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萊塢的星光大道上,我依靠氣機遠遠地鎖定著那個神秘人所在的大致方位。大街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只能隱約知道他所處的大概位置,現在我距離他很近了,但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靠感覺尋找著目標。
對夜晚大街上fans熱情的招呼我只是回以簡單地微笑便匆匆離開,沒有留下簽名或者是照相留念的意思。突然,在街對面狂呼著向我致意的人群中,我看到了那個熟識的面孔,可是在轉瞬之間,他又消失不見了。
我此時沒有尋找而是停了下來,我發現他是在故意和我兜圈子,而我先前所鎖定的氣機實際上恐怕是他幻化出來的分身。
其實他應該一直就在我的身邊,在我的周圍的人群里,從出酒店的那一刻我們的位置就顛倒了,剛開始的時候是我追蹤他,到了後來他感覺到危險後利用某種異能引開了我的注意力,情形便變成了他跟蹤我。
當下我停了下來,站在街角閉上了眼楮,慢慢地感應著他本體的氣息。
此時在離我十余米外的佐助也停了下來,他不知道我現在在做些什麼。從剛才他逗我玩開始,他就知道了我只是一個外行,唯一威脅比較大的就是感覺很強而已,不過在他施展出「替身法」後,就完全引開了我的注意力。但他不知道,此時他遇到了他活到現在最大的危機,他太低估我的能力了。
他忽然有一種想和我玩一玩的想法,想好好教訓我一頓,當下他的分身和本體頓時合二為一。
再次清晰地感受到那充滿敵意的意念,我的腦海中頓時將那人的方位確定。
當下我睜開眼楮,轉過頭去,一眼便看到在街角的神秘人。
他並沒有避讓的意思,迎著我的目光,對著我邪惡地笑了起來,臉上滿是嘲弄的意思,似乎為我如此好騙而沾沾自喜。
看著他那可惡的小平頭,我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就在我猜測他到底想干什麼的時候,他居然伸出了他的左手,向我比了個「來啊,來啊」的手勢,意思很明顯,他是在對我說︰「小朋友,我們來玩貓捉老鼠的游戲好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立馬轉身向他沖了過去。這個神秘人向我搖了搖食指,比劃了個「你不行」的姿勢,然後身體一晃,整個人就不見了。
「咦?那不是勞倫斯.張嗎?他跑那麼快做什麼?」路人甲驚訝地問道。
「不用說,一定是在拍新片吧。」另一個和他素不相識的路人乙回答道。
「你知道是什麼新片嗎?」
「不知道,也許是動作片吧,不過他還真急啊,這麼快就有了新的目標了。今天不是奧斯卡後的狂歡夜嗎?」于是這兩個互不相識的路人便開始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來,並從此後結為了莫逆之交。
這個神秘人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速度和我不相上下,而且耐力是超一流的棒,我和他始終有著三米左右的距離。
佐助十分驚訝,他想不通為什麼我這樣一個電影明星居然會有如此好的體力和耐力,雖說有世界華人武術比賽冠軍的頭餃,應該也是個虛名吧。他覺得呆會兒玩的時候一定會很開心的,他可是很想親手揍我一頓的。
因為他的女兒也是我的fans,為此他罰自己的女兒一個月面壁思過,當然他們之間的裂痕也因此而產生,此後大吵小鬧不斷,最後竟然離家出走。要知道他一直給她的女兒灌輸軍國主義思想和為大日本帝國主義效忠的意識,沒想到十幾年的努力,竟然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內被一個常上電視的小子給摧毀了。
對于洛杉磯這一帶的地形,他已經很熟識了,在來這里之前,他就已經熟記了整個城市的地圖。他有著超強的記憶力,這也是為什麼由他負責來追蹤我,而不是一般的成員來對我進行監視的原因。他認為我是最好的獵物,只有我才能滿足他的捕獵願望。
我跟著他一直不停地追逐著,此時懷內的電話鈴聲一再響起,我也沒有時間去搭理,我真不知道從離開酒店到現在我浪費了多少的時間。
我恐怕沒想到的是我竟然出來差不多快兩個多小時了,在追逐中,時間是消逝得最快的。此刻在假日酒店,所有參加的人都非常疲憊了,華納公司的許多工作人員已經先行離開了,一些影星也在說了聲抱歉後離開。其實大家基本上都是身心俱疲,連續幾個小時的典禮後就是狂歡的酒會,是人都忍受不住的。鑒于眼前這種情況,華納公司負責此次酒會的人員很早地快宣布派對結束了。
而作為男主角的我無故中途缺席,湯姆他們也無心繼續留在酒店里。此刻他們只想憑著酒力回家後痛痛快快地睡上一覺,今天的麻煩留著明天繼續吧。
此後就是一直不停想獲取我確切信息的娜塔麗開始了對我的奪命連環的長call,實在是沒辦法,我只好順手把電話關了,我可不想讓她擔心。
