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和我們想像的一樣,好和藹啊,有一種如沐春風的味道。」婭婭在坐電梯的時候有些雀躍地說道。
「笨蛋,主人是上天賜予我們‘聖教’的,當然會對我們好了。」茱麗葉最喜歡去敲婭婭的頭,但這次婭婭早早地就躲開了,她一頭栽進了子珊的懷里,沖著茱麗葉示威地笑了起來。
「其實主人對誰都好,在不知道他是我們主人之前,我們不就是他的忠實fans嗎?你們想一想,上次我們去攔截子珊姐姐的時候,我們剛剛偷襲了他,他就不計前嫌地給我們簽名,這事放著誰也會生氣的,但主人卻微笑著沒有任何表示,這份胸襟和氣魄,一般人哪里能夠擁有?」安琪兒神色間有些肅穆,但更多的卻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高興。
要知道‘聖教’的歷史上,不知道曾經有多少位‘真神’出現過,其中不乏有聰明睿智之士,但更多的卻是荒婬暴虐之徒。很多‘聖女’遇到這樣的主人,不但淪落為玩物,還要忍受內心的傷痛成為幫凶。但聖女都是信仰上天安排的,所以總是希望能夠喚醒‘真神’神識中那份良知,但往往下場都很淒慘。
上次‘真神’轉世還是三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可惜那次也是最糟糕的一次。靠‘領路人’尋找到的真神居然是一位大奴隸主。當听說自己擁有的身份後,這位奴隸主自然是欣喜若狂,第一天就佔有了三位純真美麗的‘聖女’。隨後,此人瘋狂地掠奪‘聖教’本身及千萬信徒的財物,並窺視教眾中出色的美女,滿足著他無邊的欲壑。終于,當這位奴隸主決定將三位‘聖女’販賣到歐洲充當妓女為自己賺錢的時候,被憤怒地教眾設計用亂石打死,‘聖教’也隨之衰敗了近兩百年。這兩百年里,不僅未找到‘真神’,連‘領路人’也未現身過。
前任的‘聖女’和‘主教’,是‘聖教’復興的關鍵人物,他們植根于民間,幫助貧困,救死扶傷,為‘聖教’贏得了很好的口碑。隨後,聖教扶持了一些在政治上有希望的團體參加南美各國的競選,先後在許多國家取得了領導職位。取得這樣的成就後,‘聖教’的領導者並沒有盲目樂觀,而是繼續發揮著精神教化和幫助弱小的作用,終于在這代‘聖女’產生的時候,聖教在南美的聲望達到了頂點。
現在世界上信仰人數最多的是基督教,其中南美洲就有信徒三億,不過這三億水分非常大,因為其中絕大多數都是信仰著看起來和基督教沒有多大分別的‘聖教’。在沒有‘真神’和‘領路人’的情況下,聖女就是最偉大的存在,聖女下面就是‘主教’,‘主教’下面是‘教士’和‘修士’,這樣龐大的網絡就構成了今天‘聖教’在南美浩大的聲勢。
當歐子珊打碎‘聖杯’證明了她‘引路人’的身份的時候,所有的人第一反應不是欣喜若狂,而是擔憂,擔憂即將出現的‘真神’不知道將把‘聖教’帶向何方,會不會把辛苦創造的基業又如三百年一樣敗掉。但後來,所有人達成了共識,上天安排每一位‘真神’轉世,總有他的道理,既然信仰的就是他,為什麼還感到恐懼呢?于是終于開始了攔截子珊的行動。要不然憑借著子珊的身手,在加爾卡羅天主教堂就不可能逃月兌得了安琪兒三女的手掌心,因為那個時候她們也在猶豫,擔心攤上一個荒婬無道的主人。
當她們踏上追堵歐子珊的行動的時候,心里還是惶恐不安的,所以才會出現那麼多漏洞,後來更是在我的幫助下,讓子珊平安地回到台北。但隨後隨著預知能力的恢復,終于讓她們打消了所有的顧慮,因為她們追隨的‘主人’正是她們瘋狂崇拜的偶像,當今在世界上紅得發紫的勞倫斯.張,讓她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毅然跑到台灣去找歐子珊,讓她承擔起‘領路人’的責任來,這就是整個事件的始末。
如今‘主人’就是身邊,而且還是那麼地好相處,如何不讓安琪兒長長地出一口氣。
「子珊姐姐,你和‘主人’表現得好親熱哦,你們好到那一步了?」婭婭躲在子珊懷里,好奇地問道。
子珊一想起剛才祈恩那溫暖的懷抱就覺得開心,她能感覺出來祈恩所表現出來的狂喜不是假裝的,而是真真實實,沒有虛假的,這說明了他的心里真的有自己,這一點是最重要的。
子珊和三女相處慣了,也學上了茱麗葉的小動作,在婭婭額頭上敲了一下道︰「小鬼頭,了解這麼多干什麼?不過剛才祈恩抱你們入懷的時候,你們好像都很享受的樣子哦。說,是不是有種特別的感覺?」子珊沒有正面回答婭婭的問題,反而言語犀利地反擊起來。
子珊這句話把三女的臉都羞紅了,不過說真的,子珊這麼一提,三女心里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情的味道?
