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結束的槍聲
站立在滿是尸體的過道上,血使得紅色的地毯更加鮮艷。
背靠在了雕花的牆壁上,雙手無力的下垂,只有右手的食指還勉強的掛住了手槍的扳機處。
呼吸變的越來越沒有規律,雙腳都在微微的顫抖。抬頭仰望著明亮的過道照明燈,有些暈眩的癥狀。
「你怎麼了?」放開了最後一位黑衣的戰士,一把銀色的餐刀留在了他心髒的部位。沒有理會對方無力的倒下,看向了臉色差勁的13。
「沒什麼,休息一下就好了。」說歸說,13自己明白並沒有那麼簡單。
「要是這樣就好了,剛剛你的槍法變的好爛,許多人都是兩槍干掉。最後那個更慘,五米內你射了五槍才打死他。」雖然依舊沒有參與戰斗,可蒼葉一直都在旁邊觀察。
「你喘的好厲害,有什麼不妥的嗎?」寶珠擔憂的檢查著13的身體,卻沒有找到任何稱為傷口的東西。
「和這家伙說的一樣,從開始到現在我的體能消耗太大,現在連走路都有點困難。」13笑了笑,顯得有點尷尬。
「體力不支?」寶珠還以為自己耳朵听錯了,回想起當初13在h國的表現,簡直就可以用怪物來形容。不管是營救貞賢時的大戰,還是最後和八歧的單條,每一次都幾乎是現在幾十倍的運動量,但13連流汗都看不見的。
「可以這樣解釋,看來你也不是傳說中的‘超人’啊……」蒼葉攏了攏肩表示著自己的遺憾。
「不要管這些,先去大廳看看。」13在擔心的是貞賢的安慰。
無奈下,寶珠攙扶起了這「疲憊的英雄」,蒼葉跑到了最前面,向著大廳的方向走去。
用力的推開了大門,看見的是另一副景象。沿著寬大的講台,樹立著幾十根木樁,全都一個個捆綁著活人。特別的是每人的胸前都懸掛著一個跳動的數碼鐘,與其他不同的是鐘的數字在反向的跳動。由幾跟不同顏色的導線連接著後方正扎的烈性炸藥。那份量就是用來炸船都浪費了,何況是小小的身體。估計要是真的發生不幸,想拼湊起個尸體沒一,兩個月是不用想了。
而這些所謂的富豪看見了13等人後,哭得跟殺豬似的哀求,只希望能幫助他們逃離著粉身碎骨的噩夢……
「不在這里?」掃視過人群,竟看不見貞賢那熟悉的身影,13不自覺的握緊了雙拳。
「我的叔叔也不在,估計已經被干掉了吧。」蒼葉想讓自己的聲音听上去悲傷一點,可卻完全感覺不到那種傷心的情緒。
「蛇!回答我!」13對著自己的藍牙咆哮了起來。
「遇到麻煩了嗎?」
「貞賢……貞賢不在這里,那什麼紅月也不在!他們怎麼走的?!」語氣竟然帶上了責怪,是在發脾氣。
「一個好消息,兩個壞消息,剛剛衛星發現,他和貞賢都在頂層的直升機平台。第一個壞消息是紅月狹持了貞賢,自己身上還綁滿了烈性的炸藥。第二個壞消息是特勤的部隊正在趕上來,而我還沒有找到逃身的方法。」蛇的聲音听上去是那麼的悲哀。
「明白了!最後那個不用擔心。」13的聲音則是那麼的堅定。
「我們走,貞賢在樓頂。」拍了拍寶珠的肩膀兩人轉過了身,可突然想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側頭看向了站立不動的蒼葉。
「不用看我了,接下來可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沒有理由再卷進去了。還是你們自己去吧,我在這里等救援來就好。」自然的做在了旁邊一張舒服的椅子上休息著。
「小心點……」13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說出這種關心的話語,原則上兩人並沒有絲毫的關系。
沒有時間細想,兩人向著通往平台的樓梯走去。
仰望著天花板,沒有理會那些鬼叫的家伙,輕輕的微笑,不由的感嘆,」真是個體貼的‘哥哥’啊……」
走上了平台,第一個感覺是風好大,不過吹的人很舒服。夜空格外的晴朗,沒有一片的雲彩。星星與月亮照射著這寂靜的平台,只是偶爾的有直升機飛過,挺吵鬧的。
看著平台的另一邊,和蛇所說的一樣,他們在那里。貞賢坐在一張豪華的紅木椅子上,雙手背與了椅子的背後,所以13看不見那鎖住雙手的手銬。
站立在了貞賢的旁邊,抬起了一手輕松的搭理在了椅背,一手拿著的槍正頂在了貞賢的太陽穴上。
「13!你怎麼了?」看著被寶珠攙扶的13,心頓時的狂跳著,比起自己的安危,更擔心的是13的生命。
「我沒有事的……」拉下了衣領,露出了有些慘白的臉龐,不過卻帶著讓人放心的微笑。
「混蛋,你的手下都被干掉了!馬上放了貞賢!」寶珠最不喜歡看見的便是貞賢的頭頂正對著槍口。
「你終于來了,z國的神話13。」因為是第一次見13的關系,其實紅月也是格外的興奮,不過依舊努力保持著自己的冷靜。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是誰,那便快點放了我的朋友,否則你的下場會很淒慘的。」稍微的恢復了一點,說話變的平靜了一些,。但身體還是如巨石般的沉重,逼得13第一次用些名號來壓人,「已經一切都結束了……」
「還沒有結束!」大力的扯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里面和下方人質同樣「款式」的炸彈,不同的是雷管的數量是他們的幾倍。如果爆炸,整個的頂樓都在其的覆蓋範圍內,估計是近期shanghai市最美麗的煙火了吧?
