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楚時月竟然還真的請我們倆吃了頓「便飯」——在紫衣丫頭的超市購物似的點菜下,光是菜就足足消費了兩千多金幣。而楚時月竟然也有種,自始至終眼皮都沒有眨一下,依舊和我談笑風生,討論法師的技能和一些操作技巧等等。席間還叫那個被掛了的盜賊忍氣吞聲的給紫衣道歉,紫衣倒好,大咧咧的接受了,全然忘記了在城門口人家的猥褻動作。
楚時月越是這樣,我越是感覺不對勁,天下哪有這樣好的事?掛了人家小弟不說還請自己吃飯,而且還叫被掛了的兄弟過來道歉。人死為大,一般來說再大的恩怨只要對方被掛了一次之後也就消除了。那些叫囂著要掛別人到0級的如隻果豬之流的混蛋其實很少,而且多半也只是叫囂一下而已,天下之大,誰能追別人到0級?所以,當楚時月把那個盜賊叫過來道歉的時候,我更加肯定,這楚時月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鬼陰謀需要我幫忙或者直接針對我?
推杯換盞之中,我們已經消滅了一瓶上好的伏特加,而紫衣則坐在一旁不時和隊伍里水如蘭聊天,當他們得知我在包廂中和熱血的楚老大喝酒聊天的時候一個個羨慕得不行,叫囂著要我用召喚把他們抓進來——其實我何嘗沒有試過?只是包廂雖然不屬于私人空間,組隊狀態不會消失,但是卻屬于絕對禁武區,任何技能都無法施展。若非如此,只要把對方騙進包廂,一個召喚就抓來六個隊友,保準是資格的鴻門宴。
酒過三巡,我和楚時月都略有醉意,此刻用面若桃花來形容也毫不為過。楚時月在敬我一杯之後把酒杯重重的放到桌子上,哈哈大笑道︰「爽!第一次在游戲中喝酒,想不到真有現實中那種感覺,真***爽!」
「嘿嘿,看來記某人的面子不小啊,喝了楚會長在游戲中的處酒。」我也一飲而盡,輕巧的轉著釉刻著不知名花紋的精致酒杯。即使喝到現在,我也保持著一絲清明,雖說酒桌上上易成事,但我更願意相信酒桌上易壞事。
「兄弟是在挖苦我了吧,什麼狗屁會長,從一開游戲就竄進來,現在還沒有二轉,你說我是不是混得差?」楚時月一個酒嗝上來,抬手跟我把酒滿上。
「哈哈,從艾迪亞到泰西城,如今誰不知道熱血如今隱隱已是這兩個城市最大的工會?即使算上海莉蘭大和艾汀城的幾個大型工會,熱血放到全服也能排上三甲啊。」其實我對于工會這些本不了解,不過哥們還有個合伙人全球通不是?他可是對這些了如指掌。在跟著楚時月進酒店的路上已經向胖子詳細的問了問全服的工會情況,當時更是心驚,作為泰西第一大,全服第二的工會掌門人,楚時月能夠這樣高姿態的對我,實在讓人理解起來很費勁。
听了我的恭維,楚時月臉上的得意的神色一閃,接著黯淡下去。長嘆一口氣,盯著我道︰「唉!沒有駐地,即使是第一大工會又怎樣?只要誰先搞到駐地就取得先發現起來的優勢,現在那些消息販子做的什麼鳥排名,屁用都沒有。」楚時月頓了頓,接著道,「只要誰先擁有了駐地,就相當于擁有自己的地盤。那時候,招會員只是一個公告的事情,哪用得著像如今還得天天到各個回城點去喊?」
「哦?駐地不是可以向系統申請購買的嗎?難道是錢不夠?」我有些詫異,這可就超出我的認識範圍了,哥們對于工會這些沒多大興趣,是以即使當時索尼亞爆出個令牌上面刻著工會兩個字,我一見是工會令牌就直接丟到倉庫里,再也沒管他。