電梯里沉默了下來,很快二十四樓就到了。
「子珊姐,為什麼是二十四樓啊,主人不是住在二十五樓嗎?」茱麗葉有些好奇地問道。
「二十五樓除了祈恩他們住的那間客房外,其余的房間被人包完了,听說是幾個日本女孩子包完的,估計是祈恩他們的fans吧。」歐子珊嘆息著說道。
四女走出電梯,向客房走去,沿途不時有黑衣人向子珊打招呼,原來這一層樓都讓子珊給包了。子珊來了那麼多保鏢,住一層樓還顯得有些擁擠。
來到一間客房前面,子珊指著樓上道︰「上面就是祈恩他們住的客房,我們就住在他們的下面。」說完推開門一看,套房很大,分為六個房間,一個客廳,此外還有一些配套設施,一應俱全。
子珊點了點頭,「他們上面的套型估計和我們一樣,這麼大足夠他們住了。」
婭婭高興地叫了一聲,一下子跳到了沙發上,「這就是總統套房吧,好大好豪華哦。」茱麗葉也是滿臉興奮,只有安琪兒神色如常,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地方。
子珊笑著來到窗前,看了看外面的景色。
曼悉尼酒店是間五星級的大酒店,它座落在紐約長島大學以北,曼哈頓大橋以南,距離jive唱片公司總部並不遙遠。由于角度的關系,從這里看出去,可以看見波光粼粼的上紐約灣,可以說環境還是不錯的。現在時值傍晚,下面大街上人流如潮,顯得分外繁華。
子珊呆了一下,這才想起還沒吃晚餐,于是轉身來到電話旁,撥通了酒店餐廳的電話。
卻說此時樓上,本來我還以為我們回到客房的時候,湯姆他們會向我「興師問罪」,詢問婭婭她們來歷的,可奇怪的是,不管是閑聊還是吵鬧,包括吃難吃的營養晚餐,他們都沒有提及這件事情。
難道他們竟然不記得這件事情了?又或者說是他們完全對婭婭她們沒有了任何的記憶?以他們的性格,不大可能會在這件事情上放過我,一定是出了什麼狀況!可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隨後發生的事情讓我異常吃驚,當我們吃完營養晚餐,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湯姆他們一個個都沉默了下來,臉上充滿了疲倦的味道,一個個坐在沙發上發著呆,眼神呆滯,似乎在想著什麼心事。而彼特也有些不對勁,動作很古怪,經常沖著我傻笑,讓我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本來老早就想回房間等子珊她們電話的,可是現場壓抑的氣氛竟然讓我不敢輕易動腳,生害怕一起身,就會有什麼不測發生似的。總之這種感覺很古怪,但是卻很真實。
就在我坐立不安的時候,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但我卻無法找到聲音的來源地。
聲音在空氣中飄蕩著,虛無縹緲而又真實存在,讓房間里平添了許多詭異的氣氛。
這種莫名其妙的聲音一直不停地叫著我的名字,聲聲入耳,勾人心魄,一度我還以為置身于異度空間。
不行,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走。我定下心來,默默運行「九鳳朝龍」心法,頓時心境平和下來,聲音也變得似乎動听了許多。我仔細分辨聲音的來源,發現似乎是來自于我們居住的這間客房的下一層,到底是誰在和我搞這種惡作劇呢?不過我能感覺到這些聲音里滿是激動和尊崇之情,沒有一丁半點對我有圖謀的意味。
此時樓下客房里,剛吃完晚餐不久的婭婭三女,正在嘗試用一種類似于中國古武術里的「千里傳音」的魔法和張祈恩取得聯系。
「婭婭,別鬧了。快做正事,讓我們的‘主人’下來見我們吧。」安琪兒告誡婭婭道。
婭婭其實還是小孩性格,平時最喜歡搞怪,只有在面對張祈恩這位‘主人’的時候才會嚴肅起來,這與她們從小就過著的神聖的宗教生活有關。
「勞倫斯.張,我們是剛才你在樓下見過的三個女孩,我們同時也是南美‘聖教’的三位聖女。知道嗎?你是我們最偉大的‘真神’,我們這次是專門到紐約來找你的……你能下來一下嗎?我們現在正和‘聖教’的引路人——歐子珊小姐一起,我們在你腳底下的房間等你。」安琪兒一臉肅穆地訴說著她要告訴我的話,讓我心靈一陣悸動。
我環視四周,沒有任何可疑人物的蹤跡,傾听聲音的來源,確實是腳底下。我苦笑著搖了搖頭,事實清楚無誤地告訴我,我听到的一切應該都是真的。
