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別在門口浪費時間了。」
就和唐寧街別的房子一樣,唐寧街0號也有著白色的牆壁,灰黑色的屋頂,還有站在門口的,穿著黑色西服,拿著不停滴著水的黑傘的主人。
亞歷克斯不由得注意到了那個站在門口迎接自己進入的主人,巴蒂?克勞奇。一身考究的西裝,系的大方得體的領帶,是溫莎公爵式的系法。看上去並不像是一個國際魔法交流合作司司長,反而像是一個有著高額薪水,並且準備競選議員的政治人物。
「需要我給你鋪紅地毯,斯托克先生?」巴蒂的眼神在亞歷克斯看來一點也不友善,就好像是在注視著一個在令人惡劣不過的人物。
「大可不必。」
亞歷克斯笑著搖了搖手,抬頭看了看巴蒂?克勞奇那頭短灰色的頭發,還有他一動不動,嚴厲而充滿威脅的眼神,亞歷克斯不由得在心底嘆了口氣︰這個巴蒂?克勞奇看起來真像是一個嚴厲而且頑固的人,最主要的是,他的幽默感也十分地糟糕,講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我知道我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好像是知道了亞歷克斯的想法似地,巴蒂?克勞奇突然回過頭來,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亞歷克斯說道,「你父親二十年前就這樣和我說過。」
亞歷克斯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無奈的聳了聳肩,跟著巴蒂?克勞奇來到了他的書房。這里面就像是用機器丈量過一樣,每一個東西都是有稜有角的,擺放的整整齊齊。
「需要什麼?茶,咖啡,還是別的什麼飲料?」看著一臉驚訝的亞歷克斯,巴蒂?克勞奇笑呵呵的坐到了椅子上,雖然他的笑容在亞歷克斯看來,實在是太過于凶殘,就像是在面對一個犯人說,你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老實交代吧!那種得意與殘忍所混合的笑容。
但最少是在和我改善關系不是嗎?亞歷克斯也笑著坐了下來,剛剛的那場雨,到現在還讓亞歷克斯感動渾身冰冷,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自己暖和起來。
「有黃油啤酒嗎?或者雪梨酒也可以。」
亞歷克斯一邊說著,一邊用眼楮的余光在這個房間里探視著,渴望可以更好一點的了解巴蒂?克勞奇這個人。
「我從不喝酒,所以抱歉,並沒有準備,如果……」
「那就要一杯熱茶吧,多加一點牛女乃,不要放太多的糖。」亞歷克斯余光瞟到了一份放在書桌上的報告。
「這是什麼?」亞歷克斯站起了身子,只見這份報告的抬頭寫著提交人的名字,「司長助理︰托尼?斯科特。」
「關于國際坩堝的展銷會可行性報告。」巴蒂?克勞奇一臉嚴肅的說道,仿佛在說著什麼事關世界安危的重大事件。
「坩堝展銷會……?」亞歷克斯有點拿不準,是繼續坩堝這個話題,還是安安靜靜的等著自己的紅茶送過來,在開始談話。
「很無聊是不是?」巴蒂?克勞奇向著亞歷克斯無奈的笑了笑,「其實這一切都和我預想的不太一樣,只能說,這實在是讓人沮喪到了極點。」
雖然巴蒂?克勞奇的語氣沮喪極了,但是他的表情卻仍然像是大理石一樣堅硬,仿佛一個老去的硬漢,即使有再大的困難,也不能夠讓他皺一下眉頭。
亞歷克斯看著巴蒂?克勞奇的臉,發現自己也只能無奈的跟著他嘆口氣,因為他看起來完全就不像是一個要讓人勸說的模樣。
「這是……?」亞歷克斯的目光突然移到了書桌的相框上。
那里面無疑好久以前的巴蒂?克勞奇。
只見照片上的他目光如炬,臉上滿是堅毅與嚴肅,就像是一個威嚴的執法者,或者說,魔法部長。
不過,他的臉很快就變了模樣。
一雙溫柔的手,一雙溫柔的眼,一雙溫柔的人。
是母親帶著孩子,來到了丈夫和父親的身邊。妻子溫柔的看著自己的丈夫,甜蜜的靠在丈夫的肩上,孩子調皮的騎上了大人的肩頭,雙手高舉著哈哈的笑著。
「你那個時候笑得真好看。」亞歷克斯仔細端詳著照片。
「那是我兒子。」巴蒂?克勞奇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不,我說的是你,你看……」
