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東郊新林機場,發覺陳大哥情形不對,我立即默默地送出一股精神波,悄悄地向他腳邊潛了過去。浪客中文網
為了不讓他察覺我在觀察他體內的情形,我朗聲道︰「陳大哥,難道你就不顧忌我們兄弟間的情分了嗎?你要明白,子珊是你的弟媳婦啊!」在話音里,我附帶了精神魔法的二級技能「蠱惑」,力爭擾亂陳紫來的心神。
「情分?什麼情分?」听了我的話,陳紫來眼里的薄霧更濃了,臉上的表情也更驚訝,「對了,你是我的小弟……可是你這麼小,怎麼成為了我的小弟呢?」他臉上滿是回憶的神情。
可是記憶似乎觸及到了心里的某根弦,他突然抱著腦袋在地上滾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痛苦中帶著猙獰,分外可怖。
這時,我並不敢貿然地沖上去查看他的身體。現在的他,處于無意識的自我保護狀態,全身的真元充盈在身體表面,只要不小心踫上,那接踵而至的絕對是石破天驚的一擊。現在他的身體情況不明,還是小心謹慎為好。
容德基和文家輝想沖上去扶起陳大哥,但被我制止了,「如果你們不想死,還是站在一邊看比較好。你們放心,我有辦法救回陳大哥。」
說完,我沖著他們點了點頭,然後就行動起來。不過現在的情形很麻煩,由于不能直接接觸到陳紫來的身體,所以所有的一切都要遠距離進行操作。
我一邊注意著陳紫來的狀況,一面控制著精神波,慢慢地侵入到陳紫來的身體里面,檢查他身體經脈、血液運行的狀況。最後當精神波在他的大腦匯聚時,我發現這里除了保持生理機能穩定的部位尚維持正常運行外,其余的部分幾乎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傷害,不管是額葉、頂葉、顳葉和枕葉,還是神經系統,都被一層奇異的真氣給籠罩著。其能量特征相當怪異。
據我所知,能夠從精神力方面控制一個人地,除了歸屬龍組領導的蜀山派的攝魂奇術外,就只有聖教的「精神魔法」具有這樣的效力了,而這恰好是我最難理解的地方。
依照陳大哥的實力,單對單,如果不是實力絕對佔上風,誰也不敢輕易對他使用精神魔法。要知道精神力反噬是最可怕的。輕則功力大減,形同廢人,重則形神具滅,就此萬劫不復。我相信整個聖教除了我之外,還沒有誰能把他老人家怎麼樣。即便退一萬步講,真的有許多人聯手對付他,難道陳大哥不知道開溜嗎?此前他曾經說過,他與南美聖教的「三聖女」交過手,當時也是溜之大吉,怎麼可能到現在反而會傻傻地坐以待斃呢?
這樣說來。唯一的解釋就是控制陳大哥的人來自于龍組內部。而且是親近的人暗算的他。可是陳大哥在龍組這麼多年,可以說大半的高手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是誰甘冒天下之大不韙。居然會把腦筋動到他的身上呢?還有,控制陳大哥的思維的,除了純正的內家真氣外,還輔有聖教的精神魔法。由此可見這個人極其不簡單,居然獲得了兩家之特長,而且還能融會貫通。
「陳大哥,還記得八年前嗎?我們是在香港認識的,我的一身本領還是你親自傳給我的,怎麼你反倒忘記了呢?」我輕笑著說道,實際上我的話語卻是在暗暗扣動陳紫來的記憶之門,尋找解救的方案。
如今,唯一能將陳紫來從夢魘中拯救出來的,莫過于尋找精神魔法的空隙,進而搜尋到陳大哥大腦深處記憶和主觀意識封存的地點,慢慢地釋放出來,進而逐步恢復神智。大腦是人體的中樞,同時也是全身最脆弱的地方,根本就不能作為真元和精神力地戰場。
雖然我明顯感覺到控制陳大哥的人的實力不如我,不過我仍不敢冒險解救。一旦出了什麼差錯,那我就追悔莫及了。
