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街上來來往往,弱小得猶如螻蟻的仙人、妖獸,廣鄺仙人想起自己剛來仙界時比這還弱小,而如今卻好歹在祖洲有了一席立身之地,也重新創立起了嶺崖宗,門下弟子不下一萬,天仙級別的弟子有數十個。可是廣鄺仙人卻總覺得有些遺憾,那就是沒有一位另外一個世界的弟子飛升上來跟他匯合。
正想著,廣鄺仙人的眼球被一群奇怪的人吸引住了。而這群人中最吸引他的是那位穿著藍色道袍的年輕道士,作為快接近金仙級別的廣鄺仙人,他的眼光無疑是很毒辣的,他敢肯定那是一位不簡單的人。
他很奇怪那人為何領著一群明顯只有五劫境界的鼠妖上街,他更奇怪那人怎麼也跟自己一樣喜歡穿普通布料做成的道袍。
好奇心讓廣鄺仙人小心翼翼地散發出一絲神念,只要那位年輕人沒有強大到跟他同一級別,廣鄺仙人有信心通過神念的偷窺,大致推斷出那位年輕人的深淺。廣鄺仙人有絕對的把握自己的窺探不會被那位年輕人發現。因為以他這樣厲害的天仙小心翼翼施展神念,除非對方是太寧仙人級別以上的高手才能發現,很顯然那位年輕人不是太寧仙人!在博沙島會有人比太寧仙人更厲害嗎?絕對不可能!
張湖畔突然感覺到有股很隱晦的神念朝自己掃視過來,冷笑浮上了張湖畔的嘴角。要說精神力量的比較,就算是金仙親臨,張湖畔都敢直接對抗。
張湖畔任由那股神念掃視著自己的身子,心中暗暗吃驚對方對神念的控制力,強大的控制力從側面也反映了那個偷窺者是一個很強大的家伙。張湖畔開始猶豫是直接將對方的神念排斥在外,還是直接將對方的神念碾碎,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
廣鄺仙人還不知道自己的窺探已經被張湖畔發現了,而且是一開始就被發現了。他有些失望,自己的窺探竟然毫無收獲,這更激發了他的好奇心,于是他加大了神念的掃視力度。
先看看是何方神聖再說!張湖畔還不想得罪這麼厲害的天仙,于是抬頭朝廣鄺仙人那邊看去。
廣鄺仙人呆住了,他感覺自己的老臉要丟光了,臉上像碳燒一般火燙。堂堂嶺崖宗宗主,博沙島少島主的師父竟然偷窺被抓,雖然這種偷窺並沒藏有什麼齷齪的思想,但總是對別人人身的一種侵犯,這點廣鄺仙人還是知道的。
該死的好奇心!廣鄺仙人狠狠地罵了自己一句。
在廣鄺仙人呆住的同時,張湖畔也呆住了。
仙界真他媽的小!怎麼遇到不是武當派的鼻祖!張湖畔狠狠地罵了句髒話。
呆過之後,張湖畔對著高樓之上的廣鄺仙人友好的笑了笑,廣鄺仙人感覺自己的臉此時一定像娘們一樣紅女敕。
唉,可憐的正直仙人!
「你們四處逛逛吧,本尊去會一會故人!」張湖畔對眾人說道,說完話便抬腳朝稻香源酒樓大步走去。
廣鄺仙人終于恢復了常態,他現在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那位年輕道士果然是高手,可以媲美太寧仙人的高手。如果廣鄺仙人知道張湖畔一開始就發現他窺探,估計他的判斷會再提升一個檔次。不過事實上張湖畔的神念遠比他的法力強悍,所以廣鄺仙人的判斷倒也**不離十。
張湖畔臉上堆起自己認為最親切的笑容,然後恭恭敬敬地向廣鄺仙人鞠了一躬,沒辦法誰讓這家伙是自己大嫂的祖師爺,道︰「晚輩雲明拜見前輩!」
廣鄺仙人再次呆住了,他發現眼前的年輕道士越發的神秘,因為很顯然這位自稱雲明的家伙認識自己。如果在嶺崖峰一帶有人認識他,不,哪怕在祖洲有人認識他,廣鄺仙人也不會覺得這般的震驚,畢竟嶺崖宗在祖洲。但這里是哪里,這里是隔祖洲近百億里的一個島嶼,是自己第一次踏足的地方!
「你認識貧道?」廣鄺仙人問出了不是問題的問題。
「是的,您是廣鄺前輩!」
名號對上了,沒錯!
偷窺人家也就偷窺了,沒想到人家還認識自己,還尊稱自己為前輩,偏生自己卻又不認識他!
