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平息著自己的心跳,然後向遠處看去,想借機轉移自己的思想。里約熱內盧的風光確實不錯,尤其是從這里望下去,只見瓜納巴拉灣波光粼粼,白帆點點;灣畔綿延的海灘上銀沙耀目,游人如蟻,太陽傘如朵朵鮮花盛開;寬闊的海濱大道一直伸向看不見的盡頭,來往人群洶涌澎湃,發了瘋似的向四處涌動;面海而立的現代化樓群密密麻麻……
雖然我有些疑惑山下的人群為什麼顯得如此慌亂,但想一想今天是狂歡節我又釋然了。狂歡節,顧名思義,就該是瘋狂的節日,因此人們有任何狂熱的舉動都不值得懷疑。
到了下午時分,歐子珊才幽幽醒來,當她發覺整個人都躺在我懷里的時候感到很不好意思,但心里又有些甜蜜的味道,心跳更是前所未有的快,仿佛有一千只小兔子在里面踹動一樣。
我能感受到歐子珊的變化,心里明白她已經醒過來了。當下我拍了拍的小,然後道︰「太陽都要下山了,你還不起來。」說完,我才發覺動作和語氣過于曖昧,但已經無法糾正了。
歐子珊紅著臉從我身上坐了起來,剛想落地的時候卻發出「哎喲」一聲,我這才想起她的足踝扭到了。
我連忙抱著她坐好,然後蹲在她的身邊,月兌下她的高跟鞋。
她的足踝異常紅腫,可是這難不倒我,我的「九鳳朝龍」心法對治療這些外傷有奇效。當下我的手貼了上去,然後運行功力,頓時掌心一團紫霧溢出。
子珊的臉一片通紅,自己的腳此刻正在自己心儀的對象手里擺弄,確實有些無法面對。就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一股滾燙的熱烈在足踝處滲入,游走在全身的四經八脈,舒服得全身的毛孔都仿佛張開了在齊聲歡叫,當下忍不住申吟了一聲。
但隨後她的臉更紅了,想不到今天自己什麼丑都丟盡了,也許他會厭煩自己吧。想到這里,心情頓時忐忑不安起來。
這時我已經感覺到她的經脈沒有任何阻礙,受傷的部位應該已經痊愈了,于是我收回功,然後向她望去。
這一瞧不打緊,可把我嚇了一跳,只見她滿面通紅,眉頭緊皺,似乎有什麼不妥。難道我的療傷出問題了?
我好奇地伸出手在她額頭觸模了一下,滾燙滾燙的,果然有些不對勁。
子珊感受到了額頭上的觸模,心跳更是加速,她已經無法正視自己了。算了,丟臉就丟臉吧,總好過自己在這里疑神疑鬼的,還不如看看情郎是如何看待自己的。當下,子珊伸出手來,一把就把我抱住了。
驟遇襲擊,我有些驚訝,但只以為是子珊陷入昏迷後無意識的舉動,當下我不但沒有抗拒,反而整個人把她摟進了懷里。
感受到我的回應,子珊心里一喜,微睜開眼楮,然後輕輕地仰起頭,嘟起了小嘴。
看著這幾乎明朗化的動作,我什麼都明白了。原來她不是病了,而是愛上我了。如果這時我拒絕她,那對她而言,幾乎完全可以用悲劇來形容,自信心和意志力的摧毀,將會是一個女孩子一生最大的噩夢。
而且現在我發覺我有些喜歡她了,她的率直和純真,她的敢愛感恨,都是吸引我的一個重要方面。尤其是經歷了幾乎一天的身體的接觸,我竟然對她有了幾分旖旎的念頭,想更深入地去了解她,融入到她的生活中去。
當下,我沒有多想,迎著她的唇就吻了上去。她的櫻唇柔軟無比,又富有彈性,顫巍巍地便迎上了我的吻,那青澀生疏的味道讓我心中一陣甜蜜。
在我的小心呵護下,子珊整個身子都在劇烈地顫抖,嬌軀更是靠在了我的身上,一絲力氣都沒有了。我輕輕地吮吸著她的櫻唇,添抵著她唇上的唇膏,只覺她口中香津的味道更是令人沉醉。
我伸出舌頭,頂開子珊柔軟的嘴唇,破開貝齒把守的牙關,進而伸進了她的口中,與她的香舌纏繞在了一起。
子珊第一次接吻,雖然被動但心里卻非常高興,當下主動讓我操控著一切。當然,她還是適當地表達了自己的心意,不由自主地迎合著我的吻,香舌旋轉,與我伸進她口中的舌頭輕觸纏綿,攪纏在一起,便如兩只戲水鴛鴦,道不出的憐愛,說不出的消魂。
我深深地吻著她,感覺她的動作雖然生澀,卻似乎是學得很快,僅憑著自己的本能,自然而然地就回吻著我,香舌的動作也逐漸熟練起來,開始輕柔地挑逗著我的舌尖,似拒還迎,那充滿柔情蜜意的香吻,讓我不禁為之神魂顛倒。
我們長長地吻著,嘴唇和舌尖不停地糾纏著,恩愛纏綿,道不出的風流。
當一切都停止的時候,子珊羞得將頭埋在我的肩膀上,連看我一眼的勇氣也沒有。
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過了,湯姆他們正在房間里焦急地等著我。里約熱內盧的警報已經解除,官方宣布了這不過是一個愚人節的玩笑,根本就沒有什麼魔鬼,也沒有什麼撒旦,只是有幾十個人在表演的街區莫名其妙地失去了行動能力,僵硬地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經過緊急搶救,這些人都恢復了正常。(其實是穴道到時間自己解除了定身的效果。)
看見我和子珊攜手出現,他們一個個眼楮都瞪大了,都以為我一整天都跑去泡妞了,紛紛怪叫起來。
子珊笑著向所有人打了招呼,然後便跑到電話前打起了電話。歐敬豪行動果然迅速,接到女兒的求救電話立馬派出了豪華的營救陣容趕到巴西來。
整整五架包機,上千的組織精英,槍支則由走私線路提前搞到,因此抵達里約熱內盧的力量絕對可以組成一個特種兵團。
可惜的是和女兒的消息一直中斷,沒有聯系,眼下接到電話,歐敬豪幾乎是喜極而泣。當下囑咐歐子珊在賓館不要動,接應的人手會自己找上門來。
在路上,我已經知道子珊之所以穿著身公主服裝混入游行隊伍,是想借著騷動的人群借機月兌險,好與父親派來的人手接上頭。而那些追擊她的人,估計也是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也是化裝前來追擊。不過他們本身就是與宗教有關的人,所以即使化了裝,也是似模似樣,即使一路追擊,也沒人懷疑,只是以為是一場什麼表演。想不到結果卻是造成了我與子珊的相逢,由此可見天意確實難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