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預言師 第三百二十九章 爽的本質

作者 ︰ 沐飛塵

更新時間︰2012-12-09

這場大戰的勝負已分。雖然孫重山看起來只不過險勝了一招半式,但高手相爭,一招半式就是天差地別。但這並非搏命,如果是搏命的話,那他倆還有的打,恐怕沒個兩三天根本不行。孫重山和威廉又恢復了未戰之前的姿勢,除了可以听清楚的調息聲外,他們仿佛一直是站到現在。兩人都沉默了下來,直到天邊已經開始泛白,威廉才換了個放松的姿勢,掏出一根煙點著,抽了幾口才道︰「你確實很有天賦,只可惜跟我一樣,年紀大了,沒多少年搞頭了。」孫重山搖頭道︰「你搞錯了,你年紀大,我可不大。你也不要氣餒,長江後浪推前浪,總得有前浪被拍在沙灘上的。今天我們這一戰,也算是你這個前輩對我這個後輩的提點,多謝了。」

威廉听了孫重山的話,怎麼覺得這話怪怪的,既不是純粹捧人的話,也不是完全譏諷人的話。可是他也沒辦法堵住孫重山的嘴,無奈的聳聳肩道︰「你們吃了什麼藥?」

孫重山道︰「你猜。」

威廉道︰「fukc!」

孫重山忍不住笑了笑,掏出一根煙,點著,享受的抽上幾口。看了看快要亮了的天,道︰「我走了,再見。」

威廉道︰「再見,希望再見面的時候,你要比現在更強,不然我也許會把你打到爬不起來。」

孫重山不理會威廉的威脅,轉身離開。

和這場大戰有關的新聞沒有征兆的在異能界炸開了鍋,本來孫重山和威廉都以為那場戰斗除了路過的唱著《上海灘》的白衣美女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但是現在想來,那位美女應該也是異能中人,也許是游俠,也許是哪個幫派安插在h市的眼線。正好那晚踫上了兩位特技異能者的大戰,也就正好親見了那幾個小時的激烈戰斗。

反正,這事在異能界已經人盡皆知了。

‘天命’這邊,孫重山把對戰經驗分享給了其他十一位同僚。像這種大戰經驗對他們來講是非常之珍貴的,畢竟平時極少有機會踫上同一級別的力量系異能者。跟戰場上的士兵一樣,沒經歷過一次生死大戰,經驗就會豐富一大層,戰斗力也就會提高很多。

‘滅言’那邊也是如此,威廉作為‘滅言’組織首屈一指的力量系頂梁柱,甚至還在‘滅言’總部開了一個專門分析討論那場戰斗的會議,在今後,也絕對是力量系戰斗的教案典範。

孫重山所說的長江後浪推前浪之談,只不過是瞎扯淡,威廉才四十歲不到,正是異能高歌猛進的巔峰,暫時不存在走下坡路的問題。威廉至少還可以厲害個十五年以上,才會因為身體關系,而沒那麼強大。

梁老頭教育孫重山,在不需要一對一冒險單挑的時候就不要冒險,畢竟你沒有必勝的把握。孫重山當然還是用不說話這招來做無聲的抗議,所以梁老頭話鋒一轉又說,不過這次你們也不是要拼命,只不過是切磋一下,我的意思是說在大家各為其主,需要拼個你死我活的時候,就能怎麼動用身邊的資源就怎麼動用,將己方的損傷盡量降低…

一直在悶頭喝咖啡的孫重山終于抬起頭,說道︰「我知道了。」

梁老頭拿他也沒辦法,雖然知道孫重山絕對不會贊同他說的,但他的宗旨中有一條,天命里的所有人首先要做好自己,然後才是天命這個組織。說實話,他從心底是很贊同孫重山這次獨戰威廉的做法。勝負一點不重要——

有些話,說出來感覺假,但做出來不僅不會讓人覺得假,而且還能讓人很感動。

比如說陳決給春水寫了一副字。是用大號毛筆,三尺寬的宣紙寫的一首《將進酒》,並且花了幾千塊錢裱了一下,在春水第一次出版小說的紀念日那天,陳決抱著這幅字親自掛在春水家的中堂上。陳決早就說過要送幅字給春水了,但一直都對自己的字不滿意,直到最近他才想通,字好看不好看也沒什麼,關鍵是這份心很重要。于是他就花了一晚上的時間,寫廢掉七八張大宣紙才寫出了這幅較為滿意的作品。

