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預言師 第一百章 好近好近

作者 ︰ 沐飛塵

歐陽音沒有想到,自己這輩子還會去給官或商的宴會助興。她本以為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做這樣的事了,可往往人生總是朝著我們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多年之後她再次做了這種事,幸好,這次她是自願的,而且整個過程她都很受尊重,大家的掌聲還在耳邊縈繞。

她在想,也許自己該感謝陳決,感謝他唱出那麼一首《盛夏的果實》打動了自己,感謝他不是用金錢而是用真誠和歌喉打動自己。

藝術家似乎都有一種對金錢的敵視感,雖然現實中還是會無可奈何的追求金錢,但心靈最深處卻還是抵觸的。仿佛接受了金錢,就是對自己靈魂的褻瀆。讓我們原諒藝術家們的這點小毛病吧,它不會侵害到他人的利益,不會傷害到任何人。

想來想去,歐陽音覺得今天對她來說意義非凡。同樣的事情,但兩種時間里,做起來卻是天上地下的感覺。就好比一個女人十八歲那年被人了,而後二十歲那年他跟自己的老公做-愛了,同樣的活塞運動,但給她的感覺卻是千差萬別。前者讓她一想起來就不寒而栗,失聲痛哭;後者讓她一想起來就覺得幸福,覺得快樂。

歐陽音的音樂道路就像上面這個女人一樣。走的崎嶇,但最終是獲得了成功。

她之所以在威斯汀的後台時,對著前台喃喃了一句‘再見’,並不是在向誰道別,她是在向這個舞台告別,向為官商助興的舞台告別,從今以後她只會為喜歡音樂的听眾、為她自己而歌唱。

威斯汀。

陳決並不知道,自己這次能請到歐陽音實屬僥幸。若不是歐陽音有心再回一次這種舞台,他唱歌再好也無用。不過話又說回來,若他那首《盛夏的果實》沒有唱的那麼好,歐陽音就算有心也無興趣理他。

種種,都在冥冥中自有上天精細的安排。不疾不徐,不虧欠也不照顧任何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頓歷經五個小時的宴會終于結束,台上最後一個節目是所有表演人員合唱一首祝你生日快樂。然後在場所有人都站起,敬主角周總一杯。周總微笑著一口喝干杯中的西湖龍井。

接著開始散場,大部分恆遠高層都沒走。余下的其他企業人員都走了,包括山峰地產這樣的對手。然後離開的是記者,記者們吃飽喝足信息也獲取夠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而幾百號恆遠的高層人員們,還得繼續下一個項目︰k歌。k歌是件體力活,跟吃飯喝酒不同,它得眾人付出渾厚的內力,得用盡力氣去吼。

威斯汀的旁邊就是ktv明星歌壇。陳決事先已經訂過很多包廂,從威斯汀轉移陣地至明星歌壇的路上,是保安隊開道。浩浩蕩蕩的隊伍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駐足觀看,當然這種場面也不是第一次了,附近的居民已經是見慣不怪了,只有偶爾途經此地的路人甲們才會大為驚嘆。

到了明星歌壇,眾人分別聚在一間間包廂內,都是大包廂,里面的酒水也早就備好。周總和周進軍,以及七位經理和七位經理助理在一個包廂,余下人也都是各分部門或者職位相聚。

需要說一下的是,恆遠的總部人員,他們在宴會上的桌位是高于七大助理之上,低于主桌的。也就是說,恆遠總部的幾位高層,在職位上是基本與七大經理平起平坐的,但由于是內部大臣式人員,實權上卻又沒有七大經理那樣大。

可以這麼說,總部高層很少參與外事,因此他們更注重學術方面的研究,在實戰方面是不如七大部門的。當然,這其中的復雜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明白的。何況,周總也不會讓大家都明白自己的安排,對于企業勢力的分配、把握,周總永遠都會讓手下的人只模到一點點。如同一個國家,將軍大臣們永遠不可能弄清楚皇上在誰的身邊安排了眼線、和誰商量著弄死誰。這是一個優秀帝王必須具備的手腕,否則,皇帝必然會被拉下馬,丟掉江山。

周總唱第一首歌,點的是一首時下流行的歌曲。曲風勁爆,不太符合周總的年齡,不過周總唱的很有感覺,雖然技巧方面欠缺許多,但那種年輕人身上才有的活力卻神奇的在周總身上體現無遺。

陳決笑的前仰後合,說周總太有才了,太勁爆了。結果周總唱到一半,得個空踹了他一個跟頭。陳決絲毫沒防備,跌了個狗吃屎,沒敢罵罵咧咧,默默無語的爬起來理了理衣服,躲到楊牧後面接著笑。