我看了看湯姆他們,一個個臉色平靜如初,仍舊是心事滿月復的樣子,看來他們都沒有听到。不知道這三個女孩子到底是敵是友,又或者是對我有什麼企求,她們的實力太可怕了,遠遠地超出了我的想像。但現在子珊在她們手上,這是不爭的事實,而且她們語氣間沒有任何惡意,還稱呼我叫什麼「真神」,確實透露出一絲古怪。看來現在我必須下去看看她們到底想耍什麼花樣才行。
「彼特,我想出去走走。」我並沒有抱什麼希望彼特會讓我離開,肚子里也早就想好了一些說辭。
「你出去吧,記得早點回來休息。」彼特的回答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他根本就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啊,至少在他的工作的時候是這樣的。不過既然讓我離開,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當下迅速的沖了出去,三兩步下到了二十四樓,來到了她們居住的客房門前。
我輕輕地敲了敲門,里面傳來清爽的「請進」聲,一听就知道是子珊的聲音。
我輕輕一扭,原來房門沒有上鎖,當下我推開門走了進去。只見子珊就站在我前面幾步遠的地方,深情地看著我,而那三個巴西來的女孩子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我的眼神里滿是尊敬和愛戴,讓我有些錯愕。
我輕輕上前摟住子珊的縴腰,讓她整個人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歐子珊心里一陣甜蜜,原本想說的一些話都忘到九霄雲外了。
我在子珊的額頭吻了一下,然後把注意的目光投注到了三個女孩子的身上。她們確實很漂亮,魔鬼般誘人的身材、清秀月兌俗的面容、白皙溫潤的肌膚、修長柔美的手指、如雲如瀑的秀發。她們並沒有表現出我所想像的種種異狀,比如頭上冒出二氧化碳之類的氣體,身上也沒有什麼五顏六色的光。不過我總感覺她們三個身上似乎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感,而且給我一種很溫馨和舒服的感覺。
就在我打量她們的時候,她們那美麗的大眼楮也在注視著我,那麼狂熱,那麼地直接,弄得我有點不知所措起來,咳了一聲,然後尷尬地向她們打著招呼道,「嗨,你們好啊。」說完,我故做鎮定地凝視著歐子珊那秀美的面容,溫柔地問道,「子珊,你怎麼突然到紐約來了,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去機場接你啊。」
子珊心里非常受用,將頭靠近我的胸脯前道,「我也是臨時決定來的,我好想你哦……」說到這里,子珊昂起頭凝視著我的雙眼,「現在台灣的事情我暫時都交給文泰了,我有充足的時間陪你。你高興嗎?祈恩。」
我沒有任何遲疑,輕輕地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小傻瓜,你什麼時候來我都歡迎。」
子珊這才真正地放下心來,她高興地道︰「祈恩,我好高興,這次能到美國來看你,是我最開心的事情。不過相對我而言,她們三個更想見到你。」
我一听,有些詫異,她說的她們應該就是眼前這三位從巴西來的女孩吧。
「她們三位是你的朋友嗎?你們以前不是還有過矛盾,她們為此還追殺過你嗎?怎麼現在……」我話沒說完,便被人打斷了。
「主人,難道你剛才沒有听見我們對你說的嗎?」婭婭听到我這樣問,突然間變得很傷心,眼楮里淚花閃耀,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就在我以為她要哭出來的時候,她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身體一晃,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幾乎半跪著握著我的左手,臉上滿是期盼和渴望的神情,讓我突然有一種非常感動的感覺。