「該死的令牌!命運和其他游戲不一樣,建立工會只需要一百個金幣登記一下就可以,但是要取得令牌,必須從80級以上的boss身上爆出來。」楚時月抓起酒杯,一揚脖子干了下去,眼楮已經紅得跟兔子眼有的一拼。「所以,最近我們在計劃著打80級的boss,骷髏王者。」
震驚!極其震驚!以至于我手中酒杯的酒都在顫抖中灑了出來。
對面的楚時月顯然很滿意我的表現,放眼整個命運,能在普遍玩家還沒有到50級的時候就計劃打高級boss的工會大概只有熱血一個了。作為一個主力由法師組成的工會,熱血中會員的平均等級無疑是幾大工會中最高的。雖然作為會長楚時月只有區區46級,可是他擁有的實力和秘密又豈是那些剛過五十級的玩家們所有能比擬的。而且剛才工會頻道還傳來消息,會里已經有三百八十個會員達到五十級就職了專注職業,這才是他最值得驕傲的。也是下決心搞工會令牌的動力之一。
可惜楚時月會錯了意,對于他打什麼boss我是沒有一點興趣,雖然隱約猜到他是看中了我的聖言術才對我這麼客氣,但是我的震驚確是來自那塊被我丟到了倉庫角落的工會令牌!紅龍出品,果真不凡吶!
「所以,楚時月斗膽,想請記兄弟幫個忙,到時候略施援手,不知道如何?」楚時月拱手,眼中哪有醉意?
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果然是看中我的聖言。
流傳在特西大陸中有記載的幾**oss中,骷髏王者無疑是最弱的80級boss,而且也並不呆亡靈山谷內,屬于被放逐類型的。只要不在亡靈山谷,少了一批60級以上的變態怪物,單槍匹馬的骷髏王者無疑是最好欺負的。饒是如此,在目前的情況下,要想干掉等級超過30級的boss,也需要至少數千人去血拼才能一點一點的把它給耗死。即使這樣,玩家死亡之後的補償也絕對不是小工會所能承受的。
而有了聖言就不同了,聖言號稱天生是黑暗生物的克星,對于黑暗生物擁有100%的攻擊加成不說還能定住怪物。不管你是多少級的boss,在聖言的打擊下都將無法行動,而且雖然等級差距過大的情況下無法達到秒殺這一完美的奧義,但是扣血卻是必定,而且絕對不是那種強制性的扣除。這也就能解釋楚時月為何三番兩次低聲下氣的給我道歉了。
故意沉吟不語,身邊紫衣從和水如蘭的聊天中回過神來,好奇的看著我們兩個,示意桌上的菜已經涼了,得撤人了。
「事成之後,令牌歸我,另外付兩萬金幣給記兄弟做報酬。」楚時月見狀,抬手招來npc侍者,示意再上酒菜。
「不瞞楚兄,現在我等級也不低,已經踏了半只腳在專注職業大廳了。」自打認識認識了胖子以後,我對大陸的各個boss也略有了解,知道這個boss算起來是比較弱的。而且,我的技能剛好又克制它,再加之楚時月手筆看起來還非常大,很坦白的說,我動心了。
「哦?難怪,那麼假如楚兄弟不小心掛了一次,我付一萬。」楚時月極其豪邁,重新開啟一瓶酒,給我滿上。「掉多少級付多少!」
「如果boss掛了不管有沒有令牌都付我5萬金幣,掛一次兩萬,不管boss有沒有掛!」我紅著眼瞪著楚時月,此時不宰何時宰?
楚時月猛地一捶桌子,「好!哥們我也認了,咱們喝酒!」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現在一級也值二萬金幣哎!乖乖,我是否該考慮掛到十八級回——呢?不過顯然沒有這個機會,只需掛兩次我就將拿不起法杖了,沒有了聖言我去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