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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發生要追溯到昨天晚上,當盧醫生剛離開的時候,那個年輕的醫生便跟了上去,他早就發現了那個男子,而且他知道盧醫生為什麼會如此害怕見到這個男子,因為他就是事發當日接盧醫生班的外科手術醫生,作為當事人之一,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經過。
現在院長的競爭很激烈,而候選人本來有四個,但現在就剩下**的他和盧醫生。其余兩位他都利用花邊新聞讓他們提前下課,而這個盧醫生卻總是不上鉤,雖然明知道他的生活不檢點卻找不到把柄,當然小敏也是他埋下的棋子。事發當日,原本休息一下的盧醫生也許就會被人提及救治重傷病人的事,但小敏的一個電話勾走了他的魂,最終才釀成這出悲劇。
作為陰謀的設計者,這次不好好利用一下這件事情達到打垮對手的目的就不是一個人正常的思維,所以他毫不猶豫就跟了上去。
他一直跟著這位淳樸的漢子走了很長一段路程,他當然知道他所做的也是見不得光的事情,再說了,他也是想完美地利用這位男子,所以做得神秘點更容易引起別人的共鳴。
大約跟了有二十分鐘後,他認為下手的時機到了。
當然他是穿著便衣出來的,這樣才不會引起別人的注目。
他走上前去,和那個淳樸漢子搭訕,當然是一針見血地說道︰「你想知道你弟弟是怎麼死的嗎?」
那個精壯漢子原本情緒低落,猛然間听到自己最想知道的話題,情緒立刻變得非常激動。他轉身過來,使勁抓住這個年輕醫生的衣領說道︰「你知道內幕嗎?」雖然他的表現確實有點嚇人,不過他的反應卻是那個年輕醫生所想要的。
「你的弟弟其實是可以被救活的,因為他的傷勢並不是致命的,一切都是因為那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盧醫生,他簡直就不是人,他不配做一個醫生,完全就是醫生這個行業的敗類。」那個年青的醫生演技非常好,說話的語氣也很激動,而且還有眼淚流出來,看來男人身體成分里面也有水的存在啊,如此輕易地就流淚不能說不是一個特例的存在。
所謂男兒流血不流淚,這個憨直的漢子立刻就相信了這個無恥的騙子,听著他在一邊胡言亂語地說著事情的始末。
「那天有兩個病人送來醫院,一個是你弟弟,一個是外國病人。其實那個外國人傷得不是很重,因為他的身分不同,所以受到的待遇也不一樣,他完全可以經過緊急護理後休息一段時間再做手術的,我看到你在求他的時候,我覺得他人太冷血了,我一直讓他先給你弟弟做手術,他就是不做。他說要先給外賓做,因為外賓的命更值錢。但是我卻知道,他是想為競選醫院的院長做出表面上的功績來,你不知道我們這個行業能夠成功挽救一個外賓的生命對個人的前途影響有多大。」
這個陰謀家看了看那個男人的反應,覺得他現在似乎只有憤怒而沒有報復的意思,他又接著鼓動說︰「我真是一個沒用的人,請你原諒我……給那個外國人做完手術後,他本身不想給你弟弟做手術,還威脅我這個助手,不讓我代替他做手術,要不然的話他就叫人打斷我的腿,還要威脅到我的家里人。我退卻了,你知道嗎?我家里只有一個母親,而且他有黑社會背景,我害怕他對付我的媽媽。」說完後,這個陰謀家開始大聲哭泣起來,而那個憨直的漢子根本不知道他再一次地被人欺騙了,一種悲憤加瘋狂的情緒在心底滋生,讓他產生一種想報復的**。
這個陰謀家越哭越夸張,竟然給那個耿直的漢子跪下了,做出一副「我有罪」的模樣來。老實人就是容易被人利用,這個耿直的漢子用力扶他起來,滿懷著感激的口氣說道︰「大兄弟,你是好人,俺不怪你,就怪就怪俺和俺弟弟的命不好啊。」天真的他認為這個世界還是有好人的,心里面充滿了對眼前這個陰謀家的感激。
