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女朋友?」周宏半張了嘴。,,用手機也能看。胖子是夠慘的,先被一個無敵美少女揭穿其猥瑣大叔的陰暗心理,後是接著進來他從前的女朋友。
「是我的初戀。」胖子兩個眉頭一皺,快要擰成麻花,呼吸有些不暢。
「別!」周宏立刻大聲道,「站起來,深呼吸!深呼吸!」
胖子站起,深呼吸了幾口氣,手不怎麼抖了,再坐下,道︰「張茜。」
「初戀的名字?」
胖子點點頭,神情恍惚。
「這沒什麼,絕大多數人結婚後的另一半都不是初戀,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初戀時我們不懂愛情。」
胖子搖了搖頭,神色依然蕭索、落寞,周宏心道,這時候胖子再叼根煙,以這種造型出現在二食堂,一定比那個油嘴滑舌的胖子強。
「人的一生總是要遇到些讓人尷尬無比的事,比如當老師的上課時下面的學生神情古怪,下課時候才發覺原來是自己拉鏈沒有拉;再比如你一泡尿實在憋不住了再憋下去膀胱就要爆了,你不管不顧在人民廣場蹲下撒尿被人看到譽為垮掉的一代‘再比如你送來一大捧花要向一個宿舍的女生表白,結果卻被另一個女生甜蜜蜜的結過來,而這宿舍包括你暗戀的女生都激動得淚花流使勁鼓掌並說‘祝你們幸福’!人生會發生很多倒霉倒灶的事情,只是那個點你不小心被人關注了而已。」周宏把這個「而已」咬得很重,「但是。你要有清醒的認識,你是誰啊?周潤發還是劉德華,一天不到你就被人忘記了。」
「你不懂的。」
「那你跟我說啊。」
魏安抹了一下鼻涕眼淚,頭抬起來。道︰「他們就坐在我對面。他們旁若無人地秀恩愛,張茜說一直想知道她男朋友都大學是什麼樣子,她男朋友就說,這不就帶過來嗎?張茜說真是遺憾,可惜她沒有跟他一起在這個大學。她、她那個時候卻是跟我在一起……」
周宏無語了,胖子是很受刺激的,被人當面這般羞辱,不對。周宏頭皮一麻,眼楮一瞪。
魏安點點頭,道︰「對!宏哥,張茜壓根就沒認出我來。他男朋友還笑話我,說師弟,泡女孩不是這般泡的,我媽啦個巴子的!」說到後面,魏安吼了起來。臉憋得通紅。
「揍了他一頓沒?」
魏安搖了搖頭,喪氣地道︰「我揍他干嗎?張茜跟他這麼幸福,我就恨張茜,居然不認識我。她曾經說過,你全身上下每一個塊地方她都認識。就是一千個男人光著撅起來,她都能準確地找出我來。」
周宏一陣惡寒。兩口子關起門說的話,情濃到這個點上,什麼肉麻的話都敢往外扔。瓊瑤阿姨的成功就在于她敢把肉麻話往外扔,顯得特真誠。不在其中的人會覺得廢話滿天飛,在其中人就覺得每一個相同的字配上不同的語調一樣的百轉千回,蕩氣回腸。
「這才過了幾年,她連我都沒認出來了。」說著,魏安抱著頭,一副「三觀」徹底要崩潰的樣子。
「胖子,這個不怪你,只能怪她,實際上現在的你才最顯內涵的。」
魏安兀自仰天長嘆,道︰「我曾經也是個帥哥啊!」
「這個……」周宏覺得自己詞窮了,已經完全不知道怎麼安慰這哥們了,正在這時,「砰砰」,有人敲門。
周宏道︰「別哭了,來客人了!」
魏安趕緊起身進衛生間擦臉。
周宏打開房門,就看到一個女人。
女人一看就不是本校的,長相甜美大包年紀絕對要比周宏要大。
「你找誰?」周宏問道。
「魏安是住這嗎?」女人問道,神色有些緊張,又有些遲疑,還往後面張望了一下。
「對,他住這,你是?」
「哦,我是他高中同學,听說他到燕大了,過來看看。」
周宏腦袋里忽然閃過一道閃電,連忙道︰「那你請進!」說著,周宏沖衛生間里喊道︰「胖子,有人找你!」
「誰啊?」魏安從衛生間伸出半個身子來,然後整個人就定在那,一臉震驚。
周宏大概知道這女人是誰了,道︰「胖子,你們聊,這個我出去打醬油,晚上就不一定回來了。」周宏說完這話,就看到女人臉頰悄然一紅,心里更是確定,趕緊腳底下抹油走人。
出了宿舍門,周宏暗嘆,老情人不是沒認出來,而是在那場合假裝不認識,然後不知怎麼想辦法弄到魏安的住址,擺平那男的之後就跑過來跟胖子見面。
從研究生樓到出燕大校門,周宏都在嘀咕這事,他們兩個不會真**重新燃燒吧?如果真是這樣,這事情就有些復雜了,對胖子未必好。
不管了,舒雅那邊正等著了,周宏正準備掀起腿跑,林燕一個電話打過來,第一句話就是︰站在原地別動,我看到你了!
