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山上,子夜,如水的月光下張湖畔掏出幾塊玉石,捏了幾個手訣,布置了一個小小的隱逸陣,防止萬一有人深夜蹬山看到自己,這年頭驢友多了還是小心為好。
張湖畔從乾坤戒中拿出了一把青色飛劍,在月光下寒光閃閃,在塵世中絕對是一把好劍,不過若在修真界古老門派中論起來,這樣的劍根本不值得一提。作為武當最高者的乾坤戒里還保留著這樣的飛劍,剛出山時還拿來賞賜門下弟子,而門下弟子還欣喜若狂,可見武當的煉器本事真不是一般的普通了。
張湖畔緊張的盯著手中的青色飛劍,這段時間對原子分子等微觀世界的理解,讓他想到了一些煉器方面的功法。
「天眼通,開!」張湖畔輕聲喝道,兩道銀光從張湖畔的雙眼投射到青色飛劍上。頓時青色飛劍的表面鍍上了一層銀色光芒,一道道流動,封印在飛劍上的靈力清晰可見。可惜沒有看到張湖畔所想見到的微小電子、原子和分子,張湖畔臉上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失望。不過張湖畔並沒有氣餒,而是運起畢生的真元力,將所有的功力都集中在雙眼,頓時銀光大盛。天眼通只是最普通的仙法,就連引氣期的修真人士都會使用,可見使用天眼通只需要最少量的真元力就足夠了,估計天底下就張湖畔一個人會傻乎乎的運用全身的真元力來施展天眼通。
異變突起,張湖畔通過天眼通竟然看到了飛劍全身是由一顆顆排列緊密有序的微小的顆粒組成,而每個顆粒的表面如果仔細觀察,可以看到數層更為微小的顆粒在圍繞著中心較大的顆粒沿著固定的軌跡,在高速的旋轉。
張湖畔頓時大喜,知道自己通過天眼通看到了真實的微觀世界。一顆顆緊密排列的顆粒估計應該就是原子核,而圍繞在原子核外層高速旋轉的估計就是電子了。雖然運用最高級的儀器,也只能拍到電子高速運轉的軌跡,科學上稱之為電子雲。但是在張湖畔的神眼下,那些快速旋轉的電子,卻如同慢鏡頭,清晰的顯示出它們的轉動軌跡。
「它們果然是沿著固定的軌道運轉,再看看飛劍和煉制此飛劍的玄鐵有何不同。」張湖畔輕聲自言自語道。
長時間高強度的運用天眼通,張湖畔的臉上開始出現細汗,面露倦意,不過那此時再次出現的狂喜表情卻表明張湖畔一定又有了新發現。
「兩者果然不一樣,跟我的猜測基本吻合。」張湖畔暗自思量道。
飛劍中的各個顆粒排列基本非常緊密整齊,而且所有的顆粒基本是屬于同一類型,外面的電子層也都基本符合原子最穩定排列。但是煉制飛劍的玄鐵材料,張湖畔發現原子之間的排列並不是非常緊密有序,而且電子層的電子數量和運行軌跡都不是最佳組合,甚至微粒的類型也比較混雜。這一切完全應征了張湖畔的猜測。
對于修真人士來說,目前位置普遍采用的煉制飛劍的方法是運用三味真火,不斷地淬煉,將材料中的雜質盡量煉去,並盡量進行壓縮。雜質煉化的越干淨,材質壓縮的越緊密,飛劍的質量就越出色。所以往往功力越高的人,煉制出來的法器會是越上層的。
運用三味真火煉制法器,材料的浪費是必然的,往往數百斤的玄鐵只能煉制出一把飛劍,而且對于功力高的人來說估計連一把都不夠。因為三昧真火的越加強大意味著可以煉去更多的雜質,更好的濃縮精煉,可想而知留下來的東西也就越少。對于煉器之人來說,很多時候為了煉出一把上等武器,會在煉的過程中盡全力放出三味真火,所以煉器也是一件需要消耗大量時間和真元力的事情。
此時的張湖畔通過觀察飛劍和玄鐵的區別,已經不再停留在對煉器的表面理解上,現在的他已經看到了煉器的本質。那就是只要將雜質除去,將所有的原子,分子排列成最佳的排列方式,甚至調整電子層的最佳排列和運行軌跡。其實根本就不需要運用三昧真火,也不需要浪費大量的材料。