當我最終停下腳步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已經被他帶到了一個空無人煙的廢舊樓房內,此時我才得到了喘氣的機會。
不過我相信前面那個神秘人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只不過他躲在暗處,我暫時看不到他的表情而已。
真不知道他搞這麼神秘干什麼,我又不是記不住他的氣息是什麼樣子,在我面前,絕對沒有人能夠遁跡的。
不過佐助倒是真的認為我不知道他是誰,他覺得我一直都是靠著感覺來尋找他的,而且天天對著聚光燈,估計此刻我的眼楮早就不行了。
此時他也大口喘著粗氣,而且喘息得比我還要厲害。我之所以看不出來,那是因為他整個人都在陰暗的角落里,我唯一能看清楚的是他露出的一雙腿。
此刻,佐助正在給自己帶面具,當我緩過氣的時候,他整個人也差不多恢復了,不過看著他從陰影里走出來的樣子,我又忍不住大笑起來。
oh,mygod!他竟然帶的蒙面超人的面具,「太可笑了,你以為你是正義使者嗎?別笑我了。」我捂著肚子狂笑著說道。
「媽的,我是替上帝清理你們這些人類垃圾的正義使者,你們這些東亞病夫。」他的一席話把我激怒了,這個死鬼子居然還敢嘴硬。
我沖著過去就是一記直拳,直接奔向了他的面具。我實在是太輕敵了,而且經驗也比不上他,一腳被他踢到了臉上。
我很瀟灑地向左側倒地。我靠,他這一腳可是用了吃女乃的力氣,要不是因為「九鳳朝龍」心法的功效讓全身體格變得異常強壯,想必現在我的那顆牙齒已經光榮就義了。
我倒在了地上,還順勢向前滑行了半米左右,才抵消了強大的沖擊力。看來這家伙的攻擊力也不弱啊。看來我也不能硬拼,我可不想回去的時候兩只熊貓眼和全身紫一塊青一塊的。
「怎麼樣?垃圾!如果你跪下來向我認錯,我就放過你。」佐助很囂張地說道,他太感動了,終于踢到了全日本的偶像之神,他無法想象像我這樣一個比普通人稍微強一點的角色是如何贏得日本民眾瘋狂的支持和愛戴的,甚至包括他的女兒。
這個家伙一定會為他所說的一切付出代價的,我站了起來,模了模臉上的腳印,吐出了一口血水。剛才這下我把自己的嘴唇都給咬破了。不過我覺得我還真夠丟臉的,陳大哥親手教了我一個月,而且我還經歷過實戰的考驗,想不到如此就容易中招,真是汗顏啊。
「你們有一種東西叫做骨氣,我倒想看看什麼是骨氣。」佐助陰陽怪氣的說道,顯得異常陰柔。
「你這個死同性戀,想干什麼就直說。」我的話也徹底激怒了他。
不過我們不會開展一場斗嘴的爭執,而是相互沖上前來。我現在打起了一百二十萬分的精神出來,剛好他的攻擊速度也在我躲避的能力範圍之內,因此他一直揮了幾十拳都沒有動到我一根汗毛。就在他動作變慢的那時,我一拳擊中了他的胸膛,然後借助「九鳳朝龍」心法順勢發力,一拳把他整個人給轟開了。
他被我一拳打飛到三米開外的地方,整個人從一米高的樓梯上結實地摔了下來。
佐助覺得胸部一熱,隨後吐了口血出來。我不知道功法的威力如此強勁,方才我只用了百分之五十的力量,沒想到竟然就已經有這樣大的威力了。
佐助再次吐了口血出來,但他立刻站了起來,用手擦干了嘴唇周圍的血跡說道︰「已經有很久沒有人把我傷成這樣,我今天一定會好好陪你玩玩的。」
他現在也拿出了一百分之二百的實力和我作戰。不過他現在還並不緊張,因為他有暗器在身,可以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向我施展出來,想來一定會有獲勝的希望的。
我和他拳腳相加,這時他才知道原來我也是一位高手級的人物。我的功夫基礎很好,這是他和我剛交手的時候得出來的結論。
而且我所使用的武術也讓他猜不到是出自哪個門派的,我就這樣和他面對面地交手,幾乎都是近身肉搏,你一拳我一拳,拳拳都有力、招招都向致命的部位奔去。
佐助本來想玩玩我,準備在讓我出盡洋相後便離開的,沒想到竟然發展成了這種局面。現在局勢有點不受控制了,佐助漸漸覺得我無論在氣勢或者是在實際交手中都全面將他給壓制住了。
正當佐助想該如何才能從這場沒有希望的打斗中掙月兌出來的時候,突然一個拳頭飛速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他還來不及反應,我的拳頭便擊中了他的眉骨,有如全速疾馳的汽車一般,那強烈的撞擊力讓他整個人立即昏迷了過去。
在他倒下後,我才無力地癱坐在了地上。這家伙可真難纏,比起我上次在全球華人武術大賽上遇到的對手也不惶多讓,而且他的實用技巧還有所過之,看來是常在血與火的洗禮下成長起來的高手。
現在不知道容德基他們那邊的情形怎麼樣了,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打電話叫人來幫我清理現場,順便把我辛苦捉到的這個神秘人帶回去審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