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粒空間內,徐長豐拿出一個玉瓶,小心翼翼地將摩羅贈送的真靈之血裝入瓶中,然後拿出一塊玉簡,里面收藏著他所能知道的岷蒼山脈的部分地圖,仔細地查找著標有三階後期妖獸的區域。
如今修煉嘯天百變訣的最困難條件,已經滿足,那麼剩下的就是,如何獲得三階後期妖獸的妖丹了。
經過一番查找,徐長豐最終確定了自己的目標。其中距離妖蟒谷最近,擁有三階後期妖獸的,當屬一個名為月影沼澤的地方。
月影沼澤,地處群山之陰,常年不見日光,昏暗一片。唯有夜間月亮高懸之時,才會有月影綽綽,卻也是陰風刺骨,令進入者膽戰心驚,不願久停。
這里一直被三階後期妖獸黑影狐佔據,此獸生性狡猾,卻又膽小怕事,實力在三階後期的妖獸中,要算是比較弱的了。以徐長豐現在的實力,小心一點的話,應該能夠將其滅殺。
于是徐長豐同摩羅和古樹妖靈打過招呼之後,便離開沙粒空間,重新回到洞府內,然後順著來時之路,返回到妖蟒谷中。
由于妖靈之眼被徐長豐收走,失去了排斥之力,所以妖蟒谷內原本匱乏的天地靈氣,慢慢得到了外界的補充,讓這片死氣沉沉的山谷,有著復蘇的跡象。
徐長豐沒有過多在意此地的變化,而是化為一道白光,朝著黑影狐的地盤,急速飛去。
一路上,雖然遇到了幾只剛進階三階的妖獸,徐長豐也沒有對它們出手,而是匆匆飛過,沒有絲毫停留。
當他靠近月影沼澤後,便放慢了速度,並將自身氣息盡量收斂,防止驚擾了黑影狐。
徐長豐小心控制著自己的神識,緩緩地掃過月影沼澤,哪怕是一處石縫或者一個坑洞也不會放過,甚至連沼澤內的水窪都被他的神識逐個排查了一遍。
令人意外地是,這里竟然沒有黑影狐的蹤跡,倒是在偏西的區域生存著一只也是剛進階的三階初期妖獸,並且一副境界未穩的樣子。
難道黑影狐被人獵殺,或者此獸已經進階四階遷往更隱秘的深處去了。徐長豐大感失望,只好再次從地圖上尋找另一處有三階後期妖獸生活的區域。
接下來,一連搜尋了五處標記有三階後期妖獸生活的區域,竟都是一無所獲,有些地方甚至還被一些二階的妖獸佔據或者正在爭奪。
為了盡快找到三階後期妖丹,徐長豐便把目光瞄向了那些達到中期頂峰,隨時有可能晉級後期的妖獸們。
可讓其更加迷惑的是,經過排查,連這些中期妖獸都在自己的地盤上,失去了蹤跡。
幾天下來,徐長豐已經遠離了風元國的界限,沿著岷蒼山脈一路向西而去,只是刻意將路線保持在岷蒼山脈的南部外沿,而沒敢進入山脈深處。
這一日,在一個原本應該屬于三階後期妖獸白頸熊的地盤,順手擊殺一只三階初期的鳳蓮鳥後,徐長豐徹底失去了繼續尋找的信心。所有到過的區域,除了剛進階三階的妖獸,就是一些二階的妖獸,根本就沒有踫到一只三階後期的妖獸。
難道岷蒼山脈最近發生了什麼重大的變故,導致所有的三階後期妖獸集體失蹤。
一連數日的急速飛行,並且一直徒勞無功,讓徐長豐困惑的同時,也感受到了疲乏。于是他找到一處比較隱秘的洞穴,在外面設置了一個簡單的幻覺禁制,又從里面用巨石將洞口封死,這才放心進入沙粒空間。
洞穴內,沙粒空間所化的一粒沙,摻雜在石土之中,就算有人進入其中,也根本發現不了沙粒空間的存在。只是徐長豐太過謹慎,生怕被別人發現了沙粒空間的秘密,才作出了一些不必要的防護措施。
再次見到摩羅和古樹妖靈,徐長豐清楚地感覺到,他們都有了很大的變化。特別是他們的修為,短短幾日,竟然有了飛速的提升。
不過徐長豐只是和他們簡單打過招呼,便走進木屋內,將苟羊劫的儲物袋打開,拿出了數個玉盒來。
「看來一時半會是無法得到三階後期的妖丹了,可我要進入赤炎國,前往赤炎秘境,以我現在的實力,只怕很難保證不被其他修士發現。所以我必須將嘯天百變訣修煉到第二層,然後將鷹眼術和另外一個可以修煉的隱蹤術掌握,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赤炎秘境。」望著玉盒,徐長豐心中暗自盤算著,畢竟他身上背負著幫助殘魂和解開秘境隱秘的雙重任務,赤炎秘境之行必須成功。
「沒辦法,只好使用四階初期的妖丹了。不過,玉簡中也說了,使用高階妖丹未嘗不可,卻要有著更加超越人類極限的意志,一旦意志無法達到要求,不僅無法融合妖丹和真靈之血,反而會被真靈之血蘊含的強大意念反噬,變成只有獸性沒有靈智的行尸走肉。而創造此法之人,就是使用的四階妖丹,經過千錘百煉,非人煎熬,才獲得成功,並總結出了經驗。既然那人可以使用高階妖丹,那我也一定能抵擋住反噬,修煉成功。」
在木屋的竹榻上,徐長豐身體後傾,赤條條地盤膝而坐,兩手按在竹榻上,面部朝著正上方一動不動。
一顆綠瑩瑩的木屬性四階妖丹,漂浮在徐長豐的上空,不停地旋轉著,放出一道螺旋狀的綠色氣體,鑽入徐長豐的口中。
隨著綠色氣體的涌入,徐長豐的身體被一層淡淡的綠光籠罩著,而他的身軀卻在微微顫抖個不停。
當妖丹逐漸失去綠色,變成灰白色時,徐長豐猛然坐直,抽回雙手將裝有真靈之血的玉瓶拿出,並將瓶內的真靈之血拋向空中。
真靈之血乍一月兌離玉瓶,似乎想要逃跑一般,向著屋外就要飛去。
只听徐長豐一聲冷哼,張嘴一吸,便將真靈之血吸入口中。
隨著真靈之血被吞入,徐長豐的全身產生了極大地異變。細看之下就會發現,他的肌膚此刻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青絲和數根粗大的青筋,一層層拳頭大小的硬包如同活物一般,在整個皮膚表面游走不停。而其臉部的表情顯得異常猙獰,似乎在忍受著極為劇烈的痛苦。
隨著身體的每一次顫抖,徐長豐臉上就不停地抽蓄。一顆顆豆粒般的汗珠,爭先恐後地從其全身各處滲出,並順勢滑落,仿佛暴雨磅礡,連整個竹榻上都濕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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