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人心 第七十四章︰風波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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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依次來到太虛峰大殿,落在之後,旁邊童子奉上仙茶,炎元真人性子稍急,不待炎離真人開口便搶著問道︰「宗主為何邀我等至此,可是有什麼大事要說。」

眾首座看向炎元真人的眼神中多了些許笑意,心下想到炎元這不是廢話嗎?袁穆也被這位心機不深的師伯的言行舉止逗得嘴角微微上揚。

無奈的看了炎元真人一眼,炎虛真人肅聲道︰「袁穆,你將今日在台上未曾說完的話,現在再復述一遍。」說完之後眼角瞟向一旁眼神游離的炎玄真人。

早知道此事不會如此草草了事,畢竟同室操戈在那個門派中也是不能容忍的,即使是邪門魔道也不能容忍,何況身為正道五宗的浩然仙宗。

當即袁穆將方才在擂台之上的話語再次復述了一遍,最後袁穆說道︰「玉佩已經在宗主手上,那齊俊弟子已經將其拿下,並且禁止了周身法力,有我一好友暫時看管。」

沉吟片刻,炎虛之人招呼殿外執事弟子進來,隨即似乎又想到什麼一般,揮手示意那名弟子退下,對著身旁的一位身穿月白道袍頷下三縷長須的中年道人輕聲耳語道︰「你且去太離峰袁穆住處將齊俊帶來見我。」

那人微微頷首,身化一道白色流光溢出殿外,炎玄真人臉皮抽動眼神閃爍,神情之中微微露出一絲不自然。

大殿之上氣氛一時間透出一絲異樣。

不多時,那道人臉色難看的回到炎虛真人身旁,對著真人輕聲說明情況,「什麼「炎虛真人驚訝道,隨即臉色陰沉的可怕,便是一向冷峻的炎離真人也是首次見宗主如此神態。

長出了一口濁氣,炎虛真人沉聲道︰「那齊俊已然身死,袁穆府中極為執事弟子也相繼斃命,唯一幸存的是一位廚房中的雜役弟子,但是也已經昏迷不醒了,奇怪這名弟子似乎神志已經自我封閉,而且封閉的似乎是一種極為高明的佛門功法。」說完之後抬眼看了袁穆一眼。

听到此處袁穆臉色大變,若非眾位首座俱在他早以返回太離峰,那個雜役弟子一定便是之前幫著袁穆看管齊俊的李周,看著袁穆臉上露出一副焦急之色,那男子對著袁穆微微頷首道︰「你且稍安勿躁,那名弟子我已經帶回太虛峰,正在由峰上丹藥長老調理。」

袁穆這次稍稍按下心思,隨即又想到不知何人將自己府中眾位執事弟子滅絕,雙眼看向高坐一旁的炎玄真人。

看見炎玄真人微微頷首示意,那名男子朗聲道︰「諸位首座,剛才我去袁穆所在院落,徑直來到袁穆所講關押齊俊之處,當時我就覺得心下奇怪,這院落似乎有些太過清冷,一路之上一個執事弟子都沒看到,直至走之後堂之後,才看到幾名弟子倒在地上渾身皮膚黝黑,渾身精血似乎也被吸干一般,一個個宛如干尸,我知事情有異,便急忙來到袁穆所說的房中,卻見得齊俊此時如同外面的弟子一般渾身精血盡失,奇怪的是現場之中一名雜役弟子,周身被包裹在一層金光之中,雖臉色青紫,但還一息尚存,之後我便帶著這名弟子回到了太虛峰。」

頓了一下,男子似乎思索道︰「如此凶殘手法,即使魔道中也不多見,倒向是刻意而為掩人耳目一般,如此作為真是令人費解。」男子雙眉緊皺似是陷入了一串問題之中。

眾位首座听到此言都不禁雙眉緊皺,如此重大的事情若是傳揚出去,怕是浩然仙宗從此會稱為修道界的笑柄,炎離真人渾身氣息肅殺冷冽,一雙電眼緊緊的盯著一旁似有所悟的炎玄真人。

反手將玉佩取出,炎虛真人含著一絲怒意道︰「炎玄這玉佩似乎只有你太玄峰極為看重的弟子身上才有一塊吧!對于此時你如何解釋。」

看著炎虛真人手中玉佩,炎玄真人露出一絲哂笑道︰「宗主不會僅僅憑借一塊玉佩便懷疑與我吧,倘若有心之人栽贓嫁禍,取得一塊玉佩應該不會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吧!況且這是太離峰上的事情,又與我又有什麼干系。」

冷哼一聲,炎離真人對于此話嗤之以鼻,炎虛真人沉聲道︰「諸位稍安勿躁,那齊俊與眾人之死,現在尚且不能蓋棺定論,我會請出春秋筆進行演算,倘若作奸犯科之人,現在承認我尚且可以念及情分網開一面,如果事後被我知曉,那我便會以最嚴厲的門規處置。」一向慈祥的真人說道最後已經是語氣冷冽殺氣騰騰了。

眾人听說宗主要請出春秋筆都不禁大驚失色,這春秋筆傳說乃是上古之時一個隕落的教派儒教的震教至寶,雖然在數次大劫中,儒教之人全部隕落,連這天下聞名的重寶也數次遭受重創,其實這浩然仙宗繼承的正式上古儒教的功法,只是多數功法已經遺失,現在浩然仙宗的功法也只是前人留下的皮毛結合創派真人的一些自悟,後來之人才逐步完善功法,使得仙宗基業蒸蒸日上,最終使得仙宗躋身五大宗派之中。

春秋筆故名思議能衍化後天萬物,從細枝末節處著手推算全局,是位後天演算之法,雖然春秋筆歷經數次劫難,內中法則早已不完善,但是以炎虛真人高深的修為,天下只是無法推算出的也是聊聊可數。

