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來……求我的……」在那王的臉上找不到絲毫痛苦的神色,即便咽喉還在向外涌著血,王依舊保持著自信的笑容。
而一切,也在13放開已經變成尸體的王後消失。
猛的睜開了雙眼,13一下由地面跳的站立起來,全身都是冷汗,呼吸變的急促且沒有規律。
側頭看向自己的左臂,那十字星狀的黝黑隕石已經緊緊連在自己的身體之上,而數十條的觸手變成了類似經脈的東西,鼓脹著瓖嵌處四周的肌肉,看上去如同青筋暴露。
「這麼快便醒了嗎?果然擁有神的基因就是不一樣啊……」騰飛略顯驚奇的站起靠近,自己已經足足等待了五個小時。
沒有讓騰飛近身,13可以說是本能的抬起右臂,鎖住了騰飛的咽喉。雙眼透著刺骨的冰冷,沒有人會懷疑13要殺人的決心。
「說,關于這古怪戒指,你似乎擁有許多的東西還沒有對我說……只給你一次辯解的機會,說……」13的語氣很平靜,只是告訴對方一個事實,那抓住咽喉的手稍微的放開了些許,讓騰飛擁有說話的權力。
「狂戰隕戒擁有意識。」騰飛的眼神中帶著些許的愧疚,可並沒有害怕,「這是道爾先生作品的最大特征,聖武魔兵也同樣擁有。只是與人體沒有直接的接入,所以不明顯。可從狂戰植入你身體地那一刻開始,記憶體會拷貝你腦袋中所有的東西,情感。回憶,性格,塑造出一個狂戰自身的形象。道爾先生認定,只有擁有生命的兵器才是最強地兵器器。而作為兵器之王的狂戰,在意識方面表現的更為強烈。有時它為了更好的發揮自己的戰斗力,會有入侵主體大腦,想取而代之的現象發生。這是它本身存在的危險性……」
「有時?」13冷笑的放開了騰飛,算是暫時留下了他的一條命,「我一見它,他就想侵佔我的身體。」
「你有答應嗎?」騰飛異常地緊張起來。
「你在開玩笑嗎?白痴才會答應將身體讓給一塊‘石頭’。」這是13給‘王’起的新名字。「我殺了他。」
「殺了他?不可能地啊,狂戰的意識在本身損毀前都是不滅的。」騰飛不敢相信。
「不管怎麼說。現在它很安靜。」自然活動著左臂,各個關節的運動,發力,感官都沒有變化。13的心終于放下了一些,原以為這該死的東西會影響自己破曉之翼的發揮。如果是那樣,13會毫不猶豫地將這惡心的東西由身體上扯下來。現在看來,似乎並沒有什麼改變。
「好了。現在可以帶我去試試這東西的力量了嗎?」13看向了身邊的老頭,剛剛還要殺別人的氣息已經消失。
「跟我來吧……」騰飛知道自己算是撿回了一條命,重新拿起了那盞油燈,帶著13走向了那扇緊閉的門。
和剛才一樣,門後又是一段長長的向下樓梯,只是比剛才的樓梯更加的陡峭,更加地狹窄而已。
13由下的那一刻就開始計算著高度,一直下到了大概地下千米左右,才重新踏上了平地。
還是等待著騰飛合上電源。一個直徑五百米的廣場出現,高達百米地頂空懸掛著一排排明亮的照明燈,而大地上殘留著各種的痕跡。先不談使用者的技術如何。光是那整齊的切口便能看出武器是何等的犀利。
「這里就是的郎布寧武器的實驗場,所在的地層是赤雨最堅硬的岩石層,就是冤魂紀念碑的石料也是由這個層面開采出來的。你可以放心的測試……」騰飛充當著解說,8113則到在他說完以前,已經走向了廣場的正中。騰飛本能的想跟上去看看……
「留在那里!」13沒有回頭,嚴肅的說著,只是不想波及的殺人。
站立在了廣場的正中,抬頭仰視著天花板上的燈光,仿佛是身在烈日之下。輕閉上了雙眼,調整著呼吸的頻率,那懸空的左手五指有節奏的收放,尋找著發力的感覺。
