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湖畔面露不屑,身子搖將一搖,渾身漲到了近百丈,身覆黑漆漆的鱗片,頭頂兩黑角,渾身上下散發著恐怖的氣息,乃變化了蚩尤之身。
蚩尤乃上古魔神,雖然張湖畔不是蚩尤真身,但那份氣息卻是再正宗不過,無非就是弱小的可憐而已。烏蘭和烏火從小生長在滄瑯島,並不認識蚩尤,只感覺那股氣息讓自己莫名感覺到一絲心慌,心中感覺很是羞恥,怒吼一聲,兩龍嘴里射出一道光華,乃一劍,一槍。
張湖畔見狀也張口噴出了一口飛劍,飛劍上布著北斗七星,乃張湖畔到了仙界後煉制的飛劍,劍名七星,中品仙器。
「鏘!鏘!」法寶互相撞擊,火星四射。
兩龍一人一邊控制著法寶進攻,一邊則利用自己的本體進攻。兩條黑龍猶如滔天的黑色巨浪不停卷向張湖畔,銳利的龍爪瘋狂地抓向張湖畔。
烏火和烏蘭變化了本體之後,攻擊力爆漲,張湖畔雖然變了蚩尤之身,卻對這副巨人之身不大習慣,一時間倒失去了剛才的瀟灑,不過比巨龍還強悍的肉身讓張湖畔仍然以一敵二不落絲毫下風。
破空之聲由遠及近,濃烈的妖氣沖天而起,至少有數十個二劫以上的高手向這邊飛馳而來,張湖畔微微變了變臉色,燈籠大的眼楮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
「吼!」張湖畔怒吼一聲,接連向烏火和烏蘭揮了兩拳。
「蓬!蓬!」巨拳狠狠地擊在黑龍身上,而黑龍巨尾也毫不客氣地接連拍打在張湖畔的身上。
「噗!」一口精血噴口而出,張湖畔擺月兌兩龍的糾纏,向龍居洞府的方向急馳而去。
以二敵一還打不過一個不知名的小子,如今好不容易見到張湖畔噴血,烏火和烏蘭又豈容張湖畔逃跑,龍身一擺,閃電般地追趕而去。
隨後趕到的黑龍宮高手,只看到天際邊三道黑影,一前兩後消失在眼前,無奈地回宮了。
三人急速飛奔,掠過山川湖泊,很快就飛到了一座座高聳入天的大山。張湖畔嘴角浮上一絲得意的冷笑,快速打了幾個法印,沒入了大山,恢復了本體。
兩黑龍見一道黑影劃落大山,大喜,以為張湖畔受傷終于飛不動了,也跟著降落大山,變回了人形,強大的神念鋪張開來,在叢林中搜索。
神念剛剛鋪張開來,就突然間被某種巨大的力量給攪得粉碎,烏火和烏蘭頓覺心神一痛,臉色大變。
兩人正準備再次用神念搜索時,突然間天地變化,頭頂的太陽不見了,四周的森林不見了。頭頂烏雲密布,四周狂風大作,那風卻不是平常之風,卻是陰煞之風,以兩人強悍的肉身那風刮在身上卻仍然隱隱作痛。
兩人知道自己可能誤闖入了別人的守洞陣法,雖說陰煞之風刮得他們隱隱作痛,烏火兩人倒也不驚慌,滄瑯島還有什麼陣法能困得住兩條巨龍。于是兩人又變化了巨龍之身,數百丈的龍身往四周一陣橫掃。
龍身不掃還好,一掃,天地再起變化,烏雲退去,眼前白茫茫一片。拳頭大小的雪花冰雹鋪天蓋地的落降下來,一股股濃濃的寒氣頓時充塞著整個天地。眼前完全被雪花冰雹遮蓋,不可見物。冰雹和雪花一落到龍身之上,立刻化為雪水,刺骨的寒意狠狠地刺入龍身的經脈,兩龍終于有了點驚慌,急忙運起體內真火將寒氣和覆蓋在龍身上的雪花冰雹消融,然後劃為一道黑影,向前拼命地疾飛,他們倒不相信還飛不出一個陣法。
而此時一間宮殿內,張湖畔正愜意地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悠閑地喝著茶水,而胡馨則站在他身後,用她的玉手正輕巧地給張湖畔拿捏肩膀。張湖畔的不遠處有張白玉桌子,桌子上擺放著一個巨大的水晶球,從那水晶球里可以看到外面陣內發生的一切。
「嘖!嘖!師父這兩儀微塵陣果然厲害,那烏火和烏蘭乃兩條接近五劫的黑龍,沒想到入了這陣法立刻就變成了無頭蒼蠅!本來我還想親自入陣試一試的,現在看來可以免了,省得白白受一番苦。」龍五盯著那水晶看了半天,抬起頭,無比佩服地對張湖畔說道。
「咯咯,四師弟現在你終于相信了吧,就算你進去了也斷然出不來!」胡馨听龍五這麼說,開心地笑著說道。
「相信,相信!師父啊,什麼時候也給徒兒們傳授些陣法。」龍五兩眼發光地說道。
跟了張湖畔一段時間之後,他終于有點開竅了,特別是今天震撼的一幕更深深地刺激了他。
俺龍五的師父就是聰明絕頂,看看,看看!兩條巨龍被打得上竄下跳,他老人家卻可以翹著二郎腿,喝喝茶,看看戲,還有美麗的小妞按摩,俺龍五就是再笨這等本事還是要學的。
陣法之道變化莫測,奧妙無比。張湖畔四個徒弟中張海天和龍五皆是勇猛之將,學拚殺之術肯定能大成,但陣法方面卻很難有大的成就。其他兩個徒弟還好,特別是胡馨聰明靈慧,以後必是繼承張湖畔陣法衣缽的不二人選。不過張海天和龍五兩人雖然在陣法方面難有大成,但藝多不壓身,張湖畔听龍五有興趣學也不打擊他,于是立刻借題開口道︰「兩儀微塵陣乃上古仙陣,陣中所化天地都為實物,一旦被困其中,別說兩條才剛剛進化到巨龍之身的四劫黑龍,就算天仙入陣也恐難逃月兌…….」
張湖畔講了一陣之後,龍五和張海天就有些雲里霧里,張湖畔便停了講道,仍然喝他的茶。
「師父,那兩條龍您準備怎生處置?」胡馨一邊拿捏張湖畔的肩膀,一邊嬌聲問道。
「等他們疲倦了,龍五就去把他們拿了,他們若肯歸順則罷,不肯歸順就把他們煉成丹藥,讓八岐等人進補一番!」張湖畔兩眼寒光一閃,說道,至于被囚禁在乾坤戒里的那幫家伙,張湖畔卻壓根沒打算勸降,因為他們殺了他的四個手下。
「他們如肯歸順,師父您就將那條母龍給徒兒當坐騎如何?」胡馨在張湖畔耳邊吹著熱氣說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