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烏弘和烏旦同時發出震天的怒吼,巨大的身子在空中不停的翻騰著,想用力擺月兌那如影隨形的巨爪。可惜遲了,他們的脖子被一巨大猶如鐵鉗般的爪子緊緊扣牢,全身血脈根本無法流通。
吼!兩龍發出有些嘶啞,帶著極度絕望的叫聲,巨大的龍尾一扭,狠狠地往鉗住自己脖子的巨手掃拍而去,哪怕掃拍到自己的龍頭也再所不辭。
張湖畔兩眼寒光一閃,手中猛地用上了狠勁,兩龍的攻勢頓時緩了緩,龍頭根本無法動彈,此時張湖畔猶如參天巨樹的雙腿如閃電般地分別踢向兩龍巨身。
! !兩龍感覺身子猶如被一堅硬無比的玄鐵劈中,說不出的疼痛,巨大的身子因為疼痛,痙攣般地抽搐著,根本無法再次攻擊。
兩龍此時才算明白過來,張湖畔的肉身已經強悍到變態的程度,就算自己的龍尾掃中他的巨手,受傷的也只能是自己的龍頭和脖子,知道張湖畔剛才出那一腳並不是怕了自己的龍尾,而是怕自己受重傷。
張湖畔雙手一甩,兩條巨龍就猶如兩條死蛇般被張湖畔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轟!轟!兩聲巨響,地上被砸出了兩個巨大的深坑。
這一幕剛好被急忙忙破關而出,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的龍五看到了,不途中龍五硬生生穩住了自己的身子,嚇出了一身冷汗,轉身就準備繼續入洞府閉關修煉。
「龍五!」熟悉的聲音猶如晴天霹靂在龍五的耳邊響起。
龍五渾身打了個哆嗦,訕訕地轉過身子,忐忑不安地向張湖畔飛去,到了張湖畔跟前,唯唯諾諾地向張湖畔鞠了個躬道︰「恭,恭喜師父您出關!」
此時烏弘和烏旦已經變化回了人形,兩人渾身酸痛,猶如散了架似的,幸好張湖畔下手很有分寸,兩人只是受了點皮肉之苦,元神倒未受到創傷。兩人正準備向落地的張湖畔叩頭謝罪,就看到跟主人同個級別的龍五飛過來拜見張湖畔。那表情跟老鼠見了貓沒什麼區別,兩人雖然听烏火說起過張湖畔乃龍五的師父,但眼前的景象還是看得兩人目瞪口呆,一時忘了向張湖畔磕頭。直到烏火滿臉蒼白地推了推兩人,兩人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滿臉冷汗直流地向張湖畔叩拜,現在他們當然相信張湖畔有實力為黑龍宮,為他們主人報仇的實力,甚至他們認為張湖畔現在至少已經是八劫左右的仙人。
其實烏弘和烏旦還是高估了張湖畔的法力,張湖畔雖然憑借這次閉關突破到了四星相青龍境界,但他的法力最多比普通仙人高兩個檔次左右,也就是相當于七劫仙人左右。真正讓張湖畔如此輕松就將兩條巨龍擊敗,或者讓龍五害怕與張湖畔比斗的原因,是張湖畔強悍無比的肉身和高超的武道。
修道之人苦苦鍛煉真元念力,求的是法力強大,真元雄渾,肉身堅韌,對武功體術不甚重視,甚至對這玩意嗤之以鼻,這也難怪,你武術再精妙,踫到法力無邊,肉身猶如金剛的高手,就算擊中了對方,自己反而被真元反震,這是舍本求末的做法。在他們看來一應武術,體術都是微末之技藝,完全是凡人用來爭強斗狠,打架斗毆的把戲罷了。特別是像巨龍這等肉身無比強悍的妖獸,它們甚至連法術都懶得學習,你法術變化再多,只要傷不了本龍爺的根本,本龍爺只要一個橫掃千軍就把你掃得稀巴爛,講究那麼多花俏有何用。
但事實上,蓋天地間皆道也,由武同樣能得窺天道,張三豐就是有史以來第一位由武入道的大宗師,張湖畔師從張三豐,從小浸銀武道,至今已經有一百多年,武道已經深入到了張湖畔的骨子里去了。當對方法力比張湖畔高了一大截時,張湖畔自然無法用武道勝了對方,就如一個力弱的小孩子你招數再厲害也無法將一個大人打倒,只能保證讓那大人一時難以收服你罷了。但是一旦對方只比那小孩厲害了一點時,那麼這厲害的招數自然就是取勝的法寶。烏弘和烏旦法力比張湖畔本就低上一大截,不管肉身強悍還是速度又都無法跟張湖畔比較,還無知的用肉身跟張湖畔強強對抗,而不是法術對抗,那還不被張湖畔立馬擒住才怪。
對于烏弘和烏旦這兩條對主人忠心耿耿的黑龍張湖畔還是很是欣賞,否則剛才就不會用擒拿手抓了他們而是直接用他的鐵拳狠狠地給他們幾拳,將他們打得滿地找牙了。現在見他們兩人跪地謝罪,張湖畔眼里閃過一絲不忍的目光,揮了揮手道︰「你們且站到一邊,等會本尊再找你們算帳!」說完張湖畔就將目光轉向了龍五。
龍五見到張湖畔那發亮的目光,心里一陣哆嗦,直呼老天!
「龍五,來,來讓為師看看你這半年多的閉關是否有進步!」張湖畔笑著說道。
張湖畔的笑容龍五怎麼看怎麼猙獰,可是師命不可違,龍五只好硬著頭皮道︰「徒兒多謝師父關心,只是師父等會您能不能不用武道?」
龍五跟張湖畔打了數年,武道自然也悟了些,但跟張湖畔這個師從張三豐,浸銀武道百多年的變態武道奇才自然不能比,以前仗著皮厚還能挨張湖畔幾下攻擊。但如今張湖畔肉身明顯比以前強悍上了不少,龍五再憨厚也知道這要是被張湖畔狠狠擊上幾拳,輕著劇痛,重者那就成了傷殘人士。
張湖畔見到龍五害怕的樣子,給了他一個爆頭道︰「為師像是那種殘忍的人嗎?現在當然不能用武道變化了。」
龍五嘴里連忙說道︰「當然不是,當然不是」,那表情就連傻子也看得出來他是言不由衷。
張湖畔看了又氣又是好笑,喝道︰「開始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