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也不由得長噓一口氣,一直被人追在後面攆的滋味可不好受,現在總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
「奇怪,為什麼三井進球之後今村會去罰球?」看台上不少不明真相的群眾紛紛出聲詢問,其中就包括櫻木軍團和炎之男的崛田德男。
「那是因為在三井出手的同時,高砂對已經無球的今村也犯規了,所以由今村再加罰一球。」一旁的晴子耐心解釋道。作為大猩猩的妹妹也是資深球迷,晴子對這些籃球規則還是了解的。
「原來如此!」听完之後眾人連連點頭。這道理也不難理解,要是只有對有球隊員犯規才算數,那豈不是意味著你可以在對方某個隊員投籃時,對另外一個球員捅上八刀也沒事?
「啊!只剩下4分了?」就在我們剛剛走下場的時候,迎面過道里一個穿著紅色背心的大個子走過來,正是赤木,發出驚嘆的是他身旁的彩子。
看台上觀眾看到赤木走回來,一時間群情聳動議論紛紛。湘北替補席也是一片騷動,「赤木,你的腳不礙事了?」木暮帶頭走上前去問道。這時候能不能上場都只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赤木不能就這麼倒下。
「放心吧木暮,沒事了,下半場我就可以上場!」赤木大汗淋淋,但還是擲地有聲地說道。
「好!」听完這話,幾乎所有隊員都歡呼起來,每個人心里都覺得踏實多了。我也不例外,最後那幾分鐘我代打中鋒,雖然看似效果還可以,但是和赤木在場上所起到的作用還是不可同日而語。而且打內線遠比我想象中的艱難,肌肉對抗和之前打外線幾乎不是同一個數量級的。此刻我也不得不慶幸,幸好今天的對手是海南,要是換成翔陽或者陵南,要我去和魚住抑或是花形對抗,那真不如立馬要了我老命。
「辛苦你了今村,下半場還是我來打中鋒。」赤木在簡略听過木暮講述了一下上半場他走了之後的情況,對我頷首道。「太好了隊長!下半場讓我們干掉他們!」我也是由衷說道。
「喂,大猩猩,上半場全虧我我這個中流砥柱的作用,湘北才能撐住場子啊!」櫻木花道對于自己被忽視有些不滿。
「我知道櫻木,下半場你要繼續努力!」這次赤木罕見的沒有責怪他,而是鼓勵。受此激勵的櫻木眉開眼笑,連連點頭。
中場一刻鐘的休息,由于赤木剛剛返回替補席,湘北索性就沒回更衣室,大家靜待安西教練下一步的戰術布置。
「下半場我們還像一開始那麼打,不過略微做些調整。」安西教練的語氣還是那麼不急不慢,仿佛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
「今村同學,你下半場去防守牧紳一!」安西教練此話一出頓時周圍一陣抽涼氣的聲音。我一時間也是愕然,雖然我之前也曾向宮城建議過交換防守,但是萬沒料到安西教練會這麼安排。隊友們也是一陣驚詫,就算我一直以來都是防守對方的尖刀人物,但是今天面對的可是牧紳一啊,堂堂的神奈川首席球員,真要讓我這個一年級的去防守他?