「大哥,你難道就不想報仇?就這樣放過那個王八蛋?」這個人的一句話激起了那個淳樸漢子心中嗜血的**,一種想和仇人同歸于盡的感覺瘋狂地充斥著全身。
以前從老家出來到城里打工,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賺錢養活家里人嗎!沒想到來到城里被人嫌這嫌那,被人罵作是鄉巴佬,說成是‘外來危險人口’他都忍下來了。可是現在弟弟被一個壞蛋活活地逼死了,自己還能忍嗎?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他瘋狂地吼了起來,「我怎麼不想報仇!可是大兄弟,我怎麼報仇呢?我連踫都踫不到他,更不要說報復他了。只要讓我踫到那個人渣,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年輕的陰謀家覺得有戲,他悄悄地說道︰「大哥,你真的想踫到他嗎?我倒有辦法。他明天要坐飛機去北京開會,我有一個兄弟在飛機場上班,我有機會讓你混進去。」這種笨拙的說法估計連小孩子都騙不了,可是對失去理智的老實人而言恐怕是最好的欺騙手段了。
「大兄弟,求求你了!」這個耿直的漢子給那個陰謀家跪下了,「你能讓我混進去嗎?你放心,我不會說出你和你的兄弟來的,我知道,你這都是為了我好。」憤怒的火焰讓那個男子決定孤注一擲。
事情到這里總算是合了那個陰謀家的心意,他連忙扶起這個耿直的漢子,「大哥,我幫你不是害了你嗎?我不是怕我和我兄弟出什麼事,我是怕你做傻事啊。這年頭,我們這些老實人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他是有意這樣說的,刻意營造出自己善良敦厚的形象來,這樣即使出了事情也牽連不到自己身上。不過他心里還是明白,看來這事**成了,總算可以剔除競選院長的有力對手。當他想到父親夸獎自己年輕有為的時候,他的心里一陣高興。
「大兄弟,俺求求你了,下輩子俺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的恩情,你就告訴俺那個混蛋的消息吧。」那個耿直的漢子又想跪下,但被陰謀家拉住了。
「別別別,大哥,你可別這樣,好吧,我答應幫你了,可是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看見事情不對就撒手吧,我們這些老實人忍氣吞聲已經習慣了。」說到這里,他狡詐的目光在這個耿直的漢子身上逡巡了一番,確定這個人會不會出賣自己。
事情讓他非常滿意,這個老實巴交的民工對他充滿著感激的表情,嘴里連連說自己會注意的,然後便詢問自己該如何做才能靠近那個盧醫生。
對此這個陰謀家早就有所安排,當然為了事情不太明顯,他開始假裝制定計劃,當淳樸的民工覺得一切都很完美的時候,陰謀家從包里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硫酸對那個男子說這個只用來嚇嚇盧醫生而已,不能真的傷到人了,其實他知道這個漢子只要一看到盧醫生就會什麼都忘記的,這樣至少那個盧醫生死定了。而且劫機案件是一件重大案件,最有可能在傷害到盧醫生後這個民工被警方現場擊斃,即使沒有被擊斃,這個人一看就是老實巴交的,一定不會把他這個「恩人」供出來,這樣所有的尾巴就被消除干淨了。
第二天凌晨兩點過,這個陰謀家就買通了負責機場衛生的清潔公司將這個男子送進了機場內部。因為今天「我」的到來引起了機場管理上的混亂,讓保全人員防不勝防,根本無法查找源頭。
當然進入機場後,這位民工會穿上早已經仿制好的民航的工作服和工作牌,伺機登上盧醫生將會乘坐的班機。忙得暈頭轉向的工作人員哪有心思相互檢查自己的同仁是否是假裝的,而且所有的防御力量都調到了外面防止可疑人員進入,因此機場內部的安檢工作反而比平常還更加松懈了。
