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冬懶夏勤,說的是冬天要想鑽出溫暖的被窩,那是很要費一番氣力的,但是夏季人貪涼,通常會起的比較早,趙羽惠作為老板娘自然是不消說,游客們也起的早,想趁著上午有限的涼爽時間去各地游覽一番。
趙梅起的也早,地震之後她迷上了瑜伽,發現這種運動比其他的運動更適合她,雖然有些動作對于她來說還是不太合適,但是瑜伽的月復式呼吸法卻簡直就為為她量身打造的,這大半年下來,她不但身體又強健了許多,身體骨骼也變的非常柔軟,因為沒有帶瑜伽墊,所以她就只在窗前做些簡單動作,主要是不想讓好容易養成的鍛煉習慣中斷。
楊陽醒的和趙梅差不多,但是起的卻最晚,直到快吃飯了,才懶洋洋伸著懶腰從床上坐起來,而她自上大學以來又學會了一招新本事,果睡,于是這一個懶腰伸的是沒遮沒蓋的,趙梅見了很是自卑了一陣,因為有一次費柴說過她是小櫻桃,而楊陽的就像一個從中間切開的哈密瓜,頭朝外的貼到了她的胸上,最可貴的是,那麼大居然一點都不下垂,絕對是男人都喜歡,女人都羨慕的尤物。
楊陽發現趙梅看她,反而張揚地一挺胸說:"看啥啊,你不是也有嘛。"趙梅臉一紅,笑了一下說:"去你的,我可是你姑,有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
楊陽笑的渾身都在顫,若是有個男人在場絕對得骨酥腿麻不可,說:"那我想想轍,咱們當平輩兒行不"
趙梅知道她那點小心思,就說:"干嘛,讓我改你的叫法,現在讓我管干爹干媽叫姥姥姥爺"
楊陽雖然有那點心思,但畢竟事關倫理,也不好說的太細,于是嘿嘿一笑說:"別別別,還是按著原來的叫吧,每次听見你叫我爸-哥-那個讓人骨軟筋麻的哦,也跟著我叫-爸-你干我爸也不干啊"
趙梅听了臉一紅,伸手打了楊陽一下,楊陽則在床上一翻身,從另一端下床,嘻嘻笑著去洗漱了,趙梅抓起條浴巾從背後扔過去說:"遮著點兒"
早飯過後,大家就商量著去那里玩兒,費柴是個精細人,又喜歡做計劃,早就把本地的風景名勝、特產和交通線路都找齊了並且都打印了回來,一人給發了一本,正巧有個房客看見了,就對趙羽惠說:"老板娘,私房的旅游手冊怎麼不給我們"
趙羽惠說:"這個我柴哥哥自己弄了給家里人的"
那客人哦了一聲,然後接了一冊過去看,誰知一舀過去就不想松口了,說是比真正的旅游手冊要轉業的多,為能不能送他一本,費柴笑道:"又不是什麼值錢東西,舀去吧"
那游客高興的舀了剛要走,趙羽惠卻說:"這個哥哥,起碼把我柴哥的打印費給了啊,難不成讓我哥賠"
那客人頓時做出如夢方醒的樣子,連說:"對對對。"然後就作勢去掏錢,費柴笑著說:"不要錢,老板娘是跟你開玩笑的"
"要給的要給的,這也是你的勞動。"客人嘴上客氣,手上卻不動了,等著費柴又客氣了一下,他立馬借坡下驢,道謝後走了。
等那客人一走,趙羽惠就埋怨道:"這家伙一家好幾口,租了我一間標間擠著睡,吃飯就用免費的蝦皮豆腐湯泡飯,我都沒找他們呢,見便宜就佔,什麼人啊"
費柴說:"你開門做生意的,肯定什麼人都遇到的到的,他們我看也是-窮游-不然人家住大酒店了,還住你這兒啊"
楊陽說話是站在趙羽惠一邊的:"我也看不慣這人,其實窮也可以窮的很大方的,像這樣一看就是摳摳搜搜的家伙,確實是讓人看不慣"
費柴說:"楊陽,咱們也是客人,也別說羽惠姐姐的客人,還是再看看去哪里玩兒吧"
于是大家又商量了一陣,定下了幾個旅游點,費柴就把簡單的安排了一下交通線路,大家又做了些修正,于是歡呼著上路,趙羽惠更是一路送到院子外頭,老遠了才揮著手喊:"路上小心,玩的開心點啊。"等車看不見了才回來,忽然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多好的一家人啊,熱熱鬧鬧開開心心,只可惜,自己雖然也有家人,卻遠不如這般的親,特別是知道這一家人其實是七拼八湊起來的時候,心里那種難受的感覺越發的強烈。
費柴帶著家人在外頭玩了一整天,天擦黑了才回來,夏季里來天黑的晚,擦黑時就已經不早了,趙羽惠早就準備好了晚飯,招呼大家簡單洗漱一下就吃飯,楊陽就笑著說:"多虧我吧,爸爸還說在外頭隨便吃點就行了,多虧我堅持,不然羽惠姐姐的一番心意就白費了"