亞歷克斯想要伸手把照片拿起來,指給巴蒂?克勞奇看,卻只听的「 啪」一聲,一道小小的弧形閃電直接竄了出來,像是條小蛇一樣,要了亞歷克斯一口。
「別踫它。」
直到亞歷克斯模著自己被燙紅了的左手的時候,巴蒂?克勞奇的聲音才姍姍來遲的傳了過來。
「你的提醒可真是夠及時。」
「你還是缺少耐性,雖然你的個頭和魔力完全不像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但是你的心態還是一樣的。」
巴蒂?克勞奇瞥了一眼亞歷克斯,「等會等喝完女乃茶你就走吧,至于你說的小巴蒂?克勞奇。他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死在了阿茲卡班的監獄里。」
「他死了?」亞歷克斯幾乎忍不住想要用魔法把藏在隱形衣下的小巴蒂給找出來,不過亞歷克斯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沖動。
「是的,死了。」
「我要告訴你,神秘人已經活過來了。」亞歷克斯沖著端著女乃茶的家養小精靈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現在並不需要。
「那又怎麼樣,他一直都沒有死過。」
「他恢復了不少的魔力,」亞歷克斯端起了自己面前的女乃茶,吹了吹,繼續說道,「我前一段時間剛剛見過了他。」
「那又怎麼樣……?」巴蒂?克勞奇索性閉上了眼楮,或者說害怕自己的眼楮流露出自己真實的情感。
「我看到他用了咒語殺死了一個麻瓜。」
「你也可以,任何一個正常的巫師都有這個能力。而且我覺得這個事情,你應該向傲羅們反映,不過你去和他見面,並為其效命,就已經夠構成了犯罪了。如果你不建議和他一起被抓的話,我還是這麼建議你。」
說著,巴蒂?克勞奇張開了眼楮,不屑的看著面前的亞歷克斯,端起了自己面前的咖啡杯。
「他遇到了一個叫做柏金莎的女人,然後拷問了她,不幸的是,」
「 嚓!」亞歷克斯的話還沒有說完,巴蒂?克勞奇手里的咖啡杯就掉到了地上,碎成了好幾塊。
「可以說,現在你的秘密已經被神秘人知道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對你登門拜訪。順便看望看望他的忠實信徒。」
「你這是訛詐,」巴蒂?克勞奇長嘆了一口氣,站起了身子,走到了書桌的邊上,突然莫名其妙的說道「我最喜歡她的眼楮。」
「眼楮?」亞歷克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巴蒂?克勞奇的思維,好奇的看著巴蒂,只見他的手上正拿著的照片。
那是一雙黑色的眼楮,就像是最深邃的黑夜一樣,閃爍著母性與幸福的光輝。
照片上的人,看到亞歷克斯探過頭來,也高興的向著亞歷克斯笑了起來。突然之間,亞歷克斯感覺這一切都熟悉極了,自己好像也被這樣溫暖的眼神注視過一樣。
「你和你的父親一樣,」巴蒂嘆了口氣,「總是能夠擺出最殘酷的結果,然後讓別人跟著他行動,而他卻總是一言不發,藏在幕後。」
「我這也叫藏在幕後?」亞歷克斯不由得笑了起來。
「我只是說你的父親,」說著,巴蒂?克勞奇又看了看自己妻子的照片,「你父親其實並不知道,我願意跟隨他的真正原因。」
亞歷克斯眉毛不由得一挑,看著自己面前的巴蒂?克勞奇,沒有一句話。
巴蒂?克勞奇也沒有說話,就好像突然關掉了聲音一樣,盯著亞歷克斯看了一會兒,突然地問道︰「你拿到那封信了?」
「信?」
「難道瑪麗什麼都沒有留給你嗎?」
「留了。」亞歷克斯突然想到了那封留在古靈閣里的鏡子,自言自語的說道。
「留了就好,她總是算無遺策,可惜……」巴蒂?克勞奇突然停了下來,閉上了自己的眼鏡,看上去就像是在經歷著一段痛苦的回憶。
過了好久,就到亞歷克斯的面前的女乃茶已經完全的冷掉了,對面的巴蒂?克勞奇才嘆了口氣,只听他說道,
「說吧,你要我做些什麼?瑪麗的兒子。」給力的讀者有木有啊!給力的投票有木有啊!一覺起來就要七百票了哇!太牛叉了!!!!!!!!這是第一更,讓我們給力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