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還真是一座大城,繁鬧的集市,大街小巷穿梭不止的人流,讓人似乎很難想想這是處于亂世的年代。看看這座繁華的城市,趙磊想到了黃巾起義之後這里將飽受戰火的洗禮。有多少老百姓將妻離子散,有多少老百姓將和張遼一樣舉目無親的背井離鄉。真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啊!趙磊不禁感嘆道︰「浮華的背後總是暗藏著許多暗流涌動,而最終受苦的卻只是那群無依無靠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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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鄴城走了很久,去過很多茶樓,都是無功而返。那些老板听到趙磊想收購他們的茶樓,連想都不想便拒絕了。不過這也是情理之中的,能在這種大城之內做生意的人,一定非富即貴,又豈會被趙磊所謂的高價而吸引呢?
「漢子,我們為什麼要去買一座茶樓呢?隨便買下一塊地再開茶樓不就可以了麼?」趙磊疑問道。
「不行,不能那樣做。」張漢一口否決了趙磊的提議。
「為什麼?」
「因為買下一座茶樓要比造一座茶樓要省時省力的多。」張漢說道。
「買下一座茶樓,里面的伙計或者那些泡茶師傅都是專門做這一行的,我們只要繼續沿著他們的步伐推出我們的新產品,這樣就會事半功倍。而如果是自己新開的話,什麼事情都要從頭開始做,會很浪費時間的。我們的目的就是在短時間之內賺最多的錢。」張漢解釋道。
「好吧!如果實在沒人肯賣呢?」趙磊又擔憂道。
「那我們只能去找韓馥幫忙了。」張漢說道,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不知不覺中他們又走到一座茶樓前面,這座茶樓位于城西的一條主道上。但不同前面幾家金碧輝煌的裝飾。這家的茶樓雖大,但是看上去想一家年久失修的鬼宅一樣,但是舟淵茶樓的招牌還是看的很清晰。
走進茶樓,不出趙磊的意外,一個客人也沒有。
店小二正在打盹,趙磊走到他們身邊都不知道。趙磊敲了敲桌子,店小二依舊沒有反映。
「有客人。」從後面傳來了聲音。
趙磊看見了一個穿著青布長袍的人走出來。那人臉上一撮小胡子,但仍不失為儀表堂堂。
「客觀請坐,我是這里的老板。」老板很客氣的說。
「來一壺好茶。」張漢說道。
「小二小二,去砌壺好茶來。」老板搖晃著睡著的店小二說道。
「好,竟然有客人來了……」小二迷迷糊糊的走向後廳。
「老板,來一起坐,我們有事情跟你談。」趙磊想老板招手示意。
「不知二位小友有何事。」老板坐下說。
「我叫趙磊,字子翰。他叫張漢,字子洲。我們都是常山人士。今天我們來是想收購你這座茶樓,不知老板可否有意向出售。」趙磊問道。
「噢?為何你們想收購我的茶樓呢?你們為什麼不去找那些城中心的茶樓呢?」老板奇怪到。
「確實去過幾家,不過不知為何每家都不肯賣。」張漢說道。
「呵呵!我跟他們一樣是不會賣這家茶樓的,無論你們出多少價格。」老板听了張漢的話,便說道。
說話之間,小二端了壺茶上來,給趙磊張漢倒了一杯。
「好苦,但是苦中卻帶著一種清香。」張漢說。雖然他老爸是開咖啡廠的,但是他們家對茶文化也是有很有研究的的。張漢老爸常說,雖然自己賣的是洋貨咖啡,但是怎麼也不能忘記自己國家的傳統茶文化。
「噢?小友喜歡這茶?」老板道。
「嗯,雖然很苦,但是苦中帶有一絲清香。敢問老板這茶葉是不是來自于江南。」張漢問道。
「小友是如何得知的。」老板顯得很詫異。(苦丁茶是冬青科冬青屬苦丁茶種常綠喬木,俗稱茶丁、富丁茶、皋盧茶,主要分布在廣東、福建等地,是我國一種傳統的純天然保健飲料佳品。)
張漢當然是從現代的書籍中得知的了,于是他便胡編了一些理由將老板忽悠過去了。
「小友看樣子才是懂茶之人啊!」老板感嘆道。
「知道我為什麼這里沒有客人麼?」老板繼續問道。
趙磊跟張漢搖搖頭。
「就是因為那些普通的客人喝不慣我這里的茶,認為那麼苦的茶怎麼樣也喝不下去。但他們不知道,這苦中方有甜,甜中才有香啊!這些全是些不堪入流的人,根本不懂得品茶。所以我這里十天半個月沒客人也是正常的。只有那些懂茶的好友才會經常光顧。」老板解釋道。
「听老板談吐不凡,未請教老板何名?」趙磊好奇道。
「在下沮授,字公與。」沮授回答道。
「什麼!!」趙磊激動的站起來了,這人竟然是沮授,沮授怎麼可能在開茶樓?
