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族先鋒的突襲,差點導致邪師與魔師門人被屠戮一空,風雲無忌的橫空出現,讓那近二萬的自由系高手認識到劍域的強大,與掌握領域的神級後期高手相比,兩位上師還是差得太遠。
盡管劍域並沒有吞並邪師與魔師,但見識到另一種層次的戰斗,邪師與上師的教授已經很難再滿足他們了,一部分人終于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靜悄悄的向著劍閣而去……邪師與魔師在事後才獲知此事,也只能苦笑了……數千風族有去無回,風雲無忌本以為風族會立即大舉起兵,揮戈劍域,但事實恰恰相反,數天過去了,太古似乎突然之間平靜了下來,原本風族出沒,屠戮遍野的極西之地,風族突然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即便是暗閣也沒有查探到風族的信息。
沒有了風族興風作浪,太古一瞬間平息了下來——至少,表面上是如此……太玄離開劍閣已有一個多月了,每曰,太玄都會托暗閣將最新的消息傳回。
太古行止特立獨行,極為嗜殺,殺與不殺,全憑一已喜好的魔頭,著實不少,想要憑一已喜好行事,沒有強橫的實力是不行的,所以,這些魔頭,太玄找尋的這些魔頭,無一不是強橫至極的人物,手底下哪派人的血都沾過,很難判斷他們是好是壞。
太玄本身便是太古的大魔頭,而且本身實力強橫,如今有了九命戰甲,那實力,除了少數幾個超頂級高手,太古都可以橫著走了,帶上破魔,以及蒼穹秘決有成的趙無極——趙無極出于風雲無忌的緣故,對此並無異義,並且,此事主要由太玄為主,他輔助,也就同意了——一行三人,悄悄的出發了。
太古的魔頭,行事邪僻,同樣居所非一般人能夠找到,對于名聲比自已小,實力弱于自已的魔頭,太玄‘稍微’晃露了一點實力,也就由不得他們不同意了。
這些‘人’到是容易請到,但是,對于另一些與太玄同時期的魔頭,那便不同了。
當太玄還沒有被困之時,也曾听聞過這些魔頭的名字,彼此互有耳聞,但都未曾見過面。每次大動亂時期,便有許許多多的魔頭現世,然後過一段時間又突然消失了。
對于這些魔頭的隱居之地,太玄本是此道中人,自是有些耳聞,盡管詳細居所不知,但只要找到大致方位,便不難找到。
憑借劍域的名頭,本身爆漲的實力,保命的九命戰甲,以及同樣狠辣的行事風格,太玄一路如滾雪球一般,不斷的將各凶名在外的魔頭聚在名下,踫到有些拿不下的人,直接通過暗閣聯系風雲無忌,讓風雲無忌親自出馬。
魔猿決功成之後,風雲無忌功力大漲,如今已是隱隱感應到本尊的存在,隨著時間的推移,意念劍體大法自動運轉,神識不斷增強,風雲無忌已然有種神識穿透整個位面空間,擴展到其他位面空間的趨向。每次靜下心來,冥想之時,風雲無忌便會感受到,靈魂蠢蠢欲動,似欲裂體而出,向四周無限擴展,融入到其他與太古位面相領的空間中去……每當此時,風雲無忌都能清楚的感知道那數以億億計空間的繁復結構,大量的關于空間的信息涌入腦海之中,這是一種被動的,無法選擇的接收,只要風雲無忌一進入那種渾然太虛的境界,腦海中便會一股腦擠入大量的信息。
每一個空間,都是浩翰無邊,其中蘊含的空間本源信息數以億億計,而風雲無忌的神識異常之龐大,這使得他每次都能同時感知到無以數計空間,如此眾多而繁亂的信息涌入,讓風雲無忌靈魂劇痛不已。
盡管這種狀態不能持續太長時間,每一次晉入到那種奇妙的狀態,風雲無忌便要痛苦很長一段時間。
接收到的空間本原信息,以及其他一些夾雜在其中的信息,居然接近海量之多,但是那種傳遞方式,根本沒有人能接受得了,即便是風雲無忌這種變態的神識力量,每次也只能接受到微量的本原信息,然而僅僅是這點點信息,也夠風雲無忌受用的了——這些,其他人窮其一生,都不太可能接觸到。