趙羽惠一語雙關地說:"一頓飯算什麼啊,多的心意都怕人家不領呢。"說著毫無遮蓋地向費柴投去一個頗為哀怨的目光,楊陽看在眼里,心中罵道:"這死老頭子,一分鐘看不住都不行,不過這麼久了沒女人也真難為他"
大家吃罷了飯,就在飯廳了聊天喝茶看電視,尤太太對趙羽惠說:"羽惠啊,看你這麼忙,要經營這麼大一家店,以後就不用特別照顧我們了,看還讓你每天給我們張羅吃喝玩樂的,我們怎麼過意的去啊"
趙羽惠說:"那有什麼嘛,柴哥和我是好朋友,最近又幫了我一個大忙,他在這里療養的費用也是我賺著的,你們來度假我于情于理于公于私,照顧照顧你們都是應該的"
尤太太笑著說:"瞧這嘴兒甜的,不過說真的,以後別老這樣了,多累呀"
"不累不累,我都習慣了。"趙羽惠說"再說了,就算沒你們,我這些房間也住的滿滿的呢,還不是得吃喝玩樂地伺候他們,與其伺候他們,不如照顧咱自家人"
尤太太的臉都笑成一朵花了,對丈夫說:"老尤你看,這丫頭多懂事啊"
小米在旁邊插了一句:"姥姥您不懂了,我是看出來了,羽惠姐姐那是項莊舞劍志在沛公吶"
費柴中指在他後腦袋上一彈說:"胡說八道的亂用成語,一邊兒玩兒去"
小米趁勢哎呦一聲,朝他姐姐那邊倒過去了,楊陽早防著他這一手,敏捷地連人帶椅子躲了開去,果然,小米跌跌撞撞的,但並沒有跌倒。
大家聊了一會兒,又各自回房休息,費柴也帶了小米回房,才打發了小米,洗完澡,外頭有人敲門,開門一看原來是趙羽惠,就笑道:"什麼事"
趙梅進屋卻不對費柴說話,而是對小米說:"小米,去找你姐姐玩兒會兒,我和你爸爸有幾句話說"
小米不願意去:"姐姐一到晚上就是貼臉弄指甲什麼的,根本不跟我玩兒"
趙梅說:"那你就去和姥姥姥爺那兒玩兒一會兒,我和你爸爸談工作上的事情,很重要的哦"
小米是個懂事的孩子,從小到大,只要一听說工作兩個字,那是從來都不給父母找麻煩的,所以雖然心里有百般的不樂意,但還是听話的出去了。
等小米走了,費柴請趙梅坐了,然後半開玩笑地說:"什麼事兒這麼什麼啊,連小米都要支開,我才不信現在還有什麼工作上的事要你來跟我說呢"
趙梅拉開手袋的拉鏈,掏出一個信封交給費柴說:"這是夢鄉的孔胖子讓我帶給你的"
"孔胖子能有什麼東西給我。"費柴接過一看,信封薄薄的,撕開,只從里面倒出一張卡,卡上貼了一張紙條,只寫了四個字:分紅,股金。
費柴看完紙條,愣了一會兒,忽然人地笑了起來,笑的趙梅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忙問:"你這是干嘛啊,別嚇我,你知道我其實不禁嚇"
費柴這才收住了笑,對趙梅說:"我沒事,就是忽然想起了一些事,忘形了"
趙梅說:"什麼事兒啊,能和我說嗎"
費柴說:"能啊,你是我干妹子,有啥不能跟你說的,你在雲山也是個干部,知道夢鄉是個什麼東西吧"
趙梅點點頭,臉忍不嘴了,夢鄉在雲山可是個知名場所,是做什麼的,趙梅也是一清二楚。
費柴舀著卡把玩著說:"這個夢鄉啊,據說凡是在雲山當領導的,都有一份干股,我雖然做過雲山的副縣長,但是自知自己不是那個圈子里的人,所以也就沒往這邊想,更別說往里面投一分錢股金了,我對夢鄉最大的貢獻就是提前發出了地震警報,讓他們沒全埋在里頭而已,現在忽然孔峰又讓你送來了這張卡,這分紅倒也罷了,偏偏還有個勞什子股金,你猜得出是什麼意思了吧"
趙梅瞪著大眼楮,卻一個勁兒地搖頭。
費柴嘆道:"你雖然正直善良,但畢竟先天不足,這反倒成了好事,能讓你專心的干工作而不用去想去他的是,這張卡……有幾個含義,一是他們幾個知道我最近缺錢了,舀來給我補貼補貼,就假當我這夢鄉里頭有股份了,可是偏偏又有個股金,什麼意思呢,就是說把我那原本並不存在的股份又退給了我,幾個意思合到一起就是……我回不去南泉了,至于去哪里,這里頭沒包含這個信息"
"可是,可是他們都是你的朋友啊。"趙梅對此很不理解,雖然她也認為雲山那些人雖然不都是好人,但是和費柴的合作還是非常愉快的嘛,怎麼就……這樣了呢。
費柴苦笑了一下說:"就因為他們是我的朋友,我才有了這張卡,正因為他們是我的朋友,我現在才可以在這里賦閑當渡假,如果他們不是我的朋友啊……我可就慘嘍,我可不是那種完美無缺的人,就算給我套個分子的帽子,你別說,我還真不覺得冤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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