春水開心的不得了,抱著陳決又模又親,說親愛的你太有才了…陳決嘿嘿傻笑,說跟你那字比起來是天差地別,不過心意在此,假不了。

陳決這招投其所好,端的是正中春水的罩門。太厲害了,用楊牧的話講,就是陳決之所以能夠博得很多人的好感,那是因為他懂得和人相處之大道,此大道就是洞察人所好。能夠抓住每個人的罩門,所以,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很難逃月兌他陳決的魔掌。

所以晚上吃飯的時候,春水不僅給他做了各種好吃的,而且還拿出了兩壇窖藏了三十年的好酒。雖然陳決不好酒,但男人嘛,基本上很少有能抵抗得住好酒誘惑的。春水說這酒是她大伯給的,過年去台灣的大伯家過年,大伯臨走時給她十幾壇,搞的她在高速上開車都小心翼翼提心吊膽的,生怕一個不平穩就弄碎了酒壇。陳決已經懶得對春水的家族追根問底了,太大的家族,陳決越問越沒底氣,所以干脆就不問,自己也沒那麼大壓力。其實,陳決在認識春水後,就改變了關于家世的世界觀,也許富二代官二代里,確實是有很多渣滓。但真正的貴族、大家族子弟,是很少有只懂吃喝玩樂的孩子的。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話絕對是一句箴言。

記得小時候,張伯就跟陳決分析過。說當年土地改革時,被分了家產的地主,文-革時,被批斗的所謂‘資產階級’們。他們的後代在現在,大多數又成了資本家或地主。當年的有錢人的孩子,現在還是有錢人;反觀那些窮人的後代,曾經是窮人,現在他們的後代還是社會底層的窮人。這充分的說明了,遺傳很重要啊,家庭教育很重要啊。

從前,當有人問陳決怎麼認識人才的形成時,也許陳決會毫不猶豫的回答那唯一要看的就是自己是否努力;但是現在再有人問這個問題時,他會在前面加上一個家世。

或許優越的生活條件是和成功率毫無關系的,但上流的家世絕對可以為孩子的成功做個好鋪墊。

所以陳決越來越能理解,為什麼春水會如此聰明如此的洞察。有那樣深不可測高不可攀的家世,就算是白痴,也會被燻陶成白痴中的智者。

春水見陳決痴痴的望著自己,不知道在想什麼,敲敲他的頭問他怎麼了,陳決回過神笑笑道,沒想什麼,然後繼續扒著碗里的飯。春水盯著他看了會兒,也笑了笑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了,你肯定在想我這種家世不適合你。陳決放下碗,倒滿一杯好酒,獨自喝干,點點頭。

窖藏三十年的酒喝起來就是更容易醉人。好酒和劣酒都能醉人,但醉的方式不同。就如同妓院的美女和自己最愛的女人,都能讓自己好好爽一炮,但爽的本質是不同的。

春水又給他倒滿一杯酒,也給自己倒了半杯,舉起酒杯,兩人干掉,放下酒杯,春水輕輕吐了口氣說,我沒有逼你,你何必有壓力,而且,我敢保證,不管我找個什麼樣的男人,我家里都不會有人說一個不字。書香門第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自以為是高高在上,至少,我家里那些親戚們並沒有因為找了個門不當戶不對的愛人而遭到反對。而我所愛的你,應該是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虛的吧?

最後一句話很有意思,陳決抬頭看著她,道︰「是,我是從來沒虛過任何人,可是,可是在知識分子面前,我還真就虛,虛的很,虛的連老二都硬不起來。」

春水︰「……」

陳決哈哈一笑,又喝杯酒道︰「來,過來大爺這坐。」于是春水就真的挪起在陳決大腿上坐了下來,挽起袖子給他倒酒。那姿態那風情,整個一妓-院頭牌。陳決倒是少有的沒有心神蕩漾,沒有只想把她按倒干一炮再說。而是心里很平靜,平靜的只想就這樣,懷中擁著願意為他倒酒、听他吹牛的女人,直到生命結束。

男人的心思真的是很難琢磨,連男人自己都模不透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何況女人。所以春水在想不出陳決心里在想什麼的時候,她就不想,一個女人,干嘛總是猜想自己男人的想法,這不合規矩。

喝完好幾壇酒,陳決有了點醉意,也就趁勢敞開心事,盡情的說。反正他現在跟春水也沒什麼隱瞞的了,異能的事都說了,還有什麼秘密呢。春水听他說的差不多了,服侍他洗了個澡,就把他弄上床了。但是陳決躺床上又拉著她的手不放,要她唱歌,春水無奈,只得唱歌給他听……把陳決忙的睡著後,春水終于喘了口氣,洗個澡,端著一杯熱水喝著,她站陳決送的那幅字前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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