「八年前……」陳紫來躺在地上,原本是一動也不動,不過听到我的話,卻突然坐了起來,皺著眉頭思索起來。
我沖著他友善地點了點頭,然後臉上滿是鼓勵的神情。在說話和做出友善動作的時候,我的一舉一動都附帶了精神魔法的「鎮定」和「啟迪」這兩式二階魔法,可以說對恢復人的神智極其有幫助。如果換做平常人說這番話,估計還沒等陳紫來恢復記憶,他就早就發狂了。
隨後,我一邊示意容德基和文家輝,將其他的台灣高層官員帶出房間,一邊摟著子珊,微笑著慢慢地講解起我和陳紫來之間的往事。
當听到傳授我「九天玄女**」的時候,陳紫來的腦海里浮現了許多熟悉的畫面,整個頭腦清醒了許多,眼楮似乎也明亮起來。
見此情形,我知道勝利已經在向我招手,當下全身的靈力一下子涌入陳大哥的身體,直接向他的腦海里涌去。
「龍鳳和鳴」的真元是世間最好的療傷真氣,由于陳大哥的記憶已經初步恢復,所以在我的真元推動下,他大腦被堵塞的部位一一被疏通,那些封閉的要穴也一一打開。
終于,我的真元在陳大哥頭頂的百匯穴貫通融合的時候,他整個人散發出一團金光,緊接著幾道霹靂在天空響起,他「啊」的一聲,突然從沉默中蘇醒過來,大叫了一聲,「好個賊子!」說完這句話,他軟軟地倒了下去。
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陳紫來現在的昏迷恰恰是保護他的精神不受傷害的最佳良藥。只要待從沉睡中蘇醒過來,那出現在我的面前,又是威風凜凜,所向披靡的好大哥了。
迎著歐子珊的大眼楮,我輕輕地在她那柔軟的香唇上吻了一下,然後深情地問道︰「老婆,這段時間有沒有想我啊?」
她眼里含著晶瑩的淚珠,輕咬著嘴唇,使勁地點了點頭。
難得看到她如此女性化的一面,我的心神一蕩,在她的眼睫上輕點了一下,然後在她的耳邊道︰「老婆。晚上我們好好親熱一下,所謂小別勝新婚,我們要抓緊時間哦。」
歐子珊的臉一下子羞得通紅,不過她還是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我一見大樂,使勁在她香腮上「嘴」了一個,然後放開她的身子,疾步來到陳大哥身邊,輕輕將他抱了起來。
剛打開會議室的門。容德基和文家輝就迎了上來,「陳長老怎麼樣了?」文家輝擔心地問道。
「沒什麼大礙了。原來我大哥中了精神魔法,所以一舉一動都按照別人設計好的程序來完成,完全失去了自我。剛才我已經破去了加在他身上的禁制,估計到明天下午他就可以醒過來。」
「我就說陳長老的情況不對。平日他老人家和我們相處,什麼時候不是談笑風生的?可是這次他來台灣宣布任務,整個人陰沉而古怪,有時候還莫名其妙地發火。你看,昨天晚上我質疑他的命令,結果胸口挨了這一掌。」容德基撩開上衣。只見胸月復部的位置有一道明顯地掌印。
子珊這時也走了出來。她向我們點了點頭,然後就向站在不遠處的包括副總統馬英名、國防部長丁建揚在內的台灣政府高級官員走去。很快,聚集在新林機場附近的軍隊和警察隊伍便離開了。不過還是有數百名總統衛隊的士兵留了下來。
為了保障容德基和文家輝不被人仇視,還有確保被我擊暈的特種作戰小隊官兵的生命安全,我讓子珊調來了龐大的車隊,然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陽明山莊開去。
當然,出于保密的需要,所有的消息都被封鎖了。再加上台灣國防部地有意誤導,稱這次是總統府實行地一次安全演習,所以事實的真相就此被淹沒了。所有人心里都明白,統一是大勢所趨,盡管這次出了一些變化。但這遠遠不能改變歷史的走向。
第二天下午,陳紫來果真在我預料地時間段醒了過來。
