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二章別妨礙我們听課!
張文仲剛剛才走上講台,如雷般的掌聲立刻就停歇了下來,同學們不約而同的仰起了頭來望著他,目光中透著強烈的求知**。
一位早早就等候在旁邊的工作人員,在這個時候快步的走到了張文仲身邊,將一只隨身無線麥克風交到了他的手中,並且和蘇曉玫一起,幫著張文仲將這只隨身無線麥克風給戴上了。
在試了試音量效果之後,張文仲微笑著對階梯教室里面的同學、以及守候在階梯教室外的所有同學說道︰「說實話,我真的沒有想到,今天會有這麼多的同學前來听我講課。我本以為,能夠有一兩百人前來听課就是很不錯的了,卻沒有料到,你們居然是將整個校園都給擠滿了。我很意外,很驚訝,也很高興,同時還伴隨著感動。所以,在正式上課之前,我要先在這里給你們說聲‘謝謝’。」
「啪啪啪啪……」剛剛才停歇下來的掌聲,這會兒是再度的響徹了起來,如雷般的掌聲將每個人的耳朵都給震的隱隱作痛,但是他們卻依然在用力的鼓掌,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將他們心中的激動給表達出來。
從來都只有學生感謝老師授課,何曾有過老師感謝學生來听課的?更何況這些學生大多已經是將張文仲當做了自己的偶像,當做了自己學習和奮斗的目標。這會兒,听見偶像對自己說‘謝謝’,他們又怎麼能夠不激動呢?
掌聲經久不息,最後張文仲不得不做手勢讓大家伙停止鼓掌,他笑著說道︰「好了,大家伙就不要再鼓掌了,否則我們今天的這堂課就休想再繼續講下去了。」在同學們善意的哄笑聲中,他從講桌上面拿起了一只粉筆,轉身在黑板上面,分別寫下了‘陰陽學說’和‘五行學說’八個清新飄逸的字來。
張文仲右手的食指輕輕一彈,捏在手中的那根粉筆便精準的落進了粉筆盒里,隨後他抬手指了指黑板上面的這八個清新飄逸的粉筆字,說道︰「之前我曾講過精氣學說,如果沒有听過那堂課的同學,可以在網上找找視頻。今天,在這里,我就不再重復之前講過的內容了。今天我要講的這堂課,依然是中醫的基礎理論。堪稱是中醫基石的‘陰陽學說’和‘五行學說’……」
隨著張文仲開始講課,無論是階梯教室內的同學,還是階梯教室外的同學,紛紛是將自己帶來的筆記本給攤開,將筆緊握在了手中,準備全程記錄下張文仲的講課內容。除此之外,還有不少的同學拿出了錄像、錄音的設備,以便能夠將張文仲的這堂課,完完全全的錄制下來,方便以後隨時拿來溫習。
本來,見到這種萬人空巷涌來听張文仲講課的場景,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還以為他是要講授什麼高深的內容呢,卻是沒有料到,他要講的居然是基礎理論中的‘陰陽學說’和‘五行學說’。
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不約而同的撇了撇嘴,滿臉都是不屑和鄙夷的神情,紛紛是小聲的嘀咕道︰
「我還以為他會講什麼高深的學說呢,原來只是最為基礎的‘陰陽學說’和‘五行學說’,這也好意思拿來講公開課?」
「真是沒有想到,一個普通的基礎理論課,居然也能夠引得這麼多的學生前來听課。到底是這個小子的課的確講的很好呢,還是說現在中國國內的中醫,已經沒落到了這種連基礎理論都沒幾個人精通的地步了?」
「金炯日教授,你可是最為擅長‘陰陽學說’的,挑這個小子的紕漏和錯誤,可就要靠你了。」
「好說,好說,李萬姬教授,你發表的那幾篇關于‘五行學說’的論文,簡直就可以稱作是世界最高,待會兒也得多多的仰仗你呀。」
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從最初對張文仲的不屑和鄙夷,漸漸的轉變成為了相互間的自吹自擂。隱然之間,他們已經將自己和同伴給吹捧成為了當今世上醫術最為高明的名醫,並且還頗有點兒深信不疑的態勢。
韓國人本來就是一個既自卑又自戀的民族,所以他們才會將其他民族的精華瑰寶奪為己用,並且還大言不慚的宣布這些精華瑰寶全部都是他們韓國人發明的,而在這個世界上的精英人才體內,也全部都是流淌著韓國人的高貴血統。
他們的這些舉動,在明眼人的眼楮里面,根本就是愚不可及的小丑姿態。幾乎全世界的人都在看韓國人的笑話,可偏偏身為當事者的韓國人卻毫無察覺,並且還樂此不疲的將一個個璀璨的發明創造,將一位位杰出的歷史人物硬生生的給按上韓國發明或韓國血統的頭餃,自吹自擂成為了世界第一、乃至是宇宙第一的強勢民族。
此刻,這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簡直就是將韓國人的這種自吹自擂的傳統發揚到了極致。