「今村同學,你有信心嗎?」安西教練一臉笑咪咪的看著我。媽的,不就是牧紳一嗎,我還真不信我防不住一個不會投三分的控衛,老子豁出去了。當即我挺直胸膛,大聲應諾︰「沒問題,教練!」
「那就好!」安西教練點點頭,隨隨即轉向流川楓︰「流川楓,你去接替今村同學防守神宗一郎,只管貼住他,別的什麼都不要你管。」
「明白!」流川楓言簡意賅地答應。
「那麼宮城,你就去防守清田信長。」安西教練又向宮城吩咐道。
「好的教練。」宮城恨恨的答應道,語氣里滿是不甘心,安西教練一系列防守調整毫無疑問是因為他防不住牧紳一而引起的。光是上半場牧紳一就在他身上剁下20分,就算他再狂妄也不得不承認兩人之間的差距。
「好了,大家抓緊時間休息下,準備下半場。」安西教練最好吩咐。我們也各自坐在板凳上積蓄體力,準備下半場的決戰。
我看著牆上的記分牌,49︰:45。歷史上湘北對陣海南可是以半場49分打平,現在我的蝴蝶效應已經初步體現出來了。根據歷史告訴我的經驗,下半場一開始阿牧就會徹底發飆火力全開,只要能經受住他這一波攻擊波,那今天的比賽基本上是拿下了。歷史上的湘北在遇到種種不利的情況下,最後也還是在櫻木傳錯球的情況下才輸了2分。換成今天的湘北,一定會贏!我從來沒有這麼確信過。
一只手驀地按在我的右手上,我抬頭一看,卻見麻里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我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我微笑著看著眼前的她,心里出奇的瞬間平靜下來,似乎海南已然被我們擊敗。麻里仿佛感受到我的信心,也只是微笑回應。
「嘟!」下半場比賽開始,海南隊也回到賽場。從他們沉默的樣子,堅定地眼神看來,中場休息在更衣室里,高頭教練肯定是想盡辦法激勵士氣的。
下半場跳球,正當赤木和高砂站好位置,櫻木卻突然搶上前來。
「大猩猩上半場離場了,這個任務還是交給我這個天才!」櫻木花道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
「櫻木!」赤木稍一錯愕,但隨即答應。
「櫻木,他是為了掩護受傷的哥哥……」看台上的晴子已經熱淚盈眶。一旁的櫻木軍團連連反對,都覺得他只是想出風頭而已。
「太小看我了!」高砂自從加盟海南以來,何曾如今天這般被藐視。先是一對一被赤木徹底打爆,接著面對剛剛一年級,首次臨時打中鋒的我也被欺負得夠嗆,現在又踫上這個狂妄的紅頭光頭把自己當軟柿子要和自己跳球,看來再不發飆真要當我是病貓了,高砂決定給櫻木來個下馬威。
「啪!」這球出乎海南所有人意料的被櫻木拍到,高砂的手才伸到櫻木的胳膊肘;也出乎湘北所有人意料被櫻木給拍到了無人的一側。
「哈哈!我果然是天才。」櫻木頓時精神抖擻,隨即跑去下快攻。
但他還是慢了一步,流川楓已經在這球出界之前把它一把撈回來,接著直接運球沖向海南的籃筐就要來個暴扣先聲奪人。
「休想!」清田信長突然斜刺里殺出,拼命起跳干擾這球。流川楓一個大意,這球被清田從手里捅出去。
「嘿呀!」就在球落地之後,一個巨大的身影突然從二人背後趕上,在二人回身抓到球之前把球撿起,隨即一個泰山壓頂般的扣籃當頭扣下。能夠如此威猛的,舍赤木其誰?
「轟!」籃筐痛苦的申吟著,籃下的清田一臉駭然地看著剛剛完成扣籃的赤木,心中滿是疑問︰他真的受傷了嗎?
51:45,湘北領先6分。
輪到海南進攻,武藤吊球給給內線的高砂,想讓他趁人之危單打受傷的赤木。高砂接住球,回身卻看到赤木猶如受傷的野獸一般一臉殺氣死死盯著自己,高砂相信自己只要出手就是個被蓋的結局,膽戰心驚之余趕緊把球傳出去讓阿牧重新組織。高頭教練在板凳席上頓時急得直跺腳︰「混蛋,他可是受了傷的呀,你不能逃避啊高砂!」
赤木徹底燃燒了,這是所有人的想法。牧紳一看著湘北隊長那幾乎超越**極限的表現,心中的戰意也逐漸彌漫起來。
我感受到牧紳一氣勢也有了變化,當下也上提一步,在圈頂三分線外站定,準備迎接他這一次進攻。
「轟!」觀眾席上一片騷動,湘北要讓這個菜鳥去對抗神奈川的首席球員牧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