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夜晚來臨,燥熱了一天的大草原,終于迎來了絲絲微涼的風。隨風搖擺的野草,彼此起伏,放佛千軍萬馬在奔騰。
而就在大草原以南,高矮不一的丘陵群,襯著夜色,黑壓壓的橫臥在這片大地上。如果說岷蒼山脈是一個躺在地上休息的巨人,那麼這里就是巨人的一雙大腳。
此時,從大草原上走出了一群少年,都是十六七歲的樣子,一臉的幼稚。倒是前面的兩人,看上去要比後面的六位少年,稍微成熟了一點,不過也只是強了一點罷了。
「長豐,沒想到我們才離開不長,竟然會再次回到這里來。看來修為太高,也不是好事,長林那小子,就直接去了岷蒼山脈試煉,哪像我竟會接到送這一屆精英到秘境的任務。倒是你,處處為家族著想,原本可以去天馬山莊的,就因為剛晉級築基中期的中鉞叔叔遲遲不歸,人手不夠而自願擔負他們的護送任務。這樣一來,可就耽誤你去天馬山莊了。」走在最前面的黑衫少年,回頭低聲說道。
「沒關系的,等把他們都送進秘境,我會立刻離開,應該很快就能返回山莊,短短幾日並不會影響我什麼。」緊跟黑衫少年後面的少年說道。
說話之人正是原本打算前往天馬山莊修習築基期心法和法術的徐長豐,而黑衫少年卻是意外接到護送任務的徐長君。只是一向寡言少語的徐長君,竟然會和徐長豐說出這麼多的話,真的有點令人驚訝。
原來風元國的成人節剛剛結束,而徐長豐和徐長君此次正是護送族內獲得進入秘境資格的弟子,前往風元秘境。
這一次的精英賽,各城的精英弟子實力十分強勁,緊張的爭奪令比賽精彩紛呈,不時上演實力相當的對決。不過徐家弟子依舊佔據了第一的位置,而四大家族也沒有讓前八旁落,全部瓜分。但是在前往風元秘境時,族內出現了特殊原因,徐長豐和徐長君便成為了這些精英弟子的護送者。
「長豐二哥,前面那片低矮山脈,是不是您說的秘境所在的地方?怎麼如此寂靜,感覺有點陰森可怕啊。」見到二人停下說話,一位玲瓏可愛的美少女,蹦蹦跳跳地跑到徐長豐面前,笑嘻嘻的說道。
「曉月,你都先天八層中期了,竟然還這麼膽小,真不知道你怎麼獲得冠軍的?」徐長豐伸手捏了捏小丫頭的臉蛋,故意取笑著這位獲得今年冠軍的徐曉月。
「實力嘛,擺在那里,想不贏都難,當然運氣也是必須有的。哼,決賽時陳家那陰險的小子竟然使用古符陰我,可我也不是吃素的,幸虧我提前一步使用了分影符,不僅讓他的古符白白浪費,還被我的真身偷襲。一想起他被我踢出高台的時候,傻了吧唧莫名其妙的樣子,我就想笑。」徐曉月一臉的壞笑,怎麼看也沒有了剛才還叫喊著害怕的鼠膽女形象。
「可惜決賽我們沒有見到,光是听說就很精彩。好像你們是棋逢對手,都是到了最後時刻才拿出準備的後手,最終還是咱家小丫頭快了一點點,才幸運的獲得冠軍。」徐長豐微笑著說完,接著臉色一變,神情嚴肅的對著圍上來的少年們說道︰「進入秘境之後,你們切記不可亂闖,到時我留在你們身上的一絲神識,會很快將你們傳送到一個被海水包圍的孤島上。那里天地靈氣非常濃厚,一年的時間,我想你們會獲取最大的提升。但是要切記我說的話,任何人不準將這件事說出去。」
「是,長豐二哥。」六個少年男女齊聲答應。而黑小子徐長君,一副冷酷的樣子,顯然並沒有對徐長豐的話,感到吃驚。
兩天後,秘境山谷再次封閉。當眾多護送族內弟子的修士,都在山谷外面安靜的等待時,一道急速的遁光,向著岷蒼山脈飛去。
……
岷蒼山脈的邊緣地帶,已經隨處可見高聳入雲的山峰,在茂密的叢林覆蓋下,連成一片。山野間不斷傳來野獸的嚎叫聲,似乎比其他季節更多了一些,也讓黑黝黝的山林,愈發的令人望而卻步。
「咻」的一聲,一道白影穿過山林,片刻之後,層疊的樹葉才發出「嘩嘩」的聲響,而白影此時已經遠在數十丈距離之外。
徐長豐離開秘境山谷之後,便急速趕往天馬山莊。畢竟作為築基期修士,如果一直沒有選擇築基期的修煉心法和真正的法術,真要是被人知道了,鐵定會笑掉大牙。而一旦遇上心懷不軌的同期修士,若是爭斗起來,使用先天期功法斗技自然遠遠不是築基期才可修煉的法術的對手。所以現在,徐長豐最渴望的,就是盡早進入山莊的藏寶閣,挑選適合自己修煉的心法和法術。
連續飛行了一段時間,趕了一半多的路程,已經進入了岷蒼山脈的邊緣地帶,于是徐長豐放緩了趕路速度,稍微恢復力。
山風呼呼的刮過,隱約有女子呼救的聲音響起。前方是一片荒野山谷,而聲音就是從山谷內傳了出來。
徐長豐聞聲心中一動,女子的呼救聲十分急切無助,似乎正遭受著莫大的危機。
修真界有著一種保全自身的傳統,那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救人一命雖好,萬一救人不成,反將自己也搭進去,那可就是得不償失,後悔藥也來不及吃了。所以,多數的修士,逐漸學得自私自利起來,沒有絕對的把握和好處,是不會輕易出手援救的。
而徐長豐從小一直修煉,尚未真正接觸到修真界的殘酷,根本沒有什麼閱歷,所以他猶如一頭初生牛犢,想也不想便向著呼救聲傳來的方向,小心謹慎的飛了過去。
進入山谷,女子的呼救聲越來越大。轉過兩道彎,徐長豐赫然發現在一棵枝藤繁盛的大樹下,有這一塊光禿禿的巨石。一位嬌弱的少女正橫躺在巨石上,身軀無法動彈,似乎被人施加了禁錮活動能力的禁制,只剩下一張嘴在不停的呼救,而其充滿無助、哀求和怨恨神情的眼楮,正死死地盯著站在巨石上赤著上身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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