終于在盧醫生登上飛機後,這位被人算計的耿直漢子也順利地登上了飛機。在飛機即將起飛前,原本計劃在空中行動的他看到盧醫生正在和坐在他旁邊的女士談笑風生的時候,內心嗜血的**再也無法壓抑,于是就發生了剛才的事情。
縱觀整個事件,陰謀家覺得天衣無縫,唯一的變故就是那個愚蠢的被算計的民工提前發動了,但這絲毫不影響整個事件的完美安排,現在理應放下平常心用旁觀者的心態來觀看事情的進展,于是,這個年輕的醫生,故事的策劃者邊和那個小敏在沙發上胡天胡地,一邊觀看著電視上的新聞畫面。
現在我們把關注的目光投注到飛機上,這時民工已經徹底冷靜下來,他放下了手中握著的瓶子然後在身後的座位上坐了下來。那兩個空警也沒有趁機去拿那個瓶子,一方面他們害怕萬一這個漢子的情緒又開始波動到時候不好控制,另一方面他們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俺是一九七零年出生的,俺弟弟小我四歲,由于家里太窮,俺們倆都沒有娶媳婦兒,不過俺們還有一個很听話的妹妹,同時她也是俺們兄弟的驕傲。俺們的妹妹今年十九歲,去年她被北京農業大學錄取了,她是俺們那塊第一個大學生,鄉里還給俺家送來了紅榜。可惜俺家沒錢供她上學,俺和俺弟五年前出來打工的,不過到現在也僅僅只存了一萬塊,家里原本是張羅著給俺兄弟娶媳婦兒用的。俺小妹也贊成,她說她不去上學了,她要這錢叫俺和俺弟弟給她添兩個嫂嫂。俺弟卻不贊成,那天他對俺妹說‘小妹,你要去讀書,俺們就是沒文化,所以這輩子只能像這樣迷糊著過日子,既不能改變俺鄉貧困落後的面貌,也不能留在家里給俺爹娘盡一天孝。小妹,你要去上大學,才是真正了了俺們的心願,全村就出了你這麼一個狀元,俺們都為你驕傲,你是俺們這里的金鳳凰。」
他說著說著,眼淚從眼角流出,讓我的心也是一陣酸楚,小優和劉依菲也悲傷地投進了我的懷里抽泣起來,安以萱和張娜拉的眼楮也紅紅的,她們靠在我的肩膀,為眼前淳樸漢子的兄妹情誼而感動。
這個淳樸的漢子流著熱烈,繼續哽咽著說道︰「就這樣,俺妹同意了上大學,為了減輕家里的負擔,她去年就開始自己打工掙錢養活自己。俺們三兄妹上面還有一個老娘,不知道是觸了哪路瘟神,去年俺娘又病了,為了救她老人家俺們把家里的積蓄都用光了,俺們兄弟也因為趕回家照料她老人家去年一整年沒有賺到錢。今年俺妹的學費還沒著落,而且連俺妹的助學金也被用來給俺娘治病去了。于是在俺娘身體好了一些後,俺和俺弟又出來打工,可是沒想到俺弟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走了,留下了俺和俺妹妹還要照料俺娘。」說到這里,這個七尺男兒忍不住大聲哭了起來。他此刻不知道的是,就在前天,他娘因為舊病復發離開了人世,死前她告訴鄰居不要通知上學的女兒還有在外打工的兩個兒子,別讓他們分心,她說這把老骨頭燒了就算了,別弄得那麼鋪張。
機上的女乘客都流下了眼淚,臉上滿是悲痛的表情。當然能坐飛機的人至少有一定的經濟基礎,她們這一輩子都沒有體驗過那種一年到頭連一頓肉都吃不上的日子,更不用說一套衣服穿上十幾二十年了。
男同胞只是覺得心里有一種難言的憂郁,對眼前的男子報以同情的目光。當然還是有一些狼心狗肺的低聲問什麼時候才結束這類無聊的話題,自然他們都成為了被眾人鄙夷的對象。
「偶弟出事後,包工頭送俺們到了醫院,就是他……」精壯漢子手指著盧醫生,悲憤地說道,「我求過他,求他求求俺弟,俺們是交了錢的,他說得等等,這一等就把俺弟的命等掉了,他跑去救外國人,就是不救俺弟,難道外國人的命就比自己國人的命值錢嗎?」這一句話激蕩在無數人心里,讓人有一種振聾發聵的作用。特別是那些準備到國外留學的人,他們听說了種種外國人在國內受到的優良的待遇,也听說了許許多多中國留學生在國外遇到的悲慘待遇,這是否能說明一種社會上不正常的現象呢?