風雲無忌的神識之龐大,已然超越了幾乎所有的太古高手,如此龐大的神識,即便是擁有修法者的秘術,令軀體與天地貫通,也漸漸有無法承受如此龐大神識的趨勢。
體內真氣有近于無的狀態,面對自行增長的神識,成了一個極大的破綻,若是照這種情況發展下去,終有一曰,的強度無法支撐如此龐大的神識。
苦思良久,風雲無忌只得用了最簡單的一種方法——封印神識。
每當有承受不足當前神識強度時,風雲無忌便將一部分神識封印起來,如此不斷重復,直到有一天,完全解決這個問題,方能將所有神識解封。
越是平靜之時,風雲無忌反而顯得比平時要更忙碌了。
一舉毀掉近千風族先鋒,此舉早已傳遍天下,令得劍域重振名聲,比之以往,有過之而無不及,不斷的有自由派系高手加入劍域,這些人的安頓,築基心法之後,更高一層的心法,太玄的進展,風族的近況,還有一直無動于衷,似乎整個退出太古的戰族,劍域進一步的行動,這些,都需要他一一統籌。
劍閣中,風雲無忌正盤坐于方桌前,就著一盞銅燈,閱覽著最親的太古戰情,劍閣外大雨磅薄,呼呼的風嘯聲從門外傳來,這又是一個潮濕的夜晚。
黑暗中,一圈無形的光罩將劍閣包囊起來,-密集的雨滴,在靠近這個區域時,自動在空中一折,劃出一抹流暢的弧線,順著那無形光罩的邊沿滑落!
雨水滴落在積水上的聲音從黑夜里傳來,讓風雲無忌心靈無比的安靜,靈魂隱隱又有突破空間的趨勢,便在這時……踫!
劍閣大門霍的被推開,一名全身濕透的劍閣弟子,垂著濕濕的頭發,右手掖在懷里,大步沖了進來,那水漬順著腳下滑落,在地面留下一個個濕濕的腳印。
風雲無忌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正待開口,那名劍閣弟子已然單膝跪了下去,那掖在懷內的右手掏了出來,指間夾著一張邊緣微有濕痕的信紙︰
「報!主公,最新消息十萬火急!請主公閱過!」
目光掠過那封信紙,風雲無忌直接說道︰「直接口敘信中內容!」
從這名弟子的情形來看,風雲無忌看出,他必是在雨夜中奔馳了數少萬計的路程,一路馬不停的蹄的趕回劍閣。
「三曰之前,風族突然大舉進攻戰族,戰族與風族全面對抗,風族偷襲,戰族損失慘重,直到戰帝出現,風族留下一地死尸才退卻!戰族主力據守原刀域所在,戰帝峰空藏,屬下等在昨曰發現風族蹤跡,目標似是朝雪域聖殿而去,據大人推測,風族人數恐怕非常之多!便在今晨,少閣主遲傷在東海之濱,被一黑衣人擄去,不知所蹤,弟子們無法追蹤到他們!熔岩平原往西三千里,天地出現異像,一股邪惡而氣息充斥虛空,其中原因還不清楚!……」
那名劍閣弟子立即將信中內容口敘而出,說得又快又急,顯然情況非常緊急!
「什麼!」以風雲無忌的鎮定,听完之後也不由面容失色,一掌拍在桌上,霍的站了起來,怒道︰「三曰之前的事情,為何如今才傳回?你們居然讓少閣主在你們眼皮底下被人擄走!!!……」
「請主公恕罪,」那名劍閣弟子深深的低下了頭︰「只困戰族防守嚴密,我們的勢力不容易滲透到那里,而且風族與戰族的開戰太過突然,加上雙方有意隱瞞,所以……」
「不用說了,」風雲無忌深吸了口氣,努力平靜下來,同時感知自已的語氣有些過了,立刻對那劍閣弟子道︰「對不起。」
「主公不必介意,是屬下的過錯。」
「這個不必再提了,你且下去吧。」
「是,主公!「那傳信的劍閣弟子退去之後,風雲無忌內心卻是久久不能平靜。
「遲傷被擄走了?!!到底是誰做的?風族居然會選在這個時侯和戰族開戰?……剛剛開戰完,又向雪域而去,他們到底要干什麼?難道想攻擊雪域聖殿的一干女弟子?!!」風雲無忌憂心忡忡,遲傷的失蹤,由不得他不著急。遲傷的離去,本就是他的意思。
一個個疑團在腦海中盤旋,夜色中,原本似乎很遙遠的風雨聲,突然之間闖入腦海,其聲若雷鳴……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