面帶微笑,張湖畔放出一絲靈力,這絲靈力立刻如同一只只靈活的觸手,不停的在張湖畔的指揮下將玄鐵中不穩定的原子微粒挑去,又將剩下的微粒整齊的排列在一起,盡量不讓微粒之間留有空隙。很快一把長約兩尺,通體發出耀眼青光的上等寶劍出現在張湖畔的手中。
看著手中比剛才那把青光劍更為出色的寶劍,張湖畔滿意的撤去了天眼通。雖然一臉倦意,但是那種成功的喜悅卻洋溢在臉上,一股自豪油然而生。估計放眼整個天下,也就他張湖畔一個人可以做到不用三昧真火,僅用一塊玄鐵就能夠煉制出如此上等的飛劍。如果不是現在的功力不夠,張湖畔還想要改變一下電子層的分布和運行軌跡,估計這樣打造出來的飛劍會更加完美。
「可惜,我對陣法不是很在行!」看著手中新打造的飛劍,張湖畔有點惋惜的嘆道。一把好的飛劍,不僅飛劍本身的質量很重要,布置在劍上的陣法同樣重要。一位真正的煉器高手,不僅是一位玩火高手,通常也是一位陣法大師,火玩得厲害才有可能打造出好品質的飛劍,而精通陣法就可以在飛劍上布置厲害的攻擊和防御陣法,增加飛劍的威力。
不過今天的收獲讓張湖畔很快就將那一絲惋惜拋擲腦後,有了這麼厲害的煉制手法,至少已經保證煉制出來的法器、飛劍的材質絕對是一流的,而且可以省下成千上萬的材料,要知道煉制這些仙家法寶無不是需要巨大的稀釋礦物和材料。想想看一把普通的飛劍就需要數百斤的玄鐵,想想看那可是玄鐵啊,就算你有再多的家產估計也經不起這樣的打造飛劍。
稍微休息了一下,張湖畔本來還想煉制一下張三豐留給自己的乾坤戒,發現乾坤戒已經完美到不是他現在的功力可以達到的,遂放棄了這個想法,也更珍惜這個張三豐特意傳給他的法寶。當張湖畔準備再煉制一下乾坤戒里的其他法寶和飛劍時,卻發現天已經亮了。于是張湖畔隨意的施展了一個空間魔法,瞬間出現在沒有人的校園角落。回到寢室眾人正在收拾上課的書本,張湖畔的徹夜未歸眾人早已經習慣了,只是一頓醉香樓是免不了的。
接下來的幾天,張湖畔幾乎天天在玉皇山上煉制法器,隨著不斷的模索,現在張湖畔對于法器的煉制可以說是一日千里。隨著深入的了解,張湖畔發現材料其實並不是簡單的越純越好,其實有些不同的元素按照不同比例和排列方式可以達到更好的效果,就像在煉鋼的時候,添加一些不同的礦物進去,可以更好的提高鋼鐵的質量,張湖畔甚至還推算出幾種較佳的金屬原子微粒排列方式,只是由于功力有限,對于更為微小的電子排列和運行軌跡無法按照理論上的完美狀態進行改進,讓張湖畔稍微感到有些遺憾。
張湖畔僅僅用了五天就完成了乾坤戒里的數十件法器和飛劍的重新煉制,這些仙家寶貝上面刻制的陣法雖然沒有變化,但是在材質上卻得到了質的飛躍,跟以前完全不在同一個檔次上,現在就算是煉器大師估計在這些寶貝的材質上都無法挑剔出一絲毛病。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煉制如此大量並且質量都是上等的仙家寶貝,可以說張湖畔創造了修真界的一個奇跡。哪怕最厲害的煉器大師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煉制如此大量的法器,估計也會真元耗盡而亡。張湖畔當然不會,因為他只需要在天眼通的指導下,運用一絲靈力將不需要的雜質挑出來,再將那些微粒排列一下即可,根本就不像其他人一樣,動用真元力來拼命的催動三昧真火,而且還要焠煉上百斤上千斤的原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