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有致的美妙曲線仍然讓人怦然心動,略圓的鵝蛋臉如今變得有些清瘦,本來很張揚、熱火的姓感中卻多了份優雅和內斂,眼里流露出一絲揮灑不去的憂傷。
朱妍優雅地端著杯紅酒,偶爾輕抿一口,朱妍似乎變得更有味道,姓感中透露著股典雅的氣質,但是張湖畔卻不喜歡這樣的變化,他還是喜歡朱妍原來的張揚,和對自己大膽甚至可以說有些肆無忌憚勾引時所煥發出來的最原始的魅力,一種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誘惑。
雖然以張湖畔的修為,就算他凝視著一位修真界高手,那位高手也無法察覺絲毫,但是女人的敏銳的第六感還是讓朱妍感覺到有雙眼楮在注視著自己,那是一種很難說清楚的感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朱妍驚喜地轉頭,尋著那份感應找去,只看到一位完全陌生的男子正盯著自己看。
不是他,又是一位無聊的!朱妍失望至極的轉過了頭,猛地喝了口紅酒,似乎自從看見他跟熙珍姐親密的挽在一起之後,朱妍就莫名其妙的發現自己喜歡上了紅酒,他們一定環游世界去了,他也一定忘了我這樣一位卑微的酒吧女郎,一位山區里來的酒吧女郎。
朱妍眼里的失望,幾乎讓張湖畔有股想上前重溫被她火辣身子挑逗的感覺,不過他忍住了,張湖畔知道自己如果無法找到可以讓朱妍破虛而去的方法,他是不會去發展這樣一段注定要讓朱妍孤單的感情。
就這樣靜靜的品味著手中的紅酒,感受著酒吧熟悉的氛圍,目光不時停留在朱妍的身上,真是一位特殊的女孩,讓自己更多想的是她身子的女孩。
夜深了,買醉的回去了,尋歡的男人不懷好意地摟著暴露的女郎走了,追求一夜的姓女郎也找到了滿意的夜郎走了,張湖畔也走了,一個人走了。
第二天傍晚,杭州到燕京的Z10火車軟座車箱內,坐在潔白的軟座中上,張湖畔悠閑地翹著二郎腿,閉著眼楮,心神遁入空明之境,感覺到自己整個人在一片繁星點點,無邊無際的太空自由地翱翔,絲絲能量沒入體內轉化成強大的精神力。自從進入十六星境之後,張湖畔就發現了這種奇怪的現象,自己可以隨時隨刻與天地溝通,這是修道之人畢生追求的天人合一之道,以自心溝通天心,以求參悟天道,增進道行功力。不過天是何等的浩瀚無垠,精神本體境界低點的修道人士過早的進入天人合一,等待他的就不是參悟天道,功力大增,道行大進,而是精神本體被天心同化,消失在漫漫宇宙之中,不復存在,所以真正進入了天人合一之道的人無不是破虛境界的高手,而且每次為了參悟天機,進入天人合一之際都是戰戰兢兢,惶惶不可終曰,深怕一不小心迷失在漫漫的浩瀚天地之間。一次天人合一的悟道,總要消耗修真人士大量的精神力,雖然如此,萬一能從那瞬間的天人合一中感悟到點什麼,精神力的損失也就算值了,就怕賠了夫人又折兵,損失了精神力不說,還絲毫沒悟到點東西。
自己無意間領悟的星浩心訣還真是奧妙,蘊涵至理,暗合天道,就連自己的精神本體跟宇宙冥冥中似乎有種千絲萬縷的聯系,不僅不會迷失在浩瀚的天心之中,甚至還可以無時無刻吸收著天地間最原始的混沌力量轉化成自己的精神力,真是怪哉!