最要命的是,她的穿著很性感,我可以清晰地看見她那奪人心魄的,我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我不是故意去看的,可是她在下我在上,想不看都不行。我只有努力克制自己的噴涌而出的**,把注意力往其它地方分散。
好不容易頭腦清醒了一些,我松開攬著子珊縴腰的右手,然後張開右臂,正視著婭婭那驚心動魄的美貌,正色道︰「你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啊,我剛才听到了,其中好像就有你的聲音,是吧?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是‘真神’?為什麼你們叫我主人?還有你們口中的‘聖教’是什麼來歷?」我說這話的時候,用上了「九鳳朝龍」心法,整個人顯得神聖之極。
婭婭心里一陣狂跳,另外兩個女孩也是芳心大顫,當下曼妙地站起身來,向我走了過來。在快要到我們面前的時候,她們都突然半跪了下去,而且她們都伸出手來,握住了我被婭婭拉住的左手。
三個絕色佳人跪在你的面前,臉上滿是那種楚楚可憐的表情,任你是鋼鐵心腸也招架不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誰能告訴我啊?」事情發展的突然已經遠遠地超出了我的想像,我忍不住申吟了一聲,顯得痛苦之極。
「主人,你是我們聖教的‘真神’,而我們則是你的僕人,請讓我們接受你的洗禮,成為你最忠實的奴僕吧,主人。」安琪兒滿臉肅穆地說道,言語間沒有任何其他的情感,有的都是愛慕和尊崇。
子珊扶著我的肩膀,微笑著對我道︰「她們說的都是真的,祈恩。剛開始的時候我也和你一樣不相信,但這一切都是真的,我見識過她們的實力,而且她們對你一向都是用‘主人’稱呼的。」
「好了好了,你們先起來吧,我已經相信你們了。請你們再詳細地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ok?」我試著松開她們的手,但她們還是握的很緊。沒想到女孩子的手可以這麼有力,不過想想在巴西她們射出的箭,連鋼筋水泥的地面也可以穿透,就知道她們非等閑之輩了。
雖說被三位美麗得不像話的女孩子握著手是一件非常愜意的事情,而且她們的手掌也是圓潤滑膩,**之極,但現在這種情況,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可是無論我如何向她們解說,她們就是不願意起來,我的目光在她們臉上逡巡,那種目眩神迷的感覺讓我幾乎迷失了自己。
不行,這樣下去我會出丑的,我已經感覺我的身體的某個部位膨脹起來了,「我現在命令你們放開我的手,然後站起來。」沒想到這招居然是出奇的靈,我話剛說完,她們便松開了握著我的手,而且一陣香風飄過,她們已經站在了我的身邊。
「好了,現在我需要你們向我詳細的解釋,所有的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在解說之前,我先需要你們先回答我一些問題︰湯姆他們忘掉了在酒店大廳內發生的事情是你們的杰作嗎?還有剛才你們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只有我能听見你們的聲音?」我一口氣說出了我心中所有的疑惑。
「主人,請容許我們自我介紹一下好嗎?」安琪兒看著我,恭敬地等待著我的回答
我被她的美目一瞟,心神動蕩起來,不由自主地點頭表示同意。
「主人,我們真的是你的奴僕,是你在這個世間可以完全信任的助手。」見我臉上有不豫之色,安琪兒苦笑著搖了搖頭,當下指著兩位姐妹介紹起來,「白色頭發的是茱麗葉,她擁有讓人類活動暫停和除去人類記憶的能力;紅頭發的是婭婭,她也是我們中間最小的一個,她最主要的能力是控制一個人的思想,她還有一項能力是可以能讓人暫時失去五感的任何一項功能;我的名字叫安琪兒,我的能力是念力,比她們要弱一些。我和她們倆一樣,都是‘聖教’第一百五十一代的聖女,我們還有一項共同的能力,就是對未來的預知能力。」說完後,安琪兒凝視著我,似乎是想知道我知道這一切後會有什麼反應。
「哇,這太神奇了吧。可是為什麼你們要叫我‘真神’呢?又是什麼‘主人’,我的身份有什麼特別嗎?」看來我真的是遇到了高人了,她們居然能預知未來!