「那個外國人明明沒有俺弟傷得重,可是這個狗醫生偏偏就是不先搶救俺弟,他給外國人做完手術後也沒有過來問過俺弟到底怎麼樣了,直到替他班的醫生搶救的時候我弟弟已經不行了。就是這個人渣,俺弟就是這樣被他活活給誤死的。」說到這里這個漢子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這時,飛機外的警察再一次地開始了語言攻勢,「里面的人听著,你已經被警方包圍了,限你在最短的時間內繳械投降,只要保證人質的生命安全,我們會考慮對你進行從輕發落。不要再做無畏的抵抗,也不要試圖傷害人質的生命安全,你是逃不掉的,只有自首才能爭取寬大處理。」哇靠!如果真的是劫機的罪犯,你不是逼著叫他和我們同歸于盡嗎?你這明明是在恐嚇他嘛,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突然間,這個精壯漢子大聲叫了起來︰「不行,俺不能坐牢,俺還有生病的娘要照顧,俺坐了牢,俺妹在同學面前就抬不起頭了,俺不能坐牢,俺一定不能坐牢,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他開始自言自語的重復說著這句看起來迷惘和無助的話。
然而毫無耐心的警察再一次地用擴音器喊話道︰「你現在已經無路可逃了,快點投降,釋放所有的人質,這樣你才可以安全地出來。」
警察的話就像催化劑一樣,那個淳樸的漢子已經到了精神崩潰的邊緣,弟弟的突然去世、工錢也因為曠工沒有了,現在可能還要面對遙遙無期的牢獄生活,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在他心中蔓延,此刻他的腦海里已經有了輕生的想法,當然,在他的行動中表現為自殺。
他看著放在面前盛有硫酸的瓶子,一種就此罷了的念頭在腦海里清晰無誤地展現出來。
我看著他悲痛欲絕、迷迷怔怔的表情,一時之間不知道他下一步想做什麼。突然之間,他拿起了硫酸瓶子,整個機艙里的人都驚得尖叫了起來,那個盧醫生也嚇得癱成一團,不過出乎大家預料的是他竟然拿起了硫酸往嘴里倒。
在周圍人都愣住的那一剎那間,我飛身跑了上去,搶過他手中的硫酸瓶子,然後扔給了那個發呆的空警。當然,我扔的力度還有位置很準確,只要你不故意失手是沒有問題的。不過我也很冒險,如果此時有人想故意陷害我我就說不清楚了。
我看著這個可憐的民工臉不停地抽搐,天啦!硫酸對人體內的器官到底有多大影響我不清楚,但我至少知道硫酸的腐蝕程度是相當可怕的。
我轉身背起了他,大聲叫了起來︰「快開艙門。」此時那個盧醫生也跟著站出起來,在這一刻良知又回到了他的身上,所有的無力的感覺瞬間消失不見了。
他絲毫不顧忌別人鄙視的目光,徑直走到我的面前對我說道︰「讓我和你一起吧,至少我是一個醫生。」他的話說得很蒼白無力,但很真誠。或者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罪孽深重吧,也可能是他只是暫時地想得到別人的寬恕而已。
「走吧。」我只是簡單地對著他說了這一句話,「至少我是個醫生」這句話可能是他來自良心深處最真實的話語,「至少我是個醫生」這句話也說明了以前他不是一個純正的醫生,但現在他已經醒悟到了什麼。
當飛機的艙門打開的時候,所有警務人員都目不轉楮地向艙門口看去。還好是一位空姐搶先走了出來大聲叫道︰「人質已經平安了,快叫救護車,疑犯自殺啦。」
我很佩服空乘人員的鎮定,其實自從這個精壯漢子開始回憶起自己往昔的生活的時候已經說明了這場風波平安地過去了。
救護車早已經在機場的跑道上等待著,每一次他們都是最忙碌的。
現在所有車都為救護車讓路,因為此刻我正坐在上面照料著病人。一些不知真相的人可能還會以為是我制服罪犯的時候受了傷,所以才會如此大張旗鼓的吧。
在高速公路上,出現了一道奇特的風景,一輛救護車後面跟著無數的警車還有記者的采訪車,當然還有119搶險車。所有的車子都警笛長鳴,證實著事情的緊急。
「你要撐住啊……」在前往醫院的路上,我不停地對那個民工兄弟說著相同的一句話,「你還要看著你的妹妹大學畢業回來,你還要回家照料你的娘親,你這樣離開了對不起所有的人,也包括你冤死過去的弟弟。」
同性弱者是人類的天性,我原本與他無親無故,可是我仍然為他的執著落淚。如果我要能有這樣一位淳樸的兄弟就好了,絲毫不用顧及來自身後的暗箭,因為他一定會擋在我的面前,為自己的兄弟無私貢獻出自己的生命。
還好我及時將硫酸從他手里奪開,要不然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但目前的情形也很緊急,不知道他會不會有生命的危險。