這副情景看的眾人忍俊不禁,同時也暗暗羨慕陳決的勇氣。竟敢笑周總唱歌,這份膽氣不是誰都有的。連周進軍在一旁都看的佩服不已,心說這小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臉皮比城牆還厚。真奇怪,小周卻一點不生氣。

連他這個極少在公司里出現的人物都能看出來,何況在座都是見慣這種情形的聰明人。

第二首歌是楊牧唱的,一首多年前的老歌,唱的周總直樹大拇指,說小楊聲音好,太有磁性了。陳決在一旁喃喃道,當然有磁性了,不然怎麼吸引那麼多牲口們口水都流到腳跟。他說完這句話,轉頭看看王天宇,見王天宇目不轉楮盯著楊牧,一臉陶醉的欣賞。

葉心在一旁,她這樣聰明的女人,如何听不出來陳決話中有話。輕輕一笑,說不招人妒是庸才,不招男人流口水則是丑女。一句玩笑,博得眾人的認同,同時也揭過了陳決那句話。

這麼多聰明人聚在一起,誰說句什麼,都有可能讓別人猜到些什麼。聰明人在一起比傻子們在一起話少很多,主要緣由就是傻子需要十個字說清楚的東西,聰明人只要一個字。

大家輪流唱,有唱功奇佳的,有奇差的,不過k歌嘛,最重要就是歡樂,唱的好不好听無所謂。

陳決唱了一首歌後,周總提醒他該辦事了。陳決恍然大悟一拍額頭,說該死該死,怎麼忘了這茬。周總笑而不語,出門前,讓大家盡情玩,說小陳一會就來。

陳決當先,周總在中間,周進軍殿後,三人走出ktv,往幾步遠的威斯汀走去。三人坐電梯,來到十八樓。在1866號房間門口站定,陳決敲敲門,兩個粉頭早早就在包廂里等著了,終于見正主到來,都是不自禁的高興。

陳決在房間里轉了一圈,又跑到陽台看看外面有沒有狙擊手什麼的,然後才回里屋。兩個女孩一個叫明明,二十一歲,浙江大學經管系,援交只是偶爾為之,底子比較干淨,所以也顯得有些害羞。另一個女孩叫暖暖,二十二歲,浙大外語系的,相較于明明她是老手了,因此她最活躍,一眼就看出正主是旁邊這位身材魁梧的男人,風情萬種的朝周總拋了個媚眼,挽住他的手喊帥哥。

周總對此情景早就見慣了,拍拍暖暖的,說彈性不錯,一會可別讓我失望。暖暖嚶嚀一聲,大胸脯在周總的手臂上來回蹭著,嘴里說帥哥你真不正經。

陳決見此情景,笑笑說周總您看如何?周總滿意的點點頭,說很好很好。于是陳決就識趣的退出去了,順手關上房門。

門口的周進軍見陳決出來,遞給他一根煙,說你小子他媽就不是一好人!陳決想反罵回去,但又不敢,抽幾口煙道,我盡心盡力給周總、給咱們恆遠辦事,到頭來還落個不是好人的評語,我冤枉啊。

周進軍笑笑,一伸手捉住陳決的手臂,稍微使點力陳決就受不了了。

沒辦法,陳決只得低聲求饒,周進軍這才滿意的放開他。陳決在肚子里罵了好一會兒才長長舒口氣,忽然想起這周圍還沒有安排保鏢布防,趕忙拿出手機。周進軍猜到他是想調保鏢過來,搖搖手說不用了,我已經安排過人了,想進房間只能空降。

這下陳決就放心了,周進軍畢竟是職業軍人出身,說到排兵布陣肯定比他陳決專業。他也就不必再操心,告聲別就回ktv了。

ktv里大家繼續在唱。陳決開瓶可樂,喝一大口用來解酒,忽然想起春水,問楊牧春水去哪了。楊牧回答說她剛剛還來這找你了,我跟她說你一會就來,她就說她去天台透氣,讓你回來後去找她。

陳決說句煩神,卻還是拿著可樂上天台去了。

天台上風有點大,春水張著雙臂,微微仰頭,似乎在享受著秋天的風。陳決走到她身後,伸手模模她的手,覺得有點涼,說你別凍著。

春水轉過頭,見他手上有瓶可樂,一把奪過抿一口,很享受的回味許久。陳決月兌下自己身上的西服給她披上。

兩人都沒有多說話,安靜的看著遠處的景色。他忽然間就覺得和春水離的很近,前所未有的近,近的不用說話也可以互相感受到彼此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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