炎玄真人眼神游離,臉上帶著一絲莫測的高深笑容,似乎處身事外一般毫不擔心。」見得眾人再無問題,炎虛真人臉色陰沉的吩咐道︰「你等回去各自約束弟子,今日只是切莫張揚,倘若被我得知何人擅自傳揚此事,我便以叛門治罪論處,好了諸位都暫且回去吧!」

眾首座依次告退,炎離真人正要與袁穆離開,身後炎虛真人開言道︰「師弟暫且少待。」

真人面無表情的回到座位之上,袁穆見師傅並未離開便也站在師傅身後,他是想向去看看此時重傷的李周,炎虛真人道︰「師弟此時放生在你所轄峰上,不知道你對此時有何見解,此時並沒有其他之人,師弟有疑不妨名言。」

「我一向不擅長鬼蜮伎倆,加之此事又發生在太離峰上,作為當事人的我本不想過多言語,一︰我太離峰雖人丁不興,但要悄無聲息的進入峰中殺人,怕也是極為困難。二︰峰上庭院眾多,行凶之人似乎早就知道袁穆居所一般,之袁穆所居之處遭劫其他諸地俱都安然無恙。三︰也是我最為疑惑之處,若是峰中熟人所為,那他修習如此功法身上的血氣、戾氣當時極為濃厚,斷然逃不過我等法眼。」真人沉吟片刻言道。

「那會不會是有人將自身的血氣、戾氣以某些特殊的功法或者法寶掩蓋去了哪?」袁穆插言道。

炎虛真人思索片刻道︰「師弟回去之後當留心觀察,我這便啟用春秋筆來演算,此事厲害想必師弟也清楚吧!萬萬不能泄露一絲一毫,否則我浩然仙宗聲譽毀于一旦。」

點了點頭,炎離真人道︰「宗主放心,炎離省得,如無其他事情我便先行告退,等得再有發現或者宗主推算結果出來之後我等再議。」

說完之後再不遲疑帶著袁穆離開大殿。

出的殿外,袁穆對著真人拱手道︰「師傅,弟子想去看看弟子的那位朋友,還請師傅答允。」

「去吧,記得小心防備,現在峰上正是多事之秋,回來之後你來補天閣找我。」說完之後真人架起清色遁光消失在天際。

叫住一位執事弟子向其打听了太虛峰丹藥長老所在,現在袁穆也算名人,那弟子忙應d道︰「丹藥長老位于太虛峰北的含元殿中。」並且詳細的為袁穆指明了道路,袁穆道了一聲謝之後便心急如焚的趕往含元殿。

進入殿中,只見一位須眉皆白的諄諄老者,正對著一個五彩光繭將手中淨瓶中的液體不斷的揮灑在光繭之上,袁穆站在一旁靜靜觀看,直至最後一滴液體灑在光繭之上後,老者才長舒了一口氣,看著殿門前的袁穆揮手示意,袁穆對著老者躬身一禮道︰「長老不知我朋友此時情況如何?」聲音之中隱隱透出一絲急切。

看著殿中卓立的紫衣少年,老者眼中不禁閃過一絲贊賞,和聲道︰「此子現在狀況十分怪異,似乎是遭逢什麼巨力打擊之下,暫時的自我封閉,而且封閉的方法似乎是佛門功法,我也只是暫時先用丹藥將此子將養,使之身體中的精氣神不至虧損,但是內在的老夫實在是無能為力,還要看他的造化啊!」

依言朝著李周望去,只見李周此時臉上青黑之色盡退,神色間帶著一絲安詳,似是熟睡一般,身上氣息晦澀難明,確實是十分怪異,自己雖然也修習了涅槃心經但是卻從未遇到如此怪異的景象。

朝著老者拱手告退後,袁穆一路緩緩架起遁光飛回太離峰,自己雖大多時日不再太離峰,但是自己院中的幾位弟子較之其他眾人心性單純了許多,現在驟然之下遭逢毒手,倘若自己知道是何人所為必定要手刃此人。

思索間,袁穆已經回到了太離峰,回到自己所在的院子中時,此刻已經有數位修為深湛的內門弟子將袁穆所在院落團團圍住,見得袁穆回來,為首的一位弟子越重,對著袁穆小聲言道︰「師兄若是無事還是不要再進去了,免得引起眾人的非議。」

思索片刻,袁穆語氣帶著一絲蕭索的道︰「隨侍的幾位弟子你們如何處置了。」

「他們都已經被斂在後山之中,師兄還請節哀!」那弟子語氣之中透出一股誠懇,使得袁穆心下不由生出一絲好感。

「我只是進去看看,不會妨礙你們,不知道師弟能否通融一下。」

男子讓開道路,輕聲道︰「師兄還請快些莫要讓師弟難做,如此這般乃是宗主吩咐,還請師兄體諒!「進退只見儼然有度。

一路之上景色依舊,但是昔日的熟悉面孔多已經不復存在,袁穆不想多看,徑直來到後堂,此時眾人尸體大都已經收斂,一股古怪的味道充斥在空氣之中,推門今日其中,只見的屋中擺放幾乎沒變,仔細的搜尋了一番,屋中絲毫沒有一絲線索,再次回到院中,忽然門檻上的一縷黑色吸引了袁穆的眼球,那是一塊漆黑的綢布,模上去給人一種通透的感覺,最奇怪的是布條的顏色似乎是用什麼最最渾濁的東西涂上一般,袁穆清楚的記得峰中並無身著黑衣之人,而且這綢緞色澤如此怪異,思索片刻不得結果之下將綢布揣入懷中離開了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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