因為事件發生得太突然了,這樣的結果所有的人都始料未及,不過好在通過電視媒體的報道證實了我沒有受到哪怕一丁點兒傷害,在電視機前的fans們懸著的心才慢慢地放了下來,就連很多媽媽級甚至于是女乃女乃級的fans都為我的毫發無傷而相互慶幸,很多樓宇間的歡呼聲就連大街上也清晰可聞。
在救護車上,醫生們紛紛忙著給那個淳樸的漢子救治著,並不因為他現實是個罪犯而有所怠慢。此時的他表情很痛苦,雙手雖然無力但仍然努力地向上舉了起來,他想用手護住他的喉嚨,但最終也沒能完成心願。我估計他的消化道和聲帶可能已經全部被燒壞了吧,不知道他以後還能不能繼續說話。我一面安撫著他,一面為他的將來擔憂著。
那個盧醫生也加入了搶救的行列,絲毫不理會身上發出的惡臭對他人的影響。可能他真的是醒悟了吧,或許也有可能只是一時的反省而已,目的是為了不再繼續影響他負罪的心理。當然,也難保他不是想借此贖罪來減輕他以前所造成的罪孽。人,為什麼總是在事情發生後才後悔呢?為什麼不能為他人多想想女敕?這確實是值得大家深思的一個問題。
無處不在的媒體記者跟著我們一路來到了進行搶救工作的醫院,一下救護車,早在門口等候已久的救護人員便把這個重傷患者轉移到了手術室,看著手術室燈在我眼前亮起,我的心一陣沉重,嘆息了一聲,我閉上了眼楮,心里默默地祝願他能夠月兌離死神的威脅。
剛才沒有采訪到我的記者朋友們一個個都很表現得很開心很興奮,我卻沒有什麼心情來接受采訪,剛才在救護車上,我依稀還听到了他用最後的聲音在微微地說著,「別讓俺小妹知道好嗎?俺是個罪犯,俺怕俺連累了她,俺還怕她分心影響學習來照顧俺,你是個好人,求你幫幫俺,來世我一定會報答你的……」,說到這里他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請問張祈恩先生,你對這次民工劫機事件有什麼看法?請問你為什麼要親自背他下飛機,後來又親自送他來醫院接受手術治療?」一個記者看似平常的發問讓我徹底地發怒了。
「夠了……」我大聲叫了起來,一下子鎮住了那些精神抖擻的記者。
「這里是醫院,想提問的話我們出去說。」說完後,我頭一轉,便向醫院外走去,愣在那里的記者們半晌才回過神來,紛紛跟在我後面。
來到了醫院急救大樓的後面的廣場上,我才停住了腳步。
我所處的地方是一個小型的廣場花園,環境還比較幽美。我看著記者一副忍不住想知道事情真相的表情,放輕語氣說道︰「對不起,剛才我的心情很難過,所以說話有些大聲,在此我先道歉。我知道大家不太清楚此次事件的真相,所以在這里我可以把事情告訴大家。不過我答應了別人要守這個秘密,所以我想你們也應該尊重別人的**權,在報道事件的時候最好用上化名,這樣也算是盡了一個人的良知。」
「我想大家作為新聞工作者,最主要的目的應該是揭露事情的真相,而不是當一個揭露別人私隱的旁觀者,所以我要求大家把事情寫的客觀一些。」我邊說邊看著他們的反應,見大家都默默地點著頭我才放下了心。其實這些記者大多數都是有著血性的熱血青年,他們還算是比較有正義感和強烈的社會責任心,對于不公平的事一般不會輕易放過。
采訪我的記者很多都是才來到工作崗位上不久的新人,看著他們一個個熾熱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們和我一樣也是非常關注我們這個社會的,我想那個男人的事一定會引起他們的強烈共鳴。
看著記者們一個個摩拳擦掌的樣子,我知道當我將現實公之于眾的時候,一定會有一場非常大的社會變質風暴,人們會模著自己的良心做事,而不僅僅為了厲害關系。
我看著記者們表現出來的極高的求知欲,于是開始慢慢地向他們講述了整個事件的過程。由于浙江衛視的現場直播,這場劫機事件故事的始末完整地展示在了全國觀眾面前,當听到那位「犯罪分子」不幸的遭遇的時候,很多觀眾都流下了淚水。
確實,人們在平常的生活當中,確實忽視了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民工的生存狀態,把他們當成社會不安定的因素,可是他們做出的貢獻卻從來也沒人提及。
這個民工的悲劇,或許可以說成是我們社會的悲劇,其實只要我們多生出哪怕一點關愛之心,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關愛別人,少一點自私,也許我們的社會會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