不管怎麼樣,她們至少不是那些招搖撞騙的神棍,還是有一些可信度的,要不然的話,子珊也不可能扔下台灣的家業跟著她們來到萬里之遙的美國來瘋。
「你是我們的‘真神’,我們苦苦尋找的‘主人’,同時也是‘聖教’上下近三億信徒的唯一主宰和信仰。」安琪兒恭聲對我說道。
「可你們都是白人,而我卻是黃種人,我們之間有什麼共性嗎?再說了,就地域而言,我跟你們相差了十萬八千里,怎麼能做你們的‘主人’呢?這也太荒謬了點吧。」即使豁達冷靜如我,一時間都很難接受這樣的現實。三個宛若天使下凡的女孩突然叫我做主人,還有幾億人把我當神一樣信仰,這確實是太突然、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主人,我們每一代聖女從出生開始,所得到的教育就是把自己的生命奉獻給‘真神’。我們稍微長大一點,就要隨時等待‘領路人’的到來,指引我們找到‘主人’,這是我們畢生的宿命。在我們之前,有近三百年沒有‘領路人’的出現,所以我們都把這個教條當成了歷史的傳說。可是從子珊姐姐打碎聖杯開始,我們就知道這是上天賦予我們的宿命,我們更本就不能違抗上天的安排。」安琪兒說話的時候,臉上滿是虔誠的表情,看我的眼神,也是那種畢恭畢敬的,讓我自我感覺出奇地良好。
「其實每一代的‘真神’都是由上天選擇的,我們的‘主人’便是上天在人世間的代言人。當日後‘主人’接觸到專屬于你的聖物後,你自然會明白你將要做些什麼了。你會擁有我們所擁有的一切能力,而且還會更強。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你的生命還是和普通人一樣,有生命終結的時候。」安琪兒並沒有說完,一旦我的身份確定,那我死亡的時候也是她們陪葬的時候,除非她們的身分改變。這也是她們剛開始遲遲不願意去台北尋找歐子珊的原因,誰願意把自己的一身放在素昧平生的人身上啊,現在畢竟不是幾百年前,她們和普通人一樣,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和愛好,這從她們欣賞過我的每一部電影上就可以看出來。
「你們所說的真的很神奇,但我一時間還是難以接受。」說完,我拉過子珊,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然後用調侃的語氣道,「既然你們有這麼夸張的能力,或許子珊是被你們用法術蒙住了心智也說不一定。」子珊嬌嗔地在我手上使勁揪了一下,痛得我冷汗直冒。
其實這件事放在誰身上都會懷疑,自然我也不會例外。最近幾年雖然說我的事業也算得上是一帆風順,但還是有許多不順心的事一直糾纏著我不放。剛剛常家的事情才解決,現在又來了一件讓我模不著頭腦的事情,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三個美若天仙的女孩子用哀怨的眼神把你看著,任你是鐵石心腸也會動心,「不如這樣吧,我的新唱片錄完音後,會有幾支mv選擇在巴西拍攝。到時候我會去看一看你們所說的‘聖教’究竟是怎麼回事,然後再讓我做決定,好嗎?」這也算是一個折中的辦法,至少不會傷這三個美人兒太多的心。
「不行……為什麼你不接受我們?」婭婭有些傷心地問道,淚珠「刷」地就流了出來。我一看,心頓時亂了,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其實我早能從她們的氣息上感覺到對我絕對沒有惡意,可是短時間讓我作出決定,卻也有些強人所難。
安琪兒嘆息了一聲,「好吧,一切都听你的,畢竟你是我們的‘主人’,你有權力作出任何決定。」說到這里,安琪兒抱住了婭婭,然後凝視著我,「你盡管放心吧,雖然你還沒有承認我們是你的奴僕,可是我們也會幫你處理讓你煩惱的事情。在這段時間內,我們會讓一切騷擾你們的活動停止。對了,婭婭,你今天是不是讓一個女孩暫時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安琪兒模著婭婭的頭柔聲問道。
