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 第16章 水生木,木不生火?

作者 ︰ 一念亂天機

當秦漠陽的體內擁有一種元息時,只有這種元息有了損耗後,才可以從相同屬性的元丹中汲取補充。除此之外,他還再沒有找到一種方法能汲取到元息。而體內擁有一種以上的元息,也只是在同時汲取兩種元丹時才有過。要想不損耗體內的元息,看來應該以此為突破口。

可是選取哪兩種元丹,卻讓他一時拿不定主意。

元丹只有五種,除了火元丹外,選擇已經很少。但火克金,水又克火,用金、水兩種元丹,極有可能會重蹈覆轍。而剩下的木、土兩種元丹,卻又沒有相生的關系。也就是說,除了火元丹外,要想選兩種有相生關系的元丹,必然會踫到金元丹和水元丹中的一種。

秦漠陽長這麼大,最嚴重的病痛折磨只經受過兩次。幼年的那次因為年紀關系,印象已經不是很深刻了,剩下的便是最近的這一次,雖然吃了婁聃岳送的理元丹好得很快,但那些日子卻讓他好好的體會了一下病痛折磨的滋味。現在讓他馬上再汲取一種可能產生相克反應的元息,心里總是有些陰影。

他閉上眼楮,五色元丹不停地在腦中環繞,心中盤算半晌,咬牙想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管那麼多,拼了!」盤膝坐在地上,從玉貔貅中取出水元丹和木元丹,雙手各拿一顆。

他雖然心里發狠,做這個選擇時還是很慎重的。雖然水克火,但水生木,木又生火,只要融合轉換順利,水火之戰應該打不起來。

進入四體空明的引氣境界後,秦漠陽感到雙手掌心氣團跳動,接著水脈元息和木脈元息便開始從掌心透入,沿著手臂朝體內涌入,知道自己這第一步是行對了。但後面會怎麼樣,他心里一點底都沒有。

隨著兩股元息的先頭部隊越來越接近胸口,他心中又是忐忑又是期待,就像一個豪賭的賭徒在等著最後的開牌。

水脈元息和木脈元息分別自左右向羶中穴涌去。在那里的火脈元息似乎是受到感應,開始旋轉起來,水脈元息與之一踫,便被擋在了外面。原來與火脈元息融合過的木脈元息也不例外,也被火脈元息擋住。

水脈元息和木脈元息竭力想突入羶中穴里。但據守在那的火脈元息似乎是擺定了六親不認的架勢,怎麼也不肯放這兩股元息進去。水脈元息和木脈元息互相之間也並不融合,只是不停得沖擊,偶爾也互相踫撞幾下。

這便像是兩路大軍在攻一座城,攻城的兩軍目標相同卻又不相互統屬,偶爾也開開戰。但因守城的一方優勢太明顯,攻城的兩軍大多時間都在共同對敵。但隨著緩軍的不斷開到,這種形勢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改變。

秦漠陽感到胸口陣陣刺痛,痛感不斷加劇,疼得直想大叫,但身體已經不受控制,便是想哼一聲也極困難。兩股新入的元息卻還在不斷聚積,這種情形漸漸讓他感到了害怕。現在體內所積的元息比上次渾厚了不止一倍,而且還是三路大軍作戰,一旦決戰到來,簡直不敢想象。

劇烈的疼痛讓秦漠陽的意識慢慢模糊起來,就在他快要暈厥的時候,水、木兩路大軍似乎是見攻城無望,放棄了沖擊羶中穴,一齊朝下涌去,突入氣海穴,在那里交纏起來。

痛感一失,秦漠陽神智就恢復過來,感到木脈元息和水脈元息依然不停從手中透入,卻不再朝羶中涌去,而是到下丹田的氣海穴聚積起來。

接下來的情況便和木、火相融時類似,兩種元息停止涌入後,便開始了融合,最終都轉化為木脈元息,停在了氣海穴中。

秦漠陽睜開眼楮,擦掉額頭上的汗珠,順勢躺了地上,長長舒了幾口氣。剛才那一番折騰,算得上是他自修習玄功以來最為凶險的一次了。水、木兩種元息如果不是沉入下丹田,而是和火脈元息來一次大戰,也許就真像婁聃岳說的那樣,想不死都難。

休息了一會後,他想讓下面的木脈元息和上面的火脈元息融合轉化,但這一次原本相生的元息卻鬧起了別扭,不論他怎麼調度這兩種元息,也無法使得它們合為一體,只得暫時任它們各據一所,獨自為政。

他躺在地上想道︰「原來氣海那里也可以融合元息。這次的冒險還算不上成功,可也不能說是失敗。」試著運使了一下兩種元息,只要不讓它們同時運行一處經絡中,施展玄功毫無問題。

雖說體內多了一種元息,但這畢竟離他的目標還差得挺遠。回過神來的秦漠陽又開始考慮如何進一步的融合其他幾種元息。

不管是最早的引氣入體,還是剛才水、木元息的融合,這些元息進入他體內後,都是自行其事,並沒有讓他主動引導。如果再吸納兩種元息到體內,它們還會不會找地方去自行融合呢?

秦漠陽知道人之丹田有上中下之分。下丹田便是現在木脈元息所在的氣海,中丹田是此前他體內元息一直盤踞的羶中,上丹田就是指大腦了。如果再引兩道元息到體內,它們是不是會在大腦中融合?

這人想法雖然大膽,卻也不是毫無根據。昆侖派那本《玄元真訣》上所提到的元神境界,所修得的元神便是在上丹田。道家所說的「精氣神」,也是分別儲于下中上三丹田中。

不過在腦中融合元息,風險似乎也太大了些。就算再吸入兩股元息,真的能在腦中融合,那種左沖右突的激蕩,會不會讓人變成白痴呢?要真是那樣,還不如直接死了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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