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老研究翡翠,唐翰正想和葉欣說幾句的時候,其他後知後覺的珠寶商這才從震驚中醒悟過來,紛紛上前來找唐翰商討買翡翠的時候,唐翰听了價格後婉言拒絕了,他本想說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說不定托他們幫忙銷售成品的,但最終忍住了,讓人認為是小人得志狗眼看人低就不好了。
听了唐翰的推月兌,其實大家都知道這其中的價值,只是抱著一線希望前來試探,可惜唐翰不是省油的燈,又有卓老把關,誰也討不了什麼好處的。
後,林振華也上前來了,唐翰初時還以為他跟其他玉石商人一樣,也是來談價格的買這塊翡翠的。
喜悅掩蓋不住沉郁的林振華卻出乎唐翰的預料,並沒和他談價格,輕聲說道,「恭喜你了,又賭回這樣一塊天價翡翠。知道我要來,秀蘭小姐托我轉告你一聲,她已經說服了老爺和少爺,讓你和小月不用擔心了。」
「那就麻煩林爺爺替我謝謝她了。還有,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林爺爺也無須記掛在心。」唐翰明白林振華的處境,華秀蘭在華氏集團能找到不多的說話的人,這林振華就是一個吧!不過唐翰可不敢完全放心,人心難測,誰又能說得準呢!
「那阿翰你自己多保重吧!」林振華老臉顫動了幾下,他也算想明白了。唐翰是不會在乎那些錢地,只是這欺騙實在他最不能容忍的,單就這塊翡翠,價值就遠遠過了那塊翡翠,他這一來是不是想向華家示威呢!
和華秀蘭一樣,林振華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唐翰和華家成為敵手,因為這其中也有他無意中的推波助瀾,這也是他一直不能釋懷的原因。說起來。他也算是唐翰兩人的師傅,當然不希望看到事情鬧成這樣的局面,雖然只相處了一小段時間,可這兩兄妹地心性他卻非常清楚,相信只要華家不鬧出什麼事情來,就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可要是鬧僵了地話,估計是誰都不能收場的。
「我會的,林爺爺也要多多保重身體才好。」對林振華,唐翰當然沒什麼憎恨之情,甚至討厭都算不上,和華秀蘭一樣,他也是一個可憐的角色,這世間爾虞背信棄義司空常見,難得像他這樣幾十年如一日地待在華氏珠寶。
林振華臉色紅潤起來,解決了心頭大事心情自然舒暢。感激地望了唐翰一眼,轉身沒入人群中去了。
之後又是寶玉石協會的會長周勝良過來說了些什麼贊揚的話。總之就是希望唐翰能好好向上,為碧海珠寶業爭光之類地話語。
唐翰自然謙虛地回答過去。只要他不提到要自己把翡翠捐贈出來,唐翰就放心了,他很清楚這周勝良是一個厲害的角色,不說巴結,最起碼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隨後又一個人找上了唐翰,這也是寶玉石協會的副會長,名叫凌宇的,五十來歲。一臉和氣的模樣,真正身份是凌氏珠寶集團的副總經理。估計是凌紫玉叔叔還是什麼的。這寶玉石協會的副會長之類地極多,很多都是碧海有名的珠寶公司地上層領導,也有的是資深地專家或者大學里面的教授學者。
「阿翰,有沒意思出售你這塊翡翠?」不知道是遺傳了家族的基因還是怎樣,凌宇的臉看起來極有味道,但此刻卻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凌家和華家是死對頭,起初唐翰和華家鬧翻凌家還沒有足夠的重視,此次唐翰兩兄妹的能力初顯,凌家也就再不能坐視不理,寶玉石協會的凌宇就成了最好地王牌。
「我經驗尚淺不知道這其中的行情,所以請卓爺爺幫我辦這事情。」唐翰很謙遜地說道。他其實很不想和凌家地人打交道,可沒辦法,這碧海也就這麼大,只要從事珠寶這一行,就難免會踫到這些家族的人。
「年輕人經驗淺不要緊,慢慢學著就好了,遲早有一天都是要自己獨立做主的,最可悲的就是不敢去嘗試!」凌宇臉上還是那極其可親的模樣,這麼大一塊翡翠誰都想分上一羹,凌家也不例外。
「哪里,我們年輕人要向長輩們學的東西多著呢!」唐翰表面謙虛,心底卻把這個凌宇給罵了個半死!凌氏兄妹肯定不會把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告訴長輩的,要不凌宇就不會來丟這個人了。莫非凌偉和他這個叔叔有仇,趁機報復?唐翰轉念一想,便在心底偷樂起來。
「卓老師確實才識過人,能教出你們這樣的徒弟來。」讓自己去和卓老這老狐狸談條件,凌宇一听就知道吹了。本以為這年輕的小伙子應該會比較好騙一點,沒想到這年頭,人人都不是笨蛋,估計唐翰這家伙也是吃華家太大的虧,所以不敢輕易相信別人。
「凌會長過獎了。」唐翰只能同情這可憐的副會長了,他在凌家估計也是個不被重視的家伙,副經理副會長兩個副字一起加在身上還是有夠重的。
「那我去和卓老師商量一下好了。對了,阿翰,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啊!」凌宇最後又補充一句,本想挖唐翰走的,但想想不大現實,這卓老有那麼輕易肯放人嗎?算了,以後再說吧!