「我听到她在說我們的壞話,我一時生氣,控制不住自己就……」婭婭邊說邊垂淚,看得我心里也非常難受。不過我總算知道那個日本女孩落跑是什麼原因了,原來是婭婭做的。想不到她們的能力真的不是蓋的,隨隨便便就讓人變了啞巴。這樣也好,可以讓她們幫我看住那三個日本女孩,讓她們別整天沒事就來煩我。這些天僅僅只是錄唱片的事情就讓我夠忙的了,我可沒有多余的心情去照看其他人。
接下來的時間子珊怕我難堪,把我帶到了她的房間。一番卿卿我我以後,又談及了一些近來的事情。這時我終于明白子珊之所以敢放心大膽來紐約的原因了,同時我對那三位一心想當我奴僕的女孩子更加感到好奇。
不知不覺間夜已經很深了,子珊知道我的情況,依依不舍地把我送到了房間的門口。我四處看了一下,沒發現三個女孩子的身影,不由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真讓人難以置信啊,這一切真的是太神奇了。真神、超能力、預知未來,這听起來似乎是惡魔向人交易靈魂的東西,簡直是太誘人了。去巴西到底是不是明智的選擇,真是吃不準啊,不過我相信我的感覺,她們應該不會害我。
當我回到我的客房門口的時候,心中懸著的石頭才放了下來。我最害怕安琪兒她們跟在我的後面跑到我居住的地方搗蛋,雖然她們可以洗掉人的記憶,可是沒有必要的麻煩我還是不想找。現在我並不想把我遭遇到的一切告訴我的朋友們,如果是真的,再告訴他們真相也不遲。但願這一切都如我所想的那樣簡單吧,我真的是不願意再惹來多余的麻煩了。
打開房門的時候,我一陣心虛,彼特會不會在客廳里等我呢?不過轉念一想,平時彼特根本沒那麼好說話,這次他居然讓我如此輕松自如的就出去見子珊她們,沒準兒也是那個叫婭婭的女孩的杰作。能侵入人的思想真的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對她而言,別人真的是沒有任何**可言了。就像《女人想什麼》里的梅爾.吉布森飾演的尼克.馬歇爾一樣,他擁有可以听到女人心里想什麼的特殊能力,確實是一件奇妙的事情。當然他飾演的是一位正人君子,但如果想一想,這個能力是在一個心術不正的人手里,那將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啊。
躡手躡腳地走進房間,好家在,一個人都沒有。看來湯姆他們一個個都回各自的房間睡覺了。我心里一陣慶幸,幸好那個叫婭婭的女孩還一直控制著彼特,要不然我這樣‘偷跑’出去,又這麼晚才回來,一定會被他罵個半死。
我放開心懷,剛打開自己的房門,準備進屋睡覺,突然听到一陣嚴厲的叫聲︰「張,你干什麼?剛才你去哪里了?為什麼現在才回來?」
咦!?說話的居然是彼特,他不是應該對我的出現充耳不聞嗎?我好奇地向他望去,發現他正目光炯炯地看著我,讓我一陣心虛。
「彼特,我給你說過的啊,我出去有事情,而且你也答應我了。」我說完才意識到,彼特現在已經完全恢復了他的神智,他根本記不清曾經允諾過我什麼,我這麼說不是對牛彈琴嗎?我心里暗自埋怨,看來這個婭婭沒有等我回到房間之前就已經放棄控制彼特了,害得我出丑。
「你說什麼?我允許你出去!?我有可能允許你出去嗎?」彼特神色一怔,指著自己有些慍怒地質問我道。
看來他真的是清醒了,不然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哎,現在等著挨罵吧,要知道他對不遵守他的規定的人是異常痛恨的。果不其然,皮特把我拉進了我的房間,然後坐在床沿邊開始了他美國式的耐心的長篇大論的教育,足足說了我近一個小時,什麼大道理都對我說盡了,就只差沒有問候我的近親了。
我心中暗自嘆息,沒有空去反駁他。其實他為人還是不錯,平時怎麼開玩笑都可以,可是一旦觸及他的底線,他就會大大地發泄一番。雖然我現在是個名人了,但他到底是發掘我們進jive的人,怎麼都該尊重他一下。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房間里靜了下來,沒有了任何聲音。我一陣好奇,彼特怎麼突然停止說話了呢?我抬頭向他望去,他居然夸張地閉上了眼楮,還發出輕微地鼾聲出來。怎麼?他竟然就這樣睡著了?在罵人的時候睡著了?太奇怪了吧。
