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正舉行著什麼聚會,五彩繽紛的燈光中,一對對年輕人正翩翩起舞,也有一些人坐在客廳一角落的沙發里,暢談著什麼。
這時一個十**歲,劍眉星目的少年走了過來,眉眼間和劉叔叔有幾分相似。他向我伸出了右手,「你好,我叫劉弘明,很高興……噫!?哇!你不是張祈恩嗎?」他初時並沒有認出來我來,可是這時正好一曲終罷,燈光全亮的時候,一下子就發現了我的真實身份。
「天啊,我的偶像張祈恩居然會親身來到我的家里為我的生日祝賀,這怎麼可能……」說到這里,這位叫做劉弘明的年輕人發出了驚天的尖叫聲,「啊……大家快來看啊,張祈恩也……」
我一听就暈了,我又不是什麼怪物,至于有這麼大的反映嗎?
可是這聲尖叫卻把沉溺在聚會中的男男女女給驚動了,一時間,屋里所有的人都圍了過來,很快便在我的身邊圍成了一堵圍牆。
我連忙向大家鞠了一躬,「很高興認識大家,我叫張祈恩,是劉伯伯的子佷,很高興認識大家。以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一番話又是引起了一陣轟動,大家都紛紛指責劉弘明有如此出色的表兄弟卻不和大家介紹,太不夠哥們兒了,而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更是抓著劉弘明的胳膊就是一陣猛揪,讓劉弘明有苦說不出。
劉叔叔笑著點了點頭,對我自認他的子佷感到很高興,但眼見著兒子受難,也不能不管,于是搖了搖手,現場頓時安靜下來,「呵呵,你們可不能怪弘明,他也是剛才知道這一切的,你們看,他剛才不是尖叫出聲了嗎?如果說早知道這件事,他會如此激動嗎?」
大家一听,覺得很有道理,紛紛道歉起來,那個漂亮的女孩子則是一臉歉意地撫模著劉弘明的胳膊,態度極是親昵。
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開始索要我的簽名起來,頓時人群又是一陣騷動,什麼紙片,照片,我的電影海報,音樂專集的宣傳畫宛若變戲法似的鑽了出來,紛紛在空中飛舞著,目標只有一個,等待我的簽名。
我苦笑了一下,看來我還真是不幸啊,連到別人家里求助也會遇到瘋狂的fans,不過這到底是好是壞呢?
于是我一一滿足了大家的要求,一干人臉上都是滿足的神情。
對于心中的偶像能夠到自己家里來,劉弘明可不願意放棄在好友和同學面前揚威的機會,立刻從房間里拿來了相機,便要父親幫自己照相留念。我自然也願意和他加深關系,于是一拍即合,一起照了很多張相。其他人見狀,紛紛效仿,一時間,在我身邊站立獲取一張合影的機會,成為了大家的共識。
幾個回合下來,我實在是累得不輕,但是與大家也熟悉了不少,現場所有人都成為了我的好朋友。自然我與劉弘明的關系又更近了一步,現在他已經動口開始叫我「老大」了。當他第一次開口說出來的時候,我就暈了,要知道我的實際年齡比他尚小半歲左右,怎麼可能我來做老大呢?但當我把情況向他分析的時候,卻引來他的反對,他嘴里念念有詞,說什麼達者為師,有本事的自然就應該做老大了,于是萬般無奈之下,就成為了他的「老大」了。而這個稱呼不知道如何傳出去了,由于劉弘明的身份特殊,本身又有些本事,在這群朋友里面一向是以老大自居的,這下好了,「老大」的稱呼一下子轉移給了我,當一干俊男美女都齊聲叫我老大的時候,讓我苦笑不得。
當然我也不能不表達下自己的心意,今天是劉弘明的生日,而我又沒有帶任何禮物來,就獻上自己的歌曲,表示自己的祝福吧。
當我拿起話筒,聲音乍起的時候,周圍傳來雷鳴般的掌聲。我唱的是為弗林斯作詞作曲的那首歌曲,歌詞略微做了改動,變為了祝賀生日之意,歌名也想好了,言簡意賅,就叫做《生日祝福歌》,當一曲終罷的時候,現場一片沉默。
大家似乎都被我的歌喉給驚呆了,想不到我的清唱似乎更能給大家帶來震撼。不知道是誰發出了震天的叫好聲,于是掌聲頓起,比起剛才更加熱烈。
我簡短地說了祝福的言語後,便向壽星公鞠躬行禮,更是讓劉弘明激動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他的女朋友麗莎更是驕傲地躺在他的臂彎里,為有這樣的男朋友而驕傲自豪。