「請恕貧道眼拙,貧道對道友好像沒什麼印象。」廣鄺仙人清瘦的臉蛋再次紅潤起來。
你認識貧道才怪!張湖畔心里嘀咕一聲,表面上仍然恭敬道︰「晚輩跟前輩門下弟子是好朋友!」
「哦,原來你跟少元是朋友!」廣鄺仙人想當然地說道。
張湖畔知道老頭子誤會了,道︰「貧道是跟前輩的下界弟子是好朋友!」
這下子廣鄺仙人坐不住了,淡然的眼神開始閃爍著興奮、激動的光芒。
張湖畔一看廣鄺仙人興奮、激動的樣子,心里為雲逸等人像供奉祖宗一樣供奉眼前這位仙人頗感值了。
「雲明快,快坐!」廣鄺仙人就像看到了久違的故人一樣招呼著張湖畔入座。
張湖畔恭謙地入了坐。
「快說說他們現在如何?」廣鄺仙人終于恢復了正常,不過語氣中還帶著急促。
張湖畔將嶺崖宗的一些情況告知了廣鄺仙人,當然也沒忘告訴他老人家武當派跟嶺崖宗親如一家。
廣鄺仙人听完之後,老淚縱橫,因為他從張湖畔口里知道,由于地球靈氣以及天才地寶的貧乏,當然也包括一些天賦問題,嶺崖宗似乎就他這個開山鼻祖飛升到仙界,這也就意味著曾經跟他相濡以沫的五個弟子全都已經魂飛西天了。
張湖畔見廣鄺仙人流淚,心中不禁也想起張三豐經常為了四位自己從未見過面的師兄唉聲嘆氣的場面,一時間也有些感傷,暗想如果自己那四位師兄還活在世上,自己與師兄們一起馳騁仙界那該是多麼美好!
「前輩不必太過傷心!」張湖畔嘆了口氣,勸道,接著拿出一塊玉簡遞給廣鄺仙人。
廣鄺仙人收起了哀傷,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張湖畔,因為他發現玉簡中只是一個很普通的陣法,一個幾乎沒有任何威力的陣法。
「晚輩曾經給貴宗弟子留下兩個信符,一個跟您手中的陣法相配套,一個跟晚輩布置在武當島的陣法相配套。如果晚輩沒找到前輩,貴宗的弟子便會跟晚輩匯合,如果找到了前輩,只要前輩按這個陣法布置,他們便會直接與前輩匯合。」張湖畔解釋道。
「這怎麼可能,你回去過了?」廣鄺仙人驚訝無比地問道。當初他也想回去,好不容易熬到天仙,費力打開了空間,才發現穿過一陣陣混亂的空間後,展現在自己眼前的全是漫天的星光,哪個才是自己曾經生活過的星球根本無法辨認,除非修練到金仙甚至大羅金仙才有可能倚靠強大的神念慢慢篩選,或者直接一個星球一個星球地去找,不過直接尋找跟大海撈針沒什麼區別,所以他才放棄了這個念頭。廣鄺仙人雖然認為張湖畔很厲害,但他絕不相信張湖畔已經達到了金仙甚至大羅金仙的境界。
「是的,晚輩回去過了,因為晚輩將分身留在了下界,所以尋找起來很是方便!」張湖畔回答道。
廣鄺仙人明白過來後,再次暗暗吃驚。雖說到了他這等境界,要弄個分身也不是什麼特別難的事情,只不過分身會很弱小,弄出來意義不大。但張湖畔能在地球的時候就有分身,這只能說明此人厲害至極。
「武當島在何處?」廣鄺仙人听張湖畔剛才提起過武當島,武當島只是青龍國一個末流島嶼,他倒沒听他的徒弟柏少元提起過。
「回前輩,武當島是青龍國一個島嶼,晚輩現在是該島的島主,所以晚輩來參加前輩弟子的婚禮。」張湖畔回答道。
廣鄺仙人知道像張湖畔這樣厲害的人物一口一個前輩,在自己面前表現得很恭謙都是因為顧念在下界與自己門下弟子交情的緣故,再加上從剛才的交談中也知道張湖畔對自己下界門人有莫大的恩惠,心中很是感動,對張湖畔充滿了好感。
「得道無先後,達者為先,再說你也是一派掌門,一島之主,而且還對貧道下界門人有莫大的恩惠,別老是晚輩、前輩的,貧道听得別扭。我呢,托大就直呼你雲明,你如果不嫌棄直接叫貧道一聲老哥或者道兄便是。」廣鄺仙人笑著說道。
張湖畔一听,傻眼了,不知道該如何回復廣鄺仙人這個說法,跟大嫂的祖師爺稱兄道弟,亂了,全亂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