我踫了踫他,沒有任何反應,看來睡得很沉。今天真奇怪啊,到處都透露出一股詭異的氣氛,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我剛準備把他扶起來,送他回房間休息的時候,彼特突然醒過來了。他有些詫異地對我說道︰「張,你干什麼,你怎麼會在我房間里?」
我一听哭笑不得,「彼特,你要看清楚,這可是我的房間,你莫名其妙到我的房間來我還沒有怪你,你怎麼倒打我一釘耙?」
彼特听我這麼一說,表情豐富極了,充滿著不信和恐懼。為了證實我的話,他還特地看了看四周,眼里滿是驚訝,顯然某種事情讓他感到難以理解。
看見他的表情,我隱約猜出了點什麼,「怎麼,彼特?你剛才自己做了什麼,你完全不知道嗎?」我有些驚訝地問道。
「什麼剛才我做了什麼,我一直都在我的房間里睡覺,怎麼會跑到你的房間門口來了?」彼特摳了摳頭,仿佛是回答我又仿佛是自言自語地道。
「彼特,我看你會不會是患了夢游癥了?」我已經知道了大致的情形,但現在只有聲東擊西來讓彼特再次犯迷糊,不然根本無法解釋這樣的事情。
看來彼特剛才一直就被婭婭那個小女孩操縱著,所以他現在才會意識不清。
好啊,還敢玩你未來的‘主人’,雖然我現在還沒有確定我做不做,但是這也算是以下犯上吧,害得我被失去意識的彼特罵了好久,真想不通啊!婭婭,以後有你好看的!
「不會吧,我有夢游癥?」彼特指著自己,有點擔心地說道。夢游癥對一個普通人來說是一個很要命的病,可能會在睡夢中做出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來,甚至還有可能傷害到別人。可是彼特的家庭史上還沒有哪個人曾經患過夢游癥,難道自己基因突變了?此刻他已經決定明天告一天假去醫院檢查。沒有好的身體,如何制作出好的唱片來?再說了,如果他晚上夢游癥發作了無意中把我們哪個給殺了,那不是會讓他內疚一輩子?
「張,請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好嗎?請答應我,你一定要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彼特換了一個非常懇切的口氣對我說道,眼里滿是希冀的神情。
「好吧,我明白了。我已經忘記了你是怎麼來到我的房間里的…對了,你好像是和我談談工作上的事,然後你太累了,出于對長輩的尊重,我讓你睡我的臥室……你休息了一會兒,恢復了一下疲勞的神經,然後醒過來……隨後你就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這總該行了吧?」說這麼多,當然是和他開個玩笑,然後順便報復一下他把我們集中起來管理的做法。
「別說得太多,你只要不向外宣揚就行。明天我有事會離開一天,但你們記住,別偷懶哦。」彼特說到工作的時候,嚴肅勁兒又回來了,「記住,別說。」然後他的口氣又變得很可憐,真是個感情豐富的人。
看著彼特如此可笑的樣子,我心里還是有些難受。當下我決定明天有空還是該去告訴那個叫婭婭的女孩別這樣隨意捉弄我身邊的人,我可不想他們因此而精神分裂。而且婭婭這樣隨便入侵別人的思想,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情。看在她對我還算是情真意切,我就原諒她一次,不過明天一定要告訴她約束自己的能力,安琪兒和茱麗葉也是一樣。
時間也不早了,和彼特閑聊了幾句後,我送他回他的房間休息,然後這才回到我的房間。當我躺在床上的時候,我還是有一些擔心,不知道那個叫婭婭的女孩會不會趁機入侵我的思想。我現在只是她們名義上的未來的‘主人’,這個關系可不牢靠。她要想的話,隨時都可以探索我的內心世界。
不行,趕快睡覺,明天趁早起來給她們一個定心丸吃,起碼要確定我們之間的關系。我可不想我的思想有另外的人可以分享,那對我而言,絕對是最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