不過,還是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這些韓國教授的領頭人,首爾韓醫大學的首席教授金相晟。這個六十來歲,戴著黑框眼鏡,全身上下洋溢著儒雅之氣的教授,從小就跟隨著一位中國醫生學習醫術,因為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所以他並沒有沾染上普通韓國人的那種自吹自擂的習慣。
和其他那些自視甚高的韓國人不同,金相晟對中國人有著一種天生的敬畏。在他看來,中國地大物博,中國人中也是臥虎藏龍。這次如果不是因為首爾韓醫大學最大的股東樂天集團的大少爺樸具化親自下令,如果不是因為樸具化許下的好處太過誘人,他才不會來趟這灘渾水呢。他現在可是韓國國內聲名顯赫的醫學專家,萬一是在這兒,在張文仲的手頭栽了跟頭的話,那他的一世英名,可就要付之流水了。
此時此刻,心情略感緊張並肅穆的金相晟,見到自己的這些同胞兼同僚,居然是不分場合的開始自吹自擂,他就忍不住搖了搖頭,在心頭暗罵了一聲‘白痴’,隨後是將眉頭一挑,沖著這幾個韓國教授,毫不客氣的小聲呵斥道︰「夠了,別再相互吹捧了,你們難道就不覺得惡心嗎?這個叫做張文仲的年輕教授,既然講個‘陰陽學說’和‘五行學說’都有這麼多的學生趕來听,這也就說明他講授的課程的確是有著獨到之處的!要知道,越是基礎的東西,就越不容易講好。同樣,像‘陰陽學說’和‘五行學說’這兩個理論,雖然都屬于中醫基礎理論,但是想要將它們研究透徹,卻也並不是容易的事情。你們最好還是給我打起精神來好好听,別因為相互吹捧而耽誤了正事!」
「是,是,金教授你教訓的是。」這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雖然是被訓斥的灰頭土臉,但是因為自己的聲譽和地位都遠遠比不上金相晟,所以也就都不敢回嘴,只能是老老實實的收斂了心神,開始認真的听起了張文仲講解‘陰陽學說’和‘五行學說’。
和上次講解‘精氣學說’一樣,張文仲這次講解‘陰陽學說’和‘五行學說’的時候,也是以深入淺出、旁征博引的講授方式,將在普通人看來是晦澀繁雜、甚至還充滿了玄奇色彩的兩門基礎理論,給講解的是通俗易懂,天花亂墜。
前來听講的學生們,紛紛是在心頭大呼過癮,暗道張教授果然是名不虛傳,竟然是能夠將很多老師照本宣科、甚難理解的理論知識,講解的如此引人入勝,讓人印象深刻,獲益良多。
吳守志等一干雍城大學醫學院的教授們,也都是听的眉開眼笑,不住的點頭暗暗叫好。張文仲講解的‘陰陽學說’和‘五行學說’,讓他們這些浸婬此道數十年的老教授們也是有了不少新的理解和感悟,紛紛是在心頭大呼受益不淺。
而在階梯教室後排角落處的金相晟及另外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也紛紛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認真的听著張文仲的講課。這會兒,他們不僅是忘記了曹管家的囑托,同樣也忘記了他們之前是這樣嘲諷譏笑張文仲講授‘陰陽學說’和‘五行學說’這兩門基礎理論課程的。此時此刻,他們全部的心神都已經被張文仲講解的這堂課給吸引了。
禿頭微胖的曹管家卻是因為听不懂漢語,所以並不知道張文仲講的這堂課究竟是有多麼的好,他只知道要執行樸具化少爺交代的事情。本來,他滿心期待金相晟等人從一開始就挑張文仲的紕漏錯誤,讓他從一開始就無法講課、丟盡顏面。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苦苦等待了半個多小時,金相晟和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非但沒有向張文仲發難,反而還是一副听入神了的表情,這讓他深感不滿,連忙是出言提醒道︰「諸位教授,你們難道忘記了樸具化少爺交代的事情了嗎?趕緊挑他的紕漏和錯誤啊!」
然而,讓曹管家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這些個剛剛都還對他禮遇有加,言听計從的教授,這會兒卻都是齊刷刷的翻了臉,頭也不回的小聲呵斥道︰
「吵什麼吵?難得听到這樣出色的講課,你可別給我們添亂!」
「就是,別妨礙我們听課,有什麼事情,等我們听完課再說!」
「‘陰陽學說’和‘五行學說’也能夠講的如此出色,這個叫做張文仲的年輕教授,一定是有我們韓國人的血統……」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曹管家徹底的傻眼了,張大了嘴巴,卻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