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預言師 第一百零五章 靈感這玩意

作者 ︰ 沐飛塵

控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什麼都不控。什麼都不喜歡的男人最可怕,因為他沒有弱點,就像一個練了金剛護體的高手,全身沒有一處可以擊破的罩門。你怎麼打他都不痛不癢。

陳決最終還是開始打瞌睡了,躺的久了,再加上昨夜只睡了幾個小時,現在不困才怪。楊牧倒是精神挺好的,又看了會書,一轉頭見陳決已經在打呼,便拿了條毛毯給他蓋上。並不是她睡眠少所以不困,而是她睡覺的時候,得看環境、看心情。像現在這樣,不是在家,而且門還敞著在,她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的。說白了,她就是擇床。按理說擇床的人做生意做不好,因為沒有那種隨遇而安的本事。但楊牧就是個特例,說難听些,她懂得偽裝,在不喜歡的人和事面前,也可以與他人套近乎。

所以,這個世界最能成功的不是天生奇才的人,而是最懂得偽裝自己的人。

夢,再次向陳決走來。每一場夢似乎都有它獨特的意義,以它獨特的姿態面對陳決。而陳決像個孩子般不知所措,不知道下個夢會是什麼,代表著什麼,會給自己的生活帶來怎樣的變化。

他看見一個房間,好像就是周總所在的1866號房間,房間里並沒有周總也沒有那兩個粉頭。在床邊站了會,他听見洗手間里有聲音傳來,有點像石頭在瓷磚上劃的聲音,讓人听了很難受。

陳決不禁走到洗手間門口,卻看見殺手老四在里面,手里拿著一把很奇特的刀。為什麼說它奇特,因為它看起來並不是一把用來殺人的刀,它的刀背很厚,刀刃上卻瓖了很多顆類似于金剛石的東西,亮晶晶的。

玻璃刀陳決是見過的,那種頭上瓖一顆金剛石的刀專門用來裁玻璃,效果非常好。不過殺手老四手里這把刀的刀刃上卻瓖了很多顆金剛石,陳決想不通它是用來砍什麼的。

而殺手老四看見陳決後也是一愣,說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樓上看門嗎?

陳決忽然醒悟,自己怎麼會來這,難道這里並不是周總的房間?那周總在哪?這些問題一想,陳決不禁一身冷汗,月兌口道︰「你怎麼在這,今天是我們周總的生日,你來搗什麼亂。如果你是為了抓我,那就沖我一個人來。」

殺手老四詭異的笑笑,說你小子有病吧?我要抓你那是易如反掌,今天來這當然不是為了抓你。說著,他揮了揮手中奇怪的刀,卻不攻擊陳決,好像陳決在他眼中只是個隨時都可以捏死的螞蟻,遲點再解決沒任何問題。

陳決受不了這種對待,火氣冒上來,喝道︰「你再不走我可就不客氣了,你不是有槍嗎,拿出來吧。」

殺手老四還是一笑,搖頭說現在還不是時候,一會就行了,你等等。

這番話讓陳決更加模不著頭腦了,然後他竟然就听話的走回到床旁邊。可是他又看見,周總穿著睡衣和兩個粉頭此刻卻都在床上。周總似乎並沒有發現陳決,只是左擁右抱的,嘴里叼根煙在說著什麼。雖然離得很近,但陳決卻什麼都听不清,似乎他跟周總之間隔著一塊看不見的玻璃。

不知道過了多久,殺手老四終于從洗手間出來了。手上的那把刀已經不見,換成了一把手槍,陳決皺皺眉,面對手槍他竟然心里一點都不慌。與其說是不慌,倒不如說是慌不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從小被隔壁張伯鍛煉的,張伯在他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常常把他放到高高的樹頭,然後他在樹上哭的稀里嘩啦也沒人管。

現在想想,陳決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張伯的身份,還有父母諱莫如深的表情,都讓他一頭霧水。也許從那時候開始,在他性格中就種下了一顆叫做淡定的種子。

殺手老四緩緩抬起手槍指向周總,周總仍然抽著雪茄,只是斜了陳決一眼。陳決心思一轉,說道︰「別人給你多少佣金,我們給你雙倍。」他猜出殺手老四一定是受了誰委托,那人既然是買凶殺人,佣金一定給的很多。陳決不認為這樣說可以打動他,但至少能拖延一下時間,希望可以拖到周進軍來。周進軍一直沒出現,陳決不禁氣憤,這個周老也真是的,有外人進來都沒發現。讓人進來不說,到現在卻都還不來護駕,這貼身保鏢也太不稱職了。