「小友為何如此激動?莫非先前就認識在下?」沮授疑問道。
「噢,沒有。抱歉,沮先生。前面見笑了。」趙磊說道。
沮授也不在意,只听見張漢喝了口茶,忽然嘴里念了守詩。
香泉一合乳,煎作連珠沸。
時有蟹目濺,乍見魚鱗起。
聲疑松帶雨,餑恐煙生翠。
儻把瀝中山,必無千日醉。
張漢吟誦了一首唐代詩人皮日休的《煮茶》,沮授當然是沒有听過了。
「好詩。」沮授大為贊揚。
「這首詩形象地描寫煮茶的過程,兼述茶的功用。煮茶,觀其狀,則為「蓮珠」、「蟹目」、「魚鱗」。听其聲,則為「松帶雨「。茶湯的餑沫又呈現「翠」色。飲了這種茶,即使「千日醉」那樣的酒,它也可以解。正符合我這苦茶。小友大才,沮某佩服。」
「沮先生過獎了,張某不才,讓沮先生見笑了。」張漢謙虛道,他心里清楚,自己只不過是把後人的詩句原封不動的念下來而已。
「小友如果真的想開茶樓,可否願意與我合作?」沮授忽然說道。
「沮先生真的願意?」趙磊問道。
「嗯,能跟你們二位合作是在下的榮幸。」沮授說道。
「好。我們正式加入這家茶樓,你這的裝修,茶葉進口,還有手下人的工錢全部我們兩兄弟來支付,所得利潤七三分成怎麼樣?」趙磊說道。
「公平。」沮授說道。
「沮先生我們這就簽一份契約,我們負責提供茶葉,沮先生還是做這茶樓的老板。我們一定會將沮先生的苦茶聞名鄴城。」趙磊說道。
「兩位小友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沮授顯得很自信。
「過幾天我會雇一批人到沮先生店里來幫忙,店面還需重新整理一下。另外沮先生,我還有一種新的茶會在你店里出售。」趙磊對沮授說道。
「噢?何種茶葉?」沮授好奇道。
「這個沮先生到時候就知曉了。」張漢笑道。
「那我們告辭了。」趙磊、張漢想沮授告別道。拿著契約走出了店門,一會便不見了蹤影。
「那個趙磊渾身上下散發著帝王的氣勢,還有那個張漢談吐不凡。難道這就是我要等的人麼?」沮授自言自語道。
「小磊,沮授可是個大才,一定要把他招攬過來。我們以後會很需要這種內政型的人才的。」張漢在路上跟趙磊說道。
趙磊點點頭。
兩人趕回了酒樓,進了房間,發現張遼已經下床走動了。
「文遠,為什麼不好好休息?」趙磊著急的說。
「我沒事了,趙大哥,你看我能跑能跳的。」張遼說道。
趙磊看他休息了一個晚上果然完全恢復了,終于安心了。
「那好,我們的事情也辦完了,你就跟著我們回常山吧!我還要介紹個高手給你認識呢?他可比我還厲害。」趙磊笑著說。
「真的。」張遼的眼中充滿的興奮。
出了酒樓,趙磊又去買了匹馬,跟張漢、張遼二人趕緊趕回常山了。
終于買下了茶樓了,又收服了張遼,見到了沮授,趙磊下一步會如何呢?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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