貴客,我們可不能讓外人見了笑話。」
風元大帝、青雯公主和蕭元城早已是站起,望著四位。風元大帝倒是沒有什麼變化,神情自若。青雯公主和蕭元城雖然稍顯拘謹了一些,倒也不卑不亢,行出晚輩之禮。
「國主快請坐,不必客氣。兩位小友也不用多禮,一同就座觀戰。」徐中堅說話間已是坐到風元大帝的左側,而陳睖和唐烈順著徐中堅依次坐下,剩下楚鳳鳴只好坐于風元大帝和青雯公主的中間。
待得前排坐下,後面的位置也陸續有人入座。眾人落座後,俱都不再言語,靜待決賽來臨。
「咚,咚,咚……」九聲炮響,震徹天地。
只見高台之上,閃耀著七彩光芒。先是點點滴滴,緊接著擴散開來,猶如煙花綻放,絢麗多彩。
當這些彩色光芒擴散到一定範圍的時候,從中間又形成了一道漩渦,帶動整個高台之上的光芒,飛速旋轉起來。
令人驚訝的是,這道漩渦竟硬生生將籠罩整個高台的七彩光芒,慢慢的收攏起來,在高台中間凝聚出一個表面光彩流轉的巨大彩卵。
突然,彩卵表面出現無數道不規則的裂紋,緊接著片片裂片向四周射出,在空中化為虛無。
此時,在高台中央,已經傲然站立著一位青年人。
「各位前輩,道友,在下徐長空,有幸受邀成為今天決賽的主持,這里向各位有禮了。」一身白衫,英姿颯爽的徐長空,不僅出場給人帶來驚艷的感覺,就連說出話來,溫柔中帶著磁性,更是吸引眾多觀戰女修的高聲尖叫。
「眾所周知,今年的決賽與往年大不相同,臨海城異軍突起,連克四大家族的精英弟子,最終獲得了決賽的資格。在這里,我首先向他們表示祝賀,恭喜他們邁出了這具有歷史意義的一步,也希望他們能再接再厲,成為今後決賽的常客。」稍一停頓,徐長空接著說道︰「下面有請,臨海城的精英弟子戰狂東。」
語音未落,只听外部區域喝彩聲一陣響過一陣,原來這里大多數都是其它九城之修,自然要選擇支持來自臨海城的戰狂東了。
戰狂東扛著巨斧,大大咧咧的走上高台,然後將手中巨斧猛地往地下一放,轟起片片石屑。一雙大眼,掃向台下眾人,神態威猛,令人心悸。這一有力亮相,自然引起台下再次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