「那我就先謝過凌會長了。」唐翰心想他就差最後一句沒說出來了,加入我們凌氏珠寶吧!
唐翰可沒那麼笨剛出狼窩又入虎**,如果卓老限制他的話,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離去的。自由價最高,這可是唐翰的信條。
送走了凌宇,唐翰又迎來了其他的客人,無非都是說些有關這塊翡翠的事情。
其中還有一個副會長是同濟大學寶石學院的教授,也是全國知名的寶玉石研究專家趙崇明教授,找唐翰要探究的是這塊翡翠外皮和內里表現不一致的理論原因,包括地質等等方面。
唐翰狂汗,說起這地質還不如要了他的命好!他雖然學過一些相關的地質知識,可要拿來和這樣理論和經驗同樣豐富的教授,那價值是班門弄斧,自取其辱嘛!
連忙向秦月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I|授面前丟臉,說不定還能糊弄過去。
秦月正和葉欣在一起聊天看熱鬧,唐翰被眾人捧星拱月般包圍,兩個女孩子正在一旁偷笑呢!
秦月也認出來這是寶石學院的趙教授,快步過來的時候也在心里準備了一下,將相關的理論知識給準備好。畢竟和這樣學識淵博的教授的對話,還是第一次,她雖然有自信,心底卻難免有些忐忑。
這天才美少女秦月一到來,唐翰臉色就舒緩下來,一副落難得救的樣子,他那兩把刷子在等秦月過來的時候就用得差不多了。
秦月已經听唐翰說過了這翡翠內里的所有情形,此時再論證回去自然算是比較簡單,即便這次附加上一些相關的地質知識。所以,對趙崇明的問題,秦月都有相應的解釋,這些問題她其實以前都有想過,只不過沒趙崇明提出來這麼深入,這次也算是逼著她學習。
趙崇明越問越是吃驚,這小丫頭仿佛什麼都懂的樣子,以前還以為是這兩個小家伙膽大包天,沒想到他們竟真有真才實學,這塊翡翠原石她可是用到了足夠多的地質知識。
到後面,兩人之間也從趙崇明問秦月回答演變到兩人相互探討,秦月本就善解人意又懂得松弛之道,此刻幾句好話一夸。趙崇明地心里也就放松下來。切磋的時候,非但趙崇明受益匪淺,秦月同樣受益不小。
到這有關翡翠地質知識,這趙崇明絕對是碧海數一數二的高手,他研究寶玉石出身,對這翡翠自然有很深刻的研究,秦月也就由此打開了一扇通向未知世界的門。
到最後,除了翡翠外。秦月還挖到了其他寶石的一些相關地質知識,一般來說都是秦月拋磚引玉再隨意湊上幾句,理論知識異常豐富的趙崇明就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對他而言,有秦月這樣有知識有水準的听眾也是極其難得地。
唐翰听著頭暈,看兩人講得起勁,秦月又听得入迷。一副誓要把趙崇明知識全部掏出來的感覺,自慚形穢,偷偷溜走找葉欣去了。
這場合基本都是些老頭子,要不就是些對翡翠或者金錢入迷的家伙,倒是把葉欣這個絕色的成熟大美女給遺忘在了一旁。可憐從來都是人們眼中寵兒的葉欣此刻正對著院角那落葉後變得光禿禿的樹干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