「大哥,到底出什麼事情了,你這麼高的功力,怎麼可能會被人暗算呢?」待陳紫來進食了一些粥食後,我迫不及待地問道。
陳紫來長長地嘆息了一聲,然後道︰「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我永遠也想不到,向我出手的居然是我最信任的人。」
容德基和文家輝面面相覷。心里已經隱隱猜出了幾分。
昨夜和子珊一番纏綿後,她累得熟睡了過去,而我精神正佳,不由自主地就當前的情況陷入了深思。
總結了一下以前從陳大哥口中獲悉的一些情況,我隱約也知道了個大概。
記得在上海友情客串《謎之星》前,陳大哥曾經告訴過我,龍組好像有個叫東方瑞的家伙曾經在南美待過,還加入聖教,學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而且他的老婆似乎也是個人物,叫什麼歐陽玉,估計這事和他們月兌不了干系。
想起龍組的內訌,我就感到惋惜。一直以來,我都認為龍組除了保家衛國外,懲治奸賊外,在國內地地位應該是飄然物外的,彼此之間沒有什麼厲害沖突,過的是仙俠一般的生活。而陳大哥的舉動就印證了我的想法。
可是眼前這一幕,卻打破了我的幻想。人心險惡啊,爭斗可以說是無所不在,只不過就龍組而言,卻在陳大哥一支獨秀的情況下,由明處轉到了地下而已。
看來我作出的自己建立國家地構想真的是英明無比啊。相比于受人約束,鉤心斗角,自己掌握絕對的權力反而沒那麼多煩惱。想獲得政權,好啊,首先在明處,你要擊敗一個國家,而在私下里,要對付我,我想在世間能夠穩勝我的人不多吧。我現在手里擁有聖教和黑暗議團的力量,他們的忠心度暫時都沒有問題,決不是簡單地可以擊敗的。
不過,以後我還是要做一些必要的防範措施,如果如陳大哥這樣,被人糊里糊涂就暗算了,那就實在是不妙了。想到這里,我不禁一陣搖頭,看來不管什麼時候,保護自己,都是第一位的啊。
在聯想之余,我也對子珊的布局深感欽佩。她明知道台灣民航局局長張有恆是民進黨黨員,卻把他安排在關鍵的位置上,就是算準了這個家伙有可能落井下石,不會輕易放人離開台灣,以達到激化矛盾的目的。可惜智商低的人,永遠都不知道,他看起來似乎是英名的舉動實際上卻起到了一個保護的作用,讓子珊的手下有充足的時間調集手里的資源進行援救工作。
哎,或許無論任何時候,人只有多一個心眼兒,才能盡可能多地保護自己吧。像陳大哥這樣坦誠直率的老好人,恐怕永遠也想不到為什麼自己最親近的人會向自己下手。
看見容德基和文家輝若有所思的面容,陳紫來有些難過地點了點頭,「不錯,我這次出事,是瑞龍和玉龍一起出的手。」
說到這里,他陷入了沉思,「記得在上海遇到小弟後,我保護著主席回到了中南海。一次在無意中,我談到小弟有可能會將聖教的魔法書送給我研究,當時我就覺得歐陽玉的表情有些怪異,但當時也沒在意。」
「後來,小弟在奧斯卡上獲得了大豐收,全國人民都是歡欣鼓舞,可以說各大城市都陷入到了狂歡里。」
「這時候,東方瑞忽然從南美回來了,見到我後說以後再也不出去流浪了,當時我很高興。接下來,他們兩口子邀請我去吃團圓酒,由于喜事實在是太多了,我也沒多做留意,欣然就前去了。」
「到他家後,發現只邀請了我,我當時還有些疑慮,誰知道他們兩口子卻說我是他們最親近的人,根本就沒有想到別人。于是,在甜言蜜語的澆灌下,我糊里糊涂就中了招。說到底,還是貪杯誤事啊,原本他們倆合起來,也遠不是我的對手,可惜當時我爛醉如泥,雖然心里明白處境不妙,但卻沒辦法操控身體,最後終于落得個成為傀儡的下場。」
說到這里,陳大哥的雙眼已然滿是淚水,那種被自己人出賣的感覺讓他覺得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