周宏于是就保持一個「馬踏飛燕」的姿勢在南門口不動,保安捂著嘴偷偷樂。
沒多時林燕就跟三個同學,總共兩男兩女出現。四個人都背著包,看起來很重的樣子,因為都咧著嘴,走起步像是挪步。
「正好,我們這兩個包都給你背。」林燕毫不客氣道。
「我?!」周宏咧開嘴。
「舒雅那我會說的。」林燕也不等周宏反應,立刻掏出手機給舒雅打電話。
「唉,別!」周宏伸出手,在空氣中胡亂地抓了一通,林燕全當沒看見在那邊就跟舒雅通電話︰「舒雅啊,你男朋友我現在征用一下,就這樣!」
「不是……」周宏苦著臉,心道今天怎麼回事?
「我們邊走邊聊。」
那兩個男生毫不客氣,把那兩個顯然最重的大包「扛」過來,周宏一手拎一個,好家伙沒有百斤重。
「走,我們坐地鐵!」
周宏很想說打車去,被林燕一眼給瞪回去了。嘖嘖,這就是未來的最年輕的女市長?!官威很盛啊。
好在周宏力氣大,兩百多斤也不算什麼,扛一個夾一個走得比那兩個男生還快。在地鐵里林燕才解釋,他們一行四人要去蕭關市捐書。
絕大部分捐的書都通過火車運過去了,蕭關鎮學校組織了好多拖拉機來給鎮中學的孩子們運書,林燕這趟過去是授牌的,把蕭關鎮中學當作燕大讀者協會長期合作點。燕大學生大四的時候都會有兩到三個月的實習期,有的甚至達到半年,那麼讀者協會跟支教協會聯合派燕大的學生到蕭關鎮中學支教,爭取一年九個月,月月都有燕大的學生在那。
林燕親自率領讀者協會與支教協會的頭頭到蕭關鎮,也是讓他們深入了解,而听說他們要出發,今天下午又臨時有人捐了書過來。林燕看書不錯,反正人要去一趟,能多帶一點是一點,一下就成四大背包了。
林燕正要臨時抓壯丁,一眼看到周宏就讓其他人不用打電話了,就這麼趕巧。
周宏一听說是晚上火車,而且還都是硬座,感動了,當即道︰「這事我樂意干啊!」
「就知道你樂意。」說罷,林燕小聲了點,「看起跑得後像裝了噴氣機一般,一看就知道去做什麼,只得讓雅妹妹稍安毋躁了。」
周宏眉頭一皺︰「你這人,當了點官,說話怎麼這麼粗魯呢?」
林燕笑了笑。
「說真的,這麼個好事,你怎麼不找我啊?我有錢出錢,沒錢出力啊。」
「現在不就出力啊。」林燕一瞪眼。
周宏咂模出味道來,小聲道︰「你使喚我多了心疼了?」
「滾!」林燕只吐出一個字。
周宏把林燕他們送上火車站後出來,舒雅的短信就發過來了︰我已經在家里,洗白白等你。
周宏一樂,連忙乘地鐵趕回來,等到了地方,也就凌晨了。周宏興沖沖打開門,也沒開燈,直接就往床上模去。可模了半天,除了被子還是被子。周宏打開床燈,沒人啊,趕緊打開所有燈,都沒有!
周宏臉色都白了,不會出什麼事吧。周宏趕緊撥舒雅電話,電話關機!周宏額頭的汗珠一下滾落下來,這一天不帶這麼悲喜交加的。周宏彈簧一般從床上躍起,就要出門,就在這時,「砰砰」有力的敲門聲。
「誰?」周宏低低地呼了一聲。
「砰砰!」又是兩記敲門聲。
周宏猛地打開門,就見一個人,長發甩到前頭把整個臉遮住,鬼模鬼樣的。周宏手一攬,摟住那人的腰把人帶進來,門「砰」的一聲就關上,兩個人就拼命地吻上,一直吻到舒雅呼吸跟不上使勁地敲打周宏才撒手。
「你要憋死我啊!」舒雅嗔道。
「叫你嚇我!」
舒雅看愛郎臉色尚有些白,心中一喜,面色卻不喜,道︰「你是大忙人啊。」
「不忙,這不還有時間伺候女皇更衣沐浴嗎?」說著,周宏一摟舒雅。
舒雅發出一聲細細壓抑的尖叫,手抓腳踢卻完全沒有用,只得任他把自己抱入浴室,三下五除而剝筍一般剝得清潔溜溜。周宏以更快的速度去除自己的衣物,嘩嘩的水打開,調好溫度,舒雅先是銀鈴般咯咯的笑了幾聲跟兒童頻道一般,沒多久就換成人頻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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