突然,那運動的五指緊縮,13雙眼睜開,雙腳半蹲于地,發力極限直躍向天,反沖送13上了五米高空。那瘦弱的身體開始旋轉,破曉之翼上藍色電流奔騰。13加速沖向了身下的地面,揮舞的拳頭所要宣泄的對象正是大地。
可也是在拳頭接觸地面的瞬間,那侵蝕在左臂上的十字狂戰泛起柔和黑色光暈,那鼓起的經脈不自覺的擴大了些許自己的面積。
只見包裹在破曉之翼上的藍色電流頃刻暴走,變的更加猛烈與耀眼,13的表情凝重……
「轟!」沉悶的一聲震動,整個的浩特城城民都感覺到了腳下的顫抖,仿佛地震來臨一般。可在這一下顫抖後,一切又恢復了風平浪靜,搞的市民們茫然的左右張望,只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再次回到那地下的測試場,天花板上無數的吊燈還在左右晃動,撞擊著自己的同伴發出清脆的響聲。
而再看向它所照耀的大地,一個直徑四百多米深達三十米的恐怖凹坑出現。
騰飛張大嘴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慶幸著自己剛才沒有跟隨13前去,否則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就不知道了。
略帶猶豫的騰飛緩緩的走向坑洞的邊緣,想確認13的狀態。
就在騰飛快要走到時,一只手臂猛然的由邊緣伸出。13自己爬了上來。
沒有什麼對武器強大威力地驚喜,13的第一反應便是躺在了地面之上。呼吸的頻率快的跟將死地魚一樣,全身的肌肉都在難以控制的抽搐,汗水趴滿了13的額頭。
騰飛走到了13的身邊沒有說話。靜靜等待著13平靜下來。
時間緩緩的流逝,一直過去了半個小時,13才晃晃幽幽重新站立了起來。,多
「這混蛋……這混蛋在抽我的體力?」13郁悶的抬起右手,單手指向了自己肩膀上的黑色隕石,手指都在顫抖,「明明我只想用三分力,它卻在攻擊的瞬間將力道發揮到極限,強行抽干了我全部地力量。媽的……」
「應該是你機械臂地使用引發了它的共鳴,這個我也沒有辦法幫你。」騰飛表示著自己的無奈。
「走吧,我該回去了……不管對方願不願意。13自然的單手搭在了騰飛的肩膀上,疲憊的在別人的攙扶下向著剛才下來地樓梯走去。
上去的一路。可比下來的一路更加的艱難,先別說它的陡峭,光是對虛月兌的13來說,每抬一次腳就夠自己受的了,更何況自己還是在受傷的狀態下。
也不知道用了多久,在騰飛的攙扶下13終于回到了那間郎布寧地工作室。二話不說,拉了把椅子坐下休息。13自從從學校出來後。好久都沒有這種被抽干的感覺了。對于破曉之翼,可以說已經變成又愛又恨的東西。雖在「石頭」地強化下擁有了比從前更霸道的摧毀力,但付出的代價也極為慘重。如果自己是遇上什麼無法一招斃命的對手,或者是多個對手。這一招可能就會要了自己本身的性命,而且自己還是軟啪啪的躺在地上看著別人怎麼干掉自己。由此刻開始,破曉之翼只能在最關鍵且適當的時刻使用,做為最強的殺招……
「你這樣還可以自己回去嗎?」看著1513喘搗息的樣子,騰飛擔憂了起來。
「沒……沒什麼關系,再休息一下就好……」13努力的在嘴角擠出了一絲微笑。
「那你就再多休息一下吧。有樣東西還要你一起帶走。」說著,騰飛單手撫模著身邊的高大鍛煉爐。
「拜托……我要爐子干嘛?我又不打鐵?」13有種頭大的感覺。