劉叔叔含笑看著這一切,暗自為自己的英明決定而高興。兒子的母親死得早,生活一向寂寞難耐,而自己工作太忙,根本沒時間照看他。從小到大,幾乎從來沒有見兒子象今天這麼開心過,看來結交這位叫張祈恩的少年,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當我和大家點頭暫別,和劉叔叔走到書房的時候,才發覺趙辛不見了。當我把心中的疑問告訴劉叔叔的時候,他笑著告訴我說趙辛身兼司機和保鏢的重任,就住在旁邊的房間里。象他這樣的年輕人還有好幾個,是中央政府特別指派給自己的,他們一般是從飛虎隊中特別選拔的精英,本身實力是相當強勁的。
我釋然地笑了笑,這才把雪姐的事情源源本本地說了一遍。劉叔座在沙發靠椅上,仔細地听著我所訴說的一切。
當我說完一切後,劉叔叔搖著頭笑了起來,「這一點事情對我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難題。只要我給洪興社的汪浩南打個電話,相信即使不是他派人干的,也會努力制止這件事情發生的。在香港,畢竟還是正義佔了上風。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會派人跟隨你口中的雪姐回去拿東西的。」
我連連稱謝,但臉上還是不免有狐疑的神色。
「呵呵,你這小鬼,還不相信我有這個實力嗎?其實香港之所以默許‘洪興社’這樣的地下組織存在,和香港的特殊背景分不開的。一直以來,香港就是祖國的咽喉與門戶。很多外國勢力想要染指中國,都會選擇通過香港進入內地。而黑社會就象是政府手中的一顆最重要的棋子,擺放在那里,就向是外國勢力昭示,我們是講究法制和民主的社會,只要你遵紀守法,即使是社團組織我們也不會打壓的。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個目的,那就是每個國家和社會,地下勢力都是相對存在的,今天你滅了‘洪興社’,明天日本的三口組和意大利的‘黑手黨’就想到這里來霸佔地盤,那時侯做的惡比現在更凶險百倍。要知道‘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把‘洪興社’這樣的組織放在明處,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政府也有個提前預防的方案,畢竟地頭蛇的嗅覺,有時候比起我們的情報組織來,還更要靈敏。如果沒有了這道屏障,一旦發生了什麼事情,就不是我們所能預料的了。總之一句話,香港不管是白的還是黑的,都是控制在我們政府的手里,對于地下勢力,我是絕對有把握的。」
我一听,已經知道了大概,看來作為一個領導人,考慮的事情還真是全面啊。以前我認為,只要把罪惡消除了,那天下就會太平了。但從來沒想到這樣的後果會是怎樣。如今看來,黑和白還真是對立存在的,而黑還要依附于白才能存在。這也是劉叔叔這麼有信心的原因之一吧,畢竟正規的軍隊和警察部門,是怎麼也不可能懼怕那區區幾萬烏合之眾的,最重要的是在黑與白中間,巧妙地保持一個平衡點吧。
劉叔叔看著對面的年輕人會心地點著頭,知道他已經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所在,于是撥通了汪浩南的電話。
當接到劉鎮岳電話的時候,汪浩南大吃一驚,想不到這件事居然驚動了警察總署。要知道自古賊不與官斗,上面居然發了話,看來自己得適當地收收手腳了,如果引起不必要的損失,那就決不是區區幾個小錢所能解決的了。于是唯唯諾諾地點頭應是,保證以後不再冒犯這位叫林雪的女人,這才掛了電話。
當掛下電話的時候,汪浩南額頭上已經是一頭汗水。
而書房這里,劉叔叔又撥通了有關部門的電話,在得到承諾明日將派人跟隨雪姐回家拿東西的時候,我才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
看來權利還真是好東西啊,可惜現在自己的目標是追求星路上的成功,不然能做到劉叔叔這樣決勝于千里之外的地步,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人生如夢,就看自己如何把握了。看來自己得更加努力了,幸福要靠自己把握和創造,我就不信改變不了作為一個影人的命運,也許明天的自己,將會比劉叔叔站得更高,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