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獨孤力的儲物袋中,徐長豐抖落出一堆東西來。其中一把長刀引起了徐長豐的注意,經過辨認竟是一把低階的真寶武器。作為妖族,依靠的大都是自身超強的體質,極少會去使用肢體之外的東西,所以摩羅早已在吞下獨孤力時,便將低階長刀真寶放入儲物袋中。
接下來,一張古樸的符篆,再次吸引了徐長豐的眼球,捆仙古符。由于吃過一次此符的虧,徐長豐對其還是心存畏懼的,其束縛的威力還是很強,只是可惜此符僅剩下了一張,只有留作最後的保命之用了。
剩下的雜物,一一按類分開,其中兩塊玉簡被徐長豐攝入手中,查看起來。一塊玉簡內,記載著低階中級法術流星爆裂術,此術的威力徐長豐也已經見識過,地面群攻偷襲,絕對是一個很好的攻擊性法術。而另一塊玉簡記載的內容,卻讓徐長豐更是雀躍萬分,里面記載的竟然是一幅十分詳細的岷蒼山脈西南邊緣地圖,其中對于赤炎國的先天秘境給出了詳細的位置。
根據與殘魂的約定,正好可以按照地圖標識的路線,前往赤炎國,憑借器靈之間的聯系進入秘境之中,尋找其他殘魂。
而地圖上更是將許多的危險區域,用花花綠綠的顏色標識出來,並將這些地方存在的妖獸種類,以及喜好都羅列了出來。另外還有四處,卻是被醒目的紅色標識,仔細分析自然可以猜出,這四處應該是四階以上妖獸的地盤,絕不是徐長豐這種剛剛築基的修士,可以踏入的。
看完玉簡,徐長豐將成堆的妖獸材料收走,然後將長刀真寶收入沙粒空間,雖說真寶是個好東西,但是對于已經擁有低階靈寶墨翼劍的徐長豐來說,自然是不會再將其認主了。
直到此時,徐長豐才想起旁邊正抱著古怪雕像流著口水研究的摩羅來。
摩羅一向喜歡眨來眨去的大眼泡,正一動不動地盯著古怪雕像,似乎整個人都進入了一種冥想狀態,在他的身周,更是出現了一層肉眼無法見到的氣場。幸虧徐長豐與摩羅有著心神感應,否則無意之中闖進去的話,必然會打攪摩羅的狀態。
這個古修洞府該查看的也都搜索完畢,反正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徐長豐便走到石榻前,將那副金色骨架收攏起來。
「前輩遺留的物品,對我來說雖然暫時用不上,但我既然來到這里,有幸獲得,便要承受這個恩惠。人都有一死,我們修士也只是比凡人多活些時日罷了,如今我遇見前輩的尸骨,自然不能讓前輩的尸骨再這樣散落洞內。」說完,徐長豐用法力在地面弄出一個洞穴,並將金色骨架放入其中,用石土掩埋,並將此處整理干淨,絲毫看不出有什麼異樣。畢竟若是被其他修士無意闖進來,再將埋骨之地挖掘,豈不浪費了徐長豐的一片好心,而讓此洞主人再次遭受暴尸的下場。
做好一切,徐長豐對著埋骨之處,實實在在地磕了三個響頭,禱告了一番。
就在這時,摩羅手中的古怪雕像突然綻放出金色光芒,一股令人壓抑的氣息彌漫著整個洞府。
首當其沖的是摩羅,呱唔一聲,被金光彈了出去,而雕像則慢慢升到空中,移到洞府的中心位置。
徐長豐心中擔憂摩羅的狀況,強忍著金光的重壓,一步步艱難地挪到摩羅身旁,直到發現摩羅毫發無傷時,才真正松了一口氣,便再也堅持不住,跌倒在地上。
層層金光充斥著整個洞府,而中心位置上的雕像,卻又散發出一股柔和的白色光芒,一道人影,逐漸凝聚出來。
這是一個三十來歲男子的樣子,仔細看去和雕像上的樣貌十分相似,只是看上去老了一點。
「終于等到了這一天,我留在這世上的最後一絲神念,終于可以功成圓滿,讓我的魂魄重入輪回。小子,多謝你心地善良,能將我尸骨掩埋,從而破掉我的誓言,使我苟羊劫獲得輪回機會,看來真是天不滅我。其實,若是你不將我尸骨掩埋,而拿著儲物袋走出洞府的話,那麼你將被這里的禁制直接滅殺,我也會因為禁制的原因,魂飛魄散,從此煙消雲散不入輪回。」
白影男子望著面色蒼白的徐長豐,接著說道︰「小子,不用害怕,現在只是我留下的一絲神念,除了借助妖靈之眼的妖力,勉強發揮出點威壓外,根本沒有什麼攻擊能力。我也還有半個時辰了,一過了這個時間,我的魂魄將告別這個世界,再入輪回。唉,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現在連心都善了啊。本來在你將我尸骨掩埋之後,我便會催動禁制,將你滅殺,然後再震塌洞府,封印此處。可是我突然發覺,我竟然還有一絲人性未泯,根本提不起念頭再去做壞事了。哈哈哈,我苟羊劫,自從入了妖道,成為妖修,可以說是喪盡天良,豬狗不如,欺師滅祖,甚至親手殘害了自己的家人,被修真界視為無惡不作的禽獸敗類。」
白影男子望了一眼身側的雕像,繼續訴說著自己的經歷。「雖然我才結丹後期的修為,但是憑借妖靈之眼相助,我完全可以滅殺元嬰初期的修士,哪怕是元嬰中期,我都有一戰之力。哼,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竟然聯合起來對付我,甚至請來一名元嬰後期的家伙。老子對自己的實力很清楚,豈會吃這眼前虧,不等他們圍上來,我就撒腿便跑。本以為能逃得性命,誰知那該死的元嬰後期修士,好像得到了什麼好處,竟然整整追了我三個月之久,其中數次老子還差點落入其手。要不是我身懷妖靈之眼,可以提供大量妖力,只怕我早就死在他的手中,只是我如此過度使用妖靈之眼,也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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