「沒興趣。」殺手老四沒理會陳決的誘惑,抬了抬槍,就要扣動扳機。

就在此時,陳決忽然醒了。皺著眉想想夢中的情景,他覺得很詭異。殺手老四的那把刀究竟是做什麼用的,又是怎麼進入到周總房間的。這兩個問題很重要,他想不明白。

「醒了啊,喝點水。」楊牧遞給他一杯新泡的茶。

陳決喝口水,站起來走了走,然後來到1866房間門口。里面嗯啊聲還在繼續,陳決提起的心放下來點,對周進軍道︰「我夢到有人要刺殺周總,快得手了,您老看緊點。」

周進軍點點頭,對他說的刺殺周總的事好像一點不擔心,仍然在看太極拳精要。陳決看看時間,已經是午夜二點,通常情況下這個點是人最疲倦的時候,身體各方面器官的感知力都下降到最低。因此很多小偷入室偷東西時都會選擇這個時間,容易得手。

四處看看,沒發現其他人影,陳決又回到1865房間里。在躺椅上躺著思考問題。

「陳決,以後我還跟以前一樣,去給你洗衣服好不好?」楊牧喝著白開水,說道。她說的以前,是他們共患難的時候,那時候她經常去他住的地方給他洗衣服,而他也從沒客氣過,放了多少天的內褲直接就甩她身上,一點沒有不好意思。

「好啊,以後你三天去我家一次。這下好了,我又不用每天自己洗衣服了,這才是真正的秘書啊,以前你這個秘書都不稱職。」說到職位,陳決又想到要把她調去總部,心里一陣陰雲掠過,說道︰「唉,還是不行,我說過跟周總提的,把你調去總部…」

「你真認為我會去?」楊牧主動拉住陳決的手,卻一點不害羞,仿佛這是一件很理所當然的事。

「你……你沒說過不去啊。」陳決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他本以為她肯定是願意去的,內部可以學習的東西比銷售部多多了,而且內部是個非常適合做學術的地方。不像外面,淨是爾虞我詐沒有硝煙的爭斗,真正做市場做學術的人很少。

「可我有說過我要去嗎?」楊牧繼續問,玉手在陳決的手上摩擦著,仿佛是在感受這雙手曾經歷過的滄桑。一個人有多麼滄桑,可以從很多地方看出來,手就是其中一個地方。不管干的是體力活,還是腦力活,歲月都會在手上留下痕跡。

陳決撓撓頭,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那你是怎麼想的,我之前跟你說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拒絕?」

楊牧嫣然一笑,說你真傻,我只是想氣一氣你而已。當時我就看出來,你心里不痛快,舍不得我吧?

干咳一聲,陳決有點吃不消她這樣說話,跟平常說話的態度和方式差太多。果然女人跟男人一樣,也是不止有一面的。女人展示另一面的時候,絕對會讓男人想不到。

古龍不是說過︰再潑辣的女人,在她所愛的男人面前都會變的溫順無比。陳決覺得這句話也可以這樣說︰再女王的女人,在她所愛的男人面前都會變的溫柔多嬌。

「你這孩子,太壞了,搞的我惆悵很長時間你知不知道。」說著,陳決在她胸口胡亂模了一把,觸手的柔軟讓他不禁心神動搖,有種把她按倒在床上的沖動。不過他沒有這麼做,現在不是時候,得等把周總安全護送回家後,再滾床單不遲。還從來沒在威斯汀和女人滾過床單,並不是刻意的,只是由于各種機緣不巧合,所以一次又一次錯過在威斯汀開房間滾床單的機會。

「最近我做了市場調查,你們金蓮苑的房子升值不少,你那套房子比當時買的時候至少升了一百萬。」想到陳決的家,楊牧說出了前幾天做的市場調查結果。

「哦?沒注意。」陳決有點心不在焉,在想剛剛的夢。

「哦對了,春水家比我們的有境界多了,藝術家的審美就是不一樣。」楊牧也不在意陳決的心不在焉,繼續說道︰「不過她光是那個獨棟別墅,就比我們的房子貴很多了。」

陳決腦子里似乎想起了什麼,問楊牧︰「你剛剛說什麼?」

楊牧說︰「我說春水的獨棟別墅比我們的套房貴很多。」

「套房、獨棟別墅……」陳決口中喃喃自語。可是一分鐘過後,他還是想不起關鍵在哪,那個夢,夢中的場景絕對提示了他,但他現在沒想明白。他知道,靈感這玩意根本不听話,高興的時候來跟你交流一下,不高興了可以一個月不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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