「欣姐,今天地天氣可真不錯啊!」月兌離了這些人的糾纏,也不用記那些讓人頭疼的地質知識,唐翰舒心了不少。
「今天是陰天呢!阿翰你這回該得意了吧!」葉欣給了唐翰一個白眼,秦月一去不復返。連個陪著說話的人都沒有。
「我有什麼好得意的啊?」唐翰迷惑不解。
「賭漲了啊!」葉欣沒好氣地回答道,「一下就賺了這麼多。怎麼著也得請客,慶祝一下吧!」
葉欣仿佛又回到了過去的校園生活。寢室里姐妹有什麼喜事就要讓請客吃飯,一群姐妹圍在一起倒是蠻熱鬧的,只是現在都各奔東西,有的嫁為人婦安心做起了家庭主婦,有的遠渡重洋享受著異國他鄉的別樣風情,當然還有和自己一樣,依舊在城市漂泊,找不到心歸何處地姐妹。
「好啊。吃海鮮吧!」唐翰嬉笑著臉皮說道。
「海鮮?你也太吝嗇了吧!」葉欣瞪了唐翰一眼,可婉轉間有說不出的嫵媚之情。
「欣姐。我現在可還沒看到錢在哪里呢!要不誰現在銀行賬戶里錢多就誰請客,吃什麼都行。」
「你們不是談好了嗎?什麼時候能到賬啊!」葉欣關切地問道。
「就這幾天吧!反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就是了。」唐翰倒不擔心周萬豐會賴賬,只要出得起價錢,賣給誰都可以。
「你不切開還好,這一切開大家都知道其中地價值了。多放一天風險就會多一天的風險,阿翰你還是要注意地啊!這一來不知道會惹得多少人眼紅呢!」葉欣一張俏臉滿是擔憂之情。
「多謝欣姐提醒了。」唐翰也在想是不是該找個安全點的地方,這寶玉石協會也不安全,要是誰存心盜取的話,內賊可是不少,待會得和卓爺爺商量一下,公司成立的進度也得加快了,至少得保證這些翡翠的安全不能老給卓老一家添麻煩,雖然以後麻煩他們的事情還很多。
「跟我還說這些,阿翰你討打是不是。」葉欣卻對他怒目而視,粉臉上寫著的盡是不滿,原本雪白的肌膚也微微紅了起來。
「那我以後不說了就是,剛剛卓爺爺說地話你怎麼看呢!」唐翰忙轉移話題,其實葉欣怒嗔的樣子真地不錯,有一種別致的美。
葉欣再使勁瞪了唐翰幾眼這才歇氣,唐翰這家伙打蛇隨上棍的功夫沒有,轉移話題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好。「我看你還是先保護好自己和小月的人生安全再說吧!」
「難道讓我們請保鏢?萬一反被保鏢打劫了怎麼辦?」唐翰開玩笑地說道。
「你這家伙!」葉欣快對這家伙沒語言了,「那你就先投巨額的保險吧!讓保險公司替你操辦好了。」
「很不錯的主意!」唐翰使勁捋了捋他那幾乎沒有的胡子。
「要不就先把公司辦起來把保安人員請回來再說,這樣一來,你賭回來的翡翠也有地方放。卓爺爺說得對,總賣給別人確實不是個辦法,這其中的大部分利潤都讓人家賺去了。」知道唐翰善于苦中作樂的個性,葉欣沒再去生那些閑氣,一本正經地說道。
「那欣姐就要開始辛苦了。」唐翰一副老狐狸的樣子。
「我真服了你,先說好給我多少辛苦費。」葉欣嬌媚地笑了起來。
「那些賣不出去的珠寶就都給你好了。」唐翰笑著回答道,這一來,葉欣的笑容更嫵媚了,卻不是為唐翰所說的這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