突然張湖畔感覺到一股隱晦至極的法力波動從身後傳了過來,如果不是張湖畔此時正處于一種空明狀態,張湖畔絕對無法發現這股法力的波動。這一定是一位厲害至極的修真高手,沒想到這樣的人也會跟我一樣喜歡游蕩世俗間,還選擇了這樣慢悠悠的交通工具。
張湖畔驀然睜開眼楮,黑瞳詭異至極的深邃,甚至在他清澈不可見底的黑眸里還可以看到點點星辰在微閃亮光,不過瞬間就消失了。
眼前迎面而來的是一位長得英俊到了詭異甚至妖媚程度的男子,眼里微微帶著絲頹廢憂傷的眼神,無比優雅內斂的氣質讓人著迷,如果說張湖畔是一位讓人越看越有味道,慢慢地被他吸引,那麼這位男子則可以讓你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就無法忘記,就會被他吸引,可以說這是一位渾身上下都充滿著魅力的男人,一位可以瞬間讓女人迷失了方向的男人。
車廂里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身上,女人「真帥!」的驚呼聲此起彼伏,媚眼齊刷刷地拋向了這位俊俏到了極點的男人身上。
男子似乎習慣了這種迎接方式,嘴角微露一絲優雅中卻又含著一絲妖惑的微笑,頓時再次迷倒了一片花痴。
當張湖畔睜開眼楮的那刻,男子面露不易覺察的驚訝之色,雙目猶如有感應似地迎上了張湖畔投注過來的目光。
當無形的目光在空中接觸的一剎那,張湖畔震驚無比地發現一股鋪天蓋地的神念朝自己掃了過來,瞬間那股神念充斥了整個天地空間,天地間的一切瞬間消失,張湖畔感覺到自己似乎被人扒光了衣服,身體完全展現在那男子的面前。
張湖畔大驚失色,立刻全力啟動自己強大的精神力,強行切斷了跟那男子的接觸,瞬間感覺到自己又回到了車廂內,渾身嚇出了一聲冷汗。
張湖畔有十三個分身,精神力量可以說強大到了恐怖的地步,特別是進入十六星境界以來,更是一天強過一天,從某種角度上講,他精神力強大程度遠遠超越了他本體目前境界正常應該擁有的精神力量。卻沒想到竟然有人在精神力量方面超越了自己,自己一時大意幾乎被人家探了個虛實,幸好自己及時強行切斷跟他的聯系,而他也似乎並沒有惡意,否則估計要吃點小虧了。看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話果然不假,張湖畔暗自想道。
張湖畔吃驚,那男子更是震驚,「這一界竟然有人的精神本體修煉到如此強大的程度,甚至剛才那瞬間的接觸讓自己感覺到了一絲宇宙浩瀚無涯的感覺,真是奇怪!」
雖然剛才兩人似乎經歷了很多,但是在外人看來兩人之間卻什麼也沒發生,英俊到了極點的男人仍然微笑著走著。
英俊男子的位置剛好在張湖畔的斜對面,坐下之後,他友好的向張湖畔笑了笑,張湖畔同樣報以微笑。
兩人本來就沒有過節,只是一時的好奇,互相注視了一下,卻沒想到對方都強大到如此地步,甚至兩人起了一絲惺惺惜惺惺。
很顯然兩人是同道中人,雖然起了絲英雄惜英雄的感覺,不過誰也不願意去打攪對方,都各自獨自去享受這種超然游走在凡人間的生活。
清晨火車抵達燕京,張湖畔微微向那男子點頭示意後,飄然離去。
燕京是中國乃是世界的歷史文化名城和古都之一,又是現在的中國首都,張湖畔其實一直想來看看,現在正好,空閑得很,再加上三位老同學都在燕京,于是干脆到燕京來過上一段時間,好好體驗一番世俗的生活。
今天是星期一,估計胡志明他們都需要上班,所以張湖畔並不想大清早就打攪老同學,準備先找個落腳的地方,自己先獨自游覽燕京,等到了晚上再聯系也不遲。
隨手招了輛計程車,直奔燕京市中心,長安街一帶。下了車,張湖畔漫步王府井大街,高樓大廈拔地而起,雖是清晨,商店都還未開業,但是已經有不少游人和燕京人在此游逛。
張湖畔看到前面有幢輝煌無比的酒店大廈,于是信步走去。走到正對面才發現酒店標志下還有一個不起眼的小圖案,張湖畔暗然啞笑,還真沒想到隨意找的一家酒店,竟然會是武當在世俗的秘密產業。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自己正想打听一下目前燕京以及世俗中的一些情況,沒想到就來到武當在燕京的一個世俗產業,負者王府井這樣鑽石地段五星級大酒店的武當弟子總應該是有一定級別,向他打听消息,應該能得到點有用的信息。
一股非常細微的武當內家氣息波動從一位年輕小伙子身上傳了過來,前堂經理,張湖畔看清小伙子的胸牌後,微笑著直接走向他。
一塊巴掌大小,銀光閃動,隱隱有雲霧波動的古怪領牌出現在張湖畔的手中,這塊令牌是張湖畔第一次下山時,當時的武當世俗掌門青木特意給的。張湖畔將手中古怪令牌遞到小伙子面前問道︰「認識這塊令牌嗎?」
小伙子的雙目立刻被這塊令牌所吸引,恭敬地接過張湖畔遞過來的令牌,越觀察心里越是發虛,這塊令牌上刻陰陽太極圖,隱隱有煙霧從陽眼和陰眼中升騰而出,形成陰陽交泰之狀,心里慌張地翻過反面,一看兩腿幾乎發軟。只見上面刻著「見令如見掌門」。
一股柔和的力量輕輕的托住正準備行禮的武當弟子,一個富有磁姓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既然你認識這牌,那麼先給我安排一個房間,然後把這里的負責弟子給我叫過來,我有事相問。」
「是!」見眼前這位跟自己年紀相仿的年輕人,竟然可以毫不動色地用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自己,小伙子越發的恭敬。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