時間幾乎在這一刻定格,樓頂上沒有了聲音,一切顯得都是那麼的寧靜……
回到那寬大的會議廳,靠在座位上的蒼葉不知不覺的睡去,樣子如孩子般的甜美。臉上掛著微笑,都不知道在做什麼樣的美夢?那些還沒有停止的哀嚎聲,已經無法打擾到蒼葉的的休息。但其他的東西或人可以。
「報告!」一名突擊系特勤士兵站立在了他的面前,敬著標準的軍禮,渾厚的聲音讓他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你們來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想了想取了下來。這東西還真是煩,自己的視力沒有絲毫的問題,」比我預期的還要慢,平時的你們都是怎麼訓練的啊?」
「是,屬下無能!」特勤法則,一切的失誤不得尋找借口推卸責任。
「來了多少人?」站起了身,正對著士兵,那身高的差別更加的明顯了,看上去有點好笑。
「shanghai市第一特別行動組所有特勤成員五十人。」
「五十人嗎?那麼全部到這里來集合。」向著那一根根的「人柱」走去,步伐很慢。
「可是長官……」士兵提出了點點的異議,「剛剛遠處埋伏的狙擊手匯報,在樓頂上還有四人,一名為恐怖分子的頭頭紅月,一名是h國總統宋貞賢,還有一名是她的保鏢之一寶珠,而剩下的一人身份不詳。按照常理,我們不是應該先去執行解救任務嗎?」
突然的停下的步伐,雙手背于了身後,「你是在教我做事嗎?」
簡單的一句話,那種讓人窒息的感覺壓的士兵幾乎說不出話來。
「屬下不敢!」恭敬的道歉,冷汗都弄濕了後背。
「你只用去叫隊員在這里集合就夠了,其他的不用你管。至于上面的問題讓他們自己解決,而那名身份不詳的人也不用去管他,其實他是我的一個朋友。」
「屬下明白!」說著轉身迅速的跑出了會議廳。
「算是我送你的見面禮吧,‘哥哥’。」那微笑重新回到了臉上,一份特殊的情感在心中形成。
「你看見那數碼鐘下方右側三公分處的一根紅線了嗎?」靠在寶珠的耳邊,13輕聲的問著。
「看見了,就是在黃線和黑線的中間那根。」雖然相隔有五米,但寶珠的視力還是不錯。
「很好,就是那根。」13知道寶珠已經發現了「目標」,「听著,那是炸彈的引爆線,引爆器估計在他的背後。只要切斷那根紅線便可以讓炸彈失去效用。」
「拜托,他現在用槍頂在貞賢的頭上,我怎麼近身去剪線?」寶珠有點郁悶。
「我沒有要你近身,你不是會飛刀嗎?」13不以為然的說著。
「應該可以吧……」心中有點懸乎,畢竟不管是風,對方身體的運動,都會影響到最後的結果,造成誤差。
「如果我切斷了其他的線會怎樣?」想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很簡單,我們四個一起被炸上天。」13笑了笑,還是那麼的輕松。
「我的計劃是等一下,由我瞄準射擊分散他的注意力,你則順勢的切斷引爆線。當那家伙被打死時,便會自然的後倒,壓下已經斷開的引爆器,大家便可以活下來。」這是唯一的方法。
「說的好輕松,要是你一槍沒有打死他,完全有機會打死貞賢。」寶珠說出了13出錯的後果,
「我不會讓他那樣做的……」13說的很輕,也很堅定。
「考慮好嗎?我的條件很簡單,只要你回到貞賢的身邊,成為h國的一部分,順便殺了亞當,我便放了貞賢還任憑你們的處置。」紅月等待著13的答案。
「貞賢有說過你幼稚嗎?」13突然問了個奇怪的問題,放開了肩膀,獨立的站著。
「什麼意思?」紅月听不明白。
‘想用這種威脅逼迫對方屈服,你不覺得有點像小孩威脅大人不吃飯,要玩具一樣可笑嗎?「13的比喻很有趣。」別給我講些大道理,那亞當危險h國,逼迫我們屈服就不幼稚了嗎?」紅月憤怒的反問。
「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眼神變的格外的冰冷,「因為在這場游戲中他永遠都是大人的身份,而你則永遠都是小孩。」
「去他媽的大人小孩,那你到底又是什麼樣的身份?」終于將槍口調離了貞賢的頭頂,指向了13。
「我只是個想月兌離這場游戲的棋子而已,比你的身份還要卑微。」這是13最真心的語言。
「棋子是嗎?想月兌離游戲的方法只有一個,那便是離開這個世界!」打開了激光瞄準,鮮紅的小圓點停在了13的額頭上。大該是風的關系,又或者是有帶內緊張,那圓點微微的上下晃動著。
「這次,也許你是對的!」猛然的抬起槍,寶珠也是同一時刻的回轉身體,甩出了一只銀色的餐刀。
在這寂靜的平台忽然傳出了兩聲嘹亮的槍聲,仿佛是結束的信號……
「不要啊!!!!!」貞賢的呼喊努力掙扎,但反鎖的雙手的手銬上都勒出了血跡,但自己還是只能眼睜睜看著13微笑的身影倒在了地面上。
而那憤怒的紅月也是用樣的動作,引爆器被自然的壓下,卻沒有了想象中的大爆炸。
只因為一把餐刀釘在了自己的小月復上,那根紅色的細線都粘黏上了自己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