「爐子才不是送給你的東西,這可是道爾先生專用的寶貝。是里面有一套東西要給你。這也是道爾先生為神準備的東西……」也不知道騰飛按動了什麼裝置,那高大的鍛煉爐突然解體,如巨大花蕊般向四面裂開,一分為四。
13忍不住的吞了口口水,因為其中兩片由自己的身邊落下,要不是自己坐的位置夠標準,現在也就和被拍的黃瓜差不多了。
等吞咽完口水後,13只覺得四周的氣溫升高了些許。側頭看去,在這鍛煉爐的正中由支架支撐,屹立著一套震撼的東西。
這是一套戰甲,黝黑的表面泛過陣陣光暈,和13從前的破曉差不多,都為半甲裝備,面部的是一張只遮蓋眼楮與鼻子的黑色面具。胸甲和其他的不同,屬于單肩設計,長度剛到肚臍,只護住了主要的心脈,留給了佩帶者最大極限的移動力。
最特別的為這些護甲的表面,對光看去,擁有著如同磨沙的細膩花紋,實用中又不失華麗。
而在這套護甲身邊,並排擺放了一張六邊黑盾,盾牌表面的雕刻則是浮雕,一只精美猙獰的龍頭花飾讓人有拍案叫決的沖動。盾牌旁邊的則是一把四十公分長度的匕首,特別的是刀柄部位,在刀柄與刃的交接處,一個圓形的指環扣在那里,具體有什麼用,就看使用者如何看待了?
「這套又有什麼故事嗎?」13似乎已經習慣了先听故事後拿東西的方式。
「故事到很簡單,由土撥鼠公司回來後的道爾先生依舊為給神制造兵器興奮不已,于是決定接著為神鍛造出一身舉世無雙的鎧甲。為了得到制造鎧甲需要的材料,道爾先生特別拜托了天下會中的三長連手,前往了全赤雨最大的暴獸墓地。足足等上了三個多月,三長給道爾先生帶回了一套赤煉烈炎獸的骸骨,此乃可遇不可求的頂級鍛造材料。
且不說貴為終極狂暴獸的烈炎獸何等稀少,它們的身體特性極為怪異,死亡三小時後身體迅速分泌出一種毒液,將尸體骨骼包裹,觸者既死。三長是連手干掉了活的,才取得了這條可以說是全赤雨唯一一套可加工的骸骨。」騰飛說話之間,神采飛揚,慶幸著在自己有生之年,擁有看見它的榮幸,「而道爾先生得此骸骨開始日夜趕工,一轉眼又是十年歲月,在道爾先生八十三歲之時才算造出了它的雛形,放近了這鍛煉爐中。
和其他的鍛煉爐不同,此為道爾先生特別定做,配備的是高功率離子引擎,用萬度高溫高壓鍛造。從道爾先生放進去後,這套鎧甲便一直都在鍛造。」
「兩百萬年了??」13有點說不話來的感覺。
「沒有那麼久,在三百年前離子引擎終于被用了干淨,這爐子也熄滅了。可接下來的一百多年里,有兩代郎布寧傳人都想打開一窺究竟,恐怖的是爐子的高溫一直不曾冷卻下來。他們也沒有這份榮幸了……騰飛說到這里,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鍛煉了近兩百萬年,花了近三百年冷卻……這套裝備到底堅固到何等的程度?」13不敢想象。
「道爾先生有計算過,如鍛煉一萬年,此凱可抵擋萬斤神力,刀槍不入,日月不侵。如鍛煉十萬年,天下已無一物可碎其分毫。如鍛煉百萬年以上……除歸零外,它已無敵。至于兩百萬年……道爾先生就沒有計算那麼久了……騰飛的話說的自己都是振奮不已,面前的鎧甲已是一種神話。
「它叫什麼?有名字嗎?」13到沒有想象中的興奮,只是覺得有套東西可以替換已經壞掉的破曉護甲,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單字一個‘寅’,是道爾先生妻子的名字,算是一種悼念。」
「寅嗎?以後就穿你了……13支撐的由板凳上重新站立了